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张 持股
目录：宗室嫡女| 作者：朱红色的窗| 类别：玄幻奇幻
送走奉国公世子夫人母子，瑾瑜回到锦绣院的时候，雨竹正在厅里换插瓶的花，她随意扫了眼，笑问：“又换花了？”
雨竹回身福了一福，道：“我听下人们说，这次修缮锦绣院，添置了不少的名花异草，这株是其中之一，昨天刚开了花，我瞧着这花新奇别致，就自作主张剪了几枝拿来插瓶。”
瑾瑜听她这样说，走进细看了一会，道：“这是什么品种的花，有些象海棠，可是跟平日所见的又不一样？”
“县主观察的细致，这也是海棠，不过名叫甄妃海棠，据说是前朝光历皇帝最宠爱的贵妃甄氏将普通的海棠改良后与别的花卉杂埴而成，花朵更大也更艳治，香味却淡雅清新。”
“原来这个就是甄妃海棠啊！”瑾瑜闻言很是意外，又点了点头，“曾在书中看到过对它的记载，我还以为早就绝种了呢，没想到今日还能得见。”
雨竹眼中流露出赞赏：“也多亏了春分这丫头是从花房过来的，之前没少伺弄花花草草，不然这甄妃海棠还不定能成活！”
瑾瑜朝她粲然一笑：“恩，给春分五百个赏钱，就说我很喜欢这花，院里的其他花草也让她多留心！”
雨竹笑盈盈地应了一声。
芳樟这时迎着瑾瑜到内室的榻上做了，又从旁边的桌上沏了杯茶奉上。
瑾瑜伸手接过来，却没有立即喝，反而望着手上的薄胎青花瓷花鸟兰花纹浅绛茶盅微微出神。
今天奉国公世子夫人来访。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大舅母与弟媳之间的关系紧张，她想不明白的是大舅母为什么还坚持把歆绮和沈睿熙凑成一对呢？
她难道就不怕女儿将来受到婆母的刁难？
而且大舅母又是因为什么与沈大夫人交恶的呢？
瑾瑜的脑子飞快的转着。
从上午的情形看来。奉国公府与萧家的关系良好，而且沈大夫人对萧老太太言语也是十分恭敬的，大舅母在提起国公府沈家的人时话中的关心也不象是虚情假意，那么大舅母与沈大夫人就仅仅是出于自身原因对对方看不顺眼？
想想这些时日被自己看在眼中的大舅母日常处事，她觉得也不无可能。
想到这里，瑾瑜不由摇头轻笑，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位出身显贵的大舅母才好。
世家教养出来的子女不说内在如何，单是行事作派往往都不会被人挑出任何差错，大舅母从这点上来说就反常的很……
她的思维被刻意放的轻微的脚步声和窸窸窣窣地衣料摩擦声打断。
瑾瑜抬眼一看。就见之槐面带笑容的走进来：“县主，有个叫春分的小丫鬟侯在门外。说是受了赏来给您磕头。”
想起刚刚吩咐雨竹的事，瑾瑜笑了笑：“不用了，些许小事不值当的，让她回吧，日后好好办差就是！”
“是！我就去打发了她。”之槐应声离去。
不消一会儿之槐又回转进来，手里端着个托盘，她走近将托盘放到瑾瑜身旁的黑漆小几上，道：“这时院里的小厨房新做的山药糕。枣泥陷的。您尝尝。”
瑾瑜顺从的拈了一块，放入口中，口感绵软。糯糯的感觉里又混了一份红枣的清甜。
瑾瑜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出身尊贵的其中一项好处便是可以随时随地地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之槐在旁看着，侧头与芳樟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在一起，两人都看到对方眼底弥漫的笑意。
这个时候的县主褪去了年少老成的端庄有礼，象一只蜷缩在阳光下打趸的猫儿，露出这个年龄段特有的仿若不谙世事般的天真与娇憨。
