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煮酒
目录：破晓的时光|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驾、驾......”一驾马车行驶在郊区偏僻的小路上，小路虽然平坦，但马车还是保持着适当的速度，车夫是个看上去很精干的中年军官，他正聚精会神的控制这马车行驶的方向。
“驭~~~”车夫一声喝止，奔跑的两匹马儿停在一所小庄园面前。“大人，到了。”
听到车夫的叫声，车帘立马被掀开，一个阳光的俊朗的年轻人从车上跳了下来，他的的身手干净利落。“李兄，麻烦你了。”他的笑容干净犹如这湛蓝的天空。
车夫擦了擦脸上汗水，拱手道：“林大人您这是说哪里话，实在是太客气了。”
林正明也笑着一拱手：“我也算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了，不过这个地方还是第一次来，如果没有李兄带路，就算给我张地图我也找不到这里，没想到统领大人这么住的这么偏僻。”林正明站门前，又整了整自己的军官制服，虽然已经笔挺的像是去参加舞会了。
“统领大人喜欢安静，不喜欢太吵的地方，这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找了很久呢。”那中年军官一副憨厚的模样，他嘿嘿一笑，上前叫门。
“有劳李兄了，怎么，不用通报了一下么。”
那个被林正明称作李兄的中年军官一脸笑意的回头看他，“不用了，大人是一个人住的。”
“哦。”林正明答应了一声，自己的顶头上司，中央军军长，统领处成员陆文羽居然是一个人住在帝都郊区的这么一所小房子里，连个卫兵都没有，他不禁感到很奇怪。虽然自己在中央军第一师已经任职一年左右了，但是还是头一次被邀请到上司的家中来。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门开了，陆文羽从门里走出来，他显得很热情，林正明赶紧上前参见。“下官参见统领大人。”
陆文羽穿了一个围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摸样，让林正明大跌眼镜。“是正明啊，没想到你来这么早，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不用这么客气了，老李，快带林大人进来。”
进屋后，林正明还是显得很客气，保持了应有的礼仪。宾主寒暄一番，就坐后，老李端上了两杯热茶，陆文羽拿起一杯就喝了起来，“正明，来喝茶。在我家里就随意了，像在自己家一样。”
林正明起身双手接过青瓷茶杯，恭敬地说道：“嗯，多谢统领大人。”
陆文羽一笑，朝南面的房间看了看道：“鱼怕是要糊了，正明，你先在这里自己坐一会，我去看看剩下的菜好了没有。”说完，他便急匆匆趿着拖鞋朝厨房的方向跑去。
陆文羽走后，林正明这才放松下来。他环视了一下这间小房子，房子不大，家具也都很普通，毫无一丝奢华的迹象。林正明不禁感慨，在统领处，不，只要是家族旗本以上的军官，他们的住所条件恐怕也不止如此了。几个月前，他曾经参加过一次西南统领帕斯在帝都举行的一次私人宴会，排场之大，令人难以想象。其他上下大小官员，也纷纷有各自捞钱炫耀的手段。就算是在家族中以廉洁著称的李慕白的官邸，和自己上司陆文羽相比之下，也略显奢华了。
林正明走到窗前，深呼一口气，顿时感到一阵神清气爽，和市区的喧闹繁华比起来，郊外的空气实在是新鲜的很。他向外望去，这才发现虽然这件房子极为普通。但是屋子宽敞明亮，座北朝南，窗外还有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河，河水清澈，他甚至可以看见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游鱼。细细想来，这安静清幽的环境实在是一个很适合修身养性的住所。
林正明暗想，等到自己退休后，能有这样一间背山面水的小房子，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这样就满足了吧。可是这样的愿望，对于他这种戎马一生的将军来说，恐怕是可望而不可及了。事实上宇文小白也并没有完全欺骗月夜，林正明也真正告诉过他，如果不为家族做出一番事业，自己是绝不娶妻成家的。
想到自己退休之后的去处，他有些入了神，这时候老李叫他，“林大人,统领大人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请您过去用餐。”
林正明答应了一声，关好窗户走到餐厅。说是餐厅，其实也就是和客厅相连的一个很小的隔间。饭菜很简单，四菜一汤，林正明一眼望去，各种颜色都有，荤素搭配，很是好看。
陆文羽已经坐在那里了。
“正明，坐吧。”
