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臻备
目录：宫锦| 作者：冷青丝| 类别：玄幻奇幻
天色再次暗下来，其他的锦卫不无同情地看着这三个人，惩戒遥遥无期，谁知道秦三白会令他们罚跪到什么时候，但是却没人敢去找秦三白求情，那根本就是个不近情理的教官，别求情未成，反将自己套了进去。
不过眼见着三人又冷又饿，体力早已透支，只是强凭着一股子韧性抗衡着身体的衰弱，众人皆于心不忍，坐卧难宁。
孟与其终于按捺不住胸中一口闷气，跳起来道，“不管了，我就要去弄点吃的来，大不了罚跪，有甚了不起？你们要么跟我一起去，要么留在这里看我去，咱三十六个人若是都齐了力，我不信那姓秦的能把咱们统统撵走？”
此话说得众人蠢蠢欲动，倒也不全是为了承欢他们三人，皆因平日对秦三白都积下不少怨气，但凡稍有脾性，哪甘长久的忍气吞声下去，若不是担心会被清理出青厂，恐怕早有抗议。
孟与其大模大样的去了膳堂，也不喊烧饭的杂工，只管自己在笼屉中摸了三个冷馒头，揣在怀中就来到校场，“承欢，给，先吃点东西再说，要不你怎么挨得下去！”
承欢看了看孟与其手中的馒头，摇头道，“不用了，我是在自罚，总不成食言而肥，孟兄你还是别管我们了，叫统领看见又要多生事端。”
“那怎么行！”孟与其急道，“天大的事该罚的也罚了，该吃的苦也吃了，难道还没完没了了？若是天暖季节倒也罢了，这么寒气逼人的时令，你们饿着肚子跪在冷风里，怎吃得消？听我的，承欢，甭管他，大不了我陪你们一起自罚。”
英承欢苦笑，“我没事，又不是第一次挨饿受冻，比这更难熬的都挨过来了，这点惩罚算什么，孟兄，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千万别再跟这儿凑热闹了。”
孟与其转头看另外二人，李孜盯着馒头猛咽口水，而刘素也是一副眼巴巴的模样，孟与其便说，“承欢，你别固执了，你不肯吃，他们二人自然也不敢，若是都破了规矩，反倒无事。”
一丝犹豫闪过承欢的脑际，的确，她还能扛下去，可李孜和刘素呢，毕竟她是经历过最残酷的生死边缘的人，李孜和刘素却一直衣食无忧，大概进龙锦卫之前，还从未如此吃亏过。
承欢深深的叹口气，问李孜，“很饿吗，要是受不了，你就吃吧？”
李孜舔了下嘴唇，“你呢，承欢，你吃吗？”
这个动作让承欢想起了另一个人，想起了晟历九年的那个冬天，她和他交换着半个干硬的馒头，嘴唇在馒头的粉末上碰来碰去，却都不舍将那馒头独自吞咽下肚，那是一种相互依存撑持的力量才让他们活了下来，而今，李孜的双眸也正流露出与她共同进退的友情，暖暖的，承欢忽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其实也并未随着尤澜族的消亡而彻底覆灭，即便是人情如纸薄的大瑞朝，也总还有心存善良的人。
“你吃，所有的罚我一个人扛就可以了！”承欢认真的对李孜说。
“你不吃我也不吃！”李孜再次咽下口水，毫不犹豫对孟与其道，“给我旁边那个牛气哄哄的家伙好了！”
“哼，你们都不肯吃，偏叫我吃，想让我更挨重罚啊，我才不上当呢！”刘素横了一对冷眼，将头扭向一边，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孟与其手中的馒头。
“唉，你们这是干嘛，还没斗完气么？”孟与其连连跺脚，“难怪姓秦的要罚你们，你们说说，同甘共苦的这大半载，自己兄弟何苦要难为彼此呢？”
“孟兄，我们不是难为彼此，你忘了，身在龙锦卫，就得行令如山，你，你还是赶紧走罢！”承欢见状，只得相劝孟与其道。
