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个“酸”字
目录：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作者：零下| 类别：历史军事
(.com) 白薇身体往桌前凑了凑说：
“我问你，你真的喜欢我的眼睛吗？
“啊，这么老的问题？回答过一百遍了。喜欢，真心喜欢。”
“那么，如果我的眼睛向你打开，你这条蛇会爬进来吗？”
“爬进去？为什么要爬进去？”
“书上不是写的吗：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不对吗？你真的喜欢我，真的想了解我，不就是要从我的眼睛爬进我的心吗？”
朴凡想了想回答：
“当然，别人认为对的才会那么写。可是，我是不太赞成这句话。你想想啊，眼睛怎么能够成为心灵的窗户？噢，一个男人，比如是我。要想进入你的心灵，就从你的眼睛窗户爬进去？爬窗进到女人心里的男人，那是个贼，不是偷窃感情就是掠夺感情。”
“那么你说，男人都是用什么方法进入女人的心里？比如你？”
“我！？我和别人不一样。我一直认为，通往女人心里最捷径的道路不是眼睛，而是——”朴凡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不是眼睛，是什么，你快说呀。”白薇急着催促。
“我说出来，你可不能骂我。”
“不骂，不骂，保证不骂。”
“我说啊，通往女人心里，最捷径的是她身上的一条秘密的，阴暗的小道。”
白薇立刻明白了朴凡所说的，女人身上通往心里的秘密“阴暗的小道”是什么意思。这条“小道”就藏匿在他最后话里的那五个字中间。她心领神会，脸上浮出两片淡淡的红晕。她轻轻地“恩”了一声，有点愤然的说：
“你很坏的。那是你最熟悉的一条小道，对吗？”
“走过几回，谈不上熟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小道难，更难于上青天。原因就在于，这条小道是从来不设路标的，而且经常一不当心就轻易改道。在男人看来，这条小道，有的时候，可以笔直畅通地进入女人的心里和脑袋，有的时候，它会把你引到一个陌生的，荒凉的死亡之谷，离女人心里很远很远的地方。小道有时很直，有时很弯，有时很亮，有时很黑。”
听完朴凡的话，白薇低着脑袋，象是在回答朴凡的话，又象在喃喃自语：
“不，不是都那样的，我的，不黑，很亮，很亮的——”
朴凡没有继续说话。他点燃了一支烟，边抽着边凝视着白薇那张红晕未消的脸庞，以及她脸上流露出的不安的神情。
生活经验告诉我们：当男女身处一起而沉默的时候，女人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她行动中的一小步——她们走进男人的生活，或者离开男人的怀抱时，用的都是这样的步伐；男人嘴上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他行动中的一大步——他们追求女人和抛弃女人时，用的也都是这样的步伐。
短暂无语。朴凡问白薇：
“小薇，你不是还有一个要求吗？怎么不说了！”
“我说出来，你能做到吗？”白薇象苏醒一般，用朦胧的眼神盯着朴凡，“也许，我是自作多情，是太过分了。”
“不会的，你对我的任何要求，都不过分。”
白薇咬了两下薄薄的嘴唇，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
“能不能答应，今后在我的面前，再也别提你的那个婴婴？特别是她的眼睛，行吗？”
朴凡没有立即回答。他又重新点燃一支烟，使劲抽着。
这对他并非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心，是常常无法受嘴的制约。朴凡毕竟是一个从长长的，曲折的，时而平坦，时而泥泞的爱情道路上，已经跋涉了很多很多时光的中年男人。他非常理解白薇此时说出这样话的心情和用意。
