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目录：新月之“善良大度”的雁姬| 作者：小绵羊G| 类别：玄幻奇幻
第二天洛琳起得比平时晚得多，一上午坐在屋里不动闷头望着窗外发呆，到了下午身边几个丫头看她还是呆坐着一句话不说，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新意，只怕她在屋子里待久了憋坏了身子，便一起上前凑趣说园子里如今菊花开得正好，引她去园子里闲逛下发散发散，洛琳熬不住说，遂被丫鬟们伺候着换了衣服，也不叫人跟着，只带了个小丫头往园子里沿着池塘慢慢一路逛了下来。
正走到望月小筑附近的园子的侧门，就听到门那边有人正说话，隐隐传来“夫人、二夫人”什么的只言片语，洛琳心下正是无趣，看什么都不得劲，听着前面好像是府里的婆子在说闲话，不由起了兴致，随便找个由头打发了小丫头先回去，自己偷偷摸摸靠了过去偷听。
只听到一个婆子说，“我的好姐姐，可不能再喝了，夫人明令禁止当值的时候不许饮酒的，咱们偷偷喝两口已是犯了规矩，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是要受罚的，咱们赶紧收拾妥当回去当差吧。”
“怕她做什么？刚不是和你说了，她如今不过是个没牙的老虎，不过借着以往的声势吓唬人罢了，你们这些没胆的才会被她那点手段蒙住，我孙嬷嬷可是不怕的。”另有一个尖锐点的声音响起，想来是个姓孙的婆子。
“哎呦，我的好祖宗，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作死啊，被人听到了我们就全完了。”第一个婆子赶忙小声劝到。“咱们的身契可是捏在夫人的手中，她想整治我们还不和踩死个蚂蚁一样容易，现下虽然大人宠着二夫人，可府里主持中馈的还不是将军夫人，咱们哪，还是安分点的好。”
“你就是胆儿小，我如今可是二夫人的人，她可管不到我头上，有管家权又怎么样，你没看大人近半年没去她房里了，还将军夫人呢，我呗，不过是个守活寡的罢了。”孙嬷嬷满不在乎的反驳道。
洛琳心头火起，起身想绕过去撕那婆子的嘴，额娘也是几个奴才能排揎的，不妨听第一个婆子又说起话来，遂把怒气强忍了下来继续听她们如何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前几天将军大人不是还去了趟夫人的院子么？若不是二夫人刚好那晚得了急症，将军大人说不得就在夫人那里歇下了，我看大人对夫人还是有些情义的。”
“嗤，李嬷嬷，我实话和你说了吧，要不是老夫人逼着将军，将军能去那个年老色衰的女人的院子？那晚我去送热水的时候听到将军和二夫人解释，说本来下了朝是直接要来咱们夫人这的，是老夫人请了他去说话，逼着大人去了那边的院子看看。将军大人早就嫌那个女人烦的很了，要不是老夫人压着，早就休了她，还容得她再府里嚣张？再说了，将军大人去了又如何，心不在她身上还不是留不住，嗤，咱们二夫人随便扯个名头，将军大人不就急哄哄赶过来了，就是后来知道了二夫人是装病又怎样？大人不是也没回那边去，还不顺势在望月小筑歇下了？哼！”孙嬷嬷得意的笑道。
洛琳听完抬腿就想往门里闯去，不妨一把被人拉住，她回头一看，是额娘房里的墨菊，墨菊对她摆摆手，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洛琳于是停下来，看她有什么话说。
“就是将军想休妻，也得看老夫人同不同意哪，再说了，夫人有嫡子嫡女傍身，嫁来将军府又素无大错，将军怎么好随便休了她，一旦休妻少爷小姐可该怎么办？将军大人就算不喜夫人，看在子女的面子也是休她不得的。”那边又传来李姓嬷嬷的问话，一副不太相信的口气。