孟与其抬头，见不知何时众人皆来到校场，不免一阵欣喜道，“承欢，没事，大伙儿都来陪你们了！”
“不是陪！”张里从人后挤上前，走到孟与其旁边，“天天晚上都听你鼾声如雷方才睡的安稳，你不回屋，叫我如何歇得下？”
众人皆无声而笑，另外有人道，“我也睡不着，正好在校场吹吹冷风挺不错！”说着绕到刘素旁边跪下。
“嗯，是，我的耐力一向就弱，正好夜训以加强！”又是一人跪在了承欢身后。
陆陆续续，除了孟与其和张里，所有的人都各找了理由，按照平日列队的形式跪在校场当中，张里对孟与其笑笑，“来吧，一起？”
“一起！”孟与其丢了馒头，和张里双双跪在队伍最前列。
秦三白于黑暗的平台上默默注视着一切，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何感受，或者说，这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三十六名锦卫空前一致的团结起来，尽管是出于对他无声的抗议，但年轻锦卫们的成长速度的确出乎他的意料，照这样下去，达到期许的目标即将不远。
半个时辰后，秦三白来到校场，面对沉默的众人，秦三白点点头道，“很好，迄今为止，这是你们给我的最意外的收获，大家都散了吧，今夜的夜训结束，承欢，你跟我来，我有几句话问你。”
孟与其站起身，“统领，有什么不能当着众人说吗？”
秦三白回眼盯着孟与其，却不置一词。
承欢跪的时间久了，腿脚麻痹，一时半下没能立即起身，只得依样保持着姿势道：“孟兄！你和大伙回吧，没事的！”
原来孟与其是担心承欢被除名龙锦卫，故而才不放心的要秦三白当众给个说法，承欢心中尽管感激孟与其，但明白此刻秦三白其实已经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下，若再坚持下去，只怕局面就会无法收场。
孟与其回头，借着校场昏黄的灯光看清承欢的眼色，只得暂时退让道，“好，兄弟们，冷风也吹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回屋睡觉吧。”
李孜却在此时暗暗拉了承欢的袖子一把，用眼神示意，“要不要跟你一起去？”
承欢含笑摇头，“走吧，大家都走吧！”
秦三白没再搭理众人，转身即往回走，承欢在张里的帮忙下，总算站了起来，活动了一番僵硬的腿脚，向离去的众人挥了挥手，立马快步跟上秦三白。
秦三白的屋内，他自己毫不客气的先在长椅上坐下，让承欢就只好尴尬的立在门口。
“元宵节之夜，你到底是凭什么手段获取的所需之物，我没兴趣知道”，秦三白一开口便直奔主题，“毕竟手段是一个聪明人最好的武器，记住，是聪明人，用的合适了，小可利人利己，大可福泽苍生，可若是愚者，或用的不合适，那定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承欢嘴唇嚅动，却最终放弃了辩解，因为一个人要认定了什么，辩解只不过是多说多错。
秦三白等了等，又接着道，“我想问你的是，对今夜所发生的一切，你是如何想的？”
“统领，你什么也别说了，承欢知错，真的知错！”英承欢垂下眼帘，“承欢错并非全在争功好胜，而是忽略了人心的力量。”
“人心的力量？”秦三白长叹，“你果然聪慧敏锐，能有你这样的属下，大概亦是我秦三白的缘分吧，既然你已有所领悟，我再啰嗦无益，但望你以后会更加明白其中道理！”
“以后？秦统领是指龙锦卫的未来？”
秦三白将身子靠上椅背，意味深长道，“或许是龙锦卫，或许是别的，不要因为暂时的执念迷惑了你的双眼，承欢！”
英承欢拱手长揖，“承欢受教了！”
