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敢挑战

    辛晓芬笑着插话说：“周主管也不想做变性手术，还有抽脂手术变成你。”众位美女忍不住笑成一团。林之乎挺高兴的，辛晓芬终于肯跟周主管和解了，笑说：“还有啊，你老婆是女的，又是属虎的，这天生的性别优势加上属相优势，哪经得住你说这种话啊？我跳到‘小天鹅’全自动洗衣机里都洗不干净。”周主管笑说：“你直接说我老婆是母老虎得了，何必那么拐弯抹角？”林之乎说：“有一种美叫‘含蓄美’。”周主管笑说：“不是你的对手，走了。”林之乎笑说：“好走不送，提醒你下楼梯的时候小心一点，刘姐刚拖过。”周主管笑说：“放心了，摔不死的。”林之乎笑说：“千万别误会，我不是担心你，而是担心栏杆，担心你把栏杆撞断，邓小姐回来看到了会心疼的，说她一走我们就想方设法破坏公司的财物。”

    周主管笑着走了之后，韩菲霏拿着一张单过来，说：“又一张单。”林之乎说：“你生意挺好的嘛。”韩菲霏笑着打了她一下，说：“这个世界上最臭的不是狗屎，而是你的嘴巴。”林之乎一本正经的说：“你说这种话要拿出证据来的，你是趴在地上闻过狗屎，还是靠近过我闻过我的嘴巴？”韩菲霏说：“我不用闻，感觉都感觉得出来。”林之乎说：“这么说你对狗屎挺了解的，那不会是你拉的吧？”周围一片笑声，都笑着看着这边。韩菲霏摇头说：“你这个人真是太恶心了。”辛晓芬故意说：“人怎么拉得出狗屎来？”林之乎说：“就是，运用反证法，狗也拉不出人屎来。”韩菲霏说：“那你刚才还那么说？”林之乎说：“我刚才那只是猜测，又不能确定，但现在听你这么说，基本可以确定了，你对狗屎很了解并不是因为那是你拉的，而是有其它的原因。”韩菲霏又好气又好笑，说：“你呀，我就没有见过嘴巴像你这么贱的人。”林之乎说：“今天见到了，是不是觉得很荣幸？”韩菲霏说：“是啊，相当荣幸。”辛晓芬假装若有所思的说：“林之乎，你这个人真有一点——”林之乎打断说：“我这个人岂止有一点，我有三点。”周围都笑翻了。韩菲霏一边笑，一边说：“知道你有三点。”林之乎说：“算了，不说了，有男士在场。”

    刘成畅无奈笑了笑。辛晓芬笑着看着他说：“都是你，不然我们可以听到相当劲爆的话。”刘成畅笑说：“那我去洗手间吧。”林之乎笑说：“不用了，我没打算说什么。”韩菲霏笑说：“你骗谁呢？这么好的话题你怎么可能不接着往下面发展？”林之乎说：“这算什么好话题？你不要自己喜欢聊一些很劲爆的话题，就以为其他人都像你一样喜欢聊很劲爆的话题，我的三点没什么好聊的，要聊就聊你的吧，非常有聊头。”韩菲霏笑着说不出话来。辛晓芬笑说：“我完全同意你的观点。”林之乎笑说：“我也同意自己的观点。”

    一会终于平静下来，开始做事。刘成畅起身找韩菲霏，说：“你现在忙不忙，有没有空带我到样板房去参观一下？”韩菲霏说：“有，巧了，我刚好要到样板房去拍几张照片，一起去吧？”刘成畅说：“好。”韩菲霏说：“不过得先去总经理办公室找莫莉借数码相机跟数据线，你还没有去过总经理办公室吧，今天刚好邓小姐不在，一起去吧，参观一下。”刘成畅说：“好。”

    到总经理办公室，韩菲霏笑着看着莫莉说：“借一下数码相机，还有数据线，去样板房拍几张照片，刚好刘成畅要到样板房去参观，就一起同行了，然后知道今天邓小姐不在，就顺便过来参观一下。”莫莉笑着看了刘成畅一眼，说：“随便参观。”然后伸手拉抽屉拿数码相机跟数据线，递给韩菲霏。

    刘成畅看了四周一眼，总经理办公室挺宽敞的，采光非常好，因为对面的玻璃窗足够大。邓小姐背靠着玻璃窗而坐，前面是沙发，茶几完整一套，茶几上面放着一套青花瓷茶具，还有一个水晶烟灰缸，烟灰缸里面一点烟灰都没有，装饰意义大于实际意义。邓小姐身后有一盆巴西木，另外办公桌上还有一盆仙人球和一盆吊兰，一个放电脑辐射，一个吸尘。莫莉的位子靠近门，背对着左边的墙而坐，办公桌上放了一堆东西，其中文件资料居多，好像日理万机的样子，另外还有一盆防辐射的仙人球，一盆吸尘的吊兰，一盆淡雅的红掌。在雅馨，养花养草果然是时尚。茶几正对着的是一个大金鱼缸，里面养着各种各样的金鱼，非常漂亮。金鱼缸两旁是两盆大幸福树，枝繁叶茂的样子。墙上挂着两幅油画，色彩浓烈，有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感。但老实说，他并不懂得欣赏，只是看到这两幅油画，他想到了梵高之类。当然了，这两幅油画肯定不是梵高的杰作。大幸福树两旁是两个文件柜，里面放着一排一排的文件夹，上面都贴有编号。