对于自己的这个顶头上司，除了工作的范围之内，林正明对陆文羽了解并不多。一直以来，陆文羽对中央军的管理都是中规中矩的，既没有特别出彩的表现，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失误之处。怎么说呢，除了他手上的的部队，其他的中央军的战斗力也在整个家族里也只能算是一般。在统领处内，陆文羽既不依附总统领冷寒秋，也不靠向远东统领林枫，甚至有时，在一些政务的处理上，他会公开的和总长唱起反调，惹的宇文耀天对他破口大骂。
请客吃饭，大多数情况下绝不只是吃饭而已。不同的身份，上级或下级，亲戚或朋友；不同的目的，找你办事，或暗示你办事。有些饭能吃，有些饭不能吃。宇文家族开国后，宇文名扬曾请他手下掌兵的几个重臣吃饭，一顿饭下来，重臣们发现自己的兵权全部被宇文名扬忽悠走了，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杯酒释兵权”。这还算简单的，要是遇到“鸿门宴”，说不定一动筷子就把自己的命吃没了。请客吃饭这种事包含了太多的学问，私下里，林正明与陆文羽并无亲密的关系，这一张突然的邀请函，让林正明抓破了脑袋，搞不清陆文羽究竟是什么意思。总之，这位中央军统领的行为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陆文羽自己先夹了一口菜，放在碗里，他微笑道：“正明，尝一尝，这些可都是我请总长的私人厨师所搭配的营养食谱呢……”
林正明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陆文羽急忙问：“怎么样？”
“大人文成武德，这菜得味道做的也绝佳。”林正明吃的津津有味，前一句话是随口奉承的，后一句话则是发自肺腑了。陆文羽这菜做的确实好吃，足以媲美帝都大饭店的大厨了。
“哈哈。”陆文羽也不自谦，兀然笑了起来。“很久没有人这么说我了，老李，我就说我做菜的手艺还没有退步嘛……”
老李端上来一壶酒，又摆上两个瓷杯，酒壶的底部扣着一个小型的木质火盆，里面的木炭缓缓的燃烧着。老李先是给陆文羽倒了一杯，然后又给林正明倒上。
“正明，再来尝一尝，这是我自家酿的酒，虽不比高档酒楼里的陈年佳酿，但别有一番风味，你看看味道如何。”陆文羽率先抿了一口。
林正明端起酒杯，酒是暖的，杯身温热。他喝了一口，酒中的清香顺喉而下。“统领大人，这酒甘甜带酸，正明从未喝过，不知道是什么粮食所酿制……”
陆文羽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这是我家乡的一种酒，叫做青梅酒……正明你是帝都人氏吧，帝都身处大陆北方，这里的人都是爱喝烈酒的，是不是喝不惯？”
“原来如此，统领大人，这酒虽然正明从未喝过，但却是听过一个典故。”
陆文羽放下手中的杯子：“煮酒论英雄？”
林正明微笑：“正是。我家族开国总长宇文名扬一生嗜酒，民间他和酒之间的传说典故数不胜数。”
……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紫云帝国末年，那时的宇文名扬还是一个小小的总督。在那个军阀混战的年代，老帝国已经摇摇欲坠，最有实力的军阀是云家家主云胜龙，由于他麾下军队众多，又名将如云，所以很多行省小军阀不得不依附着他，宇文名扬就是其中之一。当时，云胜龙已经看出来宇文名扬是个具有雄才伟略的帝王之才，便想设计除掉他，于是他请好酒的宇文名扬喝酒。
有些人虽然一度贫困潦倒，但依旧掩盖不了他的大贵之气，宇文名扬就是这样的人。云胜龙开始跟宇文名扬聊得很开心，突然，他问了宇文名扬一个问题：“名扬老弟，你说这年头谁是英雄？”
宇文名扬心中有数，俗话说刚极易折，自己展露出了过人的才华已经惹来云胜龙的注意，如果自己的回答稍有不慎一定会惹来杀身之祸。于是他故作糊涂的说了几个人的名字，那些人在当时都有一定对抗云家的实力如占据远东的欧阳家，盘踞北方的萨奇。云胜龙都一一否决了，他认为这些人只是暂时有和他对抗的能力，但不足惧，成不了大气候。
两人都是好酒量的人，此时已酒过三旬，却都还仅仅只是微醺，远远没有醉倒。云胜龙装作醉态，突然凭空来了一句，“天下英雄，唯使君与在下尔……”宇文名扬当时只有二十岁，猛然间听到这席话吓了一跳，不小心把杯子摔碎在地，随即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失态了。
天公作美，这时候天上正好打了一个响雷。宇文名扬赶紧装作害怕的样子解释：“一震之威，乃至于此。”