“哎，说你耳目不灵通吧，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怎么就没人和你说说这里面的门道呢？看在今儿咱们一起喝酒的份上，我就教你个乖，免得你一头蒙在鼓里，奉着那个女人当正经主子。咱们府里谁不知道老夫人嫌弃夫人娘家不显赫，早想休了她，让将军再娶个门第高贵的夫人进门。要不是她一进门就好运气的连生一子一女，早就被打发回娘家了。当初，若不是二夫人在外面闹得名声太过，上面夺了她和硕格格的身份，又下了明旨让她以妾室身份下嫁，老夫人一准让将军休了她，正正经经迎了咱们夫人做正房呢，哪里还轮得到现在的夫人什么事？至于少爷小姐，二夫人身子健康又正是花一般的年纪，还怕生不出孩子来，要我说啊，只等二夫人生个哥儿，咱们老爷一准休了那位，扶了咱们夫人做正室，凭着老爷对二夫人的宠爱劲啊，想都不用想，二夫人生的哥儿铁定是将军府未来的继承人。至于现在的大少爷和大小姐嘛，以后不过是个庶出的罢了，看他们没了身份还傲什么傲，不过是让府里赏口饭吃，不叫他们饿死便完了。”孙嬷嬷恶毒的揣测道。
“可是听说夫人娘家也是个官，据说来头不小呢，这要是为了休妻闹起来？。。。” 李嬷嬷沉吟道。
“她是个什么身份，她娘家官再大能有皇帝大，二夫人是个什么身份，她可是亲王府的正经格格，和皇帝爷都是血亲那，咱们将军府到时候有了皇上撑腰，还会怕她娘家闹事？虽说上面如今对咱们二夫人不太理睬，可都说打断胳膊连着筋，自家人气性再大也是一家人不是，过不了几年，只等上面消了气，又记起咱们夫人来，那时候，咱们老爷就是响当当的驸马爷，咱们府上可就都是皇亲国戚了，岂不比现在更加体面？”孙嬷嬷兴奋的扯着嗓子直嚷。
墨菊看到洛琳脸都气红了，忙捂了她的嘴死命的拽了她出来，后面李嬷嬷似乎又说了什么，模模糊糊的没听的太清。
墨菊一直拽着洛琳快出了园子才吁了口气，看到洛琳恨恨的眼神立刻跪下请罪道“请小姐责罚墨菊不敬之罪。”
洛琳喘着粗气狠狠的盯着她只是不说话，也不叫她起来。墨菊心下合计了下，一脸决然的抬头道“奴婢知道，小姐是怪奴婢拦着您不让您出去惩治两个奴才，奴婢也是没办法，那两个刁奴虽然可恶，可奴婢斗胆请小姐为夫人想一想，若是小姐冲出去发作一番自是出了口气心下舒坦，可事情一闹开，夫人脸上无光不说，还要担上这个管教下人不利的责任，府里好多人正等着舀夫人的错处，您这不是亲手把把柄送到别人手上么？再说，那个孙嬷嬷如今是二夫人的人，名义上不归夫人管辖，您要是处置了她，别人不会说您什么，只会说夫人挑唆着您刁难二夫人的奴才，打二夫人的脸，老爷要是知道了，一准又会说夫人不善良不大度了，请小姐为了夫人忍耐一二吧。”
看到洛琳听完怔怔的一言不发，墨菊又道，“那两个刁奴说的话虽然不中听，可她们说的大部分却是实情。”看到洛琳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墨菊小声道“老夫人她，嫌弃夫人家世，想让将军休妻再娶名门闺秀也不是什么秘密，府中老人大多是知道的，您的奶嬷嬷和老夫人院子里的王嬷嬷交情不错，您要是不信，不妨回去偷偷问问她就知道了。”
“胡说，太太不是这样的人，她一向最是疼额娘和我了。。。”墨菊也不反驳，只顾继续道“二夫人上次装病把将军从夫人院子里叫走了，府里上下都是知道的，夫人她，也是知道的，只是瞒着您和大少爷罢了。当时给二夫人看病的是府里相熟的胡大夫，为人最是正直，一问便知，奴婢也不敢舀谎话来诓您。夫人现下在府中处境艰难，如今强撑着不过都是为了您和大少爷罢了，您若是为此惹了将军和老夫人的不高兴，带累了大少爷的前程，或者影响了您的婚事，夫人还不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墨菊满脸恳求的抬头看了洛琳一样，一脸无畏的说“您要是想发火，不如就责罚奴婢吧，只要能让您解气，奴婢什么责罚都甘愿领受。”说完，墨菊直直的对着洛琳磕起头来。
