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在提蓝桥监狱里（9）
目录：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作者：零下| 类别：历史军事
“好，好，换个话题，那就换个话题吧”
陆建国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自作聪明地拿出以布谷鸟为诱饵的“女人话题”，苏世伦不仅没有上钩，而且显现出不屑一顾轻蔑鄙视的态度，这让自己很失面子，心里有些懊丧和恼怒。不过，陆建国的情绪很快调整了过来，冷笑了几声后，面露凶色地对苏世伦说：
“那就换个我们俩同样熟悉的，同样感兴趣的话题――”
陆建国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接着说：
“老实说，此行上海，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的，市城投公司转给徐月宁身上的钱，是不是你违规批准的？你是不是擅自以资本增值运作的名义，划拨给了他三十亿人民币的社保资金？徐月宁又以此从骗贷银行三十亿人民币，总共六十亿人民币，全部用于收购国有企业手里的高速公路股权，用于转让国有企业的土地买卖和股市操纵，特别值得提提的是，你和朴素通过个人关系，违反国家金融管理制度，以投资的名义让大量热钱流进股市市场，严重威胁了国家金融的安全。在整个一系列运作过程中，你的亲属，你的属下，包括五名局级干部，七名处级干部，总共受贿现金总共高达三千四百六十万元，还有十二套豪华房屋，包括李荣祖同志的秘书朴素也在其中。当然，你也难逃干系，徐月宁为你父亲调整住房，按市场价计算，差价是一百二十二万，你的夫人在紫园里，背着你，但却以你的名义收受现金八十三万，名曰是所谓“创业分红”。还有，徐月宁为你出国购买的礼品，你的秘书代你收礼的名家字画就不一一道明了，仅此这些，你就应该明白，如果认真追究起来是什么样的后果？至于，你和叫布谷鸟那个女人的那点小小的，浅浅的关系，说算事，是个事，说不算事，根本不算个事”
陆建国一口气毫不停留地将他掌握的苏世伦的罪行全部抖落出来，几乎一点也没有保留――这也是他思索以久的谈话方式。他是个职业的谈话老手，非常有经验有手段。他在上海时就拿人试过许多次，并且深有心得。对付坐在对面的人，通常只有两种可以选择的最好方法：对普通的人，是慢条斯理，抽茧剥丝，步步深入，要比对方更沉得住气，让对方心里的防线一点一点露出破绽，然后就会一道一道崩溃；对特殊的人，是猛虎掏心，利剑穿刺，中心轰炸，气势套压倒对方，让对方猝不及防，所有防线崩溃于来不及考虑的一瞬间。
苏世伦沉默了。
陆建国也沉默了。
书房里寂静无声，窗外的风裹挟着棉白的雪花落在玻璃上。
陆建国心里还在激烈地想：
对付象苏世论这样修养良好，素质极佳，胆魄具存的特殊人物，自然就必须采取第二种方式。象苏世伦这样的人，他的心里防线太坚强了，固若金汤，任何人休想轻易突破，他的那道道心里防线，不是用一时一事的钢筋混凝土构建成的，而是用一生一世的政治智慧浇筑的。如果用第一种方式，那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精神拉锯战，必定一时难分输赢，那么，就会产生巨大的政治压力――毕竟秘密双规的是一个代理市长，多少人的眼睛，鼻子和耳朵在看，在闻，在听这件事的结果。处理的不好，时间拖的太长，就要出问题，就要带来意想不到的许多麻烦，更有甚者，自己目前费尽心计，好不容易花了四年时间在大老板面前争取到的地位和信任，此一举就全部丧失绐尽。
徐月宁这颗定时炸弹终于爆炸了！
苏世伦的脑海更是浪涛百丈――
他曾经强烈地预感到，徐月宁是个迟早要出事情的人。去年底，自己就曾在紫园里发过狠话。当时自己是这样警告徐月宁的：“带着你的钱滚吧，滚得越远越好，别让我再看见你，到没有人能找到你的地方。美国，加拿大，巴西，阿根廷，秘鲁，南非，甚至利比亚，几内亚，汤加岛国也行，随你的便，只要不留在上海。只要不留在紫园”但是，朴素不同意这么做，徐月宁没有听从自己的警告。这件事最终成了自己的致命伤，也成了朴素的致命伤。去年，因为自己的老领导发话，还有李荣祖的一语批示，才好不容易把有人向中央告状的事情平息了，今日，却又被当作罪行重提。当初，自己也是求政绩心切，坚持以改革的名义，想为全国数万亿社保资金探讨摸索出一条增值的运作道路，而贸然做出违规的决定，划拨给徐月宁掌控的企业三十亿人民币的资金。今天看来，的确是种下一条祸根，真是追悔莫及啊！
