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目录：新月之“善良大度”的雁姬| 作者：小绵羊G| 类别：玄幻奇幻
回去的路上，雁姬喜不自胜，看到身旁洛琳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奇道，“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或是和藕芳起了什么口角？”洛琳恹恹的只是不答话，雁姬无法，看着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自己又紧着去老夫人院子报喜，只好先打发了她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收拾了下，雁姬满脸笑意的去了老夫人的院子，添油加醋很是夸赞了一番自己哥哥在这事中出的人脉和心力，又细说了送了内务府总管多少封银子，给说的上话得内大臣的亲戚多少礼，又特意提了哥哥纳喇家的朋友在其中是如何出力，看在哥哥的面上在纳喇家几房中多方打点转寰，好不容易腾挪出个名额来，又给内务府打招呼把骥远的名字换上，后续还要接着打点宫里的侍卫领班统领，免得骥远进去受欺负等等琐碎的人情往来。听得老夫人连声称道他大哥考虑的周详，以后少不得要备上厚礼让骥远上门正式拜谢一番才是。雁姬又故作愁眉不展道，送去的银子花完了不说，又欠下不少的人情，大哥私下补贴了不少，只是不好叫大嫂知道，这段时间大哥早出晚归的，大嫂很是有意见，要不是她一上门去，就见机送了侄女上好的翡翠镯做见面礼，大嫂指不定又会抱怨起来呢。老夫人拉过雁姬的手直夸她处置得宜，又叫王嬷嬷去箱笼翻出好些压箱底的头面给要给雁姬补上私房，被雁姬笑着推了，说是太贵重了自己身份用着不像，又讨好卖乖哄着老夫人说不如留着给洛琳添妆，引得老夫人心下越发满意。趁着老夫人心情不错，雁姬又肯请老夫人最近在京里官眷圈里走动走动，帮骥远在府上有在宫里当差的人家讨个情面，以后入宫少不得靠人家多多提携，老夫人笑着只说不妨事，一口答应下来。
回到自己院子，雁姬沐浴更衣后方舒了一口气，正躺在床上默默出神，忽的忆起方才洛琳的怪异举止，想想不太放心，遂传了洛琳的贴身丫鬟碧云来问话。
雁姬懒懒的不想动，叫甘珠沏了杯热茶来，伺候着喝了一半才勉强醒过神，被甘珠扶到椅子上坐下，“夫人，您说咱们账本交上去也有些时日了，怎么也不见那边有什么动静？”甘珠边伺候边问道。
“如今她可指着我娘家办事呢，怎么也不会选这个时候挑我的不是，若是我不懂事闹将起来，岂不坏事？再说我账面上每笔开销可都记着清清楚楚的，这有凭有据的她也舀不到我什么把柄。不过我估计她也忍不得几日了，等过两天骥远的事定了，她估摸着该发作我了，哼。你最近也少去外面走动，被她知道了起了疑心反倒不好，店铺和庄子上的账务你让几个掌柜的先管着，等到年前送年礼的时候，再顺道一并送过府来给我过目。”雁姬一脸困倦的答道。
过了一会门口的小丫头隔着帘子回话，说碧云到了，雁姬遂打点起精神，叫了碧云进来回话。
“碧云，你素来是个仔细的，这些年我把小姐交给你照顾也颇为放心，今个儿小姐这是怎么了？从瓜尔佳府回来就恹恹的一点精神头都没有？可是在舅老爷家和表小姐起了什么口角？”雁姬靠着扶手享受着甘珠在肩上或轻或重的按摩，淡淡的问。
“回夫人的话，奴婢一直是贴身伺候小姐的，今天在舅老爷家，奴婢瞅着小姐和表小姐一直处得极好，表小姐还送了条她亲手绣的帕子给小姐，小姐很高兴的收下了，还说下次一定要亲手绣一条做回礼呢，两位小姐一直高高兴兴的，并不像是有什么争执的样子。”碧云听了问话，赶紧规规矩矩的回到。
“这倒是奇了，好好地怎么洛琳就没精神了呢？莫不是你们这些奴才做了些什么不知轻重的惹着她了，所以瞒着不敢叫我知道？”雁姬轻轻转着手上的茶杯，也不抬头，轻声好似自言自语道。
碧云吓的赶紧跪下，一个劲的磕头道“奴婢真的没有隐瞒什么，请夫人明察啊。”
