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天道昭昭，人道渺渺
目录：大梦混元| 作者：太舒追月| 类别：武侠仙侠
话说，好像昨天忘了发了
...........
却说天下熙攘，利来利往，人类在没了外患之后，就有了内患。
上位者玩弄百姓，玩弄战争，玩弄一些无聊事。下位之人或欲如上位者一般能得玩弄之权力，也就或献媚讨好；或习有武力而欺压比自己弱小之辈；而其中有大智慧之辈，或选择逃避，或选择战斗，或是选择，不闻不问。
然后，这人世也就这样了。
渐渐地，就到了第二纪元，第三十五元会。
这一日，天机隐没。
大夏皇城太初城上盘旋着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其后一道金光自那天际降落到皇城之中，而皇宫中也同时传出了一声嘹亮的哭声。
这一日，大夏天子迎来了自己的第三十三个孩子，定名为，姒癸！
同日，位于大夏西部的商族上空也同样盘旋着一个巨大的阴阳鱼，一道黄光自天际落到王城之中。
然后，商族族长迎来了他的第十二个孩子，定名为，子汤。
也是在这一日，这天地间许多地方都出现了那盘旋不去的巨大阴阳鱼，而随着阴阳鱼的出现，这世间诞生了许多生命。
或人，或妖，或巫。
...................
天心既变，是在给人重来的机会，但能否把握得住这一次的机缘，全看其等自身。
斯时，天地各处大神通之人俱是仰首看着天空那盘旋不定的巨大阴阳鱼，俱是看着那阴阳鱼隐没之后忽然暴发出浓郁光芒的周天星辰。
然后，好似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这天地间充斥着几多诡异的声息，在那中央之地聚合而成一面巨大的旗幡。
烟云杳，人独立，非是穷留悲几许，实是人生几春寒。
秋日过后，是冬。但冬却总是在期待春日的到来，从未理会过秋的乞求。
春虽寒，有百花开；秋虽获，却万物零落。
有物变幻，又在在刹那间稳固；有物崩碎，又在刹那间化为自己；有物成就，却偏又在那对与错之间交织成一次次的迷惘。
林落就这样坐在旗幡形成的防护之中，呆呆地看着那旗幡，身形就那样一次次地变化着。而在他身边，不时闪动着属于过往的片段，又有许多属于感情范畴的东西正在闪现。
然后，齐齐消失了去。
天机变幻，那无穷处忽地现出一个巨大的阴阳鱼，而在那两只鱼眼之中，各自射出一道丝线连在林落身上。
林落唇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就那样从自己身体之中走了出来。
没错，就是从自己身体之中走了出来！
既然要脱离人道，自然不可能拥有肉身，又或者说，不可能会拥有人道之中的肉身。而既然没了肉身，自然就要从自己的身体之中走出来，解离属于这肉身的一切。
转身，林落静静看着自己的肉身，忽地却是苦笑起来。
不是因为他没能成功，而是因为在成功的这一个刹那，他忽然觉出了一种苦涩的意味。
也许，自己早就该脱出人道；也许，这一切，都是注定？
就好似在很多年前就有人知道了他会脱出人道一般，在这一刻，林落忽地就感觉到了无数意念，也同时感应到了那许多本不该有情绪。
就好似，脱出人道之后，他又回到了最初之时的感觉，却又比往昔更像一个人！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真正让林落觉得苦涩，觉得茫然的是，他的肉身竟然没有消失――那个自己解脱了人道的一切束缚的肉身，竟然会在天道之下继续存在！
这说明了什么？是说明林落还会有一日重归天道之中？还是说明这肉身将在无数年后生出灵智，然后，化而为人？
眼中闪动着奇异之色，林落扬手将浮于肉身之外的混沌紫气弹飞到那虚空之处，而在此时，那虚空处现了一个太极图，正是太清将林落的那一道混沌紫气牵引了过去。
“天道四九，地道三六，人道十二。”林落心中呢喃道，“如今我由地道转入人道，又自人道之中脱出，难道还得再入一次天道？又或是，天道要让我肉身了断一桩因果？”
阴阳牵引，那虚空处的阴阳鱼不住纠缠，那缠绕在林落肉身上的丝线也在旋转，但林落的肉身，是不动的。
