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发明” 第三十三节 半路宴请
目录：初级春秋| 作者：法拉第| 类别：历史军事
//7kankan.com// 他们奇怪地下了车，往前一看，一群甲士堵在前面的道路旁。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姜海涛看了看周围的农田和土房，记起这里距离胡城已经不远，大概不到十里。一名甲士跑过来报告说，前面是归章、归贝带的人，刚刚打死了一只犀牛，而且犀牛死在路上，挡住了去路。
“犀牛？”三人都叫了出来。姜海涛是没想到这里居然有犀牛，印象中犀牛应该是非洲动物。随后他想起来，现在是春秋时期，这道路两旁几公里外就有原始森林，犀牛大象、狮子老虎什么的并不少见。皮甲，主要就是各种动物皮革制作的，其中最好的还就是犀牛皮。归通奇怪的是，这犀牛怎么跑到人口比较密集的地方了。要知道，现在楚、吴等蛮夷之地，犀牛等动物还比较随处可见，可是在他们胡国这种“开化之地”，犀牛应当不至于如此常见。养敖呢，则是奇怪怎么偏偏是归章，偏偏在他们正要经过的路上，偏偏杀死了一头大得足以挡住去路的动物？犀牛？
赶紧来到前面，只见归豹正在和归章、归贝说话，前面的路上横卧着一头犀牛的尸体，归罴正在指挥几个人剥皮。姜海涛忍不住好奇，抬头张望他们怎么处理这个大家伙，对于归豹他们的交谈没太在意。根据偶然入耳的只言片语，归章是想请归豹去归贝的府上吃饭，而归豹似乎不太情愿。
他们正聊着，另一拨人突然从路的另一头出现了，走近一看居然是栾元、鱼偃。俩人也对这头犀牛啧啧称奇。归章于是也邀请他们去吃饭，并推荐说归贝府上有一个厨子很擅长烹制兽肉。俩人似乎还很愿意，但又看向归豹，等着他的答复。
姜海涛一会看看前面的人处理犀牛，一会听听他们说话，一会又看看各人的表情，特别是身旁的养敖。有点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家在客套，知道的则能看出这几个人都各怀鬼胎。可是姜海涛的热闹没看多久，几个人的话题居然转移到他身上了。鱼偃挑头说自考核之后，已经一月有余没有见过这位新任的小司空，自己还有好多问题想请教呢。这时犀牛皮已经剥下来，归章让手下马上稍作处理后交给归豹的手下，当作礼物。这礼物的份量可不小，至少能制两套最好的皮甲！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姜海涛也感觉到归豹不好再拒绝。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这时归章他们又去见了见姬妃，寒暄了一番。归豹和姬妃耳语几句后，终于同意去归贝府上做客，由养锜护送姬妃、归苓她们先回去。
归章亲热地和归豹同车，鱼偃也不请自来地跑到姜海涛他们车上，丝毫不理会养敖的不快，向姜海涛请教起神臂弩的“诀窍”。
－－－－－－－－－－－－－－－－－－－－－－－－－－
“公子海涛，为什么那个叫棘轮装置的，可以拉动6石的强弓？”
姜海涛知道自己在归豹、养敖他们面前可以装牛逼，以博取他们的支持，但在其他人面前就不可以了。自己已经明摆成了归豹的小弟，又没有“叛变”的打算，那么表现得越牛逼，越容易受到归豹的敌人攻击。鱼偃虽然说起来还不算归豹的对头，但今天他和栾元在这里出现，实在巧了点，不得不防。再说当时把神臂弩向他们炫耀，已经失策，今天就不能再炫耀了。
“哎，也没有什么啦。用那么长的一根摇杆扳动，可以省力，这其实在很多地方都有。比如桔槔提水，不就是这样吗？”姜海涛轻描淡写地解释。“哦？”鱼偃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可这是为什么呢？”没办法，姜海涛只好给他讲了讲什么力臂长短和力的大小，又拿城头上提起吊桥的绞车作例子，总算把杠杆省力的概念给他讲明白了。
“那你用那些小齿，不让轮子转回去，又是怎么想到的？”“嗨，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你说上坡时，如果没有台阶会怎样？”“嗯，如果坡太陡，可能会滑下来。有了台阶，就不会滑下。”“对啊。棘轮上的一个个齿，就像台阶一样，卡住它的小齿就像我们的脚。只不过在这里，一直向上的台阶变成转一圈的棘齿，脚换成了小拨齿、限动齿。”