当一个女人与你只是一般的普通朋友，当她根本不打算与你建立和发展更亲密关系的时候，她完全会坦然地，平静地，甚至欣赏地接受你的情史——无论你的情史多么“绚烂多彩”，或者多么“无耻烂滥”。可是，一旦她准备并想象成为你情人，想象成为你的同居者，想象成为你的太太的时候，她对你的过去绝对做不到坦然，平静和欣赏。恰恰相反，你的情史不管多长，不管多短，不管正当还是偷情；你对你以前的女人，不管是你对还是她错，不管是她好还是你坏，一切都会让她耿耿于怀，都会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她会对你曾经在无意或者信任中，向她吐露过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放在她心的醋海酸缸里反复地浸泡，然后再拿出来，整天酸溜溜地挂在嘴上，拼命地咀嚼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永无休止。几年，几十年的时光流水也休想冲走她心里的酸味。
经验也在提醒朴凡，白薇下决心说出的这个要求，她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自己尽管很难做到，但是，他不想让白薇失望。如果白薇失望了，自己很可能就失去了她——男人是不会因为女人的一句话而离开，但女人一定会为男人的一句话而分手。实际上，当一个女人向男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时，她的心里也明白，情感不是风也不是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她要的不是男人的行为，要的是男人的一种态度！她也不希望自己心仪的是一个绝情无义的男人。
“我答应你。我能做到。薇，在你面前今后再也不提婴婴。”
朴凡用力掐灭手中的烟蒂，并且顺势果断地简化去了“小”字。这样，就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没有一丝缝隙。他接着说：
“记忆无法代替现实。她的眼睛在我的记忆里已经闭上了，你的眼睛在我的现实中闪亮。”
“真的吗？我的毒蛇，谢谢你。你不知道，我做梦都梦到我是大克鼎的复制品。”白薇欣喜地绞着纤细的手指。
“真的。我不会骗你。你吃醋了，是吗？”
“也许，只要一想到这婴婴的名字，我的心里就会酸酸的，比醋还酸。”
“啥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反正一天比一天酸。”
“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一瓶老陈醋。你吃老陈醋，这也让我很高兴。真的，薇。”
“天下有不吃饭的女人，没有不吃醋的女人。女人的心里都是翻腾着酸波酸浪。不过，我的酸和大多数吃醋女人的酸不一样。”
“女人吃醋还分门别类？”朴凡觉得好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当然。”白薇得意地晃了晃小小的脑袋，“有的女人吃醋啊，一大口一大口吃的，酸的牙齿都要倒掉，骨头都要泡软掉；有的女人啊，吃的康乐醋，真咸假酸。我喜欢在醋里面放点糖，酸里有甜，甜中带酸，酸酸甜甜，甜甜酸酸，就象糖醋小排骨，越嚼越有味道。对了，你会吃醋吗？你喜欢女人酸吗？”
“会啊。当然会。我吃女人醋和你不一样，醋里不放糖，吃的时候，人不怒，情不怨，就象蘸大闸蟹时的醋，醋里放几根姜丝，去去寒。”朴凡也幽默地回答。
“我才不信呢！象你这样老男人的心，都是木头做的，没有酸性，根本不会吃醋的，总是嘴酸心不酸。”
朴凡理解，白薇说的“老男人”，意思不仅是指年龄大，更多的是指恋爱经验老道。于是，他装出一副很真诚的样子，半真半假地说：
“我也一直在吃你的醋，吃得嘴里发酸，心里发酸。”
“发酸？吃我的醋？”白薇惊讶地盯着朴凡的脸。
“是的，已经吃了好大的几瓶，酸得反胃。”
“我能让你吃醋？不可能！象你这样的男人心里不会酸的。”
“很酸的。我吃的是你小丈夫的醋，酸的是他的生活。他能够完全拥有你，就拥有了幸福和快乐。这是任何东西都无法相比的，这一定是许多男人的心酸与梦想。现在，我也加入了这支心酸与梦想的队伍。可以吗？”
朴凡原本以为他的这番话，会让白薇高兴起来——因为，所有的女人都会喜欢听这样恭维的话。
他万万没有想到，白薇听完他的话，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目光突然呆滞，眼睛里的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扑簌扑簌地从脸颊往下掉，落在她面前的桌布上，甚至有几滴还落在了咖啡杯里——?c=860010-03190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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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真的喜欢我的眼睛吗？