睁大半阖的双眼，瑾瑜看清两个亲近的丫鬟眼中还未散尽的笑，她不以为意地跟着笑笑，啜饮一口茶，冲掉嘴中绵延的甜香气味。
最后将茶盅放到桌上，瑾瑜看向之槐：“将春分打发走了？”
“是！不过她还是坚持在门外给您磕了个头才走开！”
芳樟轻轻笑起来：“真是个机灵的丫头！”
瑾瑜看了她一眼也点了点头，表情柔和。
想到了什么，她又问道：“院子里新来的那些人可都还安分？”
之槐想了想，上前一步低声道：“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当的举止，看守院门的那两个婆子都是不爱多嘴的，平日里也不见有谁来找她们聊天。”
芳樟接口：“那几个年少的丫头倒是整天唧唧喳喳的，爱讲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但也不见她们搬弄谁的是非，”说到这里呵呵笑了两声，“倒是我们几个大的从她们白日嚼的舌头里听出不少的新鲜事儿。”
“哦？”瑾瑜来了兴趣，整个人显得精神了不少，“跟我说说，有什么希罕事不曾？”
“希罕的事儿倒是没有，您别听芳樟这个丫头浑说，不过听说了几件有关连姨娘的事罢了。”之槐拍了下芳樟，抿嘴而笑。
瑾瑜又端起身前的茶盅，道：“左右没有什么要紧事，不如把你们听来的连姨娘的事说道说道。”
之槐听了看向芳樟，示意她来说。
芳樟故作傲慢的抬了抬下巴，眼睛斜睨着之槐，好似在说：刚才还嫌我浑说，这会子又让我开口了。
瑾瑜看的好笑，啜了一口茶水：“好了，别耍宝了，快快禀来！”
芳樟自己撑不住哈哈笑起来，喘了两口气，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有了几分郑重，这才开口，不过却是问了个问题：“县主，您说二舅太太算不算是个有钱的主儿？”
瑾瑜不由惊讶。
并不是她预测中会听到的内容，既然是说连姨娘的事，不是应该是连姨娘与大舅母之间又怎么怎么样了吗？
怎么又会说起了二舅母？
瑾瑜吃惊归吃惊。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当然，不说别的。就说之前二舅母送到咱们屋里的那两匹鲛尾罗就价值不菲，随意的出手就是如此大手笔，二舅母手里银钱充足应是不争的事实。”
芳樟也笑着点头：“对啊，咱们都知道二舅太太有钱，但是您不知道的是二舅太太的钱财并不主要是娘家给的，而是她自己个挣的！”
瑾瑜一征，随即回神。
“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芳樟正了正脸色道：“您知道的，二舅太太娘家不是专供皇家的胭脂水粉和香料吗，贡品自然都是最好的。运进大内之前要一次次的排查挑拣。但是同样的货物里，总会有些微小参差不齐。谢家就把那些成色最精致的运到皇宫里去，而剩下比供品稍差的就留个下来。但是您想，既然能跟供品相提并论，即使没有那么好，被挑捡了出来。但是相对其余的不被上贡的胭脂水粉可还是要好的多……”
瑾瑜听到这里基本已经想到二舅母是怎么个挣钱法了。
果不其然，就听芳樟言道：“……二舅太太就把这些已经运抵京城却没被送进皇宫大内的胭脂水粉和香料跟娘家买了下来，自己个开了铺子经营。”
瑾瑜掀开茶盅的盖碗，轻轻吹了吹碧绿茶汤中的悬着的茶叶。她心中不由暗暗赞叹二舅母竟是个十分有生意经的人。能够想到把那些没有机会进宫的脂粉从娘家手里买下来自己售卖。那些脂粉不光质量过硬。而且名头也好听，贡品。京城中豪门大族屡屡皆是，这种人家是不会在乎银子的。他们只在乎名头，所以二舅母铺子里的脂粉不管价格多贵，也应该是不愁宾客的。