看鱼偃若有所思地点头，姜海涛接着说：“所以这神臂弩上，其实也没什么新东西，不必大惊小怪。”“嗯，公子不能这么说。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能从桔槔、绞车、台阶上想到这些东西，并且把它们用到弩上，就足以证明公子比我们聪明得多。”
一个极力夸赞，一个极力谦虚，俩人没说几句就被养敖打断了，询问鱼偃怎么会这么晚出城。鱼偃回答说，是栾元跑去告诉他，听说归豹带着姜海涛等人出城了。他一直想再与姜海涛见见面，于是提议出城，看能不能碰上归豹与姜海涛。姜海涛这时看到养敖偷偷皱了下眉头，但没再继续追问。鱼偃也没注意养敖，而是缠着姜海涛问他怎么能那么快造车。姜海涛只好给他打起了哈哈，说这都是归豹统领有方，下面的工匠们干活拼命等等。看问不出结果，鱼偃转问姜海涛有什么办法改进现在的战车。
姜海涛心说这问题可不小，应该去问院士博士工程师。要让他说现在的战车有什么缺点，那当然多了。速度不快，机动性不高，防护不强，火力不猛，等等等等。当然它也有优点，那就是油耗非常非常低。妈的，你用马肉我用油，你用木头我用钢，怎么给你改进？没办法，他只好反问鱼偃觉得应该在哪些方面改进战车。
鱼偃大概是想抛砖引玉：“以我之见，战车应当更轻巧些。如此，就可不用四马，只用三马，甚至两马，依旧驰骋战场。战车多造不算难，只要多派工匠、多用材料。但车多马少就无用了。而战马从生到养、到驯，不是轻易说多就能多。”养敖立刻反对：“要想战车更轻，当然有办法。比如把车轴变细，车轮变薄变小。但这样容易损坏，上不得战场。”
鱼偃自然也知道这点，刚才这么说的目的其实就是想看姜海涛能不能解决这问题。可惜姜海涛脸上装着若有所思的表情，心里却在嘀咕：让老子帮你解决这问题，给劳务费了吗？再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活了十几年，两个月前才第一次见到这木头造的车。你给我橡胶、钢丝还差不多。嗯，对了，有一个主意，没准可以大大减轻车轮的重量。不过告诉鱼偃，那当然不可能啦。而且这办法还不知道行不行呢。现在嘛，先用一些没用的办法糊弄一下鱼偃。
“公子偃，你可以把车轴改成青铜，这样就能细很多，车轮转起来更灵活。我估计能少用两匹马，至少一匹。”鱼偃和养敖听后，瞪大了眼睛。随后养敖在鱼偃身后偷笑起来，鱼偃则说：“用青铜作轴，是不是太浪费了？”姜海涛心说废话，不浪费我跟你说什么。“哦？是呀！还真是的。看来这个办法也不行。”
如此胡乱地又出了几个主意，鱼偃看姜海涛的表情渐渐变了。当车队到达城门时，他尴尬地告辞下车，回到自己车上。养敖看他离开后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不愿意告诉他？”姜海涛一皱眉：“办法？我刚才不都说了吗？”“嗯？就刚才那些没用的办法？”“是啊。我想了半天，这些办法确实没用。”养敖又看了他半天，只好失望了。
“不过。”姜海涛刚说两个字，养敖立刻瞪了他一眼：“你敢耍我？”“没有啊，将军。”“那你‘不过’什么？”“我没办法改进战车，但我们干嘛非得用战车？”养敖开始没听明白，随后想起了以前他们俩的一次谈话：“你又要说那个什么骑兵？”
“将军，公子不愿意碰到归章，对吧？”养敖不明白他怎么又跳到这个问题，只好回答说：“那当然。不过这跟骑兵有关系吗？”“如果我们有几个人骑马，在队伍的前面打探情况，甚至在左右、后面都有人骑马打探情况，是不是就能更早发现归章？”养敖明白一点了：“你是说如果骑马侦察，就能更早发现敌人，咱们也就能避开敌人，躲开归章？”“不错。而且我已经想出了几个办法，让人骑在马上更稳当，只需要一手驭马，甚至不用手，只用双腿。空出的双手可以用弩。如果必要，还可以造一种能单手发射的神臂弩。”
这下养敖兴趣大增，于是姜海涛根据自己的记忆，向他介绍了一下马镫、马鞍、马刺的结构。前面这俩样东西，他在旅游点骑马时都见过。虽然马镫的材料曾经困扰过他一段时间，但造弩的经历已经让他对木材、竹材有了更深了解，觉得用绳索把几段竹筒穿起来，完全可以代替铁环的马镫。前后高高翘起的马鞍，只要下面依照马背的弧线，上面依照人**前后的弧线，让马背人裆都舒服，应该就行了，基本是木匠活，用凿子可以搞定。对了，马鞍和马背之间可能还要垫些东西。用皮带固定，现在有针式皮带扣以后自然也很简单。至于马刺，他可没亲眼见过，但在欧洲电影电视剧中看到过。那玩意似乎就是一个从马靴后面伸出的铁刺，可以用来刺马肚子。而且从功能上说，它和现在驭手用的马策一样，所以完全可以按照马策的样子造一个，只要能绑到脚上，或者固定到马镫上就行。