“陈年往事，是错？是罪？不是早就有定论吗？”
苏世伦在陆建国的高压下，态度一下子软化了很多。
“啊，我的苏代市长，你真的是有颗童心吗？至今幼稚到这种程度？去年，那根本不是定论，而是搁置。懂吗？是搁置。”
“搁置难道不是阶段性结论吗？”
“不是，搁置就是搁置，结论就是结论。阶段性也好，长期性也罢，那全看需要和不需要。再说了，仅仅一年的时间，你就认为是陈年往事了？未免太乐观了吧！难道你为政多年还没有体会到，最拿手的绝活就是秋后算帐，多少人比你有地位，有能耐，有资格的人都没能逃脱掉。三十年的帐也是新帐，何况你的只有一年。”
“那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处理呢？”
说真的，苏世伦的心里真得一点底也没有了。
“这就对了，你这样问，就回到了正确的态度和正确的方法上来了。你是了解我的”
陆建国长长地舒缓了一口气，边说着边端起桌上的茶杯送到苏世伦的手里，然后换了很轻的语调说：
“我和中纪委里的某些人是很不一样的，我也很讨厌他们的一些办事风格。那些人仗着金牌谕旨，横行天下，他们某些人的身上，真的如地方干部形容的那样：有着‘东厂性格和东厂作风’，办事利索，但不讲方法，把发言权看得比调查权大，把领导的意旨看得比事实重。就以你的火爆脾气，想和他们温和地，耐心地沟通，是很难很难的，你们的立场如冰炭，如水火。假如我没记错的话，去年在上海时，你就和他们发生过这种冲突，对吗？”
苏世抡点了点头。
“再说，你应该明白的，我之所以在中纪委的办案人员与你谈话之前，和你先见面谈谈，绝非是偶然的。我不是代表自己，我代表的是一群人。一群能轻松治理一个中央候补委员的人，一群能随便擒拿一个代理市长的人，那会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不用我明说，你比我更清楚。”
苏世伦还是点了点头――这是不言而喻的事。
陆建国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自作聪明地拿出以布谷鸟为诱饵的“女人话题”，苏世伦不仅没有上钩，而且显现出不屑一顾轻蔑鄙视的态度，这让自己很失面子，心里有些懊丧和恼怒。不过，陆建国的情绪很快调整了过来，冷笑了几声后，面露凶色地对苏世伦说：
“那就换个我们俩同样熟悉的，同样感兴趣的话题――”
陆建国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接着说：
“老实说，此行上海，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的，市城投公司转给徐月宁身上的钱，是不是你违规批准的？你是不是擅自以资本增值运作的名义，划拨给了他三十亿人民币的社保资金？徐月宁又以此从骗贷银行三十亿人民币，总共六十亿人民币，全部用于收购国有企业手里的高速公路股权，用于转让国有企业的土地买卖和股市操纵，特别值得提提的是，你和朴素通过个人关系，违反国家金融管理制度，以投资的名义让大量热钱流进股市市场，严重威胁了国家金融的安全。在整个一系列运作过程中，你的亲属，你的属下，包括五名局级干部，七名处级干部，总共受贿现金总共高达三千四百六十万元，还有十二套豪华房屋，包括李荣祖同志的秘书朴素也在其中。当然，你也难逃干系，徐月宁为你父亲调整住房，按市场价计算，差价是一百二十二万，你的夫人在紫园里，背着你，但却以你的名义收受现金八十三万，名曰是所谓“创业分红”。还有，徐月宁为你出国购买的礼品，你的秘书代你收礼的名家字画就不一一道明了，仅此这些，你就应该明白，如果认真追究起来是什么样的后果？至于，你和叫布谷鸟那个女人的那点小小的，浅浅的关系，说算事，是个事，说不算事，根本不算个事”
陆建国一口气毫不停留地将他掌握的苏世伦的罪行全部抖落出来，几乎一点也没有保留――这也是他思索以久的谈话方式。他是个职业的谈话老手，非常有经验有手段。他在上海时就拿人试过许多次，并且深有心得。对付坐在对面的人，通常只有两种可以选择的最好方法：对普通的人，是慢条斯理，抽茧剥丝，步步深入，要比对方更沉得住气，让对方心里的防线一点一点露出破绽，然后就会一道一道崩溃；对特殊的人，是猛虎掏心，利剑穿刺，中心轰炸，气势套压倒对方，让对方猝不及防，所有防线崩溃于来不及考虑的一瞬间。
