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喝小酒 两公子坐看打仗
目录：滑头军阀之攻击出云| 作者：张海祥| 类别：都市言情
13日上午十点，张治中乘飞机赶到南京。
张治中对蒋介石停止攻击的命令非常不满，离攻击不到一小时了，部队已经进入出发位置，现在停止是非常危险的。
见到蒋介石后，张治中询问停止攻击的原因。
蒋介石没有回答张治中的话，他向张治中提了一个问题。
“‘一二八’之后，日军加强了防御工事，工事全部用钢筋水泥构筑，构筑得如同要塞一般坚强，我们的十五生大炮和五百磅炸弹能不能摧毁这些工事？”
张治中一时答不上来，过了好一阵，他才回答道，“我不知道能不能摧毁，情报部门只告诉我们这些工事是钢筋水泥做的，没告诉我们这些钢筋水泥有多厚。”
“不知道？”蒋介石站了起来，他走到大地图前。
“如果十五生大炮和五百磅炸弹不能摧毁敌人工事，我们的进攻部队将付出重大伤亡，进攻很可能要失败。”看了一阵地图，蒋介石转身对张治中说道。
“这个……委员长，部队已经部署到位，现在停下来非常危险，我们还是赶紧进攻吧，打起来再说，一打，就什么都知道了。”
蒋介石对张治中的回答非常不满。
“没错，一打，就什么都知道了，可是，知道的是十五生大炮和五百磅炸弹不能摧毁敌人工事怎么办？那时，想停就停不下来了。”
蒋介石召集手下开会。
“上海这一仗是肯定要打的，可是，如果我们的十五生大炮和五百磅炸弹不能摧毁敌人工事，那时我们应当怎么办？”会上，蒋介石说了自己担心的问题。
大家对蒋介石提出的问题感到愕然，交头接耳一阵后，他们开始发言，提出一个又一个方法。
“我们把坦克调上来，用坦克掩护部队进攻。”
“坦克在城市不好使，还是用大炮吧，我们去找希特勒，我们向他买大炮，买更大口径的大炮，20生的、30生的。”
“希特勒不见得肯卖给我们，他跟日本是盟友，我们找美国吧，美国佬见钱眼开，肯定愿意卖给我们。”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美国大炮运到，我们的骨头都烂没了，我有一个更快更便宜的方法，我们把要塞巨炮拆下来，20生的、24生的、28生的、30生的，我们把这些要塞巨炮运来淞沪前线，用这些要塞巨炮摧毁日本人的坚固工事。”
“这个方法好，这个方法好，30生的巨炮，世界上没有任何工事能抵挡，法国的马奇诺防线都不能，委员长，就用这个方法吧。”
吵吵嚷嚷好长时间，蒋介石最终做出决定，进攻时间再推迟五天，前出的部队撤回兵营，立即把坦克和要塞巨炮运来淞沪前线，他命令顾祝同负责坦克和巨炮的事情。
可是，现在停止战争已经来不及了，16时50分，占领八字桥的日军向运动中的88师开火，88师予以还击，淞沪会战爆发了。
正在开会的蒋介石得知了开战的消息，他沉默一阵，随即宣布：废除五天后进攻的命令，各指挥官返回部队，明天开始进攻。
会议结束后，蒋介石叫住了顾祝同。
“现在我敢断定，我们的十五生大炮和五百磅炸弹不能摧毁敌人的坚固工事，日本人早知道我们买到了十五生大炮和五百磅炸弹，他们构筑工事时不会不考虑这一点，墨三，坦克和巨炮的事情加紧办，尽快把坦克和巨炮运到淞沪前线。”
“我一定加紧办。”顾祝同保证道。
8月14日清晨，一个巨大的低气压向淞沪地区移动，淞沪地区天气变坏，天空飘起了毛毛雨，云高只有三百，能见度不到五百，风速每秒22米。
虽然天气不好，周至柔依然向空军下达了出击命令：14日天亮后，所有作战飞机出动轰炸敌人。
中国空军共有作战飞机305架，由于种种原因，相当部分的飞机出现故障，能升空作战的只有223架，这些飞机天亮后陆续升空，向目标飞去。
离“出云”锚泊点不远有一座五层的华兴饭店，七点半，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开到了那里。
轿车停下了，里面出来两个年轻人，他们走进了华兴饭店。
两个年轻人是富家公子，一个叫刘金生，一个叫宋子才，他们的大哥非常有名：火柴大王刘鸿生，财政部长宋子文。
饭店的侍应生上来招呼他们，把他们领到了饭店顶层，那里备下了一张桌子、三张椅子，旁边撑开一把大伞，挡住了天空的毛毛雨。
两人坐了下来，他们吩咐侍应生端上酒菜。
