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玲珑社稷 正文 43 裸浴

正文 43 裸浴

目录:玲珑社稷| 作者:则尔| 类别:都市言情

    43裸浴

    石将离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能像个平凡人家的姑娘,过上这种梦寐以求的为倾慕的男子日日洗手作羹汤的平静生活——

    在这个南蛮偏远的寨子里,她抛开了一切的烦恼和重负,活得比之前身为九五之尊的二十年更恣意更快活,更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女子。

    她同沈知寒一起住在离溪边不远的竹楼里。

    哦,对了,和他们住在一起的还有那只蓝脸金毛的小猴子——蕉蕉!

    当然,这个昵称是石将离取的。

    为什么呢?

    因为这只小猴子实在很爱吃香蕉,同时,它那一身的金毛黄澄澄的,弓着身子抓耳挠腮时,像极了一只弯溜溜的大香蕉!

    他们栖身的竹楼分上下两层,是寨子里所有的居民一起帮着建的。楼板和墙面都是用竹篱制成,楼下可以堆放杂物,楼上则用以居住,不仅明亮通风,还有开敞的前廊和晒台。当然,那竹楼比不得大夏内廷的华美宫室,那些竹制的桌椅床凳也比不得她惯用的精致器具,可是,这些粗糙朴素的东西,却样样都有着独特的温馨韵味。

    她虽然不会说摆夷话,但是因着月芽常同她在一起,再加上石大夫的赫赫声名,寨子里无论男女老少,对她都颇为客气尊重,有的还常常给他们送来蔬果、肉类和米粮。

    对于这种悠闲自在的小日子,石将离觉得很满足。

    沈知寒做了寨子里人人敬重的大夫,衣食住行俱由身为头人的贺岩照管。不过,居民们平素并没有太多的病痛需要他医治,他便就不声不响地专注于各种草药的药效,将它们晾晒、煎煮和研磨,偶尔也会背着竹篓子到密林中去寻觅采撷,带回些珍稀罕见的药材。

    虽然他出于诸多考虑,总是不肯带她一起去,不过,出门之前也总是会低声交代自己的去处,叮嘱她不要乱跑。

    而石将离,大多的时候,她要外出做什么都是和月芽一起的。

    一来,自然是因为月芽身份特殊,是头人贺岩的妻子;二来,因着彼此都是大夏女子,言语相通,想法相近,没有什么隔阂;而最最要紧的一点是,石将离自认对摆夷人的民风习俗一窍不通,生怕自己一个不慎犯了人家的禁忌,平白惹来麻烦。

    不得不说,来到养象寨的日子虽然不长,可是她却屡屡碰上些无所适从的尴尬事。

    比如有一次,她独自挎着篮子去溪边洗衣裳,竟然看到那些未婚的摆夷姑娘在齐腰深的溪水里裸身沐浴,有说有笑,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而小溪的另一边,十几个摆夷小伙子也在打打闹闹地沐浴着,彼此之间丝毫没有任何的避讳!

    这样的情形,她自然是看傻了眼。

    而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两相对望,这些摆夷青年男女俱是未着寸缕,中间也没有任何障碍物相隔。他们将自己或白皙柔嫩或黝黑强健的身体坦然地裸露在阳光下,仿佛绽放的花朵,将清凉的溪水浇在身上,平添了青春逼人的魅力。

    最后,也不知是谁起了头,这群男男女女居然还含情脉脉地隔着数丈远的溪流对唱起了高亢缠绵的情歌!

    饶是石将离素来对这些男女之别不太忌讳,可也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得瞠目结舌。

    尤其,在惊愕喟叹摆夷民风质朴的同时,她还一不小心在那些摆夷小伙子身上看到了点不该看到的东西,脸颊更是烧得如同烙饼一般,连衣裳也没顾得上洗,便就急匆匆地回了栖身的小竹楼,正巧撞见采药归来的沈知寒。

    鬼使神差地,她的目光全然不受控制,从他那英俊冷漠得令人着迷的脸庞一直往下,滑过那精瘦却蕴含着力量的胸膛和腰腹,直直地就停在了那两腿之间的位置,再也移不开了!

