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瘟疫（9）

    走出教堂，月黑风高，空气依旧很寒冷，海面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般；浪花像个永不怠倦的舞者，它看到我们，越是舞得起劲；黑色的云层和地面快要亲吻在了一起了；月亮和星星像被人盗走了一样。雨水接踵而至。我们的车子正在接受着雨水的洗礼，它静静地站着，再大的风浪也动摇不了它。

    那些器具还在车里呢！我看着这个糟糕的天气难过了起来。

    “怎么办？”

    在牧师的引导下，我们从别的大门出去了。

    “这就是我刚才绕进来的地方……”那个少年走在身后还不忘地向我们介绍道。

    我打断他道：

    “行了，现在我们所有人都走后门了！”

    从教堂的后门出来，滂沱的大雨已经停止了，四周弥漫着雨后的味道还有土壤的芳香。

    我们很快从教堂后绕回到了前廊处的一座拱形的门柱前守候着。林以最快的迅速赶到了车子那里，从后尾箱取出高尔夫球的袋子往回跑。在他的身后，巨大风浪冲上了云宵，瞬间把我们的车子给带走了，我们的车子――黑色奔驰G55 AMG就这么给毁了。

    林赶回来时头上顶了不少的沙石，我忙着为他拍下：

    “没事吧你。”

    “没事。”

    “现在我们去哪？”我问道：“找加布里尔.杜威神父和琼.马歇尔修女，或许可以从他们那里知道一些我们想要知道的答案――反正这个家伙现在不会说话。”

    赛维尔.尤金牧师听到我的话，突然“啊啊啊“地叫了起来。

    林看了牧师一眼，皱着眉头地告诉我道：

    “遗憾的是，加布里尔.杜威神父已经不在了；琼.马歇尔修女在事发后的翌日下落不明。警方现在也在四处地找她。”

    “为什么说加布里尔.杜威神父不在了？”我不解地问道。

    林又看了牧师一眼，低下头来对我道：

    “加布里尔.杜威神父在琼.马歇尔修女失踪后就自杀了。”

    牧师“啊啊啊”地连连点头。

    林又补充了一句：

    “听说马歇尔修女失踪后的那晚，神父用耶稣的十字架插进了自己肚子里。”

    他的话音刚落，天空即刻劈下了几条闪电，把他的半张脸映得雪亮，随后，传来了“轰隆隆”的雷鸣声。

    我把视线从牧师那里移回到林的脸上。

    我问道：

    “圣彼得教堂的神父死了之后呢？现在谁来接管他的位置？”

    那个少年说话了：

    “从圣彼得大教堂建造以来，加布里尔.杜威神父和圣彼得的历任神父一样，只是接管了一个传承下来的宗教职位而已，真正的圣彼得的神父，千百年来，那个位置一直空着。”

    我听得雾水连连：

    “什么？”我摇头浅笑道：“我不明白，难道神父还有正副真假之分么？还是说，职位上的管辖服务不同？这些我都不懂。”

    “他说的是种类划分的问题。”林替他解释道。

    我目不转晴地看着他们俩，把头垂了下来：

    “我只想说，既然圣彼得的神父死了……”瞬间抬起眼来朝着牧师的方向看去：“那么，为什么他――赛维尔.尤金牧师现在还在这里？修女也不见了，他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林微愠地撇开他们两个走过来抓住我的肩膀，他把我推到一旁小声地责备道：

    “你这是干什么？赛维尔.尤金牧师是安氏集团的创始人请来为他的女儿做洗礼的。你已经吓坏人家了。”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把视线打到了地上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也许是我太冲动的缘故。但是，我还是避开林的目光朝着他的身后的牧师看去了，那个家伙正在回避我的眼睛游移不止。

    我舔了下唇角，低下头来对他道：

    “我告诉你，我觉那个牧师的神色可疑，不知是不是在装疯卖傻的。”我抬起头来看他。

    他足足怔了我五秒，随后转身而去。

    他放开我肩膀的那一刻，我失去了重心，一手扶在了圆柱上。

    少年锐利的目光依旧注视着我，我刚才的表现尽收他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