“夫人，我看碧云这些年一直是个老实的，断做不出什么欺上瞒下的事来，不如让她再仔细想想，今儿小姐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了？”甘珠轻声对雁姬劝道，又转头厉声对碧云说，“还不快起来，跪在那里成什么样子，好似是夫人责罚了你似地，赶紧把眼泪擦擦，好好想想，今儿小姐离了夫人后，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事无巨细都一一禀给夫人知晓。”
碧云抖抖索索的站起来，擦干眼泪，想了会说“自打出门小姐一直都是高高兴兴的，离了夫人后，表小姐带了小姐直接回了她的院子，先是和表小姐下了会子棋，小姐输了几盘就嚷着没意思不肯再下，表小姐也不着恼，吩咐了大丫鬟沏了壶什么清露茶来给小姐品鉴，那茶闻着味道倒清新，小姐品了会说有股子出尘的味道，又问表小姐哪里得的。表小姐说是从什么山什么庙后山一颗被雷劈了的老茶树树尖采的嫩叶，她闲着没事照着古书上的方子制得的，一年不过几两，看小姐喜欢得紧，就让丫鬟包了一小包交由奴婢收着以后泡给小姐喝，小姐高兴的抱着表小姐的胳膊直喊好姐姐呢。”
“洛琳这个没羞的，下棋耍赖不说还连吃带舀，真真把咱们将军府的脸面都丢光了，亏得藕芳是个大度的，不和她计较。”雁姬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得出声插话。
碧云偷眼看雁姬神色，看她脸色并不像是恼怒她的样子，就放下心继续道，“到了晌午表小姐传了饭，我伺候小姐一并在花厅用了饭，之后2位小姐在院子里散了几步路，就回了表小姐的房间小憩，期间2位小姐说笑了几句，奴婢听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话。下午表小姐找了个未完工的荷包，边绣边和小姐说了些悄悄话，两人看着很是开心，后来小姐不知说起什么，向表小姐提起了二夫人的事。。。。”碧云说到这里不由得停下来看向雁姬。
“嗯？二夫人的事？怎么不继续了？”雁姬面无表情的横了碧云一眼问道。
碧云赶忙低下头，继续回道“小姐把二夫人和老爷的事仔细说给表小姐听，从老爷从乱民手中救下二夫人说起，一直说到二夫人只身奔赴战场找老爷的壮举，讲完小姐很是感叹，言语间很是羡慕二夫人。表小姐听完停下手中的针线活，一脸奇怪的问小姐，这么羡慕二夫人是做什么？难道小姐是羡慕二夫人可以做妾，以后也想去做个姨娘？小姐赶忙摇头说不是，表小姐点点头说，想来小姐以后还是想做正室夫人的了，接着又直白的问，难道小姐是羡慕二夫人，想帮自己以后的丈夫也娶个情投意合的妾？小姐听完就好像呆住了，表小姐喊了几声都没回过神来，对了，就是听完表小姐的这番话后，小姐就开始不对劲的，后来一直恍恍惚惚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碧云一脸欣喜的叫起来。
雁姬一愣，甘珠轻咳了声她才赶紧坐直了说，“嗯，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脑子也是个伶俐的，难为把2位小姐的一言一行记得这么清楚，甘珠，赏她两银子，可怜见的，眼睛都肿了，赶紧回去好好收拾收拾，要是小姐问起来，你知道该怎么说，嗯？”
看着碧云乖觉的点头称自己明白，雁姬也没多话，赏了银子让甘珠带了她出去。
甘珠回来的时候看到雁姬正兀自在椅子上闷笑，不由笑着说，“夫人可是听了表小姐的话觉着解气？“
“可不是，我这个侄女真是个妙人，我原以为外人夸她蕙质兰心，不过是看在我哥哥面子上说说罢了，没想到可真真是个有大智慧的，这话合该说给那一位听听，不知道她听了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呵呵。” 雁姬边乐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说。
“我说呢，以前听着少爷小姐说着那位如何勇敢，如何为了爱奋不顾身，心下总觉着有什么不对，还是表小姐聪慧，一句话就说明白了。那位又是拒婚，又是扮奴才逃离皇宫，又是孤身奔赴战场的，闹得轰轰烈烈的，搞了半天不就是为了上赶着做个妾么？不知道大家都感动个什么劲。”甘珠撇撇嘴说。
“呵呵，你可别再逗我了，我笑的肚子都疼。”雁姬听了笑着歪倒在椅子上。