“啊，这么老的问题？回答过一百遍了。喜欢，真心喜欢。”
“那么，如果我的眼睛向你打开，你这条蛇会爬进来吗？”
“爬进去？为什么要爬进去？”
“书上不是写的吗：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不对吗？你真的喜欢我，真的想了解我，不就是要从我的眼睛爬进我的心吗？”
朴凡想了想回答：
“当然，别人认为对的才会那么写。可是，我是不太赞成这句话。你想想啊，眼睛怎么能够成为心灵的窗户？噢，一个男人，比如是我。要想进入你的心灵，就从你的眼睛窗户爬进去？爬窗进到女人心里的男人，那是个贼，不是偷窃感情就是掠夺感情。”
“那么你说，男人都是用什么方法进入女人的心里？比如你？”
“我！？我和别人不一样。我一直认为，通往女人心里最捷径的道路不是眼睛，而是——”朴凡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不是眼睛，是什么，你快说呀。”白薇急着催促。
“我说出来，你可不能骂我。”
“不骂，不骂，保证不骂。”
“我说啊，通往女人心里，最捷径的是她身上的一条秘密的，阴暗的小道。”
白薇立刻明白了朴凡所说的，女人身上通往心里的秘密“阴暗的小道”是什么意思。这条“小道”就藏匿在他最后话里的那五个字中间。她心领神会，脸上浮出两片淡淡的红晕。她轻轻地“恩”了一声，有点愤然的说：
“你很坏的。那是你最熟悉的一条小道，对吗？”
“走过几回，谈不上熟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小道难，更难于上青天。原因就在于，这条小道是从来不设路标的，而且经常一不当心就轻易改道。在男人看来，这条小道，有的时候，可以笔直畅通地进入女人的心里和脑袋，有的时候，它会把你引到一个陌生的，荒凉的死亡之谷，离女人心里很远很远的地方。小道有时很直，有时很弯，有时很亮，有时很黑。”
听完朴凡的话，白薇低着脑袋，象是在回答朴凡的话，又象在喃喃自语：
“不，不是都那样的，我的，不黑，很亮，很亮的——”
朴凡没有继续说话。他点燃了一支烟，边抽着边凝视着白薇那张红晕未消的脸庞，以及她脸上流露出的不安的神情。
生活经验告诉我们：当男女身处一起而沉默的时候，女人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她行动中的一小步——她们走进男人的生活，或者离开男人的怀抱时，用的都是这样的步伐；男人嘴上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他行动中的一大步——他们追求女人和抛弃女人时，用的也都是这样的步伐。
短暂无语。朴凡问白薇：
“小薇，你不是还有一个要求吗？怎么不说了！”
“我说出来，你能做到吗？”白薇象苏醒一般，用朦胧的眼神盯着朴凡，“也许，我是自作多情，是太过分了。”
“不会的，你对我的任何要求，都不过分。”
白薇咬了两下薄薄的嘴唇，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
“能不能答应，今后在我的面前，再也别提你的那个婴婴？特别是她的眼睛，行吗？”
朴凡没有立即回答。他又重新点燃一支烟，使劲抽着。
这对他并非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心，是常常无法受嘴的制约。朴凡毕竟是一个从长长的，曲折的，时而平坦，时而泥泞的爱情道路上，已经跋涉了很多很多时光的中年男人。他非常理解白薇此时说出这样话的心情和用意。
当一个女人与你只是一般的普通朋友，当她根本不打算与你建立和发展更亲密关系的时候，她完全会坦然地，平静地，甚至欣赏地接受你的情史——无论你的情史多么“绚烂多彩”，或者多么“无耻烂滥”。可是，一旦她准备并想象成为你情人，想象成为你的同居者，想象成为你的太太的时候，她对你的过去绝对做不到坦然，平静和欣赏。恰恰相反，你的情史不管多长，不管多短，不管正当还是偷情；你对你以前的女人，不管是你对还是她错，不管是她好还是你坏，一切都会让她耿耿于怀，都会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她会对你曾经在无意或者信任中，向她吐露过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放在她心的醋海酸缸里反复地浸泡，然后再拿出来，整天酸溜溜地挂在嘴上，拼命地咀嚼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永无休止。几年，几十年的时光流水也休想冲走她心里的酸味。