    尔后,她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唾沫,想起自己在溪边看到的,又忆起自己曾经亲手摸到的,不自觉地就闪了神,开始在脑子里慢慢描绘形状大小,进而对比,绮思丽想也随之绵绵不绝。

    ……也不知沈知寒的那处地方究竟是什么模样的……

    ……虽然亲手摸过,可到底不如眼见为实……

    ……他这种性子,决计不会像那些摆夷男人一般当众裸浴的……

    ……好吧,下次得知他要去洗浴,一定要悄悄跟过去,亲眼看上一看……

    ……希望不会被他给抓到……

    ……要不然,肯定会被他扒下一层皮来……

    此刻,沈知寒不明就里,自然不知道她心里思忖的都是些什么,见她双颊泛红,神色恍惚,还误以为她身子不适,便立刻搁下竹篓子替她切脉。

    当然,即便是沈知寒医术超群,切脉最终也没有得出任何的结果。见石将离神思恍惚的模样,沈知寒也没有多问,只是开口让她休息,而自己这是提了她忘记洗的那一篮子衣裳,径自往溪边而去。

    或许是凑巧,沈知寒去到溪边的时候,那些裸浴的摆夷青年男女已经三三两两地各自离开了,可更尴尬的是,石将离许久之后才想起,那些未洗的衣裳里有着她因癸水而弄脏的亵裤!

    所以,当沈知寒神色漠然地将那洗干净的衣裳带回来晾晒时,石将离真是恨不得掘地三尺将自己给埋了!

    她真是没脸活了!

    好吧,其实这还算不得最糟的,毕竟,沈知寒是个大夫,对这正常男人皆视作污秽之物的东西自有公允的见解和认知,当然不会太过在意。

    至于洗衣裳这等事,大夏的男子无论婚配与否都是不屑为之的,可是摆夷未曾婚配的青年男子却时时自己到溪边洗衣,所以,这倒也不是什么令人侧目的事。

    再者,养象寨人人“皆知”石大夫对妻子疼爱有加,这样的事反倒成了众人背地里对沈知寒赞不绝口的又一个原因。

    可是,后来因月芽和贺岩而起的某一件事,却是彻彻底底让石将离羞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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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日子,刚过了摆夷的关门节,正是寨子里最为繁忙的时刻。

    男人们都在贺岩的带领之下,在坝子里收割稻谷,忙得汗流浃背,脚不沾地,而此时,女人们也在纷纷忙着织锦纺线,染布裁衣,所以,一大早,当月芽在竹楼下压低声音唤着“石大夫”时,沈知寒还以为是出了什么急事。

    他睡在竹椅上,很早便就醒了,竹床上的石将离还在熟睡,就连小猴子蕉蕉也用爪子抱住头,从竹制的屋梁上垂下长尾巴,枕膝弓背睡得正香,他便也就没有立刻起身,只静静看着她的睡颜,在心里思虑着一直以来困扰着自己的难题。

    而月芽的几声轻唤,不仅惊扰了他,也惊醒了酣睡的石将离和蕉蕉。

    看她爬起来娇憨地揉揉眼,带着未曾清醒的茫然望向他时,他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言简意赅地对她道了声“你睡你的”,便就起身穿上短衫,打开了竹门。

    蕉蕉动作机敏地一下子便就窜到了沈知寒的身边,从他身后露出个脑袋,凑热闹地看着屋外的人。

    月芽站在门外,很难得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见了沈知寒,便更是踌躇地用手指绞着衣角,好半晌才声如蚊蚋地道:“石大夫,打扰了。我、我有点事想、想问问你。”那神色之中,带着点怪异,似乎是有什么说不出的情绪在困扰着她。

    “嗯。”看她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急事,沈知寒即便是觉察出了她的不对劲,也断然不会多事地主动询问,只轻轻颔首,神色漠然而平静地应道:“有什么事,你说罢。”

    见“石大夫”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月芽反倒是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就是,就是……”她嗫嚅了好半晌,不得不承认自己面对着一个男人,即便是大夫,也无法顺利将那涉及私密的问题脱口而出。就这样,她结结巴巴地,怎么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末了,也不知是太焦躁还是太窘迫,竟然兀自跺着脚,臊得都带着一分哭腔了:“哎,这个,我该要怎么说呢?”

    沈知寒既不主动答话,也不催她,神情依旧镇定,一派淡定从容的样子,黑黝的眸子里带着些疏离。

    月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要说了。可是,就在她即将开口的瞬间,睡眼惺忪的石将离出现在了沈知寒的身边,眨眨眼望着她,将她满嘴的话给噎得又被迫吞了回去。

    “那个……”她僵硬地干笑了一声,看了看茫然的石将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只匆匆道:“算了,我再回去想想。”尔后,她便就步履匆匆地下了竹楼,像是身后跟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怎么了?”石将离无意识地伸手抓住沈知寒的衣襟,又揉了揉眼,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自然没有注意到月芽的不对劲,只是不经意地抬起脸问微微侧过身看她的沈知寒:“月芽有什么事么?”