芳樟的声音还在继续：“……二舅太太的铺子因之成色好在京里打出了名头，富贵人家都爱去那里买些脂粉，一些豪富的商贾为了脸上有光彩也跟风去二舅太太那里买。所以那铺子里的物件卖的价钱虽贵，但生意却极好。”
跟她想的一样，不过……
“这跟连姨娘又有和关联？之前不是说听到了几件连姨娘的事吗？”瑾瑜把自己的疑问问出口。
“我要讲的便是二舅太太的铺子并不是一个人开的，连姨娘在里头是持了股的。”芳樟公布了答案。
瑾瑜一怔，目光微微一晃，看向芳樟。
她不禁喃喃道：“连姨娘持股？”
二舅母不象那种会拿不出钱的人，而且购买娘家的东西应该可以采用赊销的方式吧。
瑾瑜的呢喃被之槐听见，然后点头道：“是啊，那些小丫头们并不清楚连姨娘当初拿出了多少钱入股，但是都说连姨娘每年都能分到不少钱，不然为什么能有那么多钱打赏下人。”
火光电石间，瑾瑜忽然想通了为何二舅母要让连姨娘参股，并不是为了钱，或者说至少不是完全为了钱，而是为了连姨娘身后站着的大舅舅的人脉，二房虽也是萧家人，但二舅舅是庶出，若是出了什么事，人家不一定会买二舅舅的账，但大舅舅就不同了，他是萧家嫡长子，官拜正三品礼部右侍郎，与奉国公府又是姻亲。
想通这点，瑾瑜缓缓笑了，又问道：“当初二舅母要开铺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有喊大舅母和三舅母入股？”
芳樟惊讶的瞪大眼：“您怎么知道？大舅太太和三舅太太当初但拒绝了的，所以后来二舅太太才找上了连姨娘。难道您也听闻此事了？”芳樟说到这里不高兴的努努嘴，“您都听说了还让我再重复一遍！”
傻丫头！
瑾瑜嘴角的笑容深了几分
她好笑地思忖道：我不光知道她找上大舅母和三舅母，我还知道连姨娘收到的红利分成肯定比当初她入股的时候拿到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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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竹回身福了一福，道：“我听下人们说，这次修缮锦绣院，添置了不少的名花异草，这株是其中之一，昨天刚开了花，我瞧着这花新奇别致，就自作主张剪了几枝拿来插瓶。”
瑾瑜听她这样说，走进细看了一会，道：“这是什么品种的花，有些象海棠，可是跟平日所见的又不一样？”
“县主观察的细致，这也是海棠，不过名叫甄妃海棠，据说是前朝光历皇帝最宠爱的贵妃甄氏将普通的海棠改良后与别的花卉杂埴而成，花朵更大也更艳治，香味却淡雅清新。”
“原来这个就是甄妃海棠啊！”瑾瑜闻言很是意外，又点了点头，“曾在书中看到过对它的记载，我还以为早就绝种了呢，没想到今日还能得见。”
雨竹眼中流露出赞赏：“也多亏了春分这丫头是从花房过来的，之前没少伺弄花花草草，不然这甄妃海棠还不定能成活！”
瑾瑜朝她粲然一笑：“恩，给春分五百个赏钱，就说我很喜欢这花，院里的其他花草也让她多留心！”
雨竹笑盈盈地应了一声。
芳樟这时迎着瑾瑜到内室的榻上做了，又从旁边的桌上沏了杯茶奉上。
瑾瑜伸手接过来，却没有立即喝，反而望着手上的薄胎青花瓷花鸟兰花纹浅绛茶盅微微出神。
今天奉国公世子夫人来访。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大舅母与弟媳之间的关系紧张，她想不明白的是大舅母为什么还坚持把歆绮和沈睿熙凑成一对呢？
她难道就不怕女儿将来受到婆母的刁难？
而且大舅母又是因为什么与沈大夫人交恶的呢？
瑾瑜的脑子飞快的转着。
从上午的情形看来。奉国公府与萧家的关系良好，而且沈大夫人对萧老太太言语也是十分恭敬的，大舅母在提起国公府沈家的人时话中的关心也不象是虚情假意，那么大舅母与沈大夫人就仅仅是出于自身原因对对方看不顺眼？