也就是说，这似有形似无形的丝线正在一圈圈地缠绕林落的肉身？那么，是不是会有那某一日将这肉身完全缠绕在那丝线之中？而那个时候，是不是就是这肉身化形而出之时？而这肉身化形之后，是不是将这人道终结？
“在开始的地方结束，又在结束的地方开始？”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林落施法将自己的肉身困在这大殿之中，也就缓缓向着殿外走去，心中却也渐渐明白到――就如同圣人也还是人一般，这仙也不会高级一些。
世间生灵，应该都是一般，仙也好，人也好，都是一般，都在道中，自然也就没什么不同。而所谓的脱出人道，根本毫无意义！
混元大罗金仙，也许也只是天道偶然透露的一个玩笑。而林落，很明显就是这个玩笑唯一的受益者和受害者！
“到底是从何时起，我开始相信脱出人道能够得到解脱的？”林落仰首望天，看着那隐隐若现的阴阳鱼，喃喃道，“若不是忽然生出这样的想法，或许我还会继续保护他们吧？只是就算我再如何保护，他们的结局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或许是在我一次次的给予之中，他们能够忽然明白到机缘所在？然后，他们之中会有人成圣？”
林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他的心中却已知道，虽然那般做的自己会孤苦无数年，甚至可能会生出许多不应有的想法，但若以结果而言的话，应该是好的。至少，不可能似如今这般残酷！而那让自己生出这脱出人道的想法的，应该就是那天道吧？
“既然无法控制，就通过其它事来影响我吗？”林落低叹一声，看着手中变幻不定的玄黄归元旗，不觉又回头看了看那在虚空盘旋不定的巨大阴阳鱼，轻声苦笑道，“人生匆匆，结局都是自找？还是，在那冥冥中真有注定？而这注定，与身为命运的昆仑镜无关？那，这样的存在又会是什么？是，道吗？”
不解，迷惑，虽是渐深，却也瞬间即消。
此刻，容不得自己胡思乱想，也容不得自己去考虑那许多的无聊事。
此际，最应该做的，是跟随自己最初的想法，看一看逍遥的后果，也看一看这天道最终的底线，会是什么！
....................
天道昭昭，既是分隔了仙、人、鬼，三界之间自然就会有不同。
仙人自命逍遥，人类求仙问道，至于鬼，则多是在那怨天尤人。当然，这世间最多的，还是无聊人。
数百万年以来，仙人极少显露神迹，至于那传闻中的散仙，虽是时常得见，却从未听得有收人类为徒的。
但人间既然供奉三清等诸圣，自然就是承袭的圣人道统，也就自然会传承圣人传下的法决――当然，想成为圣人门徒不是一般的难，至少，不会比偶然寻得上古神仙大战之时遗落宝物来得简单。
事实上，自百万年前准提圣人收了弥勒为徒之后，就再没听说有谁成了圣人弟子。
就是因着这样的原因，这人间事实上传承的多是圣人弟子的道统，又或者便是那自上古就有的巫祝之术。
可惜，自从上古巫师消亡之后，巫祝之术的传承一度断绝。好在人类之中不乏大智慧之人，渐渐也寻回了一些传承在血脉中的记忆。只可惜，上古典籍中流传的那种控制五行的术法始终无法得成。
求仙问道，是很多人的梦想；长生不老，更是所有人的期望。
但仙道毕竟难成，即便得入各大仙山修行之人，也多有为天雷所灭之辈。若再加上人类最喜欢的内斗和那在某一日分出的仙魔的话，能够真正修成仙人的，十不存一！
也许真的是一种注定，又或者是人类自寻苦果。在人类将某些修行门派和某些人定性为魔之后，那在上古之时参与了神仙大战，且几乎被巫族打残的魔人忽地就从冥河之地破出，还将一身术法传给了那些甘愿化身为魔的人。
而这些突然出现的魔人中，首领的名字叫做罗?，是冥河教主的大弟子。
然后，自命正义之辈开始造谣，将修魔之辈的功法说成是那种邪恶之术，又有不少喜好杀戮的可笑之辈借天魔之名行事，修魔之人的名声就更差，弟子也是越来越少。及至人间最大的修行门派昆仑之中传出修行之人会有“天魔作祟”之时，魔的性质就彻底定了。
其实，这世间哪来的什么天魔或是心魔？不过就是无耻之辈借以推脱自己的浅薄，又或是借以掩饰自己的无耻罢了。
