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还珠格格之弱水三千 第一百五十二章 终极对决(上)

第一百五十二章 终极对决(上)

目录:还珠格格之弱水三千| 作者:予苏筠琪| 类别:历史军事

    第一百五十二章终极对决(上)

    黄昏日暮,微风起,略带轻寒。

    此刻,血色残阳悬于天际,赤红的晚霞覆盖了整座巍峨的紫禁城。可是,整片的青砖铺路、花石为阶、雕梁画栋、神楼威武中却依旧不见一抹暖色…这座凄冷孤傲的百年宫殿一如既往的庄严肃穆着。或者说,它依旧如它的主人般墨守成规不近人情。

    小燕子在暗房内声嘶力竭大喊大叫的同一时间,永琪和尔泰已经赶到了慈宁宫门口。可他们两人却被守门的侍卫‘很客气’的拦下了。

    “五阿哥、福二爷,实在不好意思今儿老佛爷有特别交代,外臣不得她老人家宣召,一律不许擅入内宫…”

    听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喊声,永琪再也按奈不住了,摆足官威,对着守门的侍卫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咆哮。

    “大胆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我是五阿哥,当朝的荣王爷敢拦我的路,你们一个个活得不耐烦啦?还有,我是外臣吗?我可是皇子…”

    “是,五爷您是皇子不假,可眼下您也分府出宫了不是?”

    第一次看到温文尔雅的五阿哥如此暴怒的样子,侍卫们确实有些惶恐,不过他们依旧没有放行的意思。

    “别跟他们废话了我是外臣,不得宣召不能擅入内宫,可你是阿哥,难道孙儿给自己的皇祖母请个安还有错不成?总之眼下救小燕子要紧…”一咬牙,尔泰抽出腰间长年佩戴的软剑递给永琪,“快,快进去不然真的来不及救小燕子了!”

    “嗯”永琪接过长剑,深深的看了尔泰一眼,“放心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一定安然无恙救她出来…”

    “我信你”尔泰语毕。

    永琪右手执剑,缓步上前。

    尔泰紧随其后,为他保驾护航。

    瞬时,慈宁宫的整队御林军围了过来,黑压压的人群,挡在两人面前,严阵以待。

    永琪面无惧色,挥剑一指,气势如虹,哑声吼道:“今天我一定要在慈宁宫见到还珠格格在场所有人听着,今日,挡我者死”

    “那你是不是也预备让哀家死”不知何时,太后被苬泞搀着,气势凛然的出现在了侍卫们身后。

    “老佛爷吉祥”众人齐刷刷的跪地行礼。

    “老佛爷,请恕永琪不孝”不由分说,永琪运起轻功,一个鲤鱼打挺,几个翻身,便踏过侍卫的头顶,迅速闪进入了内院。

    “放肆放肆马上将五阿哥给哀家拿下…”太后气得浑身打颤。

    “喳”侍卫们刚起身,尔泰一个翻身,张开双臂,直挺挺的挡在了众人面前。

    “今儿谁要跟五阿哥动手,除非先把我福尔泰撂倒”尔泰语毕顺势将长袍下摆一收,一手成掌于前,一手握拳在后,双腿微弯,下盘收紧,做备战状。

    见此,太后气急,“反了反了”她怎么也没料到永琪竟会如此大胆,连句解释都没有,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冲进去了还有这个尔泰,简直反了他了!他当这慈宁宫是什么地方?竟敢在这儿公然向大内侍卫挑衅还一副跟人对峙到底的架势,他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眼见太后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苬泞急忙帮她抚胸顺气,“老佛爷,您先消消气儿有什么话您慢慢说,慢慢说…”

    太后抬眼一瞧,这大内侍卫居然还真被尔泰那架势给唬住了,她这心里更气,磕磕巴巴的说:“你…你们还不快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奴才给哀家拿下马上给哀家绑了福尔泰听到没有?”