云胜龙看着听到雷声就吓得惊慌失措的宇文名扬，心想他名不符实，不像是有帝王之才，最终没有狠下杀手，放过了他。而最后的结局则是众所周知的，宇文名扬韬光养晦，几年后最终成为了大陆上最大的势力，盖过了当日如日中天的云家家主云胜龙，使得这位一世的枭雄后悔莫及，含恨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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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车夫一声喝止，奔跑的两匹马儿停在一所小庄园面前。“大人，到了。”
听到车夫的叫声，车帘立马被掀开，一个阳光的俊朗的年轻人从车上跳了下来，他的的身手干净利落。“李兄，麻烦你了。”他的笑容干净犹如这湛蓝的天空。
车夫擦了擦脸上汗水，拱手道：“林大人您这是说哪里话，实在是太客气了。”
林正明也笑着一拱手：“我也算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了，不过这个地方还是第一次来，如果没有李兄带路，就算给我张地图我也找不到这里，没想到统领大人这么住的这么偏僻。”林正明站门前，又整了整自己的军官制服，虽然已经笔挺的像是去参加舞会了。
“统领大人喜欢安静，不喜欢太吵的地方，这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找了很久呢。”那中年军官一副憨厚的模样，他嘿嘿一笑，上前叫门。
“有劳李兄了，怎么，不用通报了一下么。”
那个被林正明称作李兄的中年军官一脸笑意的回头看他，“不用了，大人是一个人住的。”
“哦。”林正明答应了一声，自己的顶头上司，中央军军长，统领处成员陆文羽居然是一个人住在帝都郊区的这么一所小房子里，连个卫兵都没有，他不禁感到很奇怪。虽然自己在中央军第一师已经任职一年左右了，但是还是头一次被邀请到上司的家中来。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门开了，陆文羽从门里走出来，他显得很热情，林正明赶紧上前参见。“下官参见统领大人。”
陆文羽穿了一个围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摸样，让林正明大跌眼镜。“是正明啊，没想到你来这么早，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不用这么客气了，老李，快带林大人进来。”
进屋后，林正明还是显得很客气，保持了应有的礼仪。宾主寒暄一番，就坐后，老李端上了两杯热茶，陆文羽拿起一杯就喝了起来，“正明，来喝茶。在我家里就随意了，像在自己家一样。”
林正明起身双手接过青瓷茶杯，恭敬地说道：“嗯，多谢统领大人。”
陆文羽一笑，朝南面的房间看了看道：“鱼怕是要糊了，正明，你先在这里自己坐一会，我去看看剩下的菜好了没有。”说完，他便急匆匆趿着拖鞋朝厨房的方向跑去。
陆文羽走后，林正明这才放松下来。他环视了一下这间小房子，房子不大，家具也都很普通，毫无一丝奢华的迹象。林正明不禁感慨，在统领处，不，只要是家族旗本以上的军官，他们的住所条件恐怕也不止如此了。几个月前，他曾经参加过一次西南统领帕斯在帝都举行的一次私人宴会，排场之大，令人难以想象。其他上下大小官员，也纷纷有各自捞钱炫耀的手段。就算是在家族中以廉洁著称的李慕白的官邸，和自己上司陆文羽相比之下，也略显奢华了。
林正明走到窗前，深呼一口气，顿时感到一阵神清气爽，和市区的喧闹繁华比起来，郊外的空气实在是新鲜的很。他向外望去，这才发现虽然这件房子极为普通。但是屋子宽敞明亮，座北朝南，窗外还有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河，河水清澈，他甚至可以看见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游鱼。细细想来，这安静清幽的环境实在是一个很适合修身养性的住所。
林正明暗想，等到自己退休后，能有这样一间背山面水的小房子，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这样就满足了吧。可是这样的愿望，对于他这种戎马一生的将军来说，恐怕是可望而不可及了。事实上宇文小白也并没有完全欺骗月夜，林正明也真正告诉过他，如果不为家族做出一番事业，自己是绝不娶妻成家的。
想到自己退休之后的去处，他有些入了神，这时候老李叫他，“林大人,统领大人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请您过去用餐。”
林正明答应了一声，关好窗户走到餐厅。说是餐厅，其实也就是和客厅相连的一个很小的隔间。饭菜很简单，四菜一汤，林正明一眼望去，各种颜色都有，荤素搭配，很是好看。
陆文羽已经坐在那里了。
“正明，坐吧。”
