正文 第二章 老妈莫悠然
目录：邪尘| 作者：月白羽| 类别：历史军事
傍晚的夕阳红红的，将莫家后院一处偏僻的小树林染上了一层温暖迷人的橙色。一条灰白色岩石小路，弯弯曲曲的通向树林深处。道路看上去年代久远，但却一尘不染。道路两旁是厚实的绿草，偶尔点缀着几朵艳丽的鲜花。
落尘双手抱着头，慵懒的注视着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谁又能想到，曾经被整个曼德勒帝国，莫家视为天才少女师的莫悠然，竟然被悄无声息的囚禁于此，变成莫家的禁忌。
十五年前，当莫悠然还是个备受瞩目的天才少女的时候，有一天带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回到莫家，承认这是她的亲生儿子，但却死活不说孩子的父亲是谁。让整个莫家耻辱的并不是这个婴儿，而是天才少女失去了炼器师的能力。从此，这个天才少女连同那个婴儿就被莫家囚禁于此，算一算，今年正好是第十五个年头。
落尘亮如宝石的黑眸里带着微微的凉意。她对整个莫家没有一丝情感，这十五年来，莫家将她们母女弃如草芥，她们没有用过莫家一分钱。落尘微微叹息了一声，当她重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成为一个婴儿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命运就此改变了。
“怎么了？还不走，今天是你15岁生日。姑姑一定等及了。”莫子羽站在落尘身后，冷若冰霜的脸上溢满温暖的笑容。他心底想着，也只有落尘才能让他收起冰冷，温柔如斯吧。
落尘回过神来，微微点点头。眼底一抹悲伤稍纵即逝，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踏上灰白的岩石。甚至于，越走越快，快的莫子羽一阵小跑才能跟上。
郁郁葱葱的树林深处，灰白石路的尽头，是一处极为简陋的小木屋。虽然简陋，但不失温馨。莫悠然穿着一生青色的长袍，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身后，即使历经十五年的光阴，仍然无损她倾世的容颜。她手里端着一盘点心，站在小屋前，眺望着通往树林的小路，有些微皱的眉头，出卖了她的心事。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后，忧愁散去，红色的朱唇微微勾起，笑了。
“呦！老妈，几天没见年轻了啊！”落尘轻佻的吹着口哨，嬉笑着痞子般上下打量着莫悠然。
“滚！臭小子，你这几天死哪里去了？还知道回来！”莫悠然以前确实把落尘当女孩的，自从落尘身上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而且总是一副男装的样子出现，久而久之，她也把落尘当成了儿子。
“老妈，不要这么凶嘛！”落尘丝毫不在意有些愠怒的莫悠然，一屁股坐在桌旁，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总是生气的女人，容易长皱纹。不信你问表哥。”
莫子羽显然也已经熟悉这对母子的见面方式，微笑着没有说话。夕阳投注在他孤单的身体上，落下长长的阴影。对于落尘，他是羡慕的。虽然他有爹有妈，但却从来没有这种温馨的画面。曾经他也努力过，得到了莫九千的称赞，可是他想要的却一直没有下文。于是他才知道，天才有时候也只能羡慕别人简单的幸福。
“去！别把子羽带坏了。”莫悠然嗔怪着，但慈爱宠溺的眼神却从未从落尘身上移开。
“老妈，你做饭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啊，好香啊。”落尘撕咬一口油腻的鸡腿，暂赞赏的说：“老妈，这样下去，我就舍不得离开你了。”
离开？莫悠然和莫子羽心里都一沉，脸色也暗淡了不少。不过当他们看着吃的不亦乐乎的落尘，脸色又被一股温热的暖流取代了。半晌，莫悠然才沉着脸岔开话题：“你先老实交代，这几天到哪里去了？”
“没干啥，表哥带我出去见世面去了。”落尘舔舔油手，坏笑道：“老妈，你不知道，表哥带我去的那个地方，女孩子都可漂亮，各个绝色。不过，在我心里，还是我亲爱的老妈最漂亮。”
“……”莫悠然顿时明白过来落尘说的是什么地方，古怪的打量着莫子羽。落尘是女孩，她当然放心。只是莫子羽竟会去那种地方，她心里充满了诧异。
感觉到落尘邪邪的笑容，和莫悠然的古怪的打量。莫子羽满头黑线，他什么时候去过那种地方了，这几天他也没有见到落尘。正准备反驳，脚下却突然一痛，抬起头正好对上落尘谄媚的目光。心里顿时明了，落尘又拿他当挡箭牌。从记事开始，这种陷害已经无数次了，他有点习惯。但也很奇怪，为什么落尘总是一个人偷偷溜出，也不知道他在干啥。
