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沙江（一）
目录：商业贿赂| 作者：士德| 类别：历史军事
赵振业的饭局安排在周一晚上。这哥们儿为请客又亲自跑了一趟，李作为知道赵振业是为王三多的事儿请客，说以后再说吧，其实就是敷衍，因为当即否了太不给人家面子。赵振业却坚持马上请。李作为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好，你说吧，你上哪儿我就跟你上哪儿！”
原来李作为早就有他的计划，请客，去就是了，至于下一步调查，当然还是要进行。到时候可以找出N多理由，像什么举报啦、再次举报啦，都可以。但是当务之急是不能把赵振业得罪了。真要是得罪了，弄僵了、翻了脸，恐怕调查也就不那么容易进行下去了。
这其是是办案的一种策略，一种很有效的策略。
还有一个原因，这个案子到底会是怎么个结果呢？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高超却认了真，觉着不该参加这样的饭局。跟李作为说不去了，李作为说必须去。至于理由则没多说，给高超的感觉是，李作为的态度很坚决，好像是被赵振业的糖衣炮弹给俘虏了似的。
到了下午，高超又想了想，觉着还是不想去，就跟刘正元说，叫给李作为捎个信儿，不去了。刘正元说你不去，不就把赵振业得罪了？高超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正好自个儿老家一亲戚过来找他，高超得陪亲戚吃饭、安排住宿。到了下班点儿，亲戚来了。高超陪亲戚出去了。刘正元只好跟李作为说了说，李作为也只得作罢。
饭局设在火腿城六楼。工商所这边四个人，刘正元、梁一孟，再就是张洪峰。赵振业一开始有些不高兴，因为高超没去嘛，不过很快脸色就阴转晴，还是笑呵呵的。
进了房间，王三多、赵振强已经恭候多时了。赵振业叫李作为点菜，李作为说看着点吧。赵振业也不推辞，马上叫王三多点，除了金华火腿外，赵振业特地要了一只野生大雁，以示尊重。
服务员开始走菜，推杯换盏，很快进行到一半。赵振业因为碍于梁一孟、张洪峰在场，一直也不好说事儿。李作为也故意不说，众人只是喝酒胡聊。
趁李作为出去方便的功夫，王三多跟了过来。
“李所，这次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呵呵。弟兄公司在桑田，还请多务必关照，您给罩着呀。”
“不客气。有些事情……根据形势发展，到时候再说吧。”李作为知道王三多是说查账的事儿，故意含含糊糊，说得不明不白的，也算是一种忽悠吧。当然也是策略。
王三多却以为李作为是在拿捏他。
“李所，到这边……”王三多伸手拽开旁边一个单间门，拉李作为走进去。
单间装修得豪华典雅，也是一张十人大桌，靠里一侧摆了两个沙发。王三多请李作为坐到沙发上。
“李所，实不相瞒，我这个公司，确实有些不规范，这资金呢，是借了点儿，算是抽逃吧，不过不多，过几天就能还上。所以，还是请您高抬贵手……”
李作为一怔，他怎么知道是查抽逃资金？莫非是有人走漏了消息？他马上在脑中回忆，不对呀，除了自己，就只有高超和刘正元知道，这俩人也不可能泄密呀。难道是有人出主意？李作为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李所，咱说实话，我这个企业，有钱，不过有时候我也从账上拿点儿，我自个儿公司嘛，当然我说了算。所以从账上拿钱，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过几天就还上，我是想，您给那个高超说说，账，别再查了，行不？”王三多涎着脸，一副哀求的样子。
“这不太好办啊。不瞒你说，都已经立案了，必须查下去。到时候再说吧。肯定照顾。”李作为故意朝王三多挤挤眼睛，态度还是很暧昧。
“李所，您是所长，权当我求您，只要您一句话，这事儿就停了，好不好？”王三多一低身，扭脸从兜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到沙发扶手上，朝李作为身边推了推：