    韩菲霏问：“感觉怎么样？”刘成畅说：“感觉挺和谐的，我想到了一个主题‘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莫莉笑说：“你的感觉非常准，邓小姐喜欢养植物，也喜欢养动物。”刘成畅说：“由此可见，邓小姐是一个非常热爱生命的人。”莫莉笑着看着他说：“你简直是邓小姐的知音，难怪她那么器重你的。”刘成畅不好意思笑了笑。莫莉笑说：“邓小姐那个人真的非常积极乐观向上，遇到什么困难跟挫折都不会皱眉头，而是选择一笑置之。我认识她那么多年，从来就没见她为什么事情沮丧过，她的口头禅是一句很俗的话，相信你一定听过，那就是‘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老实说，最开始看到这句话觉得简直就是一句废话，安慰人的，但后来听邓小姐说了无数次，慢慢的就感同身受了，觉得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只要不放弃，凡事抱有希望，就一定会成功。你现在应聘进雅馨真的是幸运，因为雅馨已经步入正轨了，想当年，雅馨刚刚起步的时候，那真的是万事开头难，我跟邓小姐两个人每天都忙得要死，因为什么事情都要我们自己亲力亲为，有时候我都坚持不下去了，想打退堂鼓，邓小姐就一直安慰我，说万事开头难，以后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以后果然就好了，然后越来越好。”刘成畅简直有点受宠若惊，莫莉一口气跟他说这么多话。韩菲霏故意走到金鱼缸面前，看里面的金鱼游来游去，忍不住想笑，莫莉明显就是在炫耀，炫耀她跟邓小姐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以彰显她在雅馨的崇高地位。其实整个雅馨谁不知道她跟邓小姐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谁不知道她为雅馨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韩菲霏回头笑着看了莫莉一眼，说：“这些金鱼好像长大了。”莫莉不在意看了一眼，说：“哪有，这些金鱼永远都不会长大的，就是那个品种。”韩菲霏说：“但感觉长大了。”莫莉说：“你的感觉是错误的。”刘成畅说：“这些金鱼挺漂亮的。”韩菲霏说：“是啊，我每次过来这里都会忍不住看上几眼。”刘成畅说：“可以理解，实在太吸引人的眼球了。”韩菲霏笑着看着他说：“是不是比美女还能吸引人的眼球？”刘成畅笑说：“美女跟这简直没有办法比。”韩菲霏笑说：“当然没有办法比，这些是美人鱼嘛。”刘成畅笑说：“你怎么知道它们的性别？全部都是雌性？”韩菲霏忍不住好笑，说：“没想到你还挺风趣幽默的。”刘成畅微微笑了笑，说：“不知道这里面一共有多少条金鱼？”韩菲霏吃惊笑了笑，说：“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我看了这个金鱼缸几年了，也没想到这个问题。”刘成畅笑说：“可能我对数字比较敏感吧。”莫莉本来在做事的，但听到他们两个这样对话，并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很是有点吃醋，这里怎么说都是她的地盘，而且她刚跟刘成畅两个人聊得好好的，就是韩菲霏提到金鱼，把他的注意力转过去了，因此说：“韩菲霏，我现在挺怀疑你到我这里来的目的的，你到底是过来看金鱼，然后顺便借数码相机，还是过来借数码相机，顺便看金鱼？”

    韩菲霏转身笑着看着她说：“当然是过来借数码相机的，顺便看金鱼。我知道你是在暗示我该离开了，但今天好不容易邓小姐不在，然后我又没什么事情，多呆一会不行啊？陪你，你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的。”莫莉说：“这个理由未免太冠冕堂皇了一点。”韩菲霏说：“既然你不认同，那好吧，我们走了。”刘成畅微微笑了笑。莫莉假装无奈看着他说：“你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不清楚的，尽管问韩菲霏，她在雅馨做了好几年了，什么都非常了解。你们两个都是业务，以后在工作上要加强交流跟沟通。雅馨的发展就全靠你们了。”韩菲霏笑说：“你说话有老板的派头。”莫莉笑说：“邓小姐不在，我暂代她的工作。”韩菲霏故意点头说：“挺称职的。”莫莉皱眉说：“得，又打趣我。”韩菲霏说：“你这么大方肯定不会介意的。”莫莉说：“好了，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其他人进来看到了影响不好。”韩菲霏问刘成畅：“参观够了没有？”刘成畅笑说：“参观够了。”韩菲霏说：“那好吧，可以走了。”看着莫莉，“好了，不影响你工作了，走了。”莫莉点头说：“好。”

