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柳欣然
目录：商业贿赂| 作者：士德| 类别：历史军事
很快到了这个周六。
梁一孟把别克凯越停路边上，下了车，朝来的方向看了看，一辆辆轿车呼啸而过，就是不见领导车的踪影。闲得无聊，他点上一颗玉溪打发时间。
跟于浩仁说好了八点在深圳路最北头这个路口等着，怎么还不来？时间都过半个多小时了。领导今天带家属来，可能女人磨蹭吧，只好等了。今天是周六，和领导约好了去爬江山，就是那次跟于浩仁说的，这座山因为刚开发，人少清净，所以于浩仁很感兴趣。后来又打电话说起这事儿，于浩仁却推辞说不去了，领导的心难测啊。幸好自己谙熟这里头道行，领导就是客气一番，亲自登门再邀请就是了。这次局长没太多客气，一口就答应下来，还说带着老婆孩子。嘿，好！一下子就和领导的关系拉近了，梁一孟这个高兴呢，一宿没睡好，今天早晨五点就起来了，准备登山服、矿泉水，照相机，还有乱七八糟的药，凡是他能想到的都想到了。约好八点钟在深圳路北头的路口等，他七点半就到了。
“一孟，你们领导啥时候来呀？等都半天了！”老婆从凯越的车窗里探出头来，一脸不耐烦。
“急什么急？可能路上堵车呢，再说人家是领导，你不等也得等！”梁一孟一脸焦躁地说。
“哎呀，早知道这样，我在家给孩子做饭就是了。你说得早走，叫她自己做。唉，还不知道婷婷吃没吃呢！”
“别嘟嘟了！你不会打个电话？婷婷都这么大了，自己不能做饭吃？烦不烦人！”
“你呀，什么事儿就想着你们领导！你说今天，多好啊，你们局长也带着他女儿，今天咱带婷婷来多好？你说孩子说话不注意，别再惹领导不高兴。他当领导的还能在意个孩子？”
“你不能少说两句好不好？”
“都八点半了，还不来。你就不能打个电话？”
“打什么打！”
“我不和你叨叨了！”女人一嗔，把脸缩回去了。这时手机响起来，梁一孟一看来电显示，急忙接听：
“局长！”
“一孟啊，叫你久等了。”
“没事儿没事儿，路上堵车，我也刚到。我还怕叫您等着我呢！呵呵。”
“噢、一孟，我还没走呢。真不凑巧，我个高中同学今天也叫我出去玩……”
“那就一起吧。”梁一孟一阵激动，心想：高中同学？简直太好了，能带他老婆孩子一起来才好呢！
“他也带着他太太和女儿，还有我一个邻居，平常关系都很好，以前经常一块儿爬山。不过就是有点儿添麻烦……”
“太好了太好了，人多热闹嘛。再说为了孩子们。好、好！您不用急，咱玩呗，早点儿晚点儿都行。”梁一孟更加喜不自胜。
“这样能晚一会儿，大约九点半才能到。”
梁一孟和老婆在车里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快九点半了，工商局司机小王开的别克陆上公务舱终于露了面。梁一孟急忙下车迎接，简单一介绍，又急忙上车朝江山方向开去。
再看看工商所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高超单身，租了桑田工商所边上的一间房子住。本来今天休息，闲着没事儿，他就来到办公室，通过QQ和远在美国的同学聊天，聊了一会儿，同学有事下线，高超便自个儿坐着看起书来。
看了一会儿，有些无聊，他又考虑起案子。忽然，他脑中闪出一种感觉，他急忙找出从王三多那儿复印的记账凭证，看了起来。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从账号入手，看资金都划哪儿去了，至于是不是商业贿赂，到时候再说。既然侯冠军这么看中自己，还是尽最大努力才是，再说又是举报，肯定里头有鬼，那就到银行查查去？
他觉着对这个案子越来越感兴趣了。
高超想跟李作为打电话说一声，又觉得别打扰了。可自己一个人去银行也不合程序啊。还是算了吧。