苏世伦沉默了。
陆建国也沉默了。
书房里寂静无声，窗外的风裹挟着棉白的雪花落在玻璃上。
陆建国心里还在激烈地想：
对付象苏世论这样修养良好，素质极佳，胆魄具存的特殊人物，自然就必须采取第二种方式。象苏世伦这样的人，他的心里防线太坚强了，固若金汤，任何人休想轻易突破，他的那道道心里防线，不是用一时一事的钢筋混凝土构建成的，而是用一生一世的政治智慧浇筑的。如果用第一种方式，那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精神拉锯战，必定一时难分输赢，那么，就会产生巨大的政治压力――毕竟秘密双规的是一个代理市长，多少人的眼睛，鼻子和耳朵在看，在闻，在听这件事的结果。处理的不好，时间拖的太长，就要出问题，就要带来意想不到的许多麻烦，更有甚者，自己目前费尽心计，好不容易花了四年时间在大老板面前争取到的地位和信任，此一举就全部丧失绐尽。
徐月宁这颗定时炸弹终于爆炸了！
苏世伦的脑海更是浪涛百丈――
他曾经强烈地预感到，徐月宁是个迟早要出事情的人。去年底，自己就曾在紫园里发过狠话。当时自己是这样警告徐月宁的：“带着你的钱滚吧，滚得越远越好，别让我再看见你，到没有人能找到你的地方。美国，加拿大，巴西，阿根廷，秘鲁，南非，甚至利比亚，几内亚，汤加岛国也行，随你的便，只要不留在上海。只要不留在紫园”但是，朴素不同意这么做，徐月宁没有听从自己的警告。这件事最终成了自己的致命伤，也成了朴素的致命伤。去年，因为自己的老领导发话，还有李荣祖的一语批示，才好不容易把有人向中央告状的事情平息了，今日，却又被当作罪行重提。当初，自己也是求政绩心切，坚持以改革的名义，想为全国数万亿社保资金探讨摸索出一条增值的运作道路，而贸然做出违规的决定，划拨给徐月宁掌控的企业三十亿人民币的资金。今天看来，的确是种下一条祸根，真是追悔莫及啊！
“陈年往事，是错？是罪？不是早就有定论吗？”
苏世伦在陆建国的高压下，态度一下子软化了很多。
“啊，我的苏代市长，你真的是有颗童心吗？至今幼稚到这种程度？去年，那根本不是定论，而是搁置。懂吗？是搁置。”
“搁置难道不是阶段性结论吗？”
“不是，搁置就是搁置，结论就是结论。阶段性也好，长期性也罢，那全看需要和不需要。再说了，仅仅一年的时间，你就认为是陈年往事了？未免太乐观了吧！难道你为政多年还没有体会到，最拿手的绝活就是秋后算帐，多少人比你有地位，有能耐，有资格的人都没能逃脱掉。三十年的帐也是新帐，何况你的只有一年。”
“那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处理呢？”
说真的，苏世伦的心里真得一点底也没有了。
“这就对了，你这样问，就回到了正确的态度和正确的方法上来了。你是了解我的”
陆建国长长地舒缓了一口气，边说着边端起桌上的茶杯送到苏世伦的手里，然后换了很轻的语调说：
“我和中纪委里的某些人是很不一样的，我也很讨厌他们的一些办事风格。那些人仗着金牌谕旨，横行天下，他们某些人的身上，真的如地方干部形容的那样：有着‘东厂性格和东厂作风’，办事利索，但不讲方法，把发言权看得比调查权大，把领导的意旨看得比事实重。就以你的火爆脾气，想和他们温和地，耐心地沟通，是很难很难的，你们的立场如冰炭，如水火。假如我没记错的话，去年在上海时，你就和他们发生过这种冲突，对吗？”
苏世抡点了点头。
“再说，你应该明白的，我之所以在中纪委的办案人员与你谈话之前，和你先见面谈谈，绝非是偶然的。我不是代表自己，我代表的是一群人。一群能轻松治理一个中央候补委员的人，一群能随便擒拿一个代理市长的人，那会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不用我明说，你比我更清楚。”
苏世伦还是点了点头――这是不言而喻的事。
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最新章节更新连载。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