虽说已经开战，可战斗并不激烈，枪炮声稀稀拉拉在四处响着，市民的生活没受多大影响，大家该干嘛干嘛，马路上依旧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刘金生向下望去，不远处锚泊着“出云”号，上面的水兵已经各就各位，他们警惕地向天空张望着。
“子才，你的消息不会错吧？我们的空军会来吗？”
“不会错，空军肯定会来，来轰炸这条老掉牙的‘出云’号。”
“肯定会来？哼，昨天你也这么说，可结果怎样？你让我们空等了一个上午。”
“昨天出了点意外，离攻击不到一小时了，委员长突然变卦，叫大家停下来，于是，空军就不来了。”
“委员长突然变卦，干嘛变卦？”
宋子才正要回答，“噔噔噔噔”，远处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跟着，一个身着旗袍、身材婀娜的姑娘出现在了顶楼。
“柳小姐。”刘金生和宋子才同时站了起来。
来到顶楼的正是柳柔柔，她现在不写鸳鸯蝴蝶小说了，跑到《大公报》当起了记者。
“柳小姐，坐，坐。”刘金生拉出椅子让柳柔柔坐下。
柳柔柔坐了下来。
“柳小姐，来得好快呀，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要出门吧？”
“是呀，正想出门吃早餐，你们的电话就打来了。”
“出门吃早餐？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的电话真及时，省下了你的早餐钱，柳小姐，这顿早餐我们请，我们请。”
“当然你们请，喂，干嘛打电话给我？干嘛不开车接我？”
“这个……都怪金生，他起床太慢了，磨磨蹭蹭老半天，我们为了赶时间，就不去接你了。”
“柳小姐，别听他的，他胡说八道，是他耽搁了时间，不是我，他的车子开到我那都七点了，对了，他对你可坏了，连电话都不让我打，说到了华兴饭店再打。”
“是这样吗？”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哈哈哈哈，柳小姐，赶紧给‘出云’拍照吧，晚了，就拍不到‘出云’完好的照片了。”
“哼，昨天你也这么说，可结果呢，你让我们吃了一个上午的西北风。”
“是东南风、东南风，柳小姐没说对，哈哈哈哈，柳小姐，这次情报绝对正确，你赶紧拍照吧，空军马上要来轰炸‘出云’了，轰炸过后，‘出云’就变成破铜烂铁了。”
“绝对正确？好，再信你一次，我现在给‘出云’拍照。”
柳柔柔站了起来，她选择角度给“出云”拍照，刘金生和宋子才殷勤地搬起大雨伞跟在后面。
“咔嚓、咔嚓、咔嚓。”柳柔柔连着给“出云”拍了五六张相片。
拍完照后，柳柔柔向坐位走去。
刘金生脑子转得快，他放开大雨伞，紧赶几步跑到柳柔柔的椅子旁，他脱下上衣擦干被毛毛雨打湿的椅子。
“柳小姐，坐，坐。”
“喂，喂，放手说一声呀，差点把我脚砸了。”宋子才不高兴地喊着，“别光顾献殷勤，过来帮帮我，不把这把大雨伞搬回去，柳小姐照样会被雨水打湿。”
刘金生跑过去帮忙，他们合力把大雨伞搬回了原位。
侍应生端来了酒菜。
“来，我们共同干上一杯，预祝空军轰炸‘出云’成功。”宋子才建议道。
“好主意，来，干。”
“干。”
三人共同干了一杯。
“宋先生，昨天怎么回事？你说空军会来轰炸‘出云’，咋没来呢？”柳柔柔问道。
“其中的原委我也刚知道，是这样的：攻击前夜，委员长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仙人告诉他，13日进攻不吉利，部队会遭受重大损失，仙人要委员长改在14日进攻，14日大吉大利，14日进攻，一定秋风落叶、马到功成，于是，委员长就把进攻时间改到了今天。”
“我不信，什么年代了，委员长还迷信。”
“委员长就是这样，他迷信得很，给军长司令发电报都不忘加上这么一句：上帝站在我们一边，有了上帝的保佑，我们一定马到功成。”
“真的？”
“当然真的，对了柳小姐，委员长说的上帝不是中国的土上帝，他说的上帝是外国的洋上帝，委员长是信基督的。”
“信基督？这就合情合理了，在基督教里，13是一个很不好的数字，13日进攻，确实不吉利。”
“当然不吉利了，喂，柳小姐，委员长做梦的事不能说出去，说出去，你们、我们，都会有麻烦。”
“当然不说出去，说了，报社也不给登。”
“柳小姐，别光顾说话，吃早餐吧，一会打起来，我们可就没时间吃早餐了。”
“说的是，先吃早餐。”