洛琳站在空荡荡的园子里，木然的看着墨菊一个劲的磕头，一时觉得园子里满目荒凉，四面吹来的风吹得心里凉飕飕的，洛琳嘴巴里一阵发苦，张了几次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低声道“我罚你做什么，你不过是忠心为主罢了，起来吧，我今天没看见过什么婆子，也没听到过什么话，我自个儿在园子里逛了会就回去了，什么人都没碰到。你回额娘那里伺候吧。”说完洛琳转身神情恍惚的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说完就走了？再没别的话？” 听完墨菊回报今天下午在园子里发生的事，雁姬玩味的问道。
“小姐看着很受打击的样子，脸色都灰白了，看着脸色不是很好。”墨菊想了想，又补充道。
“你这次做的不错，明儿你就到房里来伺候吧，升做二等丫头，至于你老子娘，快过年了，府里采买上人手不够，甘珠你和管家说一声，就说我说的，抬举墨菊的老子娘分管瓷器采买这块。好了，我乏了，你下去吧。”雁姬和颜悦色的对墨菊道。
“奴婢谢夫人的提拔，奴婢一家感谢夫人的大恩大德，一定会尽心为夫人做事，奴婢嘴笨，也说不来那发狠表决心的话，只请夫人看奴婢一家的表现吧。”墨菊也是个麻利的，磕了个头自下去通知自己父母好消息不提。
雁姬默默出神的想了一会，终是满意的勾起嘴角，叫了甘珠吩咐下去，“这个孙嬷嬷想的到通透，嘴皮子这么厉害，打发了倒也可惜，偶尔解解闷也是不错的，这次暂且留下她。叫那个李嬷嬷看着点，该说的时候由着她说，不该说的时候，想法子让她闭口。”
甘珠笑着回道“这个孙嬷嬷在府里是出了名的酒鬼，每次灌几杯黄汤，就忘了自己姓氏名谁，大着胆子编排了好些主子们的不是，醒了也不记事，所以我也没大管她，夫人要是不乐意见她，我找个由头把她打发到庄子上去就完了，不过是个小人物，不值得费心。”
正走到望月小筑附近的园子的侧门，就听到门那边有人正说话，隐隐传来“夫人、二夫人”什么的只言片语，洛琳心下正是无趣，看什么都不得劲，听着前面好像是府里的婆子在说闲话，不由起了兴致，随便找个由头打发了小丫头先回去，自己偷偷摸摸靠了过去偷听。
只听到一个婆子说，“我的好姐姐，可不能再喝了，夫人明令禁止当值的时候不许饮酒的，咱们偷偷喝两口已是犯了规矩，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是要受罚的，咱们赶紧收拾妥当回去当差吧。”
“怕她做什么？刚不是和你说了，她如今不过是个没牙的老虎，不过借着以往的声势吓唬人罢了，你们这些没胆的才会被她那点手段蒙住，我孙嬷嬷可是不怕的。”另有一个尖锐点的声音响起，想来是个姓孙的婆子。
“哎呦，我的好祖宗，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作死啊，被人听到了我们就全完了。”第一个婆子赶忙小声劝到。“咱们的身契可是捏在夫人的手中，她想整治我们还不和踩死个蚂蚁一样容易，现下虽然大人宠着二夫人，可府里主持中馈的还不是将军夫人，咱们哪，还是安分点的好。”
“你就是胆儿小，我如今可是二夫人的人，她可管不到我头上，有管家权又怎么样，你没看大人近半年没去她房里了，还将军夫人呢，我呗，不过是个守活寡的罢了。”孙嬷嬷满不在乎的反驳道。
