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5 惟庸的“王气”传说
目录：我的独占神话| 作者：丹东大米汤| 类别：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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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山野生活让老先生的气色红润，精神抖擞嘛。”元璋硬邦邦地说，“看来先生离开了大明朝廷反而能够过得更好啊。”
刘基还没开口呢就被元璋的第一句话打蒙了，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今天凶多吉少，于是，他忐忑地捻捻胡须，也不说话。
“老先生向来能明白朕的心思，朕想到想不到的反正你都能想出来，那你今天能猜到朕让你来的原因吗？”元璋继续用咄咄逼人的态度冲刘基冷笑。
“臣愚钝。”刘基更加肯定了来者不善。
“愚钝？”元璋笑出了声来，冰冷而干脆，“不能吧，要是你都愚钝了，那朕还上什么地方去找通天文地理，晓八卦风水的聪明人啊？”
刘基眨了将近5秒钟的眼睛，也听不出元璋这是褒义还是贬义，但还是得尴尬地应着：“皇上过奖了。”
“本来你安安生生地在山里住着，要写书要占卜朕也管不着，可是最近朕却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消息，仿佛先生在养老的时候也没有闲下心，倒还急急忙忙地为自己准备墓园了？”
“墓园？”刘基彻底云里雾里了，“皇上圣明，老夫还没有老到那样的程度吧。”
“看你神采飞扬的样子的确不像早死的命，可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元璋将奏章砸到地板上，厉声问。
刘基看完奏章，心里也大约能猜到几分原委，加上正在这个时候惟庸昂首挺胸地站到自己旁边，这里面的问题就更加明朗了。
“中书左丞亲自上的奏章，可见兹事体大，绝非儿戏。”元璋看见两个人并排站好了，就严词厉色地说，“老先生对于这件事要怎么解释呢？”
刘基缄默地埋着头，但这并不表示他的心虚或者害怕，而是为了掩饰自己急速思考的神色。他的智慧正在帮他分析整个始末和预期的结果，而他需要维持一贯的淡定姿态，从容不迫。
惟庸见刘基不说话，就急说：“皇上，淡洋大小官吏的联名上书臣已经收集到了。”
元璋用食指敲敲桌面，示意惟庸将那文件放到桌子上就是了，也不看，而是一直斜眼盯住刘基：“先生怎么不说话啊？”
“臣知罪。”刘基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声音洪亮地说。
元璋和惟庸都愣了，完全没有料到刘基承认得这么爽快和果决，连一点点的反驳都没有。
其实这不是他们希望看见的，他们宁愿刘基拒理力争，这样元璋也好顺势发个脾气，把这个风波再吵得热闹一点，而惟庸也可以将就再告他一个狡赖栽赃之类的罪状。然而现在的真实情况确实刘基干干脆脆地就把错给认了，这倒让他们措手不及。
“你承认了？”元璋惊讶地问。
“臣冒犯皇上，惹得龙颜不悦，实在罪不可赦。”刘基反正是豁出去了。
元璋尴尬地咬住嘴唇，掂量着这本该是自己编写好的剧情马上就要峰回路转，甚至自己还得顺着人家弄的剧本来演了。
“请皇上治罪。”刘基又大声说。
元璋窘迫得很是愠恼，心想你刘基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明知道这“占用王气”的罪名就是个形式，根本没有具体证据和理由来定罪判罚，本指望你闹一场闹出两个正儿八经的罪名出来，你不但不闹，还死气白赖地要求惩罚，简直让我骑虎难下呀。于是，他愤怒地猛拍桌子，大呵：“你以为朕会放过你？既然你这么爽快地承认了罪状，而朕又念你是开国功臣，对国家屡有贡献，所以朕要没收你的俸禄，并且从今天开始你也不要回青田了，就老实地待在应天，不得离开！”