“嗯，你去吧，明日一早还有体训，你且回去休息吧，哦，饿了一天一夜不可进食太猛，我已让膳堂的师傅熬了热粥，这会儿估计也该好了，你去瞧瞧，顺便告诉李孜和刘素一声。”
英承欢愣住，秦三白这样冷漠的人也会关心下属的温饱吗？她心中一涩，略带哽咽道，“多谢统领，属下这就去了，你，不，统领也早些休息！”
等承欢离去，秦三白冷漠的唇角边竟流露出一丝笑意，今夜估计能睡个踏实的好觉啦，他想。
元宵节后，京城又下了两场大雪，冰雪消融时，天气逐渐回暖，再隔两月，整个京城都迎来了冬去春来，草长莺飞的最好时节，桃李相继开过，柳丝万千绿了河堤，挨过了寒冷冬雪的都城在新春更显得生机勃勃。
而青厂内的训练虽说一日比一日加紧，然而对于承欢他们来说，却也一次比一次游刃有余，哪怕是布局缜密，心思机巧的测试，他们也能同心协力毫不慌乱的去面对，并逐一破解，这个时候，胜负成败对他们已没有当初那么重要，只不过每个人都还深深的记得第一次的失败，“知耻而后勇”，这是秦三白对他们的定论。
四月初，汪愁被招进宫内，泠甫轩放下奏章，满意的对汪愁说，“多亏你啊，汪愁，看来朕的确没走眼，现在朝中对龙锦卫的非议之声越来越少，不，更应该说有了你锦卫的存在，那些朝官们的枉法行径可是大大收敛了不少啊，呵呵！”
“那还不是皇上您圣明！”汪愁眉开眼笑。
“唔，朕找你来，就是想与你讨论一下青厂的去留，依朕的意思，三十六名龙锦卫全部都可以留用，至于最终的选拨测训，走走程序就可以了，测训结束后，青厂便是你们龙锦卫的总部，至于如何壮大充实，那就由你全权把握好了。”
“多谢皇上，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汪愁大喜过望，连忙磕头谢恩。
“哈哈！”泠甫轩大笑起身，“不过这个消息，你可得暂时保密，不得泄露给秦三白他们呐，朕可不想他们有一日的松懈！”
“是，奴才明白！”汪愁回答的干脆响亮。
不过眼见着三人又冷又饿，体力早已透支，只是强凭着一股子韧性抗衡着身体的衰弱，众人皆于心不忍，坐卧难宁。
孟与其终于按捺不住胸中一口闷气，跳起来道，“不管了，我就要去弄点吃的来，大不了罚跪，有甚了不起？你们要么跟我一起去，要么留在这里看我去，咱三十六个人若是都齐了力，我不信那姓秦的能把咱们统统撵走？”
此话说得众人蠢蠢欲动，倒也不全是为了承欢他们三人，皆因平日对秦三白都积下不少怨气，但凡稍有脾性，哪甘长久的忍气吞声下去，若不是担心会被清理出青厂，恐怕早有抗议。
孟与其大模大样的去了膳堂，也不喊烧饭的杂工，只管自己在笼屉中摸了三个冷馒头，揣在怀中就来到校场，“承欢，给，先吃点东西再说，要不你怎么挨得下去！”
承欢看了看孟与其手中的馒头，摇头道，“不用了，我是在自罚，总不成食言而肥，孟兄你还是别管我们了，叫统领看见又要多生事端。”
“那怎么行！”孟与其急道，“天大的事该罚的也罚了，该吃的苦也吃了，难道还没完没了了？若是天暖季节倒也罢了，这么寒气逼人的时令，你们饿着肚子跪在冷风里，怎吃得消？听我的，承欢，甭管他，大不了我陪你们一起自罚。”
英承欢苦笑，“我没事，又不是第一次挨饿受冻，比这更难熬的都挨过来了，这点惩罚算什么，孟兄，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千万别再跟这儿凑热闹了。”
孟与其转头看另外二人，李孜盯着馒头猛咽口水，而刘素也是一副眼巴巴的模样，孟与其便说，“承欢，你别固执了，你不肯吃，他们二人自然也不敢，若是都破了规矩，反倒无事。”
一丝犹豫闪过承欢的脑际，的确，她还能扛下去，可李孜和刘素呢，毕竟她是经历过最残酷的生死边缘的人，李孜和刘素却一直衣食无忧，大概进龙锦卫之前，还从未如此吃亏过。