想想这些时日被自己看在眼中的大舅母日常处事，她觉得也不无可能。
想到这里，瑾瑜不由摇头轻笑，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位出身显贵的大舅母才好。
世家教养出来的子女不说内在如何，单是行事作派往往都不会被人挑出任何差错，大舅母从这点上来说就反常的很……
她的思维被刻意放的轻微的脚步声和窸窸窣窣地衣料摩擦声打断。
瑾瑜抬眼一看。就见之槐面带笑容的走进来：“县主，有个叫春分的小丫鬟侯在门外。说是受了赏来给您磕头。”
想起刚刚吩咐雨竹的事，瑾瑜笑了笑：“不用了，些许小事不值当的，让她回吧，日后好好办差就是！”
“是！我就去打发了她。”之槐应声离去。
不消一会儿之槐又回转进来，手里端着个托盘，她走近将托盘放到瑾瑜身旁的黑漆小几上，道：“这时院里的小厨房新做的山药糕。枣泥陷的。您尝尝。”
瑾瑜顺从的拈了一块，放入口中，口感绵软。糯糯的感觉里又混了一份红枣的清甜。
瑾瑜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出身尊贵的其中一项好处便是可以随时随地地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之槐在旁看着，侧头与芳樟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在一起，两人都看到对方眼底弥漫的笑意。
这个时候的县主褪去了年少老成的端庄有礼，象一只蜷缩在阳光下打趸的猫儿，露出这个年龄段特有的仿若不谙世事般的天真与娇憨。
睁大半阖的双眼，瑾瑜看清两个亲近的丫鬟眼中还未散尽的笑，她不以为意地跟着笑笑，啜饮一口茶，冲掉嘴中绵延的甜香气味。
最后将茶盅放到桌上，瑾瑜看向之槐：“将春分打发走了？”
“是！不过她还是坚持在门外给您磕了个头才走开！”
芳樟轻轻笑起来：“真是个机灵的丫头！”
瑾瑜看了她一眼也点了点头，表情柔和。
想到了什么，她又问道：“院子里新来的那些人可都还安分？”
之槐想了想，上前一步低声道：“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当的举止，看守院门的那两个婆子都是不爱多嘴的，平日里也不见有谁来找她们聊天。”
芳樟接口：“那几个年少的丫头倒是整天唧唧喳喳的，爱讲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但也不见她们搬弄谁的是非，”说到这里呵呵笑了两声，“倒是我们几个大的从她们白日嚼的舌头里听出不少的新鲜事儿。”
“哦？”瑾瑜来了兴趣，整个人显得精神了不少，“跟我说说，有什么希罕事不曾？”
“希罕的事儿倒是没有，您别听芳樟这个丫头浑说，不过听说了几件有关连姨娘的事罢了。”之槐拍了下芳樟，抿嘴而笑。
瑾瑜又端起身前的茶盅，道：“左右没有什么要紧事，不如把你们听来的连姨娘的事说道说道。”
之槐听了看向芳樟，示意她来说。
芳樟故作傲慢的抬了抬下巴，眼睛斜睨着之槐，好似在说：刚才还嫌我浑说，这会子又让我开口了。
瑾瑜看的好笑，啜了一口茶水：“好了，别耍宝了，快快禀来！”
芳樟自己撑不住哈哈笑起来，喘了两口气，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有了几分郑重，这才开口，不过却是问了个问题：“县主，您说二舅太太算不算是个有钱的主儿？”
瑾瑜不由惊讶。
并不是她预测中会听到的内容，既然是说连姨娘的事，不是应该是连姨娘与大舅母之间又怎么怎么样了吗？