手机响了，高超一看是刘正元的，急忙接起来：
“高超，中午没事儿吧？”
“暂时没什么事。在单位上网呢。”
“太好了！正好我要到所，中午请你吃饭。我一战友来了，你坐陪一下，别推辞啊。”
“OK，不过刘哥，你一会儿得先和我上趟银行，有个事情，你帮我办一下。”
“好噢！”
不一会儿，刘正元就到了所里，高超没告诉刘正元是什么事儿，发动起所里的捷达就走。走到半路，才告诉刘正元是去检查。
“你不早告诉我！原来是加班呀，不去不去！”
高超手扶着方向盘，一边打着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去，所以不能早告诉你。行啦，上了贼车就下不来了。”
“瞧这破车，别脏了我屁股。”
账号是工商银行的，就附近，开车五分钟就到了。
高超抽了一个顺序号，正要坐椅子上等，一转脸，一张美人脸映入眼帘。这女的长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细眉长目，浓妆艳抹，坐在柜里格外引人注目。高超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女的突然朝他笑了起来。
“柳欣然！”高超急忙起身迎过去，一脸兴奋：
“好几年没见你了！”
女的笑颜如花：“看你都不认我这个同学了，你刚才一进门我就认出你来了！”
“这几年都忙什么呀？怎么跑到银行来了？”
“我比不上你，大才子，考了公务员，有制服穿。我就在银行打打工，讨口饭吃呗。”
两人叙起了旧。柳欣然是高超的大学同学，也是班上的名花，高超不是崇山本地人，柳欣然则是土生土长的崇山人。大学毕业以后，同学们各奔东西，一开始联系过几次，柳欣然跟着男朋友去了外地。高超也没再和她联系。现在没想到竟在这里见了面，真是分外惊喜！
“你现在还跟着他吧？结婚了？”
女人脸色微变：“和他已经结束了。”
高超笑起来：“那你现在和谁呀？”
“等和你再说吧。”柳欣然皱起了眉头。高超知道在这种场合不好谈这个问题，又一想自己是为工作而来，再说又是周六，大家都很忙。
“柳欣然，我有点公事。你能不能帮我查查一个企业的账号？”
“你算找对人了，我就是会计，说吧，什么账号？”柳欣然指了指柜上的牌儿，高超一看，白牌子上果然写着个“银行会计”四个字儿。
高超伸手把包里的记账凭证复印件和检查账户的《调查函》递过去：
“就是上头这个账号。我怀疑这个公司的股东抽逃资金，它是以预付材料款形式把钱抽走的。需要看一下这个账户的资金进出情况。”
银行会计接过《调查函》和复印件，只简单地一看，就麻利地在键盘上敲下一串数字。
“这个账号叫王三多！”
“王三多？”高超大吃一惊，声音一高，旁边几个顾客忍不住扭过头来看他。高超也不在意。
“你再帮我看看这个！”
高超心脏怦怦地直跳，急忙又把第二份复印件递到女同学手里。
第二份凭证上的账号当然也是王三多，可钱的数额不大。因此也就没什么意义。
假账吗？高超的大脑快速思考着，从目前得到的情况看，王三多是把公司钱都打到他个人账户上了，可凭证上明明是写着预付材料款啊，这里面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弄不好还是天大的问题！
他忽然想起李作为的话：商业贿赂！这四个字儿一下从他脑中弹出来，他出汗了。
他又急忙看了看第一个账号，上面转出的金额，有几百万之多，难道这些都是用来行贿的钱吗？那样的话，这些钱就足以把王三多判上个十几年了！他开始相信李作为的话了。
他的心情突然又变得无比激动起来。自己这是查了一个大案呀！
“欣然，哪天我请你吃饭吧！”
“好啊，我就等你这句话哩。你们公务员挣那么多钱，福利待遇又这么高，你不得好好请请我呀？”