    “喳”众侍卫奉命上前。顾忌着尔泰西藏驸马的身份,大内侍卫终究不敢轻举妄动,众人只是团团围住了他,没人真和他动手。

    “你们这群饭桶”眼见侍卫畏畏缩缩的样子,太后恼羞成怒,一挥手道:“来人呐马上去乾清宫请皇上过来就说五阿哥伙同西藏驸马携武器擅闯慈宁宫,眼下哀家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

    “老佛爷,您误会了我跟五阿哥只是想救还珠格格…”

    “住口”太后话音未落,乾隆威严的声音竟传了过来,“老佛爷息怒,您老不必劳师动众,朕来了…”

    “皇帝…”太后愣怔着。眼见乾隆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身后还跟着紫薇和塞娅,太后竟有些慌乱,看来皇帝绝对不是来帮自己的。

    苬泞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太后,示意她安心。

    话分两头。

    暗房内,眼见桂嬷嬷一步步向自己逼近,小燕子终于感觉到死亡的威胁了,她忍不住失声大喊:“不…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救命,救命永琪救我快来救我啊”

    小燕子又喊又叫,哭得梨花带雨,“永琪,你在哪儿?你怎么还不来?快来救我,快救救我们的孩子啊…呜…呜…呜…”

    见此,桂嬷嬷不为所动,在她看来,皇宫里,女人的眼泪一钱不值靠近小燕子身边,她压低声音道:“对了,格格,待会儿可能会很痛,你得忍着点儿…”

    语毕,桂嬷嬷挥手示意旁边的两个宫女动手。两个素服宫女不苟言笑的微微点了点头。

    瞬间,小燕子的嘴被堵上了。紧接着,两人扯开那块泛着银光的白色绸缎,开始慢慢裹上她已经明显隆起的腹部。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绫被扯开,又被缠上,一层又一层…被裹牢,再被收紧,一遍又一遍…

    渐渐的,小燕子只觉得那异常结实的布料在越收越紧,她光洁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下,她喉头哽咽,泣不成声,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在一点一滴的抽离…

    忽然,一阵钻心的痛感自下腹开始向她全身疾速蔓延。一时间,小燕子疼到不能自已昏暗的光影里,她的下身开始有殷红的血液不断渗出,渐有喷涌之势…

    “格格,你撑着点儿,一会儿就过去了…”

    “格格,咱们也是奉命行事,日后,你别怨咱们…”两个素服望向小燕子的眼神终有些不忍。

    这时的小燕子鬓角全湿,眼眸微阖,望向他俩的神色有些欲语还休,但更多的是淡漠。或许,她未出口的话语,不是嗔怒,亦不是责怪,那只是一个最平凡的母亲为她未出世的孩子做最后的祈祷。

    “孩子,坚强点儿…没事,你一定不会有事的…阿玛很快就来救咱们了…很快…很快…真的很快…”伴着头颅沉沉的垂落,小燕子用尽全身力气,在心底发出最后一声呐喊。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如雷贯耳,只见暗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霎时永琪如天神般降临,屹立在晦暗变幻的光影里气场超然气势凛凛。

    “小燕子”永琪一脚踢飞迎面而来的宫女,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木质邢架旁,心急如焚的喊道:“小燕子,你怎么样?怎么样?醒醒快醒醒啊”

    急切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关爱,苍天见怜,她等的男人终究还是来了……

    只是,此时此刻,这迟来的救赎对于小燕子来说,似乎还是晚了些…

    她真的已经没有力气睁眼再看他一眼了…

    “你醒醒小燕子你醒醒,快醒醒啊”一把抽掉小燕子嘴里的布条,三两下砍断束缚着她手脚的绳索,永琪紧紧抱住她孱弱的身子,痛哭失声。

    猛然间,他才注意到小燕子肚子上那团厚重的白绫以及她下身那滩刺目的殷红。瞬间,他的眼泪抑制不住的喷涌而出,“为什么?为什么上天那么残忍,连我们唯一的孩子也要夺走…”

