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条件
目录：宫锦| 作者：冷青丝| 类别：玄幻奇幻
承欢在青厂受罚之时，汪愁却在皇宫受到了皇上的嘉赏，泠甫轩拿起面前的五彩九凤游云簪，要重新给万轻蝶戴上，万轻蝶却轻轻避过，“那些臭男人碰过的东西，本宫才不要再戴呢！”
“好好，不戴就算了，改天朕另为爱妃打支更漂亮的！”泠甫轩心情极好，随手就将五彩九凤游云簪扔给汪愁道，“娘娘不要就赏你了，今夜你也辛苦监值，朕已吩咐下去，赏你千两黄金，数箱珠宝玉器以充资费，怎么样，朕可算鼎力为你撑腰吧？”
“多谢皇上，奴才在此叩谢隆恩了！”汪愁喜不自禁，当他得知皇上兴起，要亲自出马时，几乎捏了一整晚的冷汗，承欢，他疼惜和发誓要给她所有一切的女子，真真是为尤澜族争了口气，也替他汪愁扳回了颜面，这些赏赐，是属于承欢，仅有承欢才配得到的！
“再接再厉吧！”泠甫轩微笑着说，“朕现在可是对你信心十足，相信龙锦卫一定会成为比大内还强大的机构，对不对汪愁？”
“那当然，皇上”，汪愁仍伏地恭谦道，“皇上也知道今夜的任务有多难了，千万人海之中寻找娘娘的一支发簪，便是奴才也被蒙在鼓里，如此精绝妙计，一定是娘娘的主意吧！”
万轻蝶抿嘴一笑，对泠甫轩道，“知本宫者，汪愁呐！”
泠甫轩也笑，“汪愁你还不快谢谢娘娘，为了你的龙锦卫，连娘娘也费心费力帮衬着出主意，得娘娘如此眷顾，真不知是你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汪愁闻言心中一寒，修福？谁会拿当个阉人为福分，如此福你大瑞朝的皇帝怎么自己不修？何况万轻蝶一个半戏弄半取乐的主意，差点就害死龙锦卫，现在居然还要违心感谢，被戳痛心尖的汪愁强忍卑屈，抬脸含笑，“那是，汪愁蒙皇上和娘娘恩典无数，感怀至深，此生唯愿侍奉在皇上和娘娘左右，便是肝脑涂地，亦无怨无悔。”
“好啦，汪愁，今日龙颜大悦，你就不要说什么肝脑涂地啦，皇上他折腾大半夜，已经累了，你暂且退下，让皇上好生歇息歇息罢？”万轻蝶口口声声皇上，其实只不过是她自己想休息了。
汪愁赶紧告退，剩下泠甫轩和万轻蝶的说话声渐渐低了下去，低到再也听不见。
汪愁不屑地瞥了身后一眼，抬脚快步离开蝶凤宫，但他刚一出蝶凤宫，便被人轻轻唤住，停下来一看，却是皇后身边的的宫女夕颜，从树影后转出身来。
“汪公公，娘娘想见汪公公，不知公公可有空否？”夕颜行了个福礼，有些局促不安道。
“娘娘？”汪愁眉头一皱，他和贞毓宫素来就没什么走动，皇后娘娘深更半夜的，找他何事呢？
但想郝巧青素来为人谨慎，应该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略一思忖，汪愁还是点头答应，“劳夕颜姑娘前面代为引路！”
“这边请！”夕颜四下审看了一番，确定再无他人，便招呼汪愁，“宫中已宵禁，娘娘不想有人看到公公曾去贞毓宫，我们还是避过巡卫走吧！”
汪愁不置可否，他也确实不想有人知晓他和贞毓宫有什么联系，偌大的后宫，几乎没人敢得罪万贵妃，他亦同样，至少目前是，于是汪愁便一言不发的跟着夕颜在后宫中绕来绕去，转了半天才来到贞毓宫。
入了贞毓宫，夕颜带着汪愁走向偏殿，那是皇后娘娘会客之所，夕颜请汪愁稍候，等她进去通传，汪愁在宫灯半明半暗的光影中，暗叹贞毓宫比起蝶凤宫实在冷清，难为郝巧青还得小心翼翼，沉声敛行，方可保得一介名份。