洛琳心头火起，起身想绕过去撕那婆子的嘴，额娘也是几个奴才能排揎的，不妨听第一个婆子又说起话来，遂把怒气强忍了下来继续听她们如何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前几天将军大人不是还去了趟夫人的院子么？若不是二夫人刚好那晚得了急症，将军大人说不得就在夫人那里歇下了，我看大人对夫人还是有些情义的。”
“嗤，李嬷嬷，我实话和你说了吧，要不是老夫人逼着将军，将军能去那个年老色衰的女人的院子？那晚我去送热水的时候听到将军和二夫人解释，说本来下了朝是直接要来咱们夫人这的，是老夫人请了他去说话，逼着大人去了那边的院子看看。将军大人早就嫌那个女人烦的很了，要不是老夫人压着，早就休了她，还容得她再府里嚣张？再说了，将军大人去了又如何，心不在她身上还不是留不住，嗤，咱们二夫人随便扯个名头，将军大人不就急哄哄赶过来了，就是后来知道了二夫人是装病又怎样？大人不是也没回那边去，还不顺势在望月小筑歇下了？哼！”孙嬷嬷得意的笑道。
洛琳听完抬腿就想往门里闯去，不妨一把被人拉住，她回头一看，是额娘房里的墨菊，墨菊对她摆摆手，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洛琳于是停下来，看她有什么话说。
“就是将军想休妻，也得看老夫人同不同意哪，再说了，夫人有嫡子嫡女傍身，嫁来将军府又素无大错，将军怎么好随便休了她，一旦休妻少爷小姐可该怎么办？将军大人就算不喜夫人，看在子女的面子也是休她不得的。”那边又传来李姓嬷嬷的问话，一副不太相信的口气。
“哎，说你耳目不灵通吧，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怎么就没人和你说说这里面的门道呢？看在今儿咱们一起喝酒的份上，我就教你个乖，免得你一头蒙在鼓里，奉着那个女人当正经主子。咱们府里谁不知道老夫人嫌弃夫人娘家不显赫，早想休了她，让将军再娶个门第高贵的夫人进门。要不是她一进门就好运气的连生一子一女，早就被打发回娘家了。当初，若不是二夫人在外面闹得名声太过，上面夺了她和硕格格的身份，又下了明旨让她以妾室身份下嫁，老夫人一准让将军休了她，正正经经迎了咱们夫人做正房呢，哪里还轮得到现在的夫人什么事？至于少爷小姐，二夫人身子健康又正是花一般的年纪，还怕生不出孩子来，要我说啊，只等二夫人生个哥儿，咱们老爷一准休了那位，扶了咱们夫人做正室，凭着老爷对二夫人的宠爱劲啊，想都不用想，二夫人生的哥儿铁定是将军府未来的继承人。至于现在的大少爷和大小姐嘛，以后不过是个庶出的罢了，看他们没了身份还傲什么傲，不过是让府里赏口饭吃，不叫他们饿死便完了。”孙嬷嬷恶毒的揣测道。
“可是听说夫人娘家也是个官，据说来头不小呢，这要是为了休妻闹起来？。。。” 李嬷嬷沉吟道。
“她是个什么身份，她娘家官再大能有皇帝大，二夫人是个什么身份，她可是亲王府的正经格格，和皇帝爷都是血亲那，咱们将军府到时候有了皇上撑腰，还会怕她娘家闹事？虽说上面如今对咱们二夫人不太理睬，可都说打断胳膊连着筋，自家人气性再大也是一家人不是，过不了几年，只等上面消了气，又记起咱们夫人来，那时候，咱们老爷就是响当当的驸马爷，咱们府上可就都是皇亲国戚了，岂不比现在更加体面？”孙嬷嬷兴奋的扯着嗓子直嚷。
墨菊看到洛琳脸都气红了，忙捂了她的嘴死命的拽了她出来，后面李嬷嬷似乎又说了什么，模模糊糊的没听的太清。
墨菊一直拽着洛琳快出了园子才吁了口气，看到洛琳恨恨的眼神立刻跪下请罪道“请小姐责罚墨菊不敬之罪。”
洛琳喘着粗气狠狠的盯着她只是不说话，也不叫她起来。墨菊心下合计了下，一脸决然的抬头道“奴婢知道，小姐是怪奴婢拦着您不让您出去惩治两个奴才，奴婢也是没办法，那两个刁奴虽然可恶，可奴婢斗胆请小姐为夫人想一想，若是小姐冲出去发作一番自是出了口气心下舒坦，可事情一闹开，夫人脸上无光不说，还要担上这个管教下人不利的责任，府里好多人正等着舀夫人的错处，您这不是亲手把把柄送到别人手上么？再说，那个孙嬷嬷如今是二夫人的人，名义上不归夫人管辖，您要是处置了她，别人不会说您什么，只会说夫人挑唆着您刁难二夫人的奴才，打二夫人的脸，老爷要是知道了，一准又会说夫人不善良不大度了，请小姐为了夫人忍耐一二吧。”