    撕心裂肺的哭喊是如此的摄人心魄,奈何小燕子惨白的脸上终究没有一丝表情,她长长睫毛被晶莹的泪珠沾湿,几乎没有了颜色的双唇紧闭着,整张脸毫无生气,如死了一般。

    忽然,永琪剑眉微挑,冰冷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一直龟缩在角落里的三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桂嬷嬷和两个宫女浑身一颤,磕头如捣蒜,“五阿哥,五阿哥恕罪五阿哥饶命今儿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可别全怪咱头上…”

    “闭嘴今天这帐我日后再跟你们算”不由分说,永琪将小燕子打横抱起,一扭头出了暗房。

    出了房门,绕过回廊,永琪就跟浩浩荡荡而来的众人迎面遇上了。

    “永琪,小燕子怎么样?她这是怎么了?她身上怎么那么血?”一见小燕子躺在永琪怀里面色惨白昏迷不醒还浑身是血,尔泰确实有些急了,直接越过众人冲上来抓住永琪的胳膊急问。

    见此,塞娅的眉头不自觉的一皱。

    紫薇恰巧扫了她一眼,捕捉到她异样的神情,心道不妙。

    可这时候终究不适合多说什么,紫薇也好,塞娅也罢,两人皆沉默。

    “没事小燕子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也决不允许她有事”永琪这话说得字字铿锵,言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说话的瞬间,他凛冽的眼神不着痕迹的望向太后身边的苬泞。

    与永琪目光相遇的一刻,苬泞心底一慌,浑身不自觉的微颤。

    太后轻轻抚了抚她的手背,贴近她耳边轻声道:“没事的,凡事还有哀家给你做主呢。”

    苬泞轻轻点了点,“嗯…”

    乾隆有些尴尬的看看永琪,又看看太后和苬泞。一回神,立马冲身后的太监咆哮道:“宣太医,还不快宣太医你们没见还珠格格受伤了吗?快去宣太医啊”

    “喳奴才这就去这就去”小路子连声应着迅速远去。

    一转眼,半个时辰过去了。

    慈宁宫房内,太医还在为小燕子诊治。

    永琪紫薇守在她床边,寸步不离。

    不远处站着尔泰和塞娅,尔泰一脸焦急不时仰头张望,塞娅望向他的神情若有所思。

    靠近门边的地方站着太后乾隆和苬泞,乾隆一直万分不解的看着太后,太后有些无措,幸好苬泞一直紧紧搀着她,让她安心不少。

    终于,终于,太医诊治完了。在确定小燕子虽然险些滑胎可这孩子还是能保住后众人都舒了一口气。或许不是众人,但至少是大多数人。

    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尔泰塞娅紫薇必须马上出宫回学士府。小燕子还没醒,永琪留在宫里陪她。

    趴在床边,看着曾经那个笑魇如花的女子此刻竟如死一般沉寂,永琪心痛到无以复加。紧紧握住她的手,贴近自己唇边,他一遍又一遍自责,一声又一声呜咽着,如泣如诉。

    同一时间,慈宁宫的另一个房间却是另一番情形。苬泞在外室有些坐立不安,乾隆和太后在内室开始了开诚布公的谈话。

    “皇额娘,您平日里也是个吃斋念佛的人呐怎么今天您老就那么残忍?竟对小燕子下此毒手纵使小燕子有千般不是,纵使她可能是罪臣之后,纵使她还害您失去了晴儿,可那孩子是无辜的呀您别忘了,小燕子肚子里那个是永琪的孩子,那可是您嫡亲嫡亲的孙子呀您怎么忍心…”

    “皇帝,先等等依哀家看来,有些事儿或许你还不知道…”此后,太后贴近乾隆耳边开始了一阵窸窸窣窣的低语。

    “皇额娘此话当真?”显然,乾隆惊讶不已。一扭头,乾隆冲外间高声道:“马上宣五阿哥觐见”