“臣领罪。”刘基平和地说。
元璋的拳头都要捏紧了，他恶狠狠地冲他们命令：“退下！”
惟庸算是这3个里面最可怜的角色，自己充分准备的慷慨呈词还没有开场就乱七八糟地被人哄了出去，弄得他走出殿门都没有搞明白自己的台词怎么就被掐没了。
“老先生真是滑头啊，怎么连个思想斗争的时间都没有就承认自己的罪过了，看来是想顺水推舟来堵住皇上的嘴吧？”惟庸憋得慌，再不找个什么发泄一下肯定地憋出抑郁症出来。
“你就这么想对付老夫？”刘基斜眼瞥着惟庸，直截问。
“老先生误会了，这次上奏可完全是对事不对人的行为，我也是接到淡洋地方官吏的报告，才急匆匆地向皇上汇报的，要是其间有什么得罪大人的地方还希望大人体谅啊。”惟庸假惺惺地向刘基作揖。
“随你的动机是什么，反正老夫现在哪也去不了，就是死也得死在应天城里！所以要是你还有什么把戏，老夫一定奉陪到底！”刘基义正严词地冲惟庸的笑脸狠白了一眼。那样的表情能让人很明显地能够感受出刘基心中愤懑的情绪，既有对惟庸奸险恶毒的痛恨，也有对元璋强制要求的失望，甚至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反正豁出去了。
惟庸却一点也不怕刘基像宣战一样的话语，蓦的还能透露出几分求之不得的欣然：“看来是老先生想对付我吧？”
刘基嘲讽地笑了笑，轻蔑地说：“你以为我们争得你死我活的有意义吗？你竟然还能这么得意？”
惟庸还不能听明白刘基更加深层的含义，只是一心想着自己的“战略计划”，因而不时还禁不住扬起嘴角，仿佛已经收获到了绝妙的效果。
刘基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后便转身而去。
刘基是聪明的，他本想以自己软弱臣服的姿态逃避掉这场没有硝烟却异常残酷的战争，可惜事与愿违，他将长期留在应天，留在这个对他来说无异于水深火热的地方。也许他也别无选择了，除了面对，甚至牺牲，他能做的真的很有限。
“两年的山野生活让老先生的气色红润，精神抖擞嘛。”元璋硬邦邦地说，“看来先生离开了大明朝廷反而能够过得更好啊。”
刘基还没开口呢就被元璋的第一句话打蒙了，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今天凶多吉少，于是，他忐忑地捻捻胡须，也不说话。
“老先生向来能明白朕的心思，朕想到想不到的反正你都能想出来，那你今天能猜到朕让你来的原因吗？”元璋继续用咄咄逼人的态度冲刘基冷笑。
“臣愚钝。”刘基更加肯定了来者不善。
“愚钝？”元璋笑出了声来，冰冷而干脆，“不能吧，要是你都愚钝了，那朕还上什么地方去找通天文地理，晓八卦风水的聪明人啊？”
刘基眨了将近5秒钟的眼睛，也听不出元璋这是褒义还是贬义，但还是得尴尬地应着：“皇上过奖了。”
“本来你安安生生地在山里住着，要写书要占卜朕也管不着，可是最近朕却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消息，仿佛先生在养老的时候也没有闲下心，倒还急急忙忙地为自己准备墓园了？”
“墓园？”刘基彻底云里雾里了，“皇上圣明，老夫还没有老到那样的程度吧。”
“看你神采飞扬的样子的确不像早死的命，可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元璋将奏章砸到地板上，厉声问。
刘基看完奏章，心里也大约能猜到几分原委，加上正在这个时候惟庸昂首挺胸地站到自己旁边，这里面的问题就更加明朗了。
“中书左丞亲自上的奏章，可见兹事体大，绝非儿戏。”元璋看见两个人并排站好了，就严词厉色地说，“老先生对于这件事要怎么解释呢？”