一会儿夕颜出来，对汪愁道，“娘娘就在里面等公公，公公自己进去罢，小奴在这里候着！”
汪愁万分疑惑，郝巧青能有什么事，弄得神神秘秘的，还要留夕颜在殿外观察动静？
当下也无法推辞，只得只身进殿，心中还生怕会遇到不测，因为整个殿内，居然仅点了一盏灯，那些铜柱雕饰在暗处扭曲成奇形怪状的影子，谁看了都不免发怵。
上首座内，一年轻女子侧靠于茶案边，手托香腮，正凝视着眼前灯盏的桔光，对汪愁进殿似若未闻，汪愁见状，吃惊不小，因为此女虽然正是郝巧青，但皇后素衣便服不施粉黛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甚至连头发也只是松松的绾了个髻，用支玉簪别住。
汪愁诧愣须臾，随即想起自己的身份，连忙跪下叩头道，“奴才汪愁给娘娘请安了，不知娘娘深夜找奴才来，有何吩咐？”
郝巧青转过脸，默视着汪愁，好半天才道，“你抬起头来，本宫有话问你。”
话虽如此，汪愁却仍是躬身俯首，皇后在他面前就好像一个睡醒刚起床的普通女子，这在宫中终究是不合礼仪的，何况他也不是贞毓宫的人，哪敢唐突犯上。
郝巧青起身，在阶台上来回走了几步，顿住，“汪愁，你跟皇上之前，侍候过这贞毓宫的前主子么？”
汪愁愣住，“奴才不曾，奴才身份卑微，做了不少杂活儿，后来才追随到皇上身边，也没两年的事儿，娘娘何故问起这个？”
郝巧青慢悠悠道，“随便问问，你不必紧张，而且今夜的谈话，本宫保证，仅限你我二人之间知道。”
汪愁眼珠一转，“娘娘难道是想打听之前的那位任娘娘的事儿？”
“诶！我进宫之前就听说了不少，还用得着找你打听么？”郝巧青重新在首座上坐下，“汪愁你近前一点罢，本宫不想隔这么远说话，若是叫人听去，反倒不妙。”
汪愁满心狐疑，硬着头皮按郝巧青的吩咐挪跪上前好几步，“那娘娘到底是想问什么呢，奴才愚钝，实在想不明白。”
郝巧青环眼大殿四周，并不回答汪愁的疑惑，反而问道，“那你觉得这贞毓宫比之蝶凤宫如何？”
汪愁默然，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回答，那边郝巧青已经接着道，“或者比之重露宫又如何？”
“娘娘这话怎么说的？”汪愁讪笑，“娘娘是本朝皇后，住在贞毓宫理所当然，无论身份地位，都是后宫之主，那重露宫……岂是能比的？”
郝巧青眉目一扫汪愁，“汪公公真是比本宫还小心谨慎的人，其实本宫倒觉得，对于后宫来说，贞毓宫和重露宫没什么区别，后宫之主？哼，谁心里还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汪愁不敢吭声，郝皇后今天是怎么了，到底想干嘛？
一时气氛僵持，很久之后只听郝巧青幽叹道，“原来偌大个皇宫之内，便是连一句真话也说不得，汪公公，本宫无意责怪你，今年的花灯节，可还好看吗？”
“回娘娘的话，好看，不过奴才另有公务在身，可惜也未能前往！”汪愁被郝皇后东一句西一句的话弄得云里雾中，若不是郝皇后神态淡然清醒，他真会怀疑皇后犯什么病了，但只要能回答上的，他还是得毕恭毕敬的回。
“是啊，很可惜，自入宫后，年年元宵赏花灯，却再也与本宫无缘，现在想想，待字闺中的时日，竟是如此美好而短促，汪愁，倘若一日本宫也落势了，你说，会有人像惦记任慈那样惦记本宫吗？”