    “喳”

    眼见小太监急速远去,苬泞心底有了不详的预感。

    没多久,永琪来了。临进门的瞬间,他颇具深意的盯了苬泞一眼,轻声道:“索绰罗·苬泞,我知道今天这事儿绝对和你脱不了干系…说实话,先前我还真没料到,你竟然这么狠”

    “永琪…我…”

    “少废话你给我听好了,今晚你最好求神拜佛祈祷小燕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如若不然,她和孩子任何一个出了意外,我都会要你们整个索绰罗家给他们母子陪葬”言罢,永琪一甩袖,大步流星进了房间。

    苬泞好久才回过神,而后慌忙紧随其后进了房。

    简单的叩首行礼之后乾隆屏退了所有闲杂人等,房里只剩他们四个人。

    “永琪,朕今天只问你一句话,小燕子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乾隆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问。

    永琪重重的点头,“是”

    “你…你确定?”乾隆似乎还是有疑虑。

    永琪一字一顿,再次肯定的回答:“是我确定”

    “哼你拿什么确定?”太后突然站起来,瞪着永琪,气急败坏的说:“难道你不知道小燕子在缅甸曾经被俘的事吗?偏偏她还是那时候怀的孕…”

    不等太后说完,永琪急忙抢白道:“老佛爷,您现在的一切顾虑和担忧,永琪都明白。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急道。

    永琪不着痕迹的瞪了苬泞一眼,之后他又扭头淡漠的望向太后,慢条斯理的说:“只是我跟小燕子之间的事情,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在此,我可以非常肯定告诉您,小燕子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我的而且,在缅甸的时候她也绝对没被其他男人碰过我保证”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永琪,你该明白皇室血脉不容混淆,这由不得你心存侥幸或是优柔寡断…”乾隆这话说得苦口婆心。

    永琪冲他微微一笑道:“皇阿玛,关于这个,说实话,我还真拿不出什么证据。只是,我相信小燕子,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哈直觉…”太后轻笑着朝永琪走过来,“看来咱今天真得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老佛爷有什么话但讲无妨,永琪洗耳恭听”永琪往后一退,谦恭有理的冲太后作了一揖。

    望着永琪‘过分得体’的举动,太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层。“永琪,你口口声声说小燕子肚子里那孩子是你的,可你又拿不出证据,你究竟是想隐瞒些什么呢?还是你根本早就打算好了必要的时候鱼目混珠混淆视听?”

    太后此言一出,乾隆和苬泞都有些懵,显然太后这话有些过分直白了,她这么说几乎是给永琪不能生育的事下了定论,乾隆一时间有些无语,苬泞是吓得完全不敢接口。

    闻言,永琪却笑了,笑得云淡风轻。

    “老佛爷,那我倒想问问您了,您老今天究竟想我拿出怎样的证据来证明小燕子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如今孩子还没生下来,我总不能立刻来场滴血认亲?还有,您今天这么着急要立马毁了那孩子,甚至都没给我和小燕子一个申辩的机会。那我还想问问您呢,您究竟是真为了维系皇室血脉的纯正呢?还是您根本就是另有所图,想要包庇某些人,为她谋取利益,抑或是为她彻底扫清障碍…”说道这儿永琪又深深的看了苬泞一眼。

    “咱们就事论事,你别扯上别人”太后看了苬泞一眼,又转头看着永琪,“说到底,今天这还是小燕子的事儿。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咱就开门见山。永琪,哀家现在只要你一句话,当年小燕子那一脚究竟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不然现在她肚子那孩子哪儿来的?”永琪怒道。

    太后淡然一笑,“既然如此,你倒是给哀家解释解释为什么这么些年你们都没有好消息?为什么太医院里所有给小燕子诊过病的太医都会无故失踪?为什么…”

    “皇额娘,关于这些问题,朕先前已经问过永琪了。当中的前因后果有些复杂,儿子慢慢再解释给您听。”乾隆抢白道,“总之,永琪没问题,他的身体很好,真的很好…”

