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情感是个圈婚姻是个套（6）

    王子华越看嫂子那嘴脸，越觉得十分鄙夷。他甚至觉得，郁芳菲当初就应该直接当面拆穿她，什么真丝睡衣，英文分明写着100% VISCOS，就是所谓的人造纤维素。为了她这个虚情假意的礼物，自己还和老婆动了手，直接导致二人滑进试离婚的危险区。嫂子似乎从来没把自己和父母当一家人看，说来说去都是想着自己的利益。大哥当初怎么找了这样一个女人做老婆，还放心她一个人和父母一起住。说不定，这些日子以来，父母在上海受了嫂子很多气。难怪他一提回东江养病，老妈几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一家人这么各怀心腹事地把行程都定了，嫂子似乎获得最大的满足，患病的婆婆即将离开，身强力壮的公公继续留住在家里，可以即当保姆、保安又当力工。王子华已经从一开始的尊敬，演变成无视这个女人的存在。他出门前和父母以及刘姐打了招呼，说晚上要去见一个朋友，理也没理嫂子就走了。

    白玲昨天在电话里和他说，当天的日程安排得满满的，希望今晚可以见一面叙叙旧。王子华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把拒绝的话说出口。其实，他?里?唆也讲了很多理由，比如第二天回东江很多事情需要准备，比如要给领导买礼物，要和嫂子吃个团圆饭等等。白玲就只是说，见个面吧，高中毕业就没见过，聊聊。王子华一下子觉得，自己找了那么多借口都显得十分苍白。

    两人见面的地点，在浦东的一个咖啡吧。说是咖啡大，实际上大的离谱，位置也特别好，可以远眺黄浦江。最特别的是，人出奇的少，偌大的场子，桌子之间的间隔将近2米。王子华先到，服务生热情地把他引到预定的位置。等待的过程略显无聊，王子华就一个人在那里诚惶诚恐地打量着豪华夜场里的冷清。咖啡吧是欧式的装潢，处处显示着海派艺术风格，连每个桌位上面的铁艺吊灯都像是大师的手笔。周围的灯光很暗，几乎只有桌子周围一块是亮的，让你感觉着世界整个都是属于你的。粗重的豪华气息，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偶尔服务员在店内穿行，他才感觉到根本没几桌客人，气氛显得很私密。

    白玲来的时候，确切地说，王子华根本没有认出来。当那个穿着简洁套衫、裤裙的女人在自己对面坐下来，他才依稀对照着记忆，试探地问：“白玲？你变化可真大。”

    那个女人笑了笑说：“我是她的死党，替她来察看一下，如果是帅哥，她就上来。如果是个老态龙钟的宅男，那就算了。”

    王子华尴尬地笑，后悔自己也没换套西装领带的行头，这么冒冒失失的来了。女人就那么盯着他看，看了半天，就对着他笑。王子华十分不自然，他一向不好意思盯着陌生的女人看，一直被陌生女人盯着看就更别扭。也不能总低着头，他权且故作潇洒地看回去。

    “怎么样，你觉得合格了？白大小姐如今学会排场了，不是……”

    女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没你这么过分的吧，真的认不出来了啊？我有那么大的变化吗？”

    王子华这才呆呆地仔细看了看对方，依稀看出点少年时期的模样来：“你是白玲？天，变化太大了，当初你还是个没穿过裙子的野小子呢。”

    “那怎么了，今天我也没穿裙子。”白玲假装生气地说，“听说你啊，娶妻生子了，是不是眼里就只有老婆大人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