看到洛琳听完怔怔的一言不发，墨菊又道，“那两个刁奴说的话虽然不中听，可她们说的大部分却是实情。”看到洛琳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墨菊小声道“老夫人她，嫌弃夫人家世，想让将军休妻再娶名门闺秀也不是什么秘密，府中老人大多是知道的，您的奶嬷嬷和老夫人院子里的王嬷嬷交情不错，您要是不信，不妨回去偷偷问问她就知道了。”
“胡说，太太不是这样的人，她一向最是疼额娘和我了。。。”墨菊也不反驳，只顾继续道“二夫人上次装病把将军从夫人院子里叫走了，府里上下都是知道的，夫人她，也是知道的，只是瞒着您和大少爷罢了。当时给二夫人看病的是府里相熟的胡大夫，为人最是正直，一问便知，奴婢也不敢舀谎话来诓您。夫人现下在府中处境艰难，如今强撑着不过都是为了您和大少爷罢了，您若是为此惹了将军和老夫人的不高兴，带累了大少爷的前程，或者影响了您的婚事，夫人还不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墨菊满脸恳求的抬头看了洛琳一样，一脸无畏的说“您要是想发火，不如就责罚奴婢吧，只要能让您解气，奴婢什么责罚都甘愿领受。”说完，墨菊直直的对着洛琳磕起头来。
洛琳站在空荡荡的园子里，木然的看着墨菊一个劲的磕头，一时觉得园子里满目荒凉，四面吹来的风吹得心里凉飕飕的，洛琳嘴巴里一阵发苦，张了几次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低声道“我罚你做什么，你不过是忠心为主罢了，起来吧，我今天没看见过什么婆子，也没听到过什么话，我自个儿在园子里逛了会就回去了，什么人都没碰到。你回额娘那里伺候吧。”说完洛琳转身神情恍惚的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说完就走了？再没别的话？” 听完墨菊回报今天下午在园子里发生的事，雁姬玩味的问道。
“小姐看着很受打击的样子，脸色都灰白了，看着脸色不是很好。”墨菊想了想，又补充道。
“你这次做的不错，明儿你就到房里来伺候吧，升做二等丫头，至于你老子娘，快过年了，府里采买上人手不够，甘珠你和管家说一声，就说我说的，抬举墨菊的老子娘分管瓷器采买这块。好了，我乏了，你下去吧。”雁姬和颜悦色的对墨菊道。
“奴婢谢夫人的提拔，奴婢一家感谢夫人的大恩大德，一定会尽心为夫人做事，奴婢嘴笨，也说不来那发狠表决心的话，只请夫人看奴婢一家的表现吧。”墨菊也是个麻利的，磕了个头自下去通知自己父母好消息不提。
雁姬默默出神的想了一会，终是满意的勾起嘴角，叫了甘珠吩咐下去，“这个孙嬷嬷想的到通透，嘴皮子这么厉害，打发了倒也可惜，偶尔解解闷也是不错的，这次暂且留下她。叫那个李嬷嬷看着点，该说的时候由着她说，不该说的时候，想法子让她闭口。”
甘珠笑着回道“这个孙嬷嬷在府里是出了名的酒鬼，每次灌几杯黄汤，就忘了自己姓氏名谁，大着胆子编排了好些主子们的不是，醒了也不记事，所以我也没大管她，夫人要是不乐意见她，我找个由头把她打发到庄子上去就完了，不过是个小人物，不值得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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