    “好确实是够好的好到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膝下还无儿无女…”太后这话说得很讽刺。

    这是永琪的软肋,他和小燕子曾经失去的两个孩子是他心底永远的痛,一时情急便对太后高声嚷道:“老佛爷,不管您信或不信,我都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小燕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如若不然…”

    “放肆你这是一个孙子跟祖母说话该有的态度吗?”太后拍案吼道。

    眼见永琪和太后之间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乾隆唯有将真相和盘托出。“老佛爷,关于您提到的太医失踪的事儿,其实在永琪跟朕解释后朕也派人做了调查。这事儿真的与永琪无关,反而那些太医的死或多或少都与已经过世的景娴脱不了干系…”

    “等等”太后一惊,“皇帝的意思是那些莫名其妙死在京城的太医都是景娴生前派人杀的?”

    “对就是这样。其实先前永琪一直不愿跟朕详谈这事也是因为他顾及着景娴的身份…”乾隆话没说完,太后笑了,笑得异常阴冷。

    “身份?哈哈…试问,乌拉那拉·景娴这辈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生前是个皇后死后竟按皇贵妃礼安葬…皇帝,现在仔细想想,景娴活着的时候,你没给她应有的疼爱;她死的时候,你没有给她应得的殊荣;而今,她过世那么久了,你居然还联合你的混账儿子一块儿污蔑她。你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阿哥,难道连最起码的‘死者为大’都不懂吗?”太后越说越激动,差点站不稳。

    苬泞急忙上前搀住她,“老佛爷小心”

    “老佛爷,您先消消气…”永琪和乾隆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又道:“其实先皇后生前所做过的事情远不只杀了几个太医那么简单,为了制造我不能生育的假象,她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只是娘娘最后死得壮烈,所以在她死后有关她生前的事情永琪不愿再与外人道。但老佛爷您一定要相信,皇阿玛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后来的查访中侍卫们还在其中一个太医家里搜到了先前坤宁宫独有的夜明珠,那可谓铁证如山呐…”

    “铁证?”太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永琪,“那最后死的那个杜太医呢?他好像是陪着你去承德避暑山庄养病时死的,难不成他也是皇后派人杀的?五阿哥你武艺高强怎么不保护好他?”

    太后此言一出,永琪立即缄默,怔怔的望向乾隆。有些事说与不说不是他能决定的。

    乾隆微微一叹道:“皇额娘,有件事儿子一直骗了您,其实永琪他根本没病,说他有腿疾是假的。当初他也不是去了承德养病,而是朕派他和尔康去了长白山…”

    “什么?长白山”太后惊得长大了嘴巴,“这么说来,皇帝你已经决定啦?”

    “决定什么?”苬泞觉得太后的反应实在太激烈了忍不住问。

    太后看了她一眼,没接话,有扭头定定的看着乾隆,“皇帝,告诉哀家,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真的就他了吗?”

    “嗯”乾隆点了点头,轻声道:“目前永琪是所有成年皇子中唯一一个由满妃所出的皇子,而且他也是最出众的一个,文治武功都不错…”

    乾隆话没说完,太后扬手道:“既然如此,小燕子肚子里那孩子更留不得了”

    “老佛爷,不要啊”永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阿玛,您说句话,救救小燕子,救救我们的孩子”

    太后扫了永琪一眼,不为所动,定定的看着乾隆一字一顿的说:“皇帝,兹事体大如今看来,小燕子肚子里那孩子万一不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这混淆皇室血脉还是小事,可祸害到大清朝的百年基业就是大事了…”

    太后言尽于此,乾隆犹豫的望向永琪。

    永琪冲乾隆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恳切的含泪道:“皇阿玛,现如今儿臣真的很感激您这么看得起我,可眼下这储君之位我无论如何都承担不起且不说我本就无意于此,如今一旦担下这万里江山的重任,小燕子和我们的孩子都会有危险。深陷这样情义两难全的境地,非儿臣所愿但事到如今,我亦无力改变所以,唯有恳求您,放过我…或者说,放弃我,好吗?”