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雁姬乐悠悠的说，“看来咱们的大小姐是一时受了刺激才会心情不好，她没精神我这个做额娘的也担心的厉害，甘珠，明儿再安排场好戏给她看看，没准再受回刺激她心情就能好起来也说不定呢。”
收拾了下，雁姬满脸笑意的去了老夫人的院子，添油加醋很是夸赞了一番自己哥哥在这事中出的人脉和心力，又细说了送了内务府总管多少封银子，给说的上话得内大臣的亲戚多少礼，又特意提了哥哥纳喇家的朋友在其中是如何出力，看在哥哥的面上在纳喇家几房中多方打点转寰，好不容易腾挪出个名额来，又给内务府打招呼把骥远的名字换上，后续还要接着打点宫里的侍卫领班统领，免得骥远进去受欺负等等琐碎的人情往来。听得老夫人连声称道他大哥考虑的周详，以后少不得要备上厚礼让骥远上门正式拜谢一番才是。雁姬又故作愁眉不展道，送去的银子花完了不说，又欠下不少的人情，大哥私下补贴了不少，只是不好叫大嫂知道，这段时间大哥早出晚归的，大嫂很是有意见，要不是她一上门去，就见机送了侄女上好的翡翠镯做见面礼，大嫂指不定又会抱怨起来呢。老夫人拉过雁姬的手直夸她处置得宜，又叫王嬷嬷去箱笼翻出好些压箱底的头面给要给雁姬补上私房，被雁姬笑着推了，说是太贵重了自己身份用着不像，又讨好卖乖哄着老夫人说不如留着给洛琳添妆，引得老夫人心下越发满意。趁着老夫人心情不错，雁姬又肯请老夫人最近在京里官眷圈里走动走动，帮骥远在府上有在宫里当差的人家讨个情面，以后入宫少不得靠人家多多提携，老夫人笑着只说不妨事，一口答应下来。
回到自己院子，雁姬沐浴更衣后方舒了一口气，正躺在床上默默出神，忽的忆起方才洛琳的怪异举止，想想不太放心，遂传了洛琳的贴身丫鬟碧云来问话。
雁姬懒懒的不想动，叫甘珠沏了杯热茶来，伺候着喝了一半才勉强醒过神，被甘珠扶到椅子上坐下，“夫人，您说咱们账本交上去也有些时日了，怎么也不见那边有什么动静？”甘珠边伺候边问道。
“如今她可指着我娘家办事呢，怎么也不会选这个时候挑我的不是，若是我不懂事闹将起来，岂不坏事？再说我账面上每笔开销可都记着清清楚楚的，这有凭有据的她也舀不到我什么把柄。不过我估计她也忍不得几日了，等过两天骥远的事定了，她估摸着该发作我了，哼。你最近也少去外面走动，被她知道了起了疑心反倒不好，店铺和庄子上的账务你让几个掌柜的先管着，等到年前送年礼的时候，再顺道一并送过府来给我过目。”雁姬一脸困倦的答道。
过了一会门口的小丫头隔着帘子回话，说碧云到了，雁姬遂打点起精神，叫了碧云进来回话。
“碧云，你素来是个仔细的，这些年我把小姐交给你照顾也颇为放心，今个儿小姐这是怎么了？从瓜尔佳府回来就恹恹的一点精神头都没有？可是在舅老爷家和表小姐起了什么口角？”雁姬靠着扶手享受着甘珠在肩上或轻或重的按摩，淡淡的问。
“回夫人的话，奴婢一直是贴身伺候小姐的，今天在舅老爷家，奴婢瞅着小姐和表小姐一直处得极好，表小姐还送了条她亲手绣的帕子给小姐，小姐很高兴的收下了，还说下次一定要亲手绣一条做回礼呢，两位小姐一直高高兴兴的，并不像是有什么争执的样子。”碧云听了问话，赶紧规规矩矩的回到。
“这倒是奇了，好好地怎么洛琳就没精神了呢？莫不是你们这些奴才做了些什么不知轻重的惹着她了，所以瞒着不敢叫我知道？”雁姬轻轻转着手上的茶杯，也不抬头，轻声好似自言自语道。
碧云吓的赶紧跪下，一个劲的磕头道“奴婢真的没有隐瞒什么，请夫人明察啊。”
“夫人，我看碧云这些年一直是个老实的，断做不出什么欺上瞒下的事来，不如让她再仔细想想，今儿小姐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了？”甘珠轻声对雁姬劝道，又转头厉声对碧云说，“还不快起来，跪在那里成什么样子，好似是夫人责罚了你似地，赶紧把眼泪擦擦，好好想想，今儿小姐离了夫人后，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事无巨细都一一禀给夫人知晓。”