    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韩菲霏问刘成畅：“有什么感想没有？”刘成畅说：“哪天有空去逛花卉市场买两盆花草回来，跟你们保持一致。”韩菲霏赞叹说：“你观察能力挺强的。”刘成畅说：“过奖了，一早就发现你们都喜欢养花养草。”韩菲霏说：“在雅馨，养花草是一种时尚，盘丝洞几乎每个美女都养着有，最少一盆，多的话两三盆。”刘成畅说：“是不是受邓小姐的影响？”韩菲霏说：“有的是，有的不是，像我，林之乎，小唐是真的喜欢养。邓小姐说绿色是生命，有活力的象征，能给人带来希望，老板说的话，我们当然是表示赞同了，慢慢养着养着就变成一种习惯了。”刘成畅点头说：“嗯。”韩菲霏问：“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去逛花卉市场？我陪你一起去，我对那里比较了解，还可以帮你砍价。”刘成畅说：“这个星期天吧，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到时我提前打电话通知你。”韩菲霏高兴的说：“好。”心里美滋滋的，这等于是跟刘成畅有了一个约定，她到底是比薇薇高明，一切自然而然发生的，看不出有什么动机，也没留下任何痕迹。刘成畅根本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说：“真想不到莫小姐在雅馨做了这么久。”韩菲霏说：“是啊，我到雅馨的时间算比较长了，但莫莉到雅馨的时间更长，雅馨刚刚成立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了，或者更早一点，邓小姐还在给别人打工的时候，莫莉就认识她了。她们两个人之前在一家公司上班，邓小姐是业务部的经理，莫莉最开始是她手下一名普通的业务员，后来慢慢升到她的助理。再后来邓小姐从那家公司辞工出来创办了雅馨，莫莉也跟着她一起辞工。莫莉挺有先见之明的，知道跟着邓小姐前途一片光明。果不其然，瞧她刚才说的那番话，整个一老板的架势，我跟她关系不错，还不怎么介意，希望你也不要介意。”

    刘成畅说：“我不介意。”韩菲霏说：“刚开始跟她相处可能会有点不习惯她的高高在上，但后来慢慢就习惯了。”刘成畅说：“看她挺酷的，未必有心跟我们这些人结交。”韩菲霏说：“她喜欢表现突出的人。”刘成畅看着她说：“这么说你表现突出了？”韩菲霏说：“还行吧，至少达到了邓小姐的预期，如果不是这样，我估计她有点不屑跟我结交，不管我是不是邓小姐介绍进来的，她对人的要求比较高。”刘成畅说：“这么说我以后也要好好表现了，不然就是办公室唯一的男士，长得英俊潇洒，洒向人间全是帅，玉树临风，风驰天下我最帅也没有用，她都不屑跟我结交？”韩菲霏忍不住好笑。刘成畅也好笑，说：“那两句话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林之乎想出来的。”韩菲霏说：“她说话就是那样了，其实也不尽然，有些人表现突出她也不喜欢。”刘成畅问：“谁表现突出她不喜欢啊？”韩菲霏说：“暂时不告诉你，你以后自己慢慢发现吧。”刘成畅说：“好。”韩菲霏说：“在雅馨靠实力说话的，邓小姐对人没有特别的好恶，只要工作认真负责，她就比较赞赏。其实这样也好，工作嘛，当然讲实力，这样就免了拍马屁或进谗言，现在不是提倡建设廉洁社会嘛，这样也算是廉洁的一种方式。”刘成畅说：“这么说只要把工作做好根本不惧得罪任何人？”韩菲霏说：“是啊，包括莫莉。”

    刘成畅说：“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莫莉不喜欢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必要，因为对方只要把工作做好，根本不惧她，她能怎么样？自己干生气。”韩菲霏笑着看着他说：“你挺聪明的。”刘成畅笑说：“过奖了。”韩菲霏说：“刚才在总经理办公室，我特别留意了一下莫莉对你的态度，发现她对你挺有好感的。”刘成畅笑了笑，心里有点沾沾自喜。韩菲霏接着说：“莫莉喜欢一个人会跟他说一堆话，而如果不喜欢一个人，根本就懒得搭理他。”刘成畅说：“这么说以后只要看她对一个人的唾沫浪费程度，就知道她喜不喜欢那个人了？”韩菲霏笑着看了他一眼，说：“差不多吧，你当然是她欣赏的那一种类型，因为邓小姐对你的评价挺高的，而她不会提出相反的意见。”刘成畅微微笑了一下，默不作声，他明白韩菲霏是什么意思，她意思莫莉非常在意邓小姐的态度。这也就解释了她刚才说的那番话，莫莉不喜欢的人只要平时工作表现良好，邓小姐赞赏，莫莉就是再不喜欢她们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因为邓小姐的态度摆在那里，她轻易不敢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