“肯定请！欣然，你再帮我查查：这些钱从王三多账上转到什么人手里了？”
“不行啊大哥，这个账户可是个私人账户，要查必须有‘公检法’的审批手续才行。这超出我的权限喽！”
高超尴尬地笑笑，是啊，他是工商局的，还没那权力，也就公检法、海关、纪委才可以。他不免有些惭愧，刚才在女同学面前的表现欲减退了许多。
“要不看在这顿饭的份上，你再帮我查查？”
“不行啊，工商同志，为储户保密是银行的纪律，我不能犯错误呀。”
“我这不也为了公事嘛！再办手续也不是不行，就是太麻烦了点。”高超朝美女挤了挤眼睛。
“既然能办出手续，那你按程序来就是了。”女同学眨着大眼睛，一脸温馨地说。
高超有些羞涩地笑笑，寻思着怎么才能叫女同学帮上忙，他看了看身后排队的人，后面人白了他一眼，往前挪了挪。高超想也不能这么干耗着，这可怎么办？不免焦急起来。
“这样吧，我咨询一下：这笔钱按正常程序，一般能以什么方式转出去？”
“一个可能是AM，以现金形式取走；再就是，银行卡转账。”
“能不能知道转哪去了，我是说：是转给单位，还是给个人？”
女同学又娇笑起来：
“对不起了，你要查还是必须凭法定文件才行哦。”
“噢，那好吧。”高超讪笑着，不甘心地转身要走，突然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
“我可以帮你看录像。”
高超急忙抬头，柳欣然那双充满诱惑的眸子正直勾勾、火辣辣地看着自己，他心里一阵狂跳，正想再去感受这股意外激情，女同学却把目光转向了一边。
离开柜台，高超心里头沉甸甸的，这里面有双重的喜悦，不过那种感觉，只持续了几分钟，就变得虚无飘渺了。他只在意自己想要的那份收获。
他走到刘正元跟前，刘正元还在椅子上打瞌睡呢。
“走吧、老刘，回所，查出问题来了！”
刘正元懒洋洋地站起身，半睁开双目，一句话也不说，跟高超后面出了银行。
梁一孟把别克凯越停路边上，下了车，朝来的方向看了看，一辆辆轿车呼啸而过，就是不见领导车的踪影。闲得无聊，他点上一颗玉溪打发时间。
跟于浩仁说好了八点在深圳路最北头这个路口等着，怎么还不来？时间都过半个多小时了。领导今天带家属来，可能女人磨蹭吧，只好等了。今天是周六，和领导约好了去爬江山，就是那次跟于浩仁说的，这座山因为刚开发，人少清净，所以于浩仁很感兴趣。后来又打电话说起这事儿，于浩仁却推辞说不去了，领导的心难测啊。幸好自己谙熟这里头道行，领导就是客气一番，亲自登门再邀请就是了。这次局长没太多客气，一口就答应下来，还说带着老婆孩子。嘿，好！一下子就和领导的关系拉近了，梁一孟这个高兴呢，一宿没睡好，今天早晨五点就起来了，准备登山服、矿泉水，照相机，还有乱七八糟的药，凡是他能想到的都想到了。约好八点钟在深圳路北头的路口等，他七点半就到了。
“一孟，你们领导啥时候来呀？等都半天了！”老婆从凯越的车窗里探出头来，一脸不耐烦。
“急什么急？可能路上堵车呢，再说人家是领导，你不等也得等！”梁一孟一脸焦躁地说。
“哎呀，早知道这样，我在家给孩子做饭就是了。你说得早走，叫她自己做。唉，还不知道婷婷吃没吃呢！”
“别嘟嘟了！你不会打个电话？婷婷都这么大了，自己不能做饭吃？烦不烦人！”
“你呀，什么事儿就想着你们领导！你说今天，多好啊，你们局长也带着他女儿，今天咱带婷婷来多好？你说孩子说话不注意，别再惹领导不高兴。他当领导的还能在意个孩子？”
“你不能少说两句好不好？”
“都八点半了，还不来。你就不能打个电话？”
“打什么打！”
“我不和你叨叨了！”女人一嗔，把脸缩回去了。这时手机响起来，梁一孟一看来电显示，急忙接听：
“局长！”
“一孟啊，叫你久等了。”
“没事儿没事儿，路上堵车，我也刚到。我还怕叫您等着我呢！呵呵。”
“噢、一孟，我还没走呢。真不凑巧，我个高中同学今天也叫我出去玩……”
