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只卖艺不卖身（五）

    今天是初柔答应曹妈妈的要求后的第一天登台，粉娘陪着初柔来到前堂，初柔抱着琵琶在怀里一脸无助的看着前堂里的一片喧闹，曹妈妈正在挨个桌上说笑着，每个男人和女人都一脸的欢愉，仿佛所有人都好快乐。曹妈妈看见初柔后把戏台上边跳舞边跟客人们嬉闹的姑娘们都赶了下去：“ 大家静一静，下面是我女儿大病初愈后给大家献上的第一首曲子。” 曹妈妈朝初柔挥了挥手，粉娘就扶着初柔上去了戏台。这天的初柔身穿一身月牙黄的石榴裙，看上去就像一抹优雅的月光，初柔怯怯的看着台下那些男人垂涎三尺的样子，又看了看脚下的这个戏台，这是她第二次站到上面了，想到上一次的事情，初柔害怕了。她看到粉娘担心的眼神，又看到曹妈妈警告的眼光，终于，她坐在了戏台上的长凳上。她轻拨了一下琴弦试了试音，一曲低沉又带有些哀怨的曲子在初柔手中缓缓流出，初柔看着自己的左手在琴弦上跳跃，看着自己的右手一个个扇形的轮转，听着台下面那些人的指指点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哗众取宠的小狗小猫，她想到自己原来的高贵身份，现在竟然沦落如此地步，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家园伤痛已经让初柔够悲哀了，可是现在还要在这些面目可憎的男人面前弹琴奏乐，初柔忍不住呢喃了一句：“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曲子一结束，初柔还在戏台上坐着不知所措，这时曹妈妈走到初柔身边对着台下的那些男人大声宣扬着：“我女儿今后还要靠各位关照，各位以后要是想听曲儿，想下棋，想看舞就尽管说！”这时台下面的那些男人起哄道：

    “我说曹妈妈，这位不是上次那个初柔姑娘嘛，怎么上次之后就消失了？”

    “是啊！是啊！让我们好找啊！”

    “就只是听曲儿，跳舞啊？不陪爷们快活啊？”

    “就是，就是！”

    曹妈妈看了一眼初柔，她笑着跟台下的男人们说着：“ 我女儿只卖艺，可不卖身的！” 这时台下又是一片唏嘘声，一个姓赵的男人大失所望的高声说着：“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曹妈妈撇了他一眼说道：“吆，我说赵老板，我女儿不卖身你可惜什么啊？” 这个姓赵的男人用恨不得把初柔立刻吞到肚子里去的眼神看着初柔说 ：“ 这个娇嫩的一个美人儿，只能看着不能抱在怀里，你说是不是可惜了？” 曹妈妈听了这话啐了他一句：“你这个俗人，就知道想着干那事，就我女儿这身段容貌还有才艺看一眼就已经是享受了，你倒是还真敢想！” 初柔听着她们的谈话，那么露骨的谈话，初柔已经是面红耳赤了，但是这让她也放下心来，毕竟曹妈妈在这么多人面前已经说了，她是卖艺，只是卖艺 ！“ 从今天开始，想听我女儿弹琴跳舞的三十两银子。。。。。。。。。。。” 曹妈妈继续在戏台上手舞足蹈的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