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情感是个圈婚姻是个套（7）

    王子华笑：“人说女大十八变，还真是。”

    “是啊，一晃12年没见吧。你说说，我是变丑了，还是变俗气了？”

    王子华上下打量了一番，白玲一身简单打扮，但只是看领子部位那颇具质感的料子和大方得体的设计，就知道不是一般牌子。她手里拎的那个包，外形就很新鲜，估计也不是什么国货。一早听说白玲在澳洲一家对华投资公司工作，每天面对的生意都是上百万人民币的，现在让自己用俗或不俗来形容，他是在无法选择。他很明显的知道，自己的心底有那么一丝的羡慕。

    “在上海、在浦东，在这么别致的咖啡吧里，你觉得我该如何形容你？”王子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你是越来越漂亮了，而且还有一种女强人的气场，往那一坐就感觉到可以征服所有人。”

    白玲也随着他的眼光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说：“觉得这里还可以吧，一个朋友开的，我也有股份在里面。你以后要是愿意，可以带朋友来玩，签我的单好了。这里客人不多，面对的是高端客户，来的基本都是熟客。有人身份特别，所以客人多了也不合适。”

    王子华像是被什么噎了一下，又是干咳着笑了几下，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

    白玲叫来服务生，大致安排一下两个人的西餐，然后笑着说：“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是比较熟悉的？”

    王子华心想，熟悉的，最熟悉的当然是笑容。无论是客户见面还是朋友聚会，最熟悉的就是商务和客套的笑容。人与人的沟通，大多是从微笑开始的，这本来是好事，但是久而久之，就会觉得很累。为了沟通，为了树立自身形象或者为了给别人更专业的印象，才去很努力地笑。表面看着笑得自然，其实内心荒凉。倒是只有回家面对老婆，可以真心地发发牢骚。这怎么又想起老婆了，怪。或许，人把太整齐划一的招牌表情留给了外人，只有回到家面对老婆，才有真正的喜怒哀乐吧？

    王子华四处看看，一脸茫然。白玲用手指了指桌子中间，他这才发现每张桌上的琉璃花瓶都插着一枝小野菊，绿色的小野菊。

    白玲说：“我也保留着这个癖好，不是为了迎接你，店里一直都是绿色野菊来装饰的。难得你还记得我喜欢绿色的野菊，所以我在办公室一接到花就想到是你来上海了。”

    王子华挠了挠头：“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呢？”

    “前年是毕业十周年吧，同学聚会啊，我特意回去。你虽然没去，但是他们整理出来的通信录里有你的电话。”白玲说道这里有些感慨，忽然低下了头，“本来我是想回去和你说一声谢谢的，虽然隔了十年，我还是觉得应该说。没想到，那次也没机会。现在十二年了，算一个轮回了吧，我要说声：谢谢你，当年。”

    “还提当年干什么，看到你现在这么好，我都替你高兴，什么时候做大做强了，可以回东江搞投资。”

    “投什么资，在上海，我这样的遍地都是，好不容易存点钱，买个房子几万一平方米，买辆车还要几万块拍个车牌号。其实东江多好，适合人居，物价也不贵，文化生活也不少。我上次回去，一个同学请我们去做SPA，档次比我们这里一点不低，价格却低的离谱。”

    “呵呵，总会是这里望着那里的风景好。”王子华觉得自己可请不起什么SPA，他明显感觉到和对方已经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好像话题说到一起都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