    “永琪,你…”乾隆愣了愣。

    永琪又道:“此生此世,我只想做个普通人,为父母尽孝,为国家尽忠,陪伴我的妻子,守护我的孩子,余愿足矣还望皇阿玛成全”

    听到这儿,苬泞只觉得她脑海里的某根弦断了。

    永琪口口声声的妻子孩子都与她无关,可她也是他实实在在的妻子呀可在永琪眼里究竟将她置于何地?既然真情真爱已经注定无法得到,那她唯一剩下的盼头就是身份地位了。所以,无论如何,永琪必须做皇帝这样一来,她至少也是个贵妃,哪怕成为第二个‘年妃’她也甘愿

    思及此,苬泞急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乾隆和太后哭道:“皇上,老佛爷,就当苬泞求你们了别再逼永琪了,好吗?小燕子是永琪的命,你们这样逼他,他会崩溃的没有了小燕子,永琪活不下去…可是倘若没有了永琪,苬泞也一样会活不下去的呀…呜…呜…呜…皇上仁慈,老佛爷仁慈,请放过我们大家…”

    苬泞哭得梨花带雨,喊的撕心裂肺,太后心疼的望着她,语气一松对乾隆道:“如今皇帝春秋鼎盛,眼下就决定立储的事还为时尚早,所以说到底永琪也不过就是个储君人选而已…”

    “那依皇额娘的意思…”乾隆不解的望向太后,他完全猜不出太后究竟想做什么,怎么突然那么大变化?

    太后慢慢俯身搀起苬泞,又搀起永琪,而后对他轻声笑道:“永琪呀,记住,‘得人恩果千年记’…说实话,这些年你欠苬泞的,真的不只一点点…所以眼下你当报恩也好,当为小燕子的孩子寻条生路也罢。总之,尽快跟苬泞给哀家个好消息,以证明你当初真的没被小燕子‘伤’到…”

    “没这必要我好好的,根本不需要证明”永琪决绝的看了苬泞一眼,“再说了,心肠这么歹毒的女人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她有子嗣”

    永琪此言一出,苬泞瞬时黑了一张脸。

    太后瞪着他,气得脸都绿了。“简直混账永琪,你这说的什么话?既然你不愿意‘证明’,那好啊,小燕子肚子里那孩子你也别妄想哀家能留下…”

    “老佛爷,您这是逼着孙儿走绝路…”

    没待永琪说完,乾隆急忙扯了他一把。好不容易寻到太后松口的转机怎会让它轻易溜掉,慌忙接口道:“皇额娘,既然永琪说他不喜欢苬泞那就算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强扭的瓜不甜…”转头,乾隆又望了望永琪,“对了,朕依稀记得蒙古科尔沁来的敏诺格格脾气性情倒与小燕子有些相似,反正这会儿小燕子有孕在身不方便伺候,那朕就做主将敏诺指给你做侧福晋好了”

    “皇阿玛,这怎么可以?”永琪急了。

    乾隆吹胡子瞪眼的怒道:“这有什么不可以你别忘了,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更何况你还是个阿哥你给朕听清楚了,娶博尔济吉特·敏诺,这是圣旨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儿臣不敢”永琪跪地叩首道。

    苬泞也扑通跪倒在地,对着乾隆大喊:“此事,请皇上三思”

    “没什么好思的朕会尽快通知内务府选个黄道吉日让敏诺过门,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乾隆稍稍顿了顿,“好了,折腾了一整天大家也累了,都跪安”

    沮丧的从屋里出来,永琪一直耷拉着脑袋,回到小燕子身边,他依旧有些神情恍惚。想到自己又要娶亲的事,永琪简直一个头两个大,等会儿小燕子醒来,他不知怎么跟她说,相信这对她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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