只是当这种说法成为一种潜规则，当几乎所有人嘴边都挂着“替天行道，斩妖除魔”这八个字之后，对或错，是与非就成为了这世间最可笑的玩意。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天下一次次地去往那可笑的方向，却偏又总是在将要终结之时出现些怪异的因果，而这些无聊事又造就了不少人，这些人，也就“挽救”了这个天下。
商族的子汤就是这样的一个英雄，十五岁之时就能与凶兽战斗，且以智计杀之而不伤分毫，勇武之名在这方圆数十万里无人不知，也是商族下一任的族长。
但这天下最有名的却不是子汤，而是天子第三十三子姒癸！
据闻姒癸王子十四岁时就徒手杀死过虎豹，最重要的是，姒癸王子是通天教主的第三十三个弟子。
............
这一日，天朗气清，悠悠清风拂过水面，将那可怜的水面卷成一圈圈的水花，再扔向四面八方。
当?喜又一次坐在青丘山上看着青丘河无聊地流往远方之时，他就看到了一个青年。那青年也几乎是在同时发现了他，只是不同于?喜的害羞，那青年却是含笑走了过来，问道：“姑娘，青丘山是在这吗？”
?喜轻轻点头，那青年见了也就转过头去，却是就那样呆呆地看着此地，喃喃道：“青丘山？应该不是此地才对吧？”
掐指一算，青年不觉苦笑道：“看来这算计一道果然非我所能啊！”
?喜见了不由问道：“公子是仙人吗？”问话间却是充斥着几多兴奋之意，那青年不由摇头失笑道：“我可不是什么仙人，我是修魔的。”
?喜一惊，却又瞬即放下心来，道：“原来真的和伊尹大哥说的一样啊！”
青年笑问道：“你伊尹大哥说什么了？”
?喜道：“伊尹大哥常说‘仙魔本无分别，只是人心有差，也就有了对错’。以前我一直不懂伊尹大哥的意思，但如今我却是有些懂了。看公子你就不可能会是那种吃人的所谓‘魔头’，可见只要一心为善，修仙也好，修魔也罢，都是一般。”
青年笑道：“你说的倒是不差，但这也只是因为你看得不够远。等你真正明白这一切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仙魔之间还是有分别的，而且这种分别很大。”
?喜眨了眨眼，问道：“修成仙人之后，就会有不同吗？”
青年不语，转而问道：“如果你可以嫁给这世间的任何人，你会嫁给谁？”
?喜一呆，脸上升起一抹红晕，轻声道：“如果可以嫁给任何人的话，当然是希望能嫁给姒癸王子。”
青年低叹一声，问道：“那如果我告诉你，你前世和别人有过三世之约呢？”
?喜愣住，又道：“公子所言，确实吗？”
青年道：“我没有必要骗你，你前世的确是和别人有三世之约，只是转世之后的忘了这段过去罢了。”言毕，青年伸出食指在?喜眉间轻轻一点，又道，“等你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只是，希望你到时候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喜呆住，那青年却是在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去，而在他缓缓离开的这个刹那，?喜似乎听到了他那淡淡的歌声：
“大道茫茫，彼时之惑。行迈靡靡，中心如雾。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其何如哉！
“大道??，彼时之思。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其何如哉！
“大道悠悠，彼时之知。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其何如哉！”
站在月光下，?喜对着那早不知去向的青年最初来此的方向轻轻笑道：“虽然唱得不怎么好听，但不知名的这位公子，我们应该还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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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天下熙攘，利来利往，人类在没了外患之后，就有了内患。