“一点小意思，呵呵。”
“别别！”
王三多起身就把信封往李作为兜里塞：
“您别客气！”
“不行！”
“您拿着！”
“别别别！”
李作为脸色严肃起来，那脸上的意思很明白：不能这样，刚才那是委婉地拒绝你，咱可别闹僵了。他站起身，一边推辞一边开门，王三多急忙贴过身来。
“李所，您就拿着！”
李作为闪得快，没想到王三多手更快，鼓鼓的信封一下就塞进下衣裤兜里。
这时李作为半截身子已经探出房间，他急忙看了看周围，确认走廊里没人，这才回到屋里，又赶紧掏出牛皮纸袋子：
“这可不行，你赶快收起来！外面还有所里弟兄，叫他们听见多不好！”
王三多把袋子推回去：
“李所，权当您给个面子。先不管这事儿，交个朋友……”
“不行不行，朋友可以交，这玩意儿可不能要。事情我肯定帮你办。你快把钱收起来。”李作为用力把钱袋子推回去。
“给个面子……”
两人又来回推搡了几次。王三多拗不过，只得把袋子尴尬地擎在手里，李作为乘机走了出去。
“王总，也不早了，先回去吧。”说着，李作为礼节性地笑笑，再也不去招呼老板，径直朝房间走去。
李作为回到包房，赵振业已经喝得满脸红光：
“李所，怎么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在外头打了一炮？”
李作为笑了笑，找自己位置坐下，这时王三多推门进来。桌上人都没在意，趁着打照面功夫，王三多迅速朝赵振业递了个眼色，赵振业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
酒席散去，赵振业一副醉态，非得拉李作为到边上打两圈，李作为推辞，赵振业就是不放手，还一直嚷着叫赵振强先把那仨人送回去。两人拉拉扯扯。梁一孟一见这情景，一拍旁边张洪峰的肩膀，低声道：
“咱先打车走吧。”
两人先开溜了。赵振业和李作为还是拉拉扯扯，说要不就到洗浴中心，蒸个桑拿，这样醒酒。李作为好说歹说，赵振业还是不放手。李作为拗不过，只好答应去。赵振业这才作罢，却又拉着李作为的手不放，两人踉踉跄跄进了电梯，趁关门的时候，李作为朝旁边的刘正元使了个眼色：
“叫刘哥一块儿去吧。”
“好、好，一块儿去！‘金沙江’，刚来的几个，漂亮着呢！”
出了电梯，赵振强已经把宝马730 开过来，赵振业要扶李作为上车，李作为只得坐进去。五人直奔“金沙江”。
金沙江是一家洗浴中心，换了好几茬老板了，生意还是火爆。在车上李作为就找理由要回家，可也由不得他。一进门，王三多干脆利落地招呼好了项目。一名男服务生迅速把客人们请到了里面的更衣室。
几个人先是来到洗浴大厅，中间是一个心形的池子，一池活水，清澈见底，周围是一圈单独半封闭的淋浴亭，喷头和水阀锃亮锃亮的，水阀旁摆了一圈牙膏、洗发水、沐浴露等洗漱用品。
李作为心不在焉，随便找个位置冲洗起来，刘正元打了一身沐浴露，周身被泡沫包裹着，样子很古怪，和个圣诞老人似的。王三多则躺在床上让人搓背。
李作为刚洗完头发，赵振业走过来：
“李所，一会儿到楼上、打一炮，都给你安排好了。”
李作为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玩意儿我可玩不了，还是你们玩吧，不用管我。”
“嫖个娼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你，别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儿，要与时俱进啊。你看这么多洗浴中心、这么多小姐，都是为咱服务的。简单洗洗，赶快上去吧！”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现在正年轻，教我犯错误呢！”
“老弟，就是年轻才有本钱。男人嘛，什么事儿都要尝试一下、经历经历。你经历了，才知道就这么个事儿。以后才不能犯错误！”
王三多靠过来，见俩人聊得热乎，也不插言，仿佛没看见没听见似的，从李作为边上溜走了。
