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个“辱”字

目录: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作者:零下| 类别:历史军事

    (.com)    白薇突如起来的眼泪,把朴凡一下也搞得心慌神乱。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会让白薇那么伤心。

    朴凡赶紧伸出一只手放在白薇的手上,轻轻地抚摩着,他想用这样的方式安慰她。可是,白薇没有理会朴凡,从桌上抽回手,把一头黑发的脑袋埋在自己的掌心中,无声地饮泣着。

    朴凡没有想到,他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无意之中狠狠地触动了白薇的最伤心之处。这也正是她今天想向朴凡倾吐的,但又反复犹豫而说不出口的“内心烦恼”。

    接着,被朴凡无意之中触动到伤心之处的白薇,再也忍不住了,她轻声抽泣着,向朴凡倾吐她的烦恼——充满羞辱的烦恼。

    原来,朴凡昨夜里兴冲冲地给她打电话,白薇在接电话时流露出来的喜悦和欲言又止的神情,引起了她的丈夫张强的不满和怀疑。于是,张强又开始折磨白薇——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不管她一天工作累不累,不管她身体舒服不舒服,不让她睡觉,整夜地和她作爱,从上半夜到下半夜,再到天亮,疯狂地,毫无节制地在她的身上发泄。并且,还强迫她配合做那些他从三极片里学来的动作。如果白薇不愿意,他就恶狠狠地说:“你肯定外面有男人了,对我没有性趣了,要不然,为什么不愿意做?如果你做,就证明你没有,没有你就做,如果你不做,就说明你有。”她只好含着眼泪,含着屈辱去做那些一想起来就恶心的动作——

    白薇对朴凡说:你无法想象,那根本不是夫妻作爱,简直就是强奸。

    白薇告诉朴凡:

    她的丈夫张强比她大一岁,是自己父母亲工作的工厂厂长的儿子。父母亲为了报答厂长多年照顾和关心的恩情,硬逼着自己嫁给张强。张强的个头很矮,长得也很普通,在上海一家食品厂当销售员。张强与白薇结婚,让他又惊喜又害怕——惊喜的是:能娶到白薇这样的美女做老婆,是他这辈子做梦也不敢想的。他知道,在白薇的身边,曾经围绕着一群群帅哥和富家子弟!他在这些人中间,简直就是一钱不值,一名不文。如果说,有一百个人追求白薇,那么,他肯定就是第一百个。他害怕是,因为知道自己从任何方面都配不上白薇,担心不知道哪一天,白薇这只天鹅自己不飞走,也会被别人抢走。所以,他在生活上,会象奴仆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做饭,洗衣,打扫卫生,冬晨夏晚,问寒问暖。但是。在情感上,他就象防盗防贼防特务一样地看管她。他的这种担心和害怕,加上自卑和狂想,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就积压和扭曲成了变态——他用性来发泄内心的害怕与担心,来折磨白薇的身体,他甚至暗暗祈祷,能尽快地把白薇折磨成一个老太婆,让他身边所有的男人都不再喜欢她。

    于是,他白天在家里睡觉,也不去工作,晚上就拼命地与白薇作爱——而且,整个过程就象“无声电影”,没有接吻,没有抚摸,更谈不上有一丝的体贴和温柔,从开始爬上白薇的身体,到气喘吁吁地翻滚下来,连一句话也没有——

    更让白薇吃惊的是张强有个可怕的内心秘密——那是她婚后才知道的:张强在读初中的时候住过一次医院,他的病房门口的墙上,正好挂着一幅宣传画,宣传画的内容是教育人们如何防止性病。张强每天进进出出都要看见那幅画。画上面彩色醒目的,患性病的,糜烂的女性生殖器,无意之中,深深地刻进了张强的脑海,在他的心里也留下了磨灭不去的阴影。以后,只要一碰到女人的身体,他的眼前就会晃动出现那幅布满女性糜烂生殖器的画面。所以,张强在作爱时,必须在眼睛上蒙一条黑色的布带,否则,就会全身软绵无力,就会胡思乱想。

    用白薇的话说,佐罗蒙着黑面具,还要露出两只眼睛,张强是眼睛一片黑暗。那哪里是夫妻之间的恩爱欢愉,简直就象奸尸一样,猪狗不如——猪狗交配也要哼哼几声。

    无奈之下的白薇,每次也只好都闭上眼睛,咬紧牙齿强忍着,眼泪会止不住地流淌湿透枕头。时间越长,白薇从性冷淡变成了性恐惧。而张强却越是认为她不喜欢他,看不起他,不愿意与他作爱,越怀疑她外面有情人,也就越变本加厉地折磨她。平时,白薇在家里接听电话,张强会假装上厕所,然后悄悄躲在厕所的门后偷听。白薇让他一起去参加朋友的聚会,他从来不愿意去。但是,每次都会悄悄地跟踪尾随,暗中观察和记下,白薇与哪个男人讲话最多,与哪个男人交流的表情最热烈。然后,回到家里一句一语地仔细盘问。最近这段时间,他的这种心态愈发严重,行为发展得愈发不可理喻。白薇每天下班回家洗完澡后,张强就悄悄地从洗衣机里,找出白薇刚换下的裤衩,眼睛在上面一点一点地查找,甚至还会用鼻子凑上去闻闻,看看有没有男人留下那种东西的痕迹。因为他总是一无所获,就进一步怀疑:白薇是在回家前就事先处理好的。以后,不管是工作还是朋友聚会,只要白薇稍微晚点回家,刚进家门,他就会扑上去,一把将白薇抱住推在床上,强行扒下白薇的裤子或者裙子,然后,用手去扣挖,用鼻子去闻,用眼睛去检查嗅白薇的下身——

    这种耻辱难言的事情,年轻要面子的白薇,是羞于启齿向任何人倾诉,包括她的父母亲。她一直忍着忍着。

    白薇还告诉朴凡:

    现在,每当她夜晚回家走到楼下,心里就不由自主地战惊颤抖,小腿会象抽筋一样哆嗦,独自在大门口久久徘徊,不敢上楼。初春时候的一天,因为站的时间太长,就冻僵在大门口的门道里,后来,被邻居发现后才抬进家的——

    那天,龙柏晚餐后,朴凡送她回到楼下后,她就是一个人在楼下花园的台阶上坐到半夜,直到身上落满秋夜的寒露——进家门后,又是一次羞辱的折磨——她是为了朴凡。

    白薇是在断断续续的抽泣中把话说完的。然后,她一下子扑在朴凡的怀里,伤心地放出声大哭起来,纤细的柔弱的身体,在朴凡的怀里不断痛苦地颤抖着,嘴里突然迸发出叫喊:

    “我,我——我原来是想忍的,忍三年,忍五年,忍十年——忍一辈子的。可是,自从见到了你,我就不想忍了,再也忍不住了——羞辱难忍啊!”

    朴凡动情地把白薇紧紧抱在怀里。白薇的泪水浸湿了他湖兰色衬衣的胸前。

    在这一瞬间,朴凡猛然地觉得心里很疼很疼——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怀里这个年轻而又美丽的女人,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心灵中,竟然承载着那么多的不幸,竟然包裹着那么可怕的痛苦和羞耻。她的外表看起来是多么的美好啊,就象一只金黄的,圆润而又光亮的橙子,但是,只有打开才能够发现,那里面破碎成一瓣瓣,一丝丝——

    此时此刻,小白桦咖啡室的音响,正在播放那首凄凉婉转的美国乡村歌曲,苍凉的嗓音唱着:

    “我的口袋上有一只洞,

    我的心里有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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