大家吃起了早餐。
张治中对蒋介石停止攻击的命令非常不满，离攻击不到一小时了，部队已经进入出发位置，现在停止是非常危险的。
见到蒋介石后，张治中询问停止攻击的原因。
蒋介石没有回答张治中的话，他向张治中提了一个问题。
“‘一二八’之后，日军加强了防御工事，工事全部用钢筋水泥构筑，构筑得如同要塞一般坚强，我们的十五生大炮和五百磅炸弹能不能摧毁这些工事？”
张治中一时答不上来，过了好一阵，他才回答道，“我不知道能不能摧毁，情报部门只告诉我们这些工事是钢筋水泥做的，没告诉我们这些钢筋水泥有多厚。”
“不知道？”蒋介石站了起来，他走到大地图前。
“如果十五生大炮和五百磅炸弹不能摧毁敌人工事，我们的进攻部队将付出重大伤亡，进攻很可能要失败。”看了一阵地图，蒋介石转身对张治中说道。
“这个……委员长，部队已经部署到位，现在停下来非常危险，我们还是赶紧进攻吧，打起来再说，一打，就什么都知道了。”
蒋介石对张治中的回答非常不满。
“没错，一打，就什么都知道了，可是，知道的是十五生大炮和五百磅炸弹不能摧毁敌人工事怎么办？那时，想停就停不下来了。”
蒋介石召集手下开会。
“上海这一仗是肯定要打的，可是，如果我们的十五生大炮和五百磅炸弹不能摧毁敌人工事，那时我们应当怎么办？”会上，蒋介石说了自己担心的问题。
大家对蒋介石提出的问题感到愕然，交头接耳一阵后，他们开始发言，提出一个又一个方法。
“我们把坦克调上来，用坦克掩护部队进攻。”
“坦克在城市不好使，还是用大炮吧，我们去找希特勒，我们向他买大炮，买更大口径的大炮，20生的、30生的。”
“希特勒不见得肯卖给我们，他跟日本是盟友，我们找美国吧，美国佬见钱眼开，肯定愿意卖给我们。”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美国大炮运到，我们的骨头都烂没了，我有一个更快更便宜的方法，我们把要塞巨炮拆下来，20生的、24生的、28生的、30生的，我们把这些要塞巨炮运来淞沪前线，用这些要塞巨炮摧毁日本人的坚固工事。”
“这个方法好，这个方法好，30生的巨炮，世界上没有任何工事能抵挡，法国的马奇诺防线都不能，委员长，就用这个方法吧。”
吵吵嚷嚷好长时间，蒋介石最终做出决定，进攻时间再推迟五天，前出的部队撤回兵营，立即把坦克和要塞巨炮运来淞沪前线，他命令顾祝同负责坦克和巨炮的事情。
可是，现在停止战争已经来不及了，16时50分，占领八字桥的日军向运动中的88师开火，88师予以还击，淞沪会战爆发了。
正在开会的蒋介石得知了开战的消息，他沉默一阵，随即宣布：废除五天后进攻的命令，各指挥官返回部队，明天开始进攻。
会议结束后，蒋介石叫住了顾祝同。
“现在我敢断定，我们的十五生大炮和五百磅炸弹不能摧毁敌人的坚固工事，日本人早知道我们买到了十五生大炮和五百磅炸弹，他们构筑工事时不会不考虑这一点，墨三，坦克和巨炮的事情加紧办，尽快把坦克和巨炮运到淞沪前线。”
“我一定加紧办。”顾祝同保证道。
8月14日清晨，一个巨大的低气压向淞沪地区移动，淞沪地区天气变坏，天空飘起了毛毛雨，云高只有三百，能见度不到五百，风速每秒22米。
虽然天气不好，周至柔依然向空军下达了出击命令：14日天亮后，所有作战飞机出动轰炸敌人。
中国空军共有作战飞机305架，由于种种原因，相当部分的飞机出现故障，能升空作战的只有223架，这些飞机天亮后陆续升空，向目标飞去。
离“出云”锚泊点不远有一座五层的华兴饭店，七点半，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开到了那里。
轿车停下了，里面出来两个年轻人，他们走进了华兴饭店。
两个年轻人是富家公子，一个叫刘金生，一个叫宋子才，他们的大哥非常有名：火柴大王刘鸿生，财政部长宋子文。
饭店的侍应生上来招呼他们，把他们领到了饭店顶层，那里备下了一张桌子、三张椅子，旁边撑开一把大伞，挡住了天空的毛毛雨。
两人坐了下来，他们吩咐侍应生端上酒菜。
虽说已经开战，可战斗并不激烈，枪炮声稀稀拉拉在四处响着，市民的生活没受多大影响，大家该干嘛干嘛，马路上依旧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刘金生向下望去，不远处锚泊着“出云”号，上面的水兵已经各就各位，他们警惕地向天空张望着。