对于自己的这个顶头上司，除了工作的范围之内，林正明对陆文羽了解并不多。一直以来，陆文羽对中央军的管理都是中规中矩的，既没有特别出彩的表现，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失误之处。怎么说呢，除了他手上的的部队，其他的中央军的战斗力也在整个家族里也只能算是一般。在统领处内，陆文羽既不依附总统领冷寒秋，也不靠向远东统领林枫，甚至有时，在一些政务的处理上，他会公开的和总长唱起反调，惹的宇文耀天对他破口大骂。
请客吃饭，大多数情况下绝不只是吃饭而已。不同的身份，上级或下级，亲戚或朋友；不同的目的，找你办事，或暗示你办事。有些饭能吃，有些饭不能吃。宇文家族开国后，宇文名扬曾请他手下掌兵的几个重臣吃饭，一顿饭下来，重臣们发现自己的兵权全部被宇文名扬忽悠走了，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杯酒释兵权”。这还算简单的，要是遇到“鸿门宴”，说不定一动筷子就把自己的命吃没了。请客吃饭这种事包含了太多的学问，私下里，林正明与陆文羽并无亲密的关系，这一张突然的邀请函，让林正明抓破了脑袋，搞不清陆文羽究竟是什么意思。总之，这位中央军统领的行为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陆文羽自己先夹了一口菜，放在碗里，他微笑道：“正明，尝一尝，这些可都是我请总长的私人厨师所搭配的营养食谱呢……”
林正明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陆文羽急忙问：“怎么样？”
“大人文成武德，这菜得味道做的也绝佳。”林正明吃的津津有味，前一句话是随口奉承的，后一句话则是发自肺腑了。陆文羽这菜做的确实好吃，足以媲美帝都大饭店的大厨了。
“哈哈。”陆文羽也不自谦，兀然笑了起来。“很久没有人这么说我了，老李，我就说我做菜的手艺还没有退步嘛……”
老李端上来一壶酒，又摆上两个瓷杯，酒壶的底部扣着一个小型的木质火盆，里面的木炭缓缓的燃烧着。老李先是给陆文羽倒了一杯，然后又给林正明倒上。
“正明，再来尝一尝，这是我自家酿的酒，虽不比高档酒楼里的陈年佳酿，但别有一番风味，你看看味道如何。”陆文羽率先抿了一口。
林正明端起酒杯，酒是暖的，杯身温热。他喝了一口，酒中的清香顺喉而下。“统领大人，这酒甘甜带酸，正明从未喝过，不知道是什么粮食所酿制……”
陆文羽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这是我家乡的一种酒，叫做青梅酒……正明你是帝都人氏吧，帝都身处大陆北方，这里的人都是爱喝烈酒的，是不是喝不惯？”
“原来如此，统领大人，这酒虽然正明从未喝过，但却是听过一个典故。”
陆文羽放下手中的杯子：“煮酒论英雄？”
林正明微笑：“正是。我家族开国总长宇文名扬一生嗜酒，民间他和酒之间的传说典故数不胜数。”
……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紫云帝国末年，那时的宇文名扬还是一个小小的总督。在那个军阀混战的年代，老帝国已经摇摇欲坠，最有实力的军阀是云家家主云胜龙，由于他麾下军队众多，又名将如云，所以很多行省小军阀不得不依附着他，宇文名扬就是其中之一。当时，云胜龙已经看出来宇文名扬是个具有雄才伟略的帝王之才，便想设计除掉他，于是他请好酒的宇文名扬喝酒。
有些人虽然一度贫困潦倒，但依旧掩盖不了他的大贵之气，宇文名扬就是这样的人。云胜龙开始跟宇文名扬聊得很开心，突然，他问了宇文名扬一个问题：“名扬老弟，你说这年头谁是英雄？”
宇文名扬心中有数，俗话说刚极易折，自己展露出了过人的才华已经惹来云胜龙的注意，如果自己的回答稍有不慎一定会惹来杀身之祸。于是他故作糊涂的说了几个人的名字，那些人在当时都有一定对抗云家的实力如占据远东的欧阳家，盘踞北方的萨奇。云胜龙都一一否决了，他认为这些人只是暂时有和他对抗的能力，但不足惧，成不了大气候。
两人都是好酒量的人，此时已酒过三旬，却都还仅仅只是微醺，远远没有醉倒。云胜龙装作醉态，突然凭空来了一句，“天下英雄，唯使君与在下尔……”宇文名扬当时只有二十岁，猛然间听到这席话吓了一跳，不小心把杯子摔碎在地，随即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失态了。
天公作美，这时候天上正好打了一个响雷。宇文名扬赶紧装作害怕的样子解释：“一震之威，乃至于此。”
云胜龙看着听到雷声就吓得惊慌失措的宇文名扬，心想他名不符实，不像是有帝王之才，最终没有狠下杀手，放过了他。而最后的结局则是众所周知的，宇文名扬韬光养晦，几年后最终成为了大陆上最大的势力，盖过了当日如日中天的云家家主云胜龙，使得这位一世的枭雄后悔莫及，含恨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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