“那就一起吧。”梁一孟一阵激动，心想：高中同学？简直太好了，能带他老婆孩子一起来才好呢！
“他也带着他太太和女儿，还有我一个邻居，平常关系都很好，以前经常一块儿爬山。不过就是有点儿添麻烦……”
“太好了太好了，人多热闹嘛。再说为了孩子们。好、好！您不用急，咱玩呗，早点儿晚点儿都行。”梁一孟更加喜不自胜。
“这样能晚一会儿，大约九点半才能到。”
梁一孟和老婆在车里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快九点半了，工商局司机小王开的别克陆上公务舱终于露了面。梁一孟急忙下车迎接，简单一介绍，又急忙上车朝江山方向开去。
再看看工商所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高超单身，租了桑田工商所边上的一间房子住。本来今天休息，闲着没事儿，他就来到办公室，通过QQ和远在美国的同学聊天，聊了一会儿，同学有事下线，高超便自个儿坐着看起书来。
看了一会儿，有些无聊，他又考虑起案子。忽然，他脑中闪出一种感觉，他急忙找出从王三多那儿复印的记账凭证，看了起来。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从账号入手，看资金都划哪儿去了，至于是不是商业贿赂，到时候再说。既然侯冠军这么看中自己，还是尽最大努力才是，再说又是举报，肯定里头有鬼，那就到银行查查去？
他觉着对这个案子越来越感兴趣了。
高超想跟李作为打电话说一声，又觉得别打扰了。可自己一个人去银行也不合程序啊。还是算了吧。
手机响了，高超一看是刘正元的，急忙接起来：
“高超，中午没事儿吧？”
“暂时没什么事。在单位上网呢。”
“太好了！正好我要到所，中午请你吃饭。我一战友来了，你坐陪一下，别推辞啊。”
“OK，不过刘哥，你一会儿得先和我上趟银行，有个事情，你帮我办一下。”
“好噢！”
不一会儿，刘正元就到了所里，高超没告诉刘正元是什么事儿，发动起所里的捷达就走。走到半路，才告诉刘正元是去检查。
“你不早告诉我！原来是加班呀，不去不去！”
高超手扶着方向盘，一边打着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去，所以不能早告诉你。行啦，上了贼车就下不来了。”
“瞧这破车，别脏了我屁股。”
账号是工商银行的，就附近，开车五分钟就到了。
高超抽了一个顺序号，正要坐椅子上等，一转脸，一张美人脸映入眼帘。这女的长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细眉长目，浓妆艳抹，坐在柜里格外引人注目。高超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女的突然朝他笑了起来。
“柳欣然！”高超急忙起身迎过去，一脸兴奋：
“好几年没见你了！”
女的笑颜如花：“看你都不认我这个同学了，你刚才一进门我就认出你来了！”
“这几年都忙什么呀？怎么跑到银行来了？”
“我比不上你，大才子，考了公务员，有制服穿。我就在银行打打工，讨口饭吃呗。”
两人叙起了旧。柳欣然是高超的大学同学，也是班上的名花，高超不是崇山本地人，柳欣然则是土生土长的崇山人。大学毕业以后，同学们各奔东西，一开始联系过几次，柳欣然跟着男朋友去了外地。高超也没再和她联系。现在没想到竟在这里见了面，真是分外惊喜！
“你现在还跟着他吧？结婚了？”
女人脸色微变：“和他已经结束了。”
高超笑起来：“那你现在和谁呀？”
“等和你再说吧。”柳欣然皱起了眉头。高超知道在这种场合不好谈这个问题，又一想自己是为工作而来，再说又是周六，大家都很忙。