“子才，你的消息不会错吧？我们的空军会来吗？”
“不会错，空军肯定会来，来轰炸这条老掉牙的‘出云’号。”
“肯定会来？哼，昨天你也这么说，可结果怎样？你让我们空等了一个上午。”
“昨天出了点意外，离攻击不到一小时了，委员长突然变卦，叫大家停下来，于是，空军就不来了。”
“委员长突然变卦，干嘛变卦？”
宋子才正要回答，“噔噔噔噔”，远处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跟着，一个身着旗袍、身材婀娜的姑娘出现在了顶楼。
“柳小姐。”刘金生和宋子才同时站了起来。
来到顶楼的正是柳柔柔，她现在不写鸳鸯蝴蝶小说了，跑到《大公报》当起了记者。
“柳小姐，坐，坐。”刘金生拉出椅子让柳柔柔坐下。
柳柔柔坐了下来。
“柳小姐，来得好快呀，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要出门吧？”
“是呀，正想出门吃早餐，你们的电话就打来了。”
“出门吃早餐？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的电话真及时，省下了你的早餐钱，柳小姐，这顿早餐我们请，我们请。”
“当然你们请，喂，干嘛打电话给我？干嘛不开车接我？”
“这个……都怪金生，他起床太慢了，磨磨蹭蹭老半天，我们为了赶时间，就不去接你了。”
“柳小姐，别听他的，他胡说八道，是他耽搁了时间，不是我，他的车子开到我那都七点了，对了，他对你可坏了，连电话都不让我打，说到了华兴饭店再打。”
“是这样吗？”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哈哈哈哈，柳小姐，赶紧给‘出云’拍照吧，晚了，就拍不到‘出云’完好的照片了。”
“哼，昨天你也这么说，可结果呢，你让我们吃了一个上午的西北风。”
“是东南风、东南风，柳小姐没说对，哈哈哈哈，柳小姐，这次情报绝对正确，你赶紧拍照吧，空军马上要来轰炸‘出云’了，轰炸过后，‘出云’就变成破铜烂铁了。”
“绝对正确？好，再信你一次，我现在给‘出云’拍照。”
柳柔柔站了起来，她选择角度给“出云”拍照，刘金生和宋子才殷勤地搬起大雨伞跟在后面。
“咔嚓、咔嚓、咔嚓。”柳柔柔连着给“出云”拍了五六张相片。
拍完照后，柳柔柔向坐位走去。
刘金生脑子转得快，他放开大雨伞，紧赶几步跑到柳柔柔的椅子旁，他脱下上衣擦干被毛毛雨打湿的椅子。
“柳小姐，坐，坐。”
“喂，喂，放手说一声呀，差点把我脚砸了。”宋子才不高兴地喊着，“别光顾献殷勤，过来帮帮我，不把这把大雨伞搬回去，柳小姐照样会被雨水打湿。”
刘金生跑过去帮忙，他们合力把大雨伞搬回了原位。
侍应生端来了酒菜。
“来，我们共同干上一杯，预祝空军轰炸‘出云’成功。”宋子才建议道。
“好主意，来，干。”
“干。”
三人共同干了一杯。
“宋先生，昨天怎么回事？你说空军会来轰炸‘出云’，咋没来呢？”柳柔柔问道。
“其中的原委我也刚知道，是这样的：攻击前夜，委员长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仙人告诉他，13日进攻不吉利，部队会遭受重大损失，仙人要委员长改在14日进攻，14日大吉大利，14日进攻，一定秋风落叶、马到功成，于是，委员长就把进攻时间改到了今天。”
“我不信，什么年代了，委员长还迷信。”
“委员长就是这样，他迷信得很，给军长司令发电报都不忘加上这么一句：上帝站在我们一边，有了上帝的保佑，我们一定马到功成。”
“真的？”
“当然真的，对了柳小姐，委员长说的上帝不是中国的土上帝，他说的上帝是外国的洋上帝，委员长是信基督的。”
“信基督？这就合情合理了，在基督教里，13是一个很不好的数字，13日进攻，确实不吉利。”
“当然不吉利了，喂，柳小姐，委员长做梦的事不能说出去，说出去，你们、我们，都会有麻烦。”
“当然不说出去，说了，报社也不给登。”
“柳小姐，别光顾说话，吃早餐吧，一会打起来，我们可就没时间吃早餐了。”
“说的是，先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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