“我给你讲个笑话：说有个老头，人家请他嫖娼。他说：算了吧，我年轻时候，家伙硬得很。可是政策更硬，弄不了。现在好，政策软了，可我这家伙呢？更软，还是弄不了，快算了吧……”
“那就‘快算了吧’。”
“不行不行，你也学那老头啊。”赵振业看着李作为的脸，露出了不悦：
“到时候家伙什不好使了，想弄也弄不了。快弄吧，听我的：上去打一炮！”
“我……”
就在一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像一块巨大的磁石，那巨大的磁力，吸引着他，他感觉心脏一阵剧烈的悸动，那股子原始，仿佛突然被唤醒了一般，这个男人觉得他的双腿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彻头彻脑失去了知觉。
李作为跟一名男服务生朝铺着绛紫色地毯的楼梯走去。
穿过错综复杂的楼梯，服务生把他引领到一个房间。这是一间阁楼，高度也就两米多点儿，有些压抑，扇形的布置，窗户全是三角形的，地上铺着灰棕色地毯，一盏黄灿灿的台灯早已亮开，照在旁边双人床洁白的床单上，安然静谧。
“先生，您请坐，马上就来。”服务生眉清目秀，站在门口，朝李作为点了点头，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李作为一句话也不说。门合上，屋里又恢复了平静。他看了看屋里的摆设，他的心情激动起来：自己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美女呢？他努力幻想着，一想到要干那事儿，他觉着心潮澎湃，下面一下子冲动起来，把宽松的大裤衩顶得老高。
李作为坐到了床上。
不行，我不能，做了就违反纪律，万一张扬出去……再就是，对不起老婆呀。最重要的，这岂不让赵振业逮住了把柄？以后岂不要听他使唤？
不会，赵振业这人很仗义，不会乱说。他也就用这种方式和自己搞关系，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当然，这里面有他们更深一层目的，不过，自己也有理由叫他们挑不出毛病来，这样正好，可以将计就计……
他的脑子乱糟糟的，正胡思乱想着，一阵敲门声响起来，李作为一惊，急忙抬头，门开了……
“好，你说吧，你上哪儿我就跟你上哪儿！”
原来李作为早就有他的计划，请客，去就是了，至于下一步调查，当然还是要进行。到时候可以找出N多理由，像什么举报啦、再次举报啦，都可以。但是当务之急是不能把赵振业得罪了。真要是得罪了，弄僵了、翻了脸，恐怕调查也就不那么容易进行下去了。
这其是是办案的一种策略，一种很有效的策略。
还有一个原因，这个案子到底会是怎么个结果呢？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高超却认了真，觉着不该参加这样的饭局。跟李作为说不去了，李作为说必须去。至于理由则没多说，给高超的感觉是，李作为的态度很坚决，好像是被赵振业的糖衣炮弹给俘虏了似的。
到了下午，高超又想了想，觉着还是不想去，就跟刘正元说，叫给李作为捎个信儿，不去了。刘正元说你不去，不就把赵振业得罪了？高超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正好自个儿老家一亲戚过来找他，高超得陪亲戚吃饭、安排住宿。到了下班点儿，亲戚来了。高超陪亲戚出去了。刘正元只好跟李作为说了说，李作为也只得作罢。
饭局设在火腿城六楼。工商所这边四个人，刘正元、梁一孟，再就是张洪峰。赵振业一开始有些不高兴，因为高超没去嘛，不过很快脸色就阴转晴，还是笑呵呵的。
进了房间，王三多、赵振强已经恭候多时了。赵振业叫李作为点菜，李作为说看着点吧。赵振业也不推辞，马上叫王三多点，除了金华火腿外，赵振业特地要了一只野生大雁，以示尊重。
服务员开始走菜，推杯换盏，很快进行到一半。赵振业因为碍于梁一孟、张洪峰在场，一直也不好说事儿。李作为也故意不说，众人只是喝酒胡聊。
趁李作为出去方便的功夫，王三多跟了过来。
“李所，这次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呵呵。弟兄公司在桑田，还请多务必关照，您给罩着呀。”