“子羽啊，你今年也16了，实在是有需求，可以跟你爹说啊。像你这样大世家的子弟，身边有几个丫头也是合情合理的。”莫悠然终是忍不住，碎碎念起来。虽然莫家对她不好，但是莫子羽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打心底里的喜欢。更是将自己所有的炼器经验心得，都一一传授给了莫子羽。虽然算不上传道授业的师父，但总归有些异于常人的情谊。
“嗯。”莫子羽闷哼一声，脸色通红。想解释却又不能解释，这种憋屈让他难受至极。面对莫悠然的好意和关心，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永远都不要出来了。
“老妈，表哥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他当然懂得。”落尘看不下去莫子羽的尴尬，开口为他解释。陷害了别人，还落井下石的事情，多无耻啊！
“先别说他，先说说你，你跑到那种地方又干什么去？……”莫悠然唾沫星子四溅，当她看到落尘正拿脏手抓鸡腿的吃的时候，忍不住大声尖叫道：“你的手怎么这么脏。你的衣服咋了？你的头发！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落尘揉揉被高分贝震到的耳朵，嘟囔道：“老妈，下次注意别对着我耳朵喊啊。这耳朵，迟早是要背了。”
一旁的莫悠然再也忍不住，伸手揪住落尘的耳朵，大骂道：“赶紧给我去洗澡。还吃，就知道吃。”
落尘不满的撇撇嘴，朝着莫悠然和莫子羽做了一个鬼脸。手里仍然拿着咬过的鸡腿，拖拖拉拉的向小屋里面走去。
“子羽。你说说我家落尘啊，哪次回来都搞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要饭去了。”
莫子羽淡淡的笑笑。没有落尘在身边，他的冷气又回来了。很好的把他内心的希冀影藏起来，望着满桌子的菜再一次失神。
絮絮叨叨的莫悠然也意识道莫子羽并没有认真听她说话，也逐渐沉默下来。盯着被落尘卸掉一只腿的烤鸡，愣愣出神。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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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尘双手抱着头，慵懒的注视着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谁又能想到，曾经被整个曼德勒帝国，莫家视为天才少女师的莫悠然，竟然被悄无声息的囚禁于此，变成莫家的禁忌。
十五年前，当莫悠然还是个备受瞩目的天才少女的时候，有一天带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回到莫家，承认这是她的亲生儿子，但却死活不说孩子的父亲是谁。让整个莫家耻辱的并不是这个婴儿，而是天才少女失去了炼器师的能力。从此，这个天才少女连同那个婴儿就被莫家囚禁于此，算一算，今年正好是第十五个年头。
落尘亮如宝石的黑眸里带着微微的凉意。她对整个莫家没有一丝情感，这十五年来，莫家将她们母女弃如草芥，她们没有用过莫家一分钱。落尘微微叹息了一声，当她重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成为一个婴儿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命运就此改变了。
“怎么了？还不走，今天是你15岁生日。姑姑一定等及了。”莫子羽站在落尘身后，冷若冰霜的脸上溢满温暖的笑容。他心底想着，也只有落尘才能让他收起冰冷，温柔如斯吧。
落尘回过神来，微微点点头。眼底一抹悲伤稍纵即逝，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踏上灰白的岩石。甚至于，越走越快，快的莫子羽一阵小跑才能跟上。
郁郁葱葱的树林深处，灰白石路的尽头，是一处极为简陋的小木屋。虽然简陋，但不失温馨。莫悠然穿着一生青色的长袍，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身后，即使历经十五年的光阴，仍然无损她倾世的容颜。她手里端着一盘点心，站在小屋前，眺望着通往树林的小路，有些微皱的眉头，出卖了她的心事。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后，忧愁散去，红色的朱唇微微勾起，笑了。