悄悄话说到这，他们已经到了归贝府上。一大群奴仆跑前跑后地忙碌，“高级干部”们互相客气了一番，然后落座。
－－－－－－－－－－－－－－－－－－－－－－－－－－
但是这时候，大家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犀牛肉吃不上了。原来归贝的厨子答复说，犀牛肉比牛肉、象肉还难煮烂，至少得炖煮一天一夜。归章一个劲地自责，说他考虑不周。刚才在城外，归豹、薳书等人都忙着谢绝归章的邀请，也全然忘了这条常识。姜海涛刚听到这消息时有点吃惊，但随后想明白了：这犀牛肉可不是牛肉，而且春秋时期炖肉主要是用鼎，青铜铸造的，本身又厚又重。姜海涛试过用它煮东西，光把鼎和里面的水烧热都要费不少时间。
于是这顿晚饭被耽搁了一些时间，归贝家的厨子赶紧准备新材料。喝的东西被赶紧先送上来，什么醴（l3）、鬯（chang4）、酎（zho4）等等。它们本质上还是各种粮食酿制的低度酒，姜海涛权且当做米酒喝了。不过和大家比起来，他的饥饿感似乎更强烈点。后世都是吃三顿饭，现在到春秋后虽然身体不是原来的，但脑海里的这个习惯还是对他的生理产生了一点反作用力。现在很多情况下，他都在早晨让奴仆多准备点饭，留一点到中午吃一吃。今天和归豹等人出城试砲弩，就没能准备。
大家都捱得确实饿了，晚宴才开始。虽然少了犀牛肉，但归贝家里还是有很多其它吃食。比如鹿肉醢（ha3），羊捣珍，鱼脯（f3），经过酒渍用来烤着吃的牛肉片，等等。甚至还有一只处理干净的整兔被放入火中烧烤，姜海涛记得这种烹饪方法叫做燔（fan2）。
本来大家还回忆起姜海涛在六艺考核上的“鹤立鸡群”，以及最后的不幸负伤，纷纷把话题指向他。但姜海涛在饿肚子的情况下只想敷衍，归豹等人又极力引开话题，结果慢慢地大家似乎都不再关注姜海涛。归豹、归章、归贝、薳书他们谈起一些政务，鱼偃已经被姜海涛爱搭不理地搪塞过去。姜海涛正准备好好填饱肚子，可这时候他开始发现一个问题——有人想让他饿肚子！
“犀牛？”三人都叫了出来。姜海涛是没想到这里居然有犀牛，印象中犀牛应该是非洲动物。随后他想起来，现在是春秋时期，这道路两旁几公里外就有原始森林，犀牛大象、狮子老虎什么的并不少见。皮甲，主要就是各种动物皮革制作的，其中最好的还就是犀牛皮。归通奇怪的是，这犀牛怎么跑到人口比较密集的地方了。要知道，现在楚、吴等蛮夷之地，犀牛等动物还比较随处可见，可是在他们胡国这种“开化之地”，犀牛应当不至于如此常见。养敖呢，则是奇怪怎么偏偏是归章，偏偏在他们正要经过的路上，偏偏杀死了一头大得足以挡住去路的动物？犀牛？
赶紧来到前面，只见归豹正在和归章、归贝说话，前面的路上横卧着一头犀牛的尸体，归罴正在指挥几个人剥皮。姜海涛忍不住好奇，抬头张望他们怎么处理这个大家伙，对于归豹他们的交谈没太在意。根据偶然入耳的只言片语，归章是想请归豹去归贝的府上吃饭，而归豹似乎不太情愿。
他们正聊着，另一拨人突然从路的另一头出现了，走近一看居然是栾元、鱼偃。俩人也对这头犀牛啧啧称奇。归章于是也邀请他们去吃饭，并推荐说归贝府上有一个厨子很擅长烹制兽肉。俩人似乎还很愿意，但又看向归豹，等着他的答复。
姜海涛一会看看前面的人处理犀牛，一会听听他们说话，一会又看看各人的表情，特别是身旁的养敖。有点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家在客套，知道的则能看出这几个人都各怀鬼胎。可是姜海涛的热闹没看多久，几个人的话题居然转移到他身上了。鱼偃挑头说自考核之后，已经一月有余没有见过这位新任的小司空，自己还有好多问题想请教呢。这时犀牛皮已经剥下来，归章让手下马上稍作处理后交给归豹的手下，当作礼物。