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的压力

    5天的漫展顺利结束，主编的丛书卖掉三分之二――也就是说，还有5000套左右成了库存，这个成绩只能说不好也不坏，成本是回收的差不多了，但实际利润的话，还要看这剩下的5000套卖得怎么样了。

    小小也没有再跟我提起小唯的事，我已经彻底无法搞懂女人脑子里到底是想什么了……同居生活进入了平稳期，有时候会和小小为了谁洗衣服谁打扫房间拌两句嘴，不过倒也不影响两个人的感情，两口子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

    又是一个周末，小小早上5点就起床了――客人早班机，虽说送完机就能回家，但是这么早就起来总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因为我休息的关系，所以小小很体贴地没有吵醒我，当我被手机铃声吵醒时，一看时间才8点？

    难道是小小那边出了什么事？我有些迷糊地接起电话。

    “鹰，是我，不好意思星期六大清早吵醒你。”

    我整个人清醒了，主编？怎么会这么早找我？

    “主编，我正好也准备起来了，什么事？”

    “鹰，你到我店里来一下，我等你，有事请找你商量。”

    听着主编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不寻常的焦急，我知道肯定有大事，幸好小小家离主编开的店很近，打车10分钟就到了。

    我一骨碌翻身起来：“半小时后到。”

    用最快的速度找了件衬衫穿上，刷牙洗脸也顾不上吃早饭，往嘴里扔了颗口香糖我就动身出门了。

    在车上我给小小发了个短信――丫头大概还有1小时就到家了，看见我人不在估计会担心吧，发完短信我重重地靠在出租车的靠背上，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该来的，还是逃不掉的。

    看见我走进店里，主编对我点点头，时间还早的缘故，店里很冷清。

    “主编，怎么了？”

    “鹰，我就跟你开门见山直说吧，电视台和老板的合作谈崩了。”

    果然，我一点都没有吃惊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有什么条件没谈拢么？”

    “老板在和电视台合作这几年，钱给的不少，一部分是给节目的赞助，另一部分，我想我不说你也明白的。”

    我没说话，这个社会，暗地里塞点钱什么的已经是所谓的“江湖规矩”了，做生意的，哪个没碰到过这种事？

    “一年大概给多少？”这种不能放在台面上的事，我一般是不问的，但既然双方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我觉得问也无妨了。

    主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个数字，让我大吃一惊――杂志一年的营运成本也不过如此！也怪不得老板会狠心结束合作关系。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导演很不开心，觉得老板过河拆桥，杂志有现在的成绩，没有电视台的宣传根本不可能，虽然给的钱是不少，但是效果却绝对是对得起这点钱的，我想你也明白。”

    我点点头。

    “导演希望我能够辞职，回台里帮他忙，而且，杂志社一直在做的那本丛书，原本就是电视台的资源，导演也想收回来。”主编盯着我，我愣住了。

    “主编，那你……”

    “我暂时不会辞职。”

    我松了口气，没有电视台的宣传，杂志会走下坡路那是必然的，不过主编在的话，我相信下滑的速度不会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