汪愁吃惊的瞪大眼睛抬起头。
“你不用这般看我！”郝巧青轻描淡写地说，“齐福是你的人吧？他还有个在宫中当差的哥哥齐禄，对不对？”
汪愁脸色瞬间灰白，因为是元宵节，他吩咐齐福趁着这两日宫中热闹，无人会注意重露宫，正好找机会给重露宫送点御寒的衣物以及过年节吃不完的食物，一念之仁，怎么就给郝巧青知道了呢。
“别害怕，汪公公！”郝皇后压低了声音，“我早说过，今夜你我说的话，绝不会传到第二个人耳朵里，而且蝶凤宫那边忙着和皇上如胶似漆的享受节日，根本无暇顾及重露宫的动向，齐福的行为，也不过偏巧是被我撞见，只要本宫不泄露，就没人会知道。”
“但是已经被你捏住了把柄”，汪愁暗悔，并因为突如其来的骇然战栗不止。
郝皇后显然注意到了汪愁的惊恐，她兀自笑了笑，“本来本宫一直以为你是那边的人，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胆子，倒叫本宫另眼相看了！”
那边，自然是指蝶凤宫，汪愁牙齿打着冷战，“奴才，奴才只是不忍心有人活活冻死饿死，别，别无它意，娘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唉！”郝巧青叹道，“本宫的胆儿比你还小呢，明明清楚重露宫过得什么日子，本宫却愣是不敢去瞧那疯女人一眼，天可怜见得，都是女人，将心比心本宫在这皇后的位置上，又怎能不晓其间无奈与凄苦？我说汪愁你就别一个劲儿的哆嗦了，本宫向你保证守口如瓶还不成么，不过……”
郝巧青故意停下来，审视般的看着汪愁，“不过，作为交换条件，本宫亦有一事相求，不知汪公公可愿帮本宫这个忙？”
“好好，不戴就算了，改天朕另为爱妃打支更漂亮的！”泠甫轩心情极好，随手就将五彩九凤游云簪扔给汪愁道，“娘娘不要就赏你了，今夜你也辛苦监值，朕已吩咐下去，赏你千两黄金，数箱珠宝玉器以充资费，怎么样，朕可算鼎力为你撑腰吧？”
“多谢皇上，奴才在此叩谢隆恩了！”汪愁喜不自禁，当他得知皇上兴起，要亲自出马时，几乎捏了一整晚的冷汗，承欢，他疼惜和发誓要给她所有一切的女子，真真是为尤澜族争了口气，也替他汪愁扳回了颜面，这些赏赐，是属于承欢，仅有承欢才配得到的！
“再接再厉吧！”泠甫轩微笑着说，“朕现在可是对你信心十足，相信龙锦卫一定会成为比大内还强大的机构，对不对汪愁？”
“那当然，皇上”，汪愁仍伏地恭谦道，“皇上也知道今夜的任务有多难了，千万人海之中寻找娘娘的一支发簪，便是奴才也被蒙在鼓里，如此精绝妙计，一定是娘娘的主意吧！”
万轻蝶抿嘴一笑，对泠甫轩道，“知本宫者，汪愁呐！”
泠甫轩也笑，“汪愁你还不快谢谢娘娘，为了你的龙锦卫，连娘娘也费心费力帮衬着出主意，得娘娘如此眷顾，真不知是你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汪愁闻言心中一寒，修福？谁会拿当个阉人为福分，如此福你大瑞朝的皇帝怎么自己不修？何况万轻蝶一个半戏弄半取乐的主意，差点就害死龙锦卫，现在居然还要违心感谢，被戳痛心尖的汪愁强忍卑屈，抬脸含笑，“那是，汪愁蒙皇上和娘娘恩典无数，感怀至深，此生唯愿侍奉在皇上和娘娘左右，便是肝脑涂地，亦无怨无悔。”