这礼物的份量可不小，至少能制两套最好的皮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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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章亲热地和归豹同车，鱼偃也不请自来地跑到姜海涛他们车上，丝毫不理会养敖的不快，向姜海涛请教起神臂弩的“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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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海涛，为什么那个叫棘轮装置的，可以拉动6石的强弓？”
姜海涛知道自己在归豹、养敖他们面前可以装牛逼，以博取他们的支持，但在其他人面前就不可以了。自己已经明摆成了归豹的小弟，又没有“叛变”的打算，那么表现得越牛逼，越容易受到归豹的敌人攻击。鱼偃虽然说起来还不算归豹的对头，但今天他和栾元在这里出现，实在巧了点，不得不防。再说当时把神臂弩向他们炫耀，已经失策，今天就不能再炫耀了。
“哎，也没有什么啦。用那么长的一根摇杆扳动，可以省力，这其实在很多地方都有。比如桔槔提水，不就是这样吗？”姜海涛轻描淡写地解释。“哦？”鱼偃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可这是为什么呢？”没办法，姜海涛只好给他讲了讲什么力臂长短和力的大小，又拿城头上提起吊桥的绞车作例子，总算把杠杆省力的概念给他讲明白了。
“那你用那些小齿，不让轮子转回去，又是怎么想到的？”“嗨，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你说上坡时，如果没有台阶会怎样？”“嗯，如果坡太陡，可能会滑下来。有了台阶，就不会滑下。”“对啊。棘轮上的一个个齿，就像台阶一样，卡住它的小齿就像我们的脚。只不过在这里，一直向上的台阶变成转一圈的棘齿，脚换成了小拨齿、限动齿。”
看鱼偃若有所思地点头，姜海涛接着说：“所以这神臂弩上，其实也没什么新东西，不必大惊小怪。”“嗯，公子不能这么说。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能从桔槔、绞车、台阶上想到这些东西，并且把它们用到弩上，就足以证明公子比我们聪明得多。”
一个极力夸赞，一个极力谦虚，俩人没说几句就被养敖打断了，询问鱼偃怎么会这么晚出城。鱼偃回答说，是栾元跑去告诉他，听说归豹带着姜海涛等人出城了。他一直想再与姜海涛见见面，于是提议出城，看能不能碰上归豹与姜海涛。姜海涛这时看到养敖偷偷皱了下眉头，但没再继续追问。鱼偃也没注意养敖，而是缠着姜海涛问他怎么能那么快造车。姜海涛只好给他打起了哈哈，说这都是归豹统领有方，下面的工匠们干活拼命等等。看问不出结果，鱼偃转问姜海涛有什么办法改进现在的战车。
姜海涛心说这问题可不小，应该去问院士博士工程师。要让他说现在的战车有什么缺点，那当然多了。速度不快，机动性不高，防护不强，火力不猛，等等等等。当然它也有优点，那就是油耗非常非常低。妈的，你用马肉我用油，你用木头我用钢，怎么给你改进？没办法，他只好反问鱼偃觉得应该在哪些方面改进战车。
鱼偃大概是想抛砖引玉：“以我之见，战车应当更轻巧些。如此，就可不用四马，只用三马，甚至两马，依旧驰骋战场。战车多造不算难，只要多派工匠、多用材料。但车多马少就无用了。而战马从生到养、到驯，不是轻易说多就能多。”养敖立刻反对：“要想战车更轻，当然有办法。比如把车轴变细，车轮变薄变小。但这样容易损坏，上不得战场。”
鱼偃自然也知道这点，刚才这么说的目的其实就是想看姜海涛能不能解决这问题。可惜姜海涛脸上装着若有所思的表情，心里却在嘀咕：让老子帮你解决这问题，给劳务费了吗？再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活了十几年，两个月前才第一次见到这木头造的车。你给我橡胶、钢丝还差不多。嗯，对了，有一个主意，没准可以大大减轻车轮的重量。不过告诉鱼偃，那当然不可能啦。而且这办法还不知道行不行呢。现在嘛，先用一些没用的办法糊弄一下鱼偃。