经验也在提醒朴凡，白薇下决心说出的这个要求，她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自己尽管很难做到，但是，他不想让白薇失望。如果白薇失望了，自己很可能就失去了她——男人是不会因为女人的一句话而离开，但女人一定会为男人的一句话而分手。实际上，当一个女人向男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时，她的心里也明白，情感不是风也不是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她要的不是男人的行为，要的是男人的一种态度！她也不希望自己心仪的是一个绝情无义的男人。
“我答应你。我能做到。薇，在你面前今后再也不提婴婴。”
朴凡用力掐灭手中的烟蒂，并且顺势果断地简化去了“小”字。这样，就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没有一丝缝隙。他接着说：
“记忆无法代替现实。她的眼睛在我的记忆里已经闭上了，你的眼睛在我的现实中闪亮。”
“真的吗？我的毒蛇，谢谢你。你不知道，我做梦都梦到我是大克鼎的复制品。”白薇欣喜地绞着纤细的手指。
“真的。我不会骗你。你吃醋了，是吗？”
“也许，只要一想到这婴婴的名字，我的心里就会酸酸的，比醋还酸。”
“啥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反正一天比一天酸。”
“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一瓶老陈醋。你吃老陈醋，这也让我很高兴。真的，薇。”
“天下有不吃饭的女人，没有不吃醋的女人。女人的心里都是翻腾着酸波酸浪。不过，我的酸和大多数吃醋女人的酸不一样。”
“女人吃醋还分门别类？”朴凡觉得好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当然。”白薇得意地晃了晃小小的脑袋，“有的女人吃醋啊，一大口一大口吃的，酸的牙齿都要倒掉，骨头都要泡软掉；有的女人啊，吃的康乐醋，真咸假酸。我喜欢在醋里面放点糖，酸里有甜，甜中带酸，酸酸甜甜，甜甜酸酸，就象糖醋小排骨，越嚼越有味道。对了，你会吃醋吗？你喜欢女人酸吗？”
“会啊。当然会。我吃女人醋和你不一样，醋里不放糖，吃的时候，人不怒，情不怨，就象蘸大闸蟹时的醋，醋里放几根姜丝，去去寒。”朴凡也幽默地回答。
“我才不信呢！象你这样老男人的心，都是木头做的，没有酸性，根本不会吃醋的，总是嘴酸心不酸。”
朴凡理解，白薇说的“老男人”，意思不仅是指年龄大，更多的是指恋爱经验老道。于是，他装出一副很真诚的样子，半真半假地说：
“我也一直在吃你的醋，吃得嘴里发酸，心里发酸。”
“发酸？吃我的醋？”白薇惊讶地盯着朴凡的脸。
“是的，已经吃了好大的几瓶，酸得反胃。”
“我能让你吃醋？不可能！象你这样的男人心里不会酸的。”
“很酸的。我吃的是你小丈夫的醋，酸的是他的生活。他能够完全拥有你，就拥有了幸福和快乐。这是任何东西都无法相比的，这一定是许多男人的心酸与梦想。现在，我也加入了这支心酸与梦想的队伍。可以吗？”
朴凡原本以为他的这番话，会让白薇高兴起来——因为，所有的女人都会喜欢听这样恭维的话。
他万万没有想到，白薇听完他的话，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目光突然呆滞，眼睛里的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扑簌扑簌地从脸颊往下掉，落在她面前的桌布上，甚至有几滴还落在了咖啡杯里——?c=860010-03190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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