怎么又会说起了二舅母？
瑾瑜吃惊归吃惊。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当然，不说别的。就说之前二舅母送到咱们屋里的那两匹鲛尾罗就价值不菲，随意的出手就是如此大手笔，二舅母手里银钱充足应是不争的事实。”
芳樟也笑着点头：“对啊，咱们都知道二舅太太有钱，但是您不知道的是二舅太太的钱财并不主要是娘家给的，而是她自己个挣的！”
瑾瑜一征，随即回神。
“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芳樟正了正脸色道：“您知道的，二舅太太娘家不是专供皇家的胭脂水粉和香料吗，贡品自然都是最好的。运进大内之前要一次次的排查挑拣。但是同样的货物里，总会有些微小参差不齐。谢家就把那些成色最精致的运到皇宫里去，而剩下比供品稍差的就留个下来。但是您想，既然能跟供品相提并论，即使没有那么好，被挑捡了出来。但是相对其余的不被上贡的胭脂水粉可还是要好的多……”
瑾瑜听到这里基本已经想到二舅母是怎么个挣钱法了。
果不其然，就听芳樟言道：“……二舅太太就把这些已经运抵京城却没被送进皇宫大内的胭脂水粉和香料跟娘家买了下来，自己个开了铺子经营。”
瑾瑜掀开茶盅的盖碗，轻轻吹了吹碧绿茶汤中的悬着的茶叶。她心中不由暗暗赞叹二舅母竟是个十分有生意经的人。能够想到把那些没有机会进宫的脂粉从娘家手里买下来自己售卖。那些脂粉不光质量过硬。而且名头也好听，贡品。京城中豪门大族屡屡皆是，这种人家是不会在乎银子的。他们只在乎名头，所以二舅母铺子里的脂粉不管价格多贵，也应该是不愁宾客的。
芳樟的声音还在继续：“……二舅太太的铺子因之成色好在京里打出了名头，富贵人家都爱去那里买些脂粉，一些豪富的商贾为了脸上有光彩也跟风去二舅太太那里买。所以那铺子里的物件卖的价钱虽贵，但生意却极好。”
跟她想的一样，不过……
“这跟连姨娘又有和关联？之前不是说听到了几件连姨娘的事吗？”瑾瑜把自己的疑问问出口。
“我要讲的便是二舅太太的铺子并不是一个人开的，连姨娘在里头是持了股的。”芳樟公布了答案。
瑾瑜一怔，目光微微一晃，看向芳樟。
她不禁喃喃道：“连姨娘持股？”
二舅母不象那种会拿不出钱的人，而且购买娘家的东西应该可以采用赊销的方式吧。
瑾瑜的呢喃被之槐听见，然后点头道：“是啊，那些小丫头们并不清楚连姨娘当初拿出了多少钱入股，但是都说连姨娘每年都能分到不少钱，不然为什么能有那么多钱打赏下人。”
火光电石间，瑾瑜忽然想通了为何二舅母要让连姨娘参股，并不是为了钱，或者说至少不是完全为了钱，而是为了连姨娘身后站着的大舅舅的人脉，二房虽也是萧家人，但二舅舅是庶出，若是出了什么事，人家不一定会买二舅舅的账，但大舅舅就不同了，他是萧家嫡长子，官拜正三品礼部右侍郎，与奉国公府又是姻亲。
想通这点，瑾瑜缓缓笑了，又问道：“当初二舅母要开铺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有喊大舅母和三舅母入股？”
芳樟惊讶的瞪大眼：“您怎么知道？大舅太太和三舅太太当初但拒绝了的，所以后来二舅太太才找上了连姨娘。难道您也听闻此事了？”芳樟说到这里不高兴的努努嘴，“您都听说了还让我再重复一遍！”
傻丫头！
瑾瑜嘴角的笑容深了几分
她好笑地思忖道：我不光知道她找上大舅母和三舅母，我还知道连姨娘收到的红利分成肯定比当初她入股的时候拿到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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