承欢深深的叹口气，问李孜，“很饿吗，要是受不了，你就吃吧？”
李孜舔了下嘴唇，“你呢，承欢，你吃吗？”
这个动作让承欢想起了另一个人，想起了晟历九年的那个冬天，她和他交换着半个干硬的馒头，嘴唇在馒头的粉末上碰来碰去，却都不舍将那馒头独自吞咽下肚，那是一种相互依存撑持的力量才让他们活了下来，而今，李孜的双眸也正流露出与她共同进退的友情，暖暖的，承欢忽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其实也并未随着尤澜族的消亡而彻底覆灭，即便是人情如纸薄的大瑞朝，也总还有心存善良的人。
“你吃，所有的罚我一个人扛就可以了！”承欢认真的对李孜说。
“你不吃我也不吃！”李孜再次咽下口水，毫不犹豫对孟与其道，“给我旁边那个牛气哄哄的家伙好了！”
“哼，你们都不肯吃，偏叫我吃，想让我更挨重罚啊，我才不上当呢！”刘素横了一对冷眼，将头扭向一边，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孟与其手中的馒头。
“唉，你们这是干嘛，还没斗完气么？”孟与其连连跺脚，“难怪姓秦的要罚你们，你们说说，同甘共苦的这大半载，自己兄弟何苦要难为彼此呢？”
“孟兄，我们不是难为彼此，你忘了，身在龙锦卫，就得行令如山，你，你还是赶紧走罢！”承欢见状，只得相劝孟与其道。
孟与其抬头，见不知何时众人皆来到校场，不免一阵欣喜道，“承欢，没事，大伙儿都来陪你们了！”
“不是陪！”张里从人后挤上前，走到孟与其旁边，“天天晚上都听你鼾声如雷方才睡的安稳，你不回屋，叫我如何歇得下？”
众人皆无声而笑，另外有人道，“我也睡不着，正好在校场吹吹冷风挺不错！”说着绕到刘素旁边跪下。
“嗯，是，我的耐力一向就弱，正好夜训以加强！”又是一人跪在了承欢身后。
陆陆续续，除了孟与其和张里，所有的人都各找了理由，按照平日列队的形式跪在校场当中，张里对孟与其笑笑，“来吧，一起？”
“一起！”孟与其丢了馒头，和张里双双跪在队伍最前列。
秦三白于黑暗的平台上默默注视着一切，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何感受，或者说，这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三十六名锦卫空前一致的团结起来，尽管是出于对他无声的抗议，但年轻锦卫们的成长速度的确出乎他的意料，照这样下去，达到期许的目标即将不远。
半个时辰后，秦三白来到校场，面对沉默的众人，秦三白点点头道，“很好，迄今为止，这是你们给我的最意外的收获，大家都散了吧，今夜的夜训结束，承欢，你跟我来，我有几句话问你。”
孟与其站起身，“统领，有什么不能当着众人说吗？”
秦三白回眼盯着孟与其，却不置一词。
承欢跪的时间久了，腿脚麻痹，一时半下没能立即起身，只得依样保持着姿势道：“孟兄！你和大伙回吧，没事的！”
原来孟与其是担心承欢被除名龙锦卫，故而才不放心的要秦三白当众给个说法，承欢心中尽管感激孟与其，但明白此刻秦三白其实已经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下，若再坚持下去，只怕局面就会无法收场。
孟与其回头，借着校场昏黄的灯光看清承欢的眼色，只得暂时退让道，“好，兄弟们，冷风也吹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回屋睡觉吧。”