刘基缄默地埋着头，但这并不表示他的心虚或者害怕，而是为了掩饰自己急速思考的神色。他的智慧正在帮他分析整个始末和预期的结果，而他需要维持一贯的淡定姿态，从容不迫。
惟庸见刘基不说话，就急说：“皇上，淡洋大小官吏的联名上书臣已经收集到了。”
元璋用食指敲敲桌面，示意惟庸将那文件放到桌子上就是了，也不看，而是一直斜眼盯住刘基：“先生怎么不说话啊？”
“臣知罪。”刘基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声音洪亮地说。
元璋和惟庸都愣了，完全没有料到刘基承认得这么爽快和果决，连一点点的反驳都没有。
其实这不是他们希望看见的，他们宁愿刘基拒理力争，这样元璋也好顺势发个脾气，把这个风波再吵得热闹一点，而惟庸也可以将就再告他一个狡赖栽赃之类的罪状。然而现在的真实情况确实刘基干干脆脆地就把错给认了，这倒让他们措手不及。
“你承认了？”元璋惊讶地问。
“臣冒犯皇上，惹得龙颜不悦，实在罪不可赦。”刘基反正是豁出去了。
元璋尴尬地咬住嘴唇，掂量着这本该是自己编写好的剧情马上就要峰回路转，甚至自己还得顺着人家弄的剧本来演了。
“请皇上治罪。”刘基又大声说。
元璋窘迫得很是愠恼，心想你刘基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明知道这“占用王气”的罪名就是个形式，根本没有具体证据和理由来定罪判罚，本指望你闹一场闹出两个正儿八经的罪名出来，你不但不闹，还死气白赖地要求惩罚，简直让我骑虎难下呀。于是，他愤怒地猛拍桌子，大呵：“你以为朕会放过你？既然你这么爽快地承认了罪状，而朕又念你是开国功臣，对国家屡有贡献，所以朕要没收你的俸禄，并且从今天开始你也不要回青田了，就老实地待在应天，不得离开！”
“臣领罪。”刘基平和地说。
元璋的拳头都要捏紧了，他恶狠狠地冲他们命令：“退下！”
惟庸算是这3个里面最可怜的角色，自己充分准备的慷慨呈词还没有开场就乱七八糟地被人哄了出去，弄得他走出殿门都没有搞明白自己的台词怎么就被掐没了。
“老先生真是滑头啊，怎么连个思想斗争的时间都没有就承认自己的罪过了，看来是想顺水推舟来堵住皇上的嘴吧？”惟庸憋得慌，再不找个什么发泄一下肯定地憋出抑郁症出来。
“你就这么想对付老夫？”刘基斜眼瞥着惟庸，直截问。
“老先生误会了，这次上奏可完全是对事不对人的行为，我也是接到淡洋地方官吏的报告，才急匆匆地向皇上汇报的，要是其间有什么得罪大人的地方还希望大人体谅啊。”惟庸假惺惺地向刘基作揖。
“随你的动机是什么，反正老夫现在哪也去不了，就是死也得死在应天城里！所以要是你还有什么把戏，老夫一定奉陪到底！”刘基义正严词地冲惟庸的笑脸狠白了一眼。那样的表情能让人很明显地能够感受出刘基心中愤懑的情绪，既有对惟庸奸险恶毒的痛恨，也有对元璋强制要求的失望，甚至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反正豁出去了。
惟庸却一点也不怕刘基像宣战一样的话语，蓦的还能透露出几分求之不得的欣然：“看来是老先生想对付我吧？”
刘基嘲讽地笑了笑，轻蔑地说：“你以为我们争得你死我活的有意义吗？你竟然还能这么得意？”
惟庸还不能听明白刘基更加深层的含义，只是一心想着自己的“战略计划”，因而不时还禁不住扬起嘴角，仿佛已经收获到了绝妙的效果。
刘基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后便转身而去。
刘基是聪明的，他本想以自己软弱臣服的姿态逃避掉这场没有硝烟却异常残酷的战争，可惜事与愿违，他将长期留在应天，留在这个对他来说无异于水深火热的地方。也许他也别无选择了，除了面对，甚至牺牲，他能做的真的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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