“不客气。有些事情……根据形势发展，到时候再说吧。”李作为知道王三多是说查账的事儿，故意含含糊糊，说得不明不白的，也算是一种忽悠吧。当然也是策略。
王三多却以为李作为是在拿捏他。
“李所，到这边……”王三多伸手拽开旁边一个单间门，拉李作为走进去。
单间装修得豪华典雅，也是一张十人大桌，靠里一侧摆了两个沙发。王三多请李作为坐到沙发上。
“李所，实不相瞒，我这个公司，确实有些不规范，这资金呢，是借了点儿，算是抽逃吧，不过不多，过几天就能还上。所以，还是请您高抬贵手……”
李作为一怔，他怎么知道是查抽逃资金？莫非是有人走漏了消息？他马上在脑中回忆，不对呀，除了自己，就只有高超和刘正元知道，这俩人也不可能泄密呀。难道是有人出主意？李作为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李所，咱说实话，我这个企业，有钱，不过有时候我也从账上拿点儿，我自个儿公司嘛，当然我说了算。所以从账上拿钱，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过几天就还上，我是想，您给那个高超说说，账，别再查了，行不？”王三多涎着脸，一副哀求的样子。
“这不太好办啊。不瞒你说，都已经立案了，必须查下去。到时候再说吧。肯定照顾。”李作为故意朝王三多挤挤眼睛，态度还是很暧昧。
“李所，您是所长，权当我求您，只要您一句话，这事儿就停了，好不好？”王三多一低身，扭脸从兜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到沙发扶手上，朝李作为身边推了推：
“一点小意思，呵呵。”
“别别！”
王三多起身就把信封往李作为兜里塞：
“您别客气！”
“不行！”
“您拿着！”
“别别别！”
李作为脸色严肃起来，那脸上的意思很明白：不能这样，刚才那是委婉地拒绝你，咱可别闹僵了。他站起身，一边推辞一边开门，王三多急忙贴过身来。
“李所，您就拿着！”
李作为闪得快，没想到王三多手更快，鼓鼓的信封一下就塞进下衣裤兜里。
这时李作为半截身子已经探出房间，他急忙看了看周围，确认走廊里没人，这才回到屋里，又赶紧掏出牛皮纸袋子：
“这可不行，你赶快收起来！外面还有所里弟兄，叫他们听见多不好！”
王三多把袋子推回去：
“李所，权当您给个面子。先不管这事儿，交个朋友……”
“不行不行，朋友可以交，这玩意儿可不能要。事情我肯定帮你办。你快把钱收起来。”李作为用力把钱袋子推回去。
“给个面子……”
两人又来回推搡了几次。王三多拗不过，只得把袋子尴尬地擎在手里，李作为乘机走了出去。
“王总，也不早了，先回去吧。”说着，李作为礼节性地笑笑，再也不去招呼老板，径直朝房间走去。
李作为回到包房，赵振业已经喝得满脸红光：
“李所，怎么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在外头打了一炮？”
李作为笑了笑，找自己位置坐下，这时王三多推门进来。桌上人都没在意，趁着打照面功夫，王三多迅速朝赵振业递了个眼色，赵振业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
酒席散去，赵振业一副醉态，非得拉李作为到边上打两圈，李作为推辞，赵振业就是不放手，还一直嚷着叫赵振强先把那仨人送回去。两人拉拉扯扯。梁一孟一见这情景，一拍旁边张洪峰的肩膀，低声道：
“咱先打车走吧。”
两人先开溜了。赵振业和李作为还是拉拉扯扯，说要不就到洗浴中心，蒸个桑拿，这样醒酒。李作为好说歹说，赵振业还是不放手。李作为拗不过，只好答应去。赵振业这才作罢，却又拉着李作为的手不放，两人踉踉跄跄进了电梯，趁关门的时候，李作为朝旁边的刘正元使了个眼色：
“叫刘哥一块儿去吧。”
“好、好，一块儿去！‘金沙江’，刚来的几个，漂亮着呢！”
出了电梯，赵振强已经把宝马730 开过来，赵振业要扶李作为上车，李作为只得坐进去。五人直奔“金沙江”。