李孜却在此时暗暗拉了承欢的袖子一把，用眼神示意，“要不要跟你一起去？”
承欢含笑摇头，“走吧，大家都走吧！”
秦三白没再搭理众人，转身即往回走，承欢在张里的帮忙下，总算站了起来，活动了一番僵硬的腿脚，向离去的众人挥了挥手，立马快步跟上秦三白。
秦三白的屋内，他自己毫不客气的先在长椅上坐下，让承欢就只好尴尬的立在门口。
“元宵节之夜，你到底是凭什么手段获取的所需之物，我没兴趣知道”，秦三白一开口便直奔主题，“毕竟手段是一个聪明人最好的武器，记住，是聪明人，用的合适了，小可利人利己，大可福泽苍生，可若是愚者，或用的不合适，那定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承欢嘴唇嚅动，却最终放弃了辩解，因为一个人要认定了什么，辩解只不过是多说多错。
秦三白等了等，又接着道，“我想问你的是，对今夜所发生的一切，你是如何想的？”
“统领，你什么也别说了，承欢知错，真的知错！”英承欢垂下眼帘，“承欢错并非全在争功好胜，而是忽略了人心的力量。”
“人心的力量？”秦三白长叹，“你果然聪慧敏锐，能有你这样的属下，大概亦是我秦三白的缘分吧，既然你已有所领悟，我再啰嗦无益，但望你以后会更加明白其中道理！”
“以后？秦统领是指龙锦卫的未来？”
秦三白将身子靠上椅背，意味深长道，“或许是龙锦卫，或许是别的，不要因为暂时的执念迷惑了你的双眼，承欢！”
英承欢拱手长揖，“承欢受教了！”
“嗯，你去吧，明日一早还有体训，你且回去休息吧，哦，饿了一天一夜不可进食太猛，我已让膳堂的师傅熬了热粥，这会儿估计也该好了，你去瞧瞧，顺便告诉李孜和刘素一声。”
英承欢愣住，秦三白这样冷漠的人也会关心下属的温饱吗？她心中一涩，略带哽咽道，“多谢统领，属下这就去了，你，不，统领也早些休息！”
等承欢离去，秦三白冷漠的唇角边竟流露出一丝笑意，今夜估计能睡个踏实的好觉啦，他想。
元宵节后，京城又下了两场大雪，冰雪消融时，天气逐渐回暖，再隔两月，整个京城都迎来了冬去春来，草长莺飞的最好时节，桃李相继开过，柳丝万千绿了河堤，挨过了寒冷冬雪的都城在新春更显得生机勃勃。
而青厂内的训练虽说一日比一日加紧，然而对于承欢他们来说，却也一次比一次游刃有余，哪怕是布局缜密，心思机巧的测试，他们也能同心协力毫不慌乱的去面对，并逐一破解，这个时候，胜负成败对他们已没有当初那么重要，只不过每个人都还深深的记得第一次的失败，“知耻而后勇”，这是秦三白对他们的定论。
四月初，汪愁被招进宫内，泠甫轩放下奏章，满意的对汪愁说，“多亏你啊，汪愁，看来朕的确没走眼，现在朝中对龙锦卫的非议之声越来越少，不，更应该说有了你锦卫的存在，那些朝官们的枉法行径可是大大收敛了不少啊，呵呵！”
“那还不是皇上您圣明！”汪愁眉开眼笑。
“唔，朕找你来，就是想与你讨论一下青厂的去留，依朕的意思，三十六名龙锦卫全部都可以留用，至于最终的选拨测训，走走程序就可以了，测训结束后，青厂便是你们龙锦卫的总部，至于如何壮大充实，那就由你全权把握好了。”
“多谢皇上，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汪愁大喜过望，连忙磕头谢恩。
“哈哈！”泠甫轩大笑起身，“不过这个消息，你可得暂时保密，不得泄露给秦三白他们呐，朕可不想他们有一日的松懈！”
“是，奴才明白！”汪愁回答的干脆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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