上位者玩弄百姓，玩弄战争，玩弄一些无聊事。下位之人或欲如上位者一般能得玩弄之权力，也就或献媚讨好；或习有武力而欺压比自己弱小之辈；而其中有大智慧之辈，或选择逃避，或选择战斗，或是选择，不闻不问。
然后，这人世也就这样了。
渐渐地，就到了第二纪元，第三十五元会。
这一日，天机隐没。
大夏皇城太初城上盘旋着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其后一道金光自那天际降落到皇城之中，而皇宫中也同时传出了一声嘹亮的哭声。
这一日，大夏天子迎来了自己的第三十三个孩子，定名为，姒癸！
同日，位于大夏西部的商族上空也同样盘旋着一个巨大的阴阳鱼，一道黄光自天际落到王城之中。
然后，商族族长迎来了他的第十二个孩子，定名为，子汤。
也是在这一日，这天地间许多地方都出现了那盘旋不去的巨大阴阳鱼，而随着阴阳鱼的出现，这世间诞生了许多生命。
或人，或妖，或巫。
...................
天心既变，是在给人重来的机会，但能否把握得住这一次的机缘，全看其等自身。
斯时，天地各处大神通之人俱是仰首看着天空那盘旋不定的巨大阴阳鱼，俱是看着那阴阳鱼隐没之后忽然暴发出浓郁光芒的周天星辰。
然后，好似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这天地间充斥着几多诡异的声息，在那中央之地聚合而成一面巨大的旗幡。
烟云杳，人独立，非是穷留悲几许，实是人生几春寒。
秋日过后，是冬。但冬却总是在期待春日的到来，从未理会过秋的乞求。
春虽寒，有百花开；秋虽获，却万物零落。
有物变幻，又在在刹那间稳固；有物崩碎，又在刹那间化为自己；有物成就，却偏又在那对与错之间交织成一次次的迷惘。
林落就这样坐在旗幡形成的防护之中，呆呆地看着那旗幡，身形就那样一次次地变化着。而在他身边，不时闪动着属于过往的片段，又有许多属于感情范畴的东西正在闪现。
然后，齐齐消失了去。
天机变幻，那无穷处忽地现出一个巨大的阴阳鱼，而在那两只鱼眼之中，各自射出一道丝线连在林落身上。
林落唇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就那样从自己身体之中走了出来。
没错，就是从自己身体之中走了出来！
既然要脱离人道，自然不可能拥有肉身，又或者说，不可能会拥有人道之中的肉身。而既然没了肉身，自然就要从自己的身体之中走出来，解离属于这肉身的一切。
转身，林落静静看着自己的肉身，忽地却是苦笑起来。
不是因为他没能成功，而是因为在成功的这一个刹那，他忽然觉出了一种苦涩的意味。
也许，自己早就该脱出人道；也许，这一切，都是注定？
就好似在很多年前就有人知道了他会脱出人道一般，在这一刻，林落忽地就感觉到了无数意念，也同时感应到了那许多本不该有情绪。
就好似，脱出人道之后，他又回到了最初之时的感觉，却又比往昔更像一个人！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真正让林落觉得苦涩，觉得茫然的是，他的肉身竟然没有消失――那个自己解脱了人道的一切束缚的肉身，竟然会在天道之下继续存在！
这说明了什么？是说明林落还会有一日重归天道之中？还是说明这肉身将在无数年后生出灵智，然后，化而为人？
眼中闪动着奇异之色，林落扬手将浮于肉身之外的混沌紫气弹飞到那虚空之处，而在此时，那虚空处现了一个太极图，正是太清将林落的那一道混沌紫气牵引了过去。
“天道四九，地道三六，人道十二。”林落心中呢喃道，“如今我由地道转入人道，又自人道之中脱出，难道还得再入一次天道？又或是，天道要让我肉身了断一桩因果？”
阴阳牵引，那虚空处的阴阳鱼不住纠缠，那缠绕在林落肉身上的丝线也在旋转，但林落的肉身，是不动的。
也就是说，这似有形似无形的丝线正在一圈圈地缠绕林落的肉身？那么，是不是会有那某一日将这肉身完全缠绕在那丝线之中？而那个时候，是不是就是这肉身化形而出之时？而这肉身化形之后，是不是将这人道终结？