金沙江是一家洗浴中心，换了好几茬老板了，生意还是火爆。在车上李作为就找理由要回家，可也由不得他。一进门，王三多干脆利落地招呼好了项目。一名男服务生迅速把客人们请到了里面的更衣室。
几个人先是来到洗浴大厅，中间是一个心形的池子，一池活水，清澈见底，周围是一圈单独半封闭的淋浴亭，喷头和水阀锃亮锃亮的，水阀旁摆了一圈牙膏、洗发水、沐浴露等洗漱用品。
李作为心不在焉，随便找个位置冲洗起来，刘正元打了一身沐浴露，周身被泡沫包裹着，样子很古怪，和个圣诞老人似的。王三多则躺在床上让人搓背。
李作为刚洗完头发，赵振业走过来：
“李所，一会儿到楼上、打一炮，都给你安排好了。”
李作为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玩意儿我可玩不了，还是你们玩吧，不用管我。”
“嫖个娼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你，别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儿，要与时俱进啊。你看这么多洗浴中心、这么多小姐，都是为咱服务的。简单洗洗，赶快上去吧！”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现在正年轻，教我犯错误呢！”
“老弟，就是年轻才有本钱。男人嘛，什么事儿都要尝试一下、经历经历。你经历了，才知道就这么个事儿。以后才不能犯错误！”
王三多靠过来，见俩人聊得热乎，也不插言，仿佛没看见没听见似的，从李作为边上溜走了。
“我给你讲个笑话：说有个老头，人家请他嫖娼。他说：算了吧，我年轻时候，家伙硬得很。可是政策更硬，弄不了。现在好，政策软了，可我这家伙呢？更软，还是弄不了，快算了吧……”
“那就‘快算了吧’。”
“不行不行，你也学那老头啊。”赵振业看着李作为的脸，露出了不悦：
“到时候家伙什不好使了，想弄也弄不了。快弄吧，听我的：上去打一炮！”
“我……”
就在一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像一块巨大的磁石，那巨大的磁力，吸引着他，他感觉心脏一阵剧烈的悸动，那股子原始，仿佛突然被唤醒了一般，这个男人觉得他的双腿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彻头彻脑失去了知觉。
李作为跟一名男服务生朝铺着绛紫色地毯的楼梯走去。
穿过错综复杂的楼梯，服务生把他引领到一个房间。这是一间阁楼，高度也就两米多点儿，有些压抑，扇形的布置，窗户全是三角形的，地上铺着灰棕色地毯，一盏黄灿灿的台灯早已亮开，照在旁边双人床洁白的床单上，安然静谧。
“先生，您请坐，马上就来。”服务生眉清目秀，站在门口，朝李作为点了点头，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李作为一句话也不说。门合上，屋里又恢复了平静。他看了看屋里的摆设，他的心情激动起来：自己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美女呢？他努力幻想着，一想到要干那事儿，他觉着心潮澎湃，下面一下子冲动起来，把宽松的大裤衩顶得老高。
李作为坐到了床上。
不行，我不能，做了就违反纪律，万一张扬出去……再就是，对不起老婆呀。最重要的，这岂不让赵振业逮住了把柄？以后岂不要听他使唤？
不会，赵振业这人很仗义，不会乱说。他也就用这种方式和自己搞关系，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当然，这里面有他们更深一层目的，不过，自己也有理由叫他们挑不出毛病来，这样正好，可以将计就计……
他的脑子乱糟糟的，正胡思乱想着，一阵敲门声响起来，李作为一惊，急忙抬头，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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