“好啦，汪愁，今日龙颜大悦，你就不要说什么肝脑涂地啦，皇上他折腾大半夜，已经累了，你暂且退下，让皇上好生歇息歇息罢？”万轻蝶口口声声皇上，其实只不过是她自己想休息了。
汪愁赶紧告退，剩下泠甫轩和万轻蝶的说话声渐渐低了下去，低到再也听不见。
汪愁不屑地瞥了身后一眼，抬脚快步离开蝶凤宫，但他刚一出蝶凤宫，便被人轻轻唤住，停下来一看，却是皇后身边的的宫女夕颜，从树影后转出身来。
“汪公公，娘娘想见汪公公，不知公公可有空否？”夕颜行了个福礼，有些局促不安道。
“娘娘？”汪愁眉头一皱，他和贞毓宫素来就没什么走动，皇后娘娘深更半夜的，找他何事呢？
但想郝巧青素来为人谨慎，应该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略一思忖，汪愁还是点头答应，“劳夕颜姑娘前面代为引路！”
“这边请！”夕颜四下审看了一番，确定再无他人，便招呼汪愁，“宫中已宵禁，娘娘不想有人看到公公曾去贞毓宫，我们还是避过巡卫走吧！”
汪愁不置可否，他也确实不想有人知晓他和贞毓宫有什么联系，偌大的后宫，几乎没人敢得罪万贵妃，他亦同样，至少目前是，于是汪愁便一言不发的跟着夕颜在后宫中绕来绕去，转了半天才来到贞毓宫。
入了贞毓宫，夕颜带着汪愁走向偏殿，那是皇后娘娘会客之所，夕颜请汪愁稍候，等她进去通传，汪愁在宫灯半明半暗的光影中，暗叹贞毓宫比起蝶凤宫实在冷清，难为郝巧青还得小心翼翼，沉声敛行，方可保得一介名份。
一会儿夕颜出来，对汪愁道，“娘娘就在里面等公公，公公自己进去罢，小奴在这里候着！”
汪愁万分疑惑，郝巧青能有什么事，弄得神神秘秘的，还要留夕颜在殿外观察动静？
当下也无法推辞，只得只身进殿，心中还生怕会遇到不测，因为整个殿内，居然仅点了一盏灯，那些铜柱雕饰在暗处扭曲成奇形怪状的影子，谁看了都不免发怵。
上首座内，一年轻女子侧靠于茶案边，手托香腮，正凝视着眼前灯盏的桔光，对汪愁进殿似若未闻，汪愁见状，吃惊不小，因为此女虽然正是郝巧青，但皇后素衣便服不施粉黛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甚至连头发也只是松松的绾了个髻，用支玉簪别住。
汪愁诧愣须臾，随即想起自己的身份，连忙跪下叩头道，“奴才汪愁给娘娘请安了，不知娘娘深夜找奴才来，有何吩咐？”
郝巧青转过脸，默视着汪愁，好半天才道，“你抬起头来，本宫有话问你。”
话虽如此，汪愁却仍是躬身俯首，皇后在他面前就好像一个睡醒刚起床的普通女子，这在宫中终究是不合礼仪的，何况他也不是贞毓宫的人，哪敢唐突犯上。
郝巧青起身，在阶台上来回走了几步，顿住，“汪愁，你跟皇上之前，侍候过这贞毓宫的前主子么？”
汪愁愣住，“奴才不曾，奴才身份卑微，做了不少杂活儿，后来才追随到皇上身边，也没两年的事儿，娘娘何故问起这个？”
郝巧青慢悠悠道，“随便问问，你不必紧张，而且今夜的谈话，本宫保证，仅限你我二人之间知道。”
汪愁眼珠一转，“娘娘难道是想打听之前的那位任娘娘的事儿？”
“诶！我进宫之前就听说了不少，还用得着找你打听么？”郝巧青重新在首座上坐下，“汪愁你近前一点罢，本宫不想隔这么远说话，若是叫人听去，反倒不妙。”
汪愁满心狐疑，硬着头皮按郝巧青的吩咐挪跪上前好几步，“那娘娘到底是想问什么呢，奴才愚钝，实在想不明白。”