“呦！老妈，几天没见年轻了啊！”落尘轻佻的吹着口哨，嬉笑着痞子般上下打量着莫悠然。
“滚！臭小子，你这几天死哪里去了？还知道回来！”莫悠然以前确实把落尘当女孩的，自从落尘身上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而且总是一副男装的样子出现，久而久之，她也把落尘当成了儿子。
“老妈，不要这么凶嘛！”落尘丝毫不在意有些愠怒的莫悠然，一屁股坐在桌旁，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总是生气的女人，容易长皱纹。不信你问表哥。”
莫子羽显然也已经熟悉这对母子的见面方式，微笑着没有说话。夕阳投注在他孤单的身体上，落下长长的阴影。对于落尘，他是羡慕的。虽然他有爹有妈，但却从来没有这种温馨的画面。曾经他也努力过，得到了莫九千的称赞，可是他想要的却一直没有下文。于是他才知道，天才有时候也只能羡慕别人简单的幸福。
“去！别把子羽带坏了。”莫悠然嗔怪着，但慈爱宠溺的眼神却从未从落尘身上移开。
“老妈，你做饭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啊，好香啊。”落尘撕咬一口油腻的鸡腿，暂赞赏的说：“老妈，这样下去，我就舍不得离开你了。”
离开？莫悠然和莫子羽心里都一沉，脸色也暗淡了不少。不过当他们看着吃的不亦乐乎的落尘，脸色又被一股温热的暖流取代了。半晌，莫悠然才沉着脸岔开话题：“你先老实交代，这几天到哪里去了？”
“没干啥，表哥带我出去见世面去了。”落尘舔舔油手，坏笑道：“老妈，你不知道，表哥带我去的那个地方，女孩子都可漂亮，各个绝色。不过，在我心里，还是我亲爱的老妈最漂亮。”
“……”莫悠然顿时明白过来落尘说的是什么地方，古怪的打量着莫子羽。落尘是女孩，她当然放心。只是莫子羽竟会去那种地方，她心里充满了诧异。
感觉到落尘邪邪的笑容，和莫悠然的古怪的打量。莫子羽满头黑线，他什么时候去过那种地方了，这几天他也没有见到落尘。正准备反驳，脚下却突然一痛，抬起头正好对上落尘谄媚的目光。心里顿时明了，落尘又拿他当挡箭牌。从记事开始，这种陷害已经无数次了，他有点习惯。但也很奇怪，为什么落尘总是一个人偷偷溜出，也不知道他在干啥。
“子羽啊，你今年也16了，实在是有需求，可以跟你爹说啊。像你这样大世家的子弟，身边有几个丫头也是合情合理的。”莫悠然终是忍不住，碎碎念起来。虽然莫家对她不好，但是莫子羽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打心底里的喜欢。更是将自己所有的炼器经验心得，都一一传授给了莫子羽。虽然算不上传道授业的师父，但总归有些异于常人的情谊。
“嗯。”莫子羽闷哼一声，脸色通红。想解释却又不能解释，这种憋屈让他难受至极。面对莫悠然的好意和关心，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永远都不要出来了。
“老妈，表哥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他当然懂得。”落尘看不下去莫子羽的尴尬，开口为他解释。陷害了别人，还落井下石的事情，多无耻啊！
“先别说他，先说说你，你跑到那种地方又干什么去？……”莫悠然唾沫星子四溅，当她看到落尘正拿脏手抓鸡腿的吃的时候，忍不住大声尖叫道：“你的手怎么这么脏。你的衣服咋了？你的头发！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落尘揉揉被高分贝震到的耳朵，嘟囔道：“老妈，下次注意别对着我耳朵喊啊。这耳朵，迟早是要背了。”
一旁的莫悠然再也忍不住，伸手揪住落尘的耳朵，大骂道：“赶紧给我去洗澡。还吃，就知道吃。”
落尘不满的撇撇嘴，朝着莫悠然和莫子羽做了一个鬼脸。手里仍然拿着咬过的鸡腿，拖拖拉拉的向小屋里面走去。
“子羽。你说说我家落尘啊，哪次回来都搞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要饭去了。”
莫子羽淡淡的笑笑。没有落尘在身边，他的冷气又回来了。很好的把他内心的希冀影藏起来，望着满桌子的菜再一次失神。
絮絮叨叨的莫悠然也意识道莫子羽并没有认真听她说话，也逐渐沉默下来。盯着被落尘卸掉一只腿的烤鸡，愣愣出神。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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