碧云抖抖索索的站起来，擦干眼泪，想了会说“自打出门小姐一直都是高高兴兴的，离了夫人后，表小姐带了小姐直接回了她的院子，先是和表小姐下了会子棋，小姐输了几盘就嚷着没意思不肯再下，表小姐也不着恼，吩咐了大丫鬟沏了壶什么清露茶来给小姐品鉴，那茶闻着味道倒清新，小姐品了会说有股子出尘的味道，又问表小姐哪里得的。表小姐说是从什么山什么庙后山一颗被雷劈了的老茶树树尖采的嫩叶，她闲着没事照着古书上的方子制得的，一年不过几两，看小姐喜欢得紧，就让丫鬟包了一小包交由奴婢收着以后泡给小姐喝，小姐高兴的抱着表小姐的胳膊直喊好姐姐呢。”
“洛琳这个没羞的，下棋耍赖不说还连吃带舀，真真把咱们将军府的脸面都丢光了，亏得藕芳是个大度的，不和她计较。”雁姬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得出声插话。
碧云偷眼看雁姬神色，看她脸色并不像是恼怒她的样子，就放下心继续道，“到了晌午表小姐传了饭，我伺候小姐一并在花厅用了饭，之后2位小姐在院子里散了几步路，就回了表小姐的房间小憩，期间2位小姐说笑了几句，奴婢听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话。下午表小姐找了个未完工的荷包，边绣边和小姐说了些悄悄话，两人看着很是开心，后来小姐不知说起什么，向表小姐提起了二夫人的事。。。。”碧云说到这里不由得停下来看向雁姬。
“嗯？二夫人的事？怎么不继续了？”雁姬面无表情的横了碧云一眼问道。
碧云赶忙低下头，继续回道“小姐把二夫人和老爷的事仔细说给表小姐听，从老爷从乱民手中救下二夫人说起，一直说到二夫人只身奔赴战场找老爷的壮举，讲完小姐很是感叹，言语间很是羡慕二夫人。表小姐听完停下手中的针线活，一脸奇怪的问小姐，这么羡慕二夫人是做什么？难道小姐是羡慕二夫人可以做妾，以后也想去做个姨娘？小姐赶忙摇头说不是，表小姐点点头说，想来小姐以后还是想做正室夫人的了，接着又直白的问，难道小姐是羡慕二夫人，想帮自己以后的丈夫也娶个情投意合的妾？小姐听完就好像呆住了，表小姐喊了几声都没回过神来，对了，就是听完表小姐的这番话后，小姐就开始不对劲的，后来一直恍恍惚惚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碧云一脸欣喜的叫起来。
雁姬一愣，甘珠轻咳了声她才赶紧坐直了说，“嗯，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脑子也是个伶俐的，难为把2位小姐的一言一行记得这么清楚，甘珠，赏她两银子，可怜见的，眼睛都肿了，赶紧回去好好收拾收拾，要是小姐问起来，你知道该怎么说，嗯？”
看着碧云乖觉的点头称自己明白，雁姬也没多话，赏了银子让甘珠带了她出去。
甘珠回来的时候看到雁姬正兀自在椅子上闷笑，不由笑着说，“夫人可是听了表小姐的话觉着解气？“
“可不是，我这个侄女真是个妙人，我原以为外人夸她蕙质兰心，不过是看在我哥哥面子上说说罢了，没想到可真真是个有大智慧的，这话合该说给那一位听听，不知道她听了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呵呵。” 雁姬边乐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说。
“我说呢，以前听着少爷小姐说着那位如何勇敢，如何为了爱奋不顾身，心下总觉着有什么不对，还是表小姐聪慧，一句话就说明白了。那位又是拒婚，又是扮奴才逃离皇宫，又是孤身奔赴战场的，闹得轰轰烈烈的，搞了半天不就是为了上赶着做个妾么？不知道大家都感动个什么劲。”甘珠撇撇嘴说。
“呵呵，你可别再逗我了，我笑的肚子都疼。”雁姬听了笑着歪倒在椅子上。
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雁姬乐悠悠的说，“看来咱们的大小姐是一时受了刺激才会心情不好，她没精神我这个做额娘的也担心的厉害，甘珠，明儿再安排场好戏给她看看，没准再受回刺激她心情就能好起来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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