郝巧青环眼大殿四周，并不回答汪愁的疑惑，反而问道，“那你觉得这贞毓宫比之蝶凤宫如何？”
汪愁默然，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回答，那边郝巧青已经接着道，“或者比之重露宫又如何？”
“娘娘这话怎么说的？”汪愁讪笑，“娘娘是本朝皇后，住在贞毓宫理所当然，无论身份地位，都是后宫之主，那重露宫……岂是能比的？”
郝巧青眉目一扫汪愁，“汪公公真是比本宫还小心谨慎的人，其实本宫倒觉得，对于后宫来说，贞毓宫和重露宫没什么区别，后宫之主？哼，谁心里还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汪愁不敢吭声，郝皇后今天是怎么了，到底想干嘛？
一时气氛僵持，很久之后只听郝巧青幽叹道，“原来偌大个皇宫之内，便是连一句真话也说不得，汪公公，本宫无意责怪你，今年的花灯节，可还好看吗？”
“回娘娘的话，好看，不过奴才另有公务在身，可惜也未能前往！”汪愁被郝皇后东一句西一句的话弄得云里雾中，若不是郝皇后神态淡然清醒，他真会怀疑皇后犯什么病了，但只要能回答上的，他还是得毕恭毕敬的回。
“是啊，很可惜，自入宫后，年年元宵赏花灯，却再也与本宫无缘，现在想想，待字闺中的时日，竟是如此美好而短促，汪愁，倘若一日本宫也落势了，你说，会有人像惦记任慈那样惦记本宫吗？”
汪愁吃惊的瞪大眼睛抬起头。
“你不用这般看我！”郝巧青轻描淡写地说，“齐福是你的人吧？他还有个在宫中当差的哥哥齐禄，对不对？”
汪愁脸色瞬间灰白，因为是元宵节，他吩咐齐福趁着这两日宫中热闹，无人会注意重露宫，正好找机会给重露宫送点御寒的衣物以及过年节吃不完的食物，一念之仁，怎么就给郝巧青知道了呢。
“别害怕，汪公公！”郝皇后压低了声音，“我早说过，今夜你我说的话，绝不会传到第二个人耳朵里，而且蝶凤宫那边忙着和皇上如胶似漆的享受节日，根本无暇顾及重露宫的动向，齐福的行为，也不过偏巧是被我撞见，只要本宫不泄露，就没人会知道。”
“但是已经被你捏住了把柄”，汪愁暗悔，并因为突如其来的骇然战栗不止。
郝皇后显然注意到了汪愁的惊恐，她兀自笑了笑，“本来本宫一直以为你是那边的人，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胆子，倒叫本宫另眼相看了！”
那边，自然是指蝶凤宫，汪愁牙齿打着冷战，“奴才，奴才只是不忍心有人活活冻死饿死，别，别无它意，娘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唉！”郝巧青叹道，“本宫的胆儿比你还小呢，明明清楚重露宫过得什么日子，本宫却愣是不敢去瞧那疯女人一眼，天可怜见得，都是女人，将心比心本宫在这皇后的位置上，又怎能不晓其间无奈与凄苦？我说汪愁你就别一个劲儿的哆嗦了，本宫向你保证守口如瓶还不成么，不过……”
郝巧青故意停下来，审视般的看着汪愁，“不过，作为交换条件，本宫亦有一事相求，不知汪公公可愿帮本宫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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