“在开始的地方结束，又在结束的地方开始？”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林落施法将自己的肉身困在这大殿之中，也就缓缓向着殿外走去，心中却也渐渐明白到――就如同圣人也还是人一般，这仙也不会高级一些。
世间生灵，应该都是一般，仙也好，人也好，都是一般，都在道中，自然也就没什么不同。而所谓的脱出人道，根本毫无意义！
混元大罗金仙，也许也只是天道偶然透露的一个玩笑。而林落，很明显就是这个玩笑唯一的受益者和受害者！
“到底是从何时起，我开始相信脱出人道能够得到解脱的？”林落仰首望天，看着那隐隐若现的阴阳鱼，喃喃道，“若不是忽然生出这样的想法，或许我还会继续保护他们吧？只是就算我再如何保护，他们的结局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或许是在我一次次的给予之中，他们能够忽然明白到机缘所在？然后，他们之中会有人成圣？”
林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他的心中却已知道，虽然那般做的自己会孤苦无数年，甚至可能会生出许多不应有的想法，但若以结果而言的话，应该是好的。至少，不可能似如今这般残酷！而那让自己生出这脱出人道的想法的，应该就是那天道吧？
“既然无法控制，就通过其它事来影响我吗？”林落低叹一声，看着手中变幻不定的玄黄归元旗，不觉又回头看了看那在虚空盘旋不定的巨大阴阳鱼，轻声苦笑道，“人生匆匆，结局都是自找？还是，在那冥冥中真有注定？而这注定，与身为命运的昆仑镜无关？那，这样的存在又会是什么？是，道吗？”
不解，迷惑，虽是渐深，却也瞬间即消。
此刻，容不得自己胡思乱想，也容不得自己去考虑那许多的无聊事。
此际，最应该做的，是跟随自己最初的想法，看一看逍遥的后果，也看一看这天道最终的底线，会是什么！
....................
天道昭昭，既是分隔了仙、人、鬼，三界之间自然就会有不同。
仙人自命逍遥，人类求仙问道，至于鬼，则多是在那怨天尤人。当然，这世间最多的，还是无聊人。
数百万年以来，仙人极少显露神迹，至于那传闻中的散仙，虽是时常得见，却从未听得有收人类为徒的。
但人间既然供奉三清等诸圣，自然就是承袭的圣人道统，也就自然会传承圣人传下的法决――当然，想成为圣人门徒不是一般的难，至少，不会比偶然寻得上古神仙大战之时遗落宝物来得简单。
事实上，自百万年前准提圣人收了弥勒为徒之后，就再没听说有谁成了圣人弟子。
就是因着这样的原因，这人间事实上传承的多是圣人弟子的道统，又或者便是那自上古就有的巫祝之术。
可惜，自从上古巫师消亡之后，巫祝之术的传承一度断绝。好在人类之中不乏大智慧之人，渐渐也寻回了一些传承在血脉中的记忆。只可惜，上古典籍中流传的那种控制五行的术法始终无法得成。
求仙问道，是很多人的梦想；长生不老，更是所有人的期望。
但仙道毕竟难成，即便得入各大仙山修行之人，也多有为天雷所灭之辈。若再加上人类最喜欢的内斗和那在某一日分出的仙魔的话，能够真正修成仙人的，十不存一！
也许真的是一种注定，又或者是人类自寻苦果。在人类将某些修行门派和某些人定性为魔之后，那在上古之时参与了神仙大战，且几乎被巫族打残的魔人忽地就从冥河之地破出，还将一身术法传给了那些甘愿化身为魔的人。
而这些突然出现的魔人中，首领的名字叫做罗?，是冥河教主的大弟子。
然后，自命正义之辈开始造谣，将修魔之辈的功法说成是那种邪恶之术，又有不少喜好杀戮的可笑之辈借天魔之名行事，修魔之人的名声就更差，弟子也是越来越少。及至人间最大的修行门派昆仑之中传出修行之人会有“天魔作祟”之时，魔的性质就彻底定了。
其实，这世间哪来的什么天魔或是心魔？不过就是无耻之辈借以推脱自己的浅薄，又或是借以掩饰自己的无耻罢了。
只是当这种说法成为一种潜规则，当几乎所有人嘴边都挂着“替天行道，斩妖除魔”这八个字之后，对或错，是与非就成为了这世间最可笑的玩意。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天下一次次地去往那可笑的方向，却偏又总是在将要终结之时出现些怪异的因果，而这些无聊事又造就了不少人，这些人，也就“挽救”了这个天下。
