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只卖艺不卖身（十一）

    粉娘站在初柔身边咬住了下唇，连粉娘听了心里都已经无法再承受，初柔闭上了双眼，最终，她转身向里面，双手饶过脖子解开了那一方遮挡在胸前的巴掌大的肚兜，又弯腰褪下了仅穿的那条小裤，她那形态仿佛画中仙鹤一般的优雅。粉娘扶着初柔再次走到了戏台边上，这一次不仅仅是在所有男人的注视下，更是在一片叫嚣声中和口哨中走上了戏台，曲子缓缓响起，那是一首听起来甜蜜缠绵的调子，初柔却舞的那样哀伤，她不明白曹妈妈还想怎样，她不明白老天爷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不明白自己的命运为何会这样的悲惨，对就是悲惨！初柔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心情，是伤心，是羞辱，是难堪？是看不起自己讨厌自己的懦弱？初柔不知道。曹妈妈见今天的初柔并没有落泪，她心里一阵嘀咕‘许是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环境了吧？’想到这里曹妈妈心里一阵窃喜。粉娘看着初柔毫无表情的脸‘这孩子一定是伤心的哭不出来了！’粉娘不禁叹息。初柔在那艳红色的薄纱舞裙下映的肌肤红粉，那薄纱舞裙宽松缥缈，初柔的美妙身体在里面若隐若现，台下的那些男人们已经不能用垂涎欲滴来形容了，他们看着初柔的舞姿，看着初柔在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身体，有的哽了下喉结，端过酒盅猛灌着酒。有的看着初柔想入非非后，捏痛了身边女子的大腿。有的早已忍不下去，抱起身边的女子冲进了厢房。有的则要求初柔下来敬杯酒，却被曹妈妈及时制止。

    一曲跳罢，初柔搂紧自己的身子慌忙在台子上面跑了下来，粉娘扶了把初柔准备回屋。“楼上厢房雅间朱公子点初柔弹曲一首！”楼上的老妈子朝初柔喊着。粉娘扶着初柔准备去换下这身衣裳却被曹妈妈挡住了去路：“干嘛去？没有听到楼上有人点你吗？还不快去！”初柔声音颤抖的喘息了一声：“我先去换过衣裳就去！”曹妈妈一脸的不屑：“换什么衣裳，以后这就是你的衣裳了，还不快上去！”曹妈妈话刚说完钟闲带着手下就出现在曹妈妈身边，钟闲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初柔再也忍耐不住，两行泪珠滑下。但她还是选择朝楼上走去，厢房里面一男一女，女的是‘醉红楼’的婉儿，男的初柔并没有见过，初柔抱过琵琶遮挡在自己的胸前和羞处，粉娘陪在初柔的身边站着。一首‘李清照’的《点绛唇》缓缓响起。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栏杆，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初柔跟着旋转的手指下传出来的曲调轻声吟唱着，她满脸满心满腹都是悲痛，都是愁绪。再看桌前的那两个人，男人已经看的兴致勃勃，手已经探进了婉儿的肚兜里面，而婉儿就宛如沉醉声音却憔悴的呻吟着。声音不堪的传入初柔的耳朵里面，初柔闭上了眼睛，她甚至想塞住自己的耳朵，她不知道在这‘醉红楼’里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种东西叫做羞耻，有没有一种东西叫做尊严。站在初柔身边的粉娘也已经羞的满脸绯红，按正说他们做的这些事情对于粉娘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当着别人的面前如此就有点太不像话了，而且初柔她还是个姑娘家。粉娘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别过头去，她也恨不得把耳朵塞上。一曲弹罢，初柔低着头起身微微弯腰行了个礼就迅速的扭身准备离开屋子，这时桌边的男女已经躺倒床上去，放下了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