“公子偃，你可以把车轴改成青铜，这样就能细很多，车轮转起来更灵活。我估计能少用两匹马，至少一匹。”鱼偃和养敖听后，瞪大了眼睛。随后养敖在鱼偃身后偷笑起来，鱼偃则说：“用青铜作轴，是不是太浪费了？”姜海涛心说废话，不浪费我跟你说什么。“哦？是呀！还真是的。看来这个办法也不行。”
如此胡乱地又出了几个主意，鱼偃看姜海涛的表情渐渐变了。当车队到达城门时，他尴尬地告辞下车，回到自己车上。养敖看他离开后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不愿意告诉他？”姜海涛一皱眉：“办法？我刚才不都说了吗？”“嗯？就刚才那些没用的办法？”“是啊。我想了半天，这些办法确实没用。”养敖又看了他半天，只好失望了。
“不过。”姜海涛刚说两个字，养敖立刻瞪了他一眼：“你敢耍我？”“没有啊，将军。”“那你‘不过’什么？”“我没办法改进战车，但我们干嘛非得用战车？”养敖开始没听明白，随后想起了以前他们俩的一次谈话：“你又要说那个什么骑兵？”
“将军，公子不愿意碰到归章，对吧？”养敖不明白他怎么又跳到这个问题，只好回答说：“那当然。不过这跟骑兵有关系吗？”“如果我们有几个人骑马，在队伍的前面打探情况，甚至在左右、后面都有人骑马打探情况，是不是就能更早发现归章？”养敖明白一点了：“你是说如果骑马侦察，就能更早发现敌人，咱们也就能避开敌人，躲开归章？”“不错。而且我已经想出了几个办法，让人骑在马上更稳当，只需要一手驭马，甚至不用手，只用双腿。空出的双手可以用弩。如果必要，还可以造一种能单手发射的神臂弩。”
这下养敖兴趣大增，于是姜海涛根据自己的记忆，向他介绍了一下马镫、马鞍、马刺的结构。前面这俩样东西，他在旅游点骑马时都见过。虽然马镫的材料曾经困扰过他一段时间，但造弩的经历已经让他对木材、竹材有了更深了解，觉得用绳索把几段竹筒穿起来，完全可以代替铁环的马镫。前后高高翘起的马鞍，只要下面依照马背的弧线，上面依照人**前后的弧线，让马背人裆都舒服，应该就行了，基本是木匠活，用凿子可以搞定。对了，马鞍和马背之间可能还要垫些东西。用皮带固定，现在有针式皮带扣以后自然也很简单。至于马刺，他可没亲眼见过，但在欧洲电影电视剧中看到过。那玩意似乎就是一个从马靴后面伸出的铁刺，可以用来刺马肚子。而且从功能上说，它和现在驭手用的马策一样，所以完全可以按照马策的样子造一个，只要能绑到脚上，或者固定到马镫上就行。
悄悄话说到这，他们已经到了归贝府上。一大群奴仆跑前跑后地忙碌，“高级干部”们互相客气了一番，然后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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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顿晚饭被耽搁了一些时间，归贝家的厨子赶紧准备新材料。喝的东西被赶紧先送上来，什么醴（l3）、鬯（chang4）、酎（zho4）等等。它们本质上还是各种粮食酿制的低度酒，姜海涛权且当做米酒喝了。不过和大家比起来，他的饥饿感似乎更强烈点。后世都是吃三顿饭，现在到春秋后虽然身体不是原来的，但脑海里的这个习惯还是对他的生理产生了一点反作用力。现在很多情况下，他都在早晨让奴仆多准备点饭，留一点到中午吃一吃。今天和归豹等人出城试砲弩，就没能准备。
大家都捱得确实饿了，晚宴才开始。虽然少了犀牛肉，但归贝家里还是有很多其它吃食。比如鹿肉醢（ha3），羊捣珍，鱼脯（f3），经过酒渍用来烤着吃的牛肉片，等等。甚至还有一只处理干净的整兔被放入火中烧烤，姜海涛记得这种烹饪方法叫做燔（fan2）。
本来大家还回忆起姜海涛在六艺考核上的“鹤立鸡群”，以及最后的不幸负伤，纷纷把话题指向他。但姜海涛在饿肚子的情况下只想敷衍，归豹等人又极力引开话题，结果慢慢地大家似乎都不再关注姜海涛。归豹、归章、归贝、薳书他们谈起一些政务，鱼偃已经被姜海涛爱搭不理地搪塞过去。姜海涛正准备好好填饱肚子，可这时候他开始发现一个问题——有人想让他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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