商族的子汤就是这样的一个英雄，十五岁之时就能与凶兽战斗，且以智计杀之而不伤分毫，勇武之名在这方圆数十万里无人不知，也是商族下一任的族长。
但这天下最有名的却不是子汤，而是天子第三十三子姒癸！
据闻姒癸王子十四岁时就徒手杀死过虎豹，最重要的是，姒癸王子是通天教主的第三十三个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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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天朗气清，悠悠清风拂过水面，将那可怜的水面卷成一圈圈的水花，再扔向四面八方。
当?喜又一次坐在青丘山上看着青丘河无聊地流往远方之时，他就看到了一个青年。那青年也几乎是在同时发现了他，只是不同于?喜的害羞，那青年却是含笑走了过来，问道：“姑娘，青丘山是在这吗？”
?喜轻轻点头，那青年见了也就转过头去，却是就那样呆呆地看着此地，喃喃道：“青丘山？应该不是此地才对吧？”
掐指一算，青年不觉苦笑道：“看来这算计一道果然非我所能啊！”
?喜见了不由问道：“公子是仙人吗？”问话间却是充斥着几多兴奋之意，那青年不由摇头失笑道：“我可不是什么仙人，我是修魔的。”
?喜一惊，却又瞬即放下心来，道：“原来真的和伊尹大哥说的一样啊！”
青年笑问道：“你伊尹大哥说什么了？”
?喜道：“伊尹大哥常说‘仙魔本无分别，只是人心有差，也就有了对错’。以前我一直不懂伊尹大哥的意思，但如今我却是有些懂了。看公子你就不可能会是那种吃人的所谓‘魔头’，可见只要一心为善，修仙也好，修魔也罢，都是一般。”
青年笑道：“你说的倒是不差，但这也只是因为你看得不够远。等你真正明白这一切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仙魔之间还是有分别的，而且这种分别很大。”
?喜眨了眨眼，问道：“修成仙人之后，就会有不同吗？”
青年不语，转而问道：“如果你可以嫁给这世间的任何人，你会嫁给谁？”
?喜一呆，脸上升起一抹红晕，轻声道：“如果可以嫁给任何人的话，当然是希望能嫁给姒癸王子。”
青年低叹一声，问道：“那如果我告诉你，你前世和别人有过三世之约呢？”
?喜愣住，又道：“公子所言，确实吗？”
青年道：“我没有必要骗你，你前世的确是和别人有三世之约，只是转世之后的忘了这段过去罢了。”言毕，青年伸出食指在?喜眉间轻轻一点，又道，“等你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只是，希望你到时候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喜呆住，那青年却是在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去，而在他缓缓离开的这个刹那，?喜似乎听到了他那淡淡的歌声：
“大道茫茫，彼时之惑。行迈靡靡，中心如雾。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其何如哉！
“大道??，彼时之思。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其何如哉！
“大道悠悠，彼时之知。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其何如哉！”
站在月光下，?喜对着那早不知去向的青年最初来此的方向轻轻笑道：“虽然唱得不怎么好听，但不知名的这位公子，我们应该还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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