“柳欣然，我有点公事。你能不能帮我查查一个企业的账号？”
“你算找对人了，我就是会计，说吧，什么账号？”柳欣然指了指柜上的牌儿，高超一看，白牌子上果然写着个“银行会计”四个字儿。
高超伸手把包里的记账凭证复印件和检查账户的《调查函》递过去：
“就是上头这个账号。我怀疑这个公司的股东抽逃资金，它是以预付材料款形式把钱抽走的。需要看一下这个账户的资金进出情况。”
银行会计接过《调查函》和复印件，只简单地一看，就麻利地在键盘上敲下一串数字。
“这个账号叫王三多！”
“王三多？”高超大吃一惊，声音一高，旁边几个顾客忍不住扭过头来看他。高超也不在意。
“你再帮我看看这个！”
高超心脏怦怦地直跳，急忙又把第二份复印件递到女同学手里。
第二份凭证上的账号当然也是王三多，可钱的数额不大。因此也就没什么意义。
假账吗？高超的大脑快速思考着，从目前得到的情况看，王三多是把公司钱都打到他个人账户上了，可凭证上明明是写着预付材料款啊，这里面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弄不好还是天大的问题！
他忽然想起李作为的话：商业贿赂！这四个字儿一下从他脑中弹出来，他出汗了。
他又急忙看了看第一个账号，上面转出的金额，有几百万之多，难道这些都是用来行贿的钱吗？那样的话，这些钱就足以把王三多判上个十几年了！他开始相信李作为的话了。
他的心情突然又变得无比激动起来。自己这是查了一个大案呀！
“欣然，哪天我请你吃饭吧！”
“好啊，我就等你这句话哩。你们公务员挣那么多钱，福利待遇又这么高，你不得好好请请我呀？”
“肯定请！欣然，你再帮我查查：这些钱从王三多账上转到什么人手里了？”
“不行啊大哥，这个账户可是个私人账户，要查必须有‘公检法’的审批手续才行。这超出我的权限喽！”
高超尴尬地笑笑，是啊，他是工商局的，还没那权力，也就公检法、海关、纪委才可以。他不免有些惭愧，刚才在女同学面前的表现欲减退了许多。
“要不看在这顿饭的份上，你再帮我查查？”
“不行啊，工商同志，为储户保密是银行的纪律，我不能犯错误呀。”
“我这不也为了公事嘛！再办手续也不是不行，就是太麻烦了点。”高超朝美女挤了挤眼睛。
“既然能办出手续，那你按程序来就是了。”女同学眨着大眼睛，一脸温馨地说。
高超有些羞涩地笑笑，寻思着怎么才能叫女同学帮上忙，他看了看身后排队的人，后面人白了他一眼，往前挪了挪。高超想也不能这么干耗着，这可怎么办？不免焦急起来。
“这样吧，我咨询一下：这笔钱按正常程序，一般能以什么方式转出去？”
“一个可能是AM，以现金形式取走；再就是，银行卡转账。”
“能不能知道转哪去了，我是说：是转给单位，还是给个人？”
女同学又娇笑起来：
“对不起了，你要查还是必须凭法定文件才行哦。”
“噢，那好吧。”高超讪笑着，不甘心地转身要走，突然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
“我可以帮你看录像。”
高超急忙抬头，柳欣然那双充满诱惑的眸子正直勾勾、火辣辣地看着自己，他心里一阵狂跳，正想再去感受这股意外激情，女同学却把目光转向了一边。
离开柜台，高超心里头沉甸甸的，这里面有双重的喜悦，不过那种感觉，只持续了几分钟，就变得虚无飘渺了。他只在意自己想要的那份收获。
他走到刘正元跟前，刘正元还在椅子上打瞌睡呢。
“走吧、老刘，回所，查出问题来了！”
刘正元懒洋洋地站起身，半睁开双目，一句话也不说，跟高超后面出了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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