    面对着这个赤着脚衣衫不整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寻求安全感的女子,沈知寒敛下眼,心中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使得那一直困扰着他的难题而今更是扑朔迷离了。

    “没事。”他应了一声,伸手关上竹门,轻轻揽着她的肩往屋里走,无声的示意她继续她该做的事。

    于是,在沈知寒无声的安抚之下,石将离梦游一般地爬回竹床上,继续酣眠。

    两人都没有将月芽一大早扰人清梦的怪异行为放在心上。

    吃罢了早饭,石将离帮着沈知寒将采撷回来的金线莲细细铺在晒台上曝晒,就连蕉蕉也有样学样地拾起篮子里的金线莲往空处铺放。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此刻,竹楼之下,身为头人的贺岩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去坝子里同众人一起收割稻谷,而是压低了声音用那生硬的大夏汉语一声一声唤着“石大夫”,活似叫魂一般。

    沈知寒同石将离面面相觑,眼中有着颇为相同的疑惑,却心有灵犀地都没有说出口。

    蕉蕉看着那对望一眼的两人,眨巴眨巴眼睛,伸出爪子趁机偷偷将地上的一片金线莲捡起来,搁进嘴里嚼了嚼,尝到了甜味便就咽了下去。

    尔后,沈知寒下了竹楼,石将离自知跟去多有不便,便鬼鬼祟祟蹭到晒台边,探出半个身子窥伺,竖起耳朵偷听,没注意到蕉蕉正鬼头鬼脑地继续偷吃着金线莲。

    此时此刻,贺岩打着赤膊,仅着了一条白布的长管裤,那黝黑的上半身沾着些稻谷壳子,映着那从手臂到胸、背、腹纹满了的奇异文字和狮虎图案,看上去颇有几分碜人。看那模样,应该是半途从坝子里转回来的。

    据说,摆夷人认为豹子、老虎等猛兽身上都有花纹,男人身上若是没有花纹,便显示不出强壮勇猛,所以,按照习俗,摆夷男子长到了一定的岁数都要文身,否则,就会被认为是背叛了先祖,会遭到所有人的歧视和排斥。

    而贺岩身为养象寨的头人,自然不能放过身上任何一个可以纹上图案的地方。

    石将离曾听月芽无意中提起过,说贺岩就连大腿和臀部也都有文身,此时此刻想起来,不免难以消受地抖了一抖,打了个寒颤,身上无法抑制地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吧,她还是觉得男人身上干净清爽些比较好,别说那花里胡哨的文身,最好连汗味也淡得几乎没有。

    比如沈知寒。

    “石大夫,我、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帮忙。”那厢,贺岩兀自抓耳挠腮地,一反平素的开朗和豪爽,本就不太熟练的汉语更是带上了一丝别扭的腔调。

    “嗯。”沈知寒照旧点头,用早前面对月芽时的神色和语气对他道:“你说吧。”

    “这个事情……”贺岩那粗犷如刀斧凿成的脸很难得地皱成了一团,且还浮现了可疑的暗红,看上去似乎很是尴尬,不知该要从何说起:“哎,我、我要怎么说呢……我、其实我都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先是做妻子的一大早来结结巴巴,如今又遇上做丈夫的兀自吞吞吐吐,是个人只怕都会掀起好奇心。

    可是,沈知寒却一点也不好奇。

    “嗯,那你回去想好了要怎么说,再来告诉我罢。”

    这次,他没有蹙眉,甚至连一句询问也没有,只是漠然地应了一声,眼眸之中流转着的仍旧是淡淡的疏离,尔后,漆黑的眼瞳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宛如无风无浪的潭水一般,没有漪沦。

    将苦恼不已的贺岩留在原地继续挠着后脑勺,他转身便回到了楼上,神色平静地继续将那金线莲细细摊开,以便于尽快晒干。

    这一瞬,石将离骤然想起了月芽一大早的怪异举动,只觉得这夫妻俩俱是有些不对劲。“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了?”她自言自语地咕哝着:“好像有什么难处似的,都是这么结结巴巴,吞吞吐吐的。”话说完,她自己都没怎么在意,定定神,却骤然发现摊晒的金线莲似乎少了一些。

    看着嘴巴还在大嚼特嚼的蕉蕉,她终于回过神来,气不打一处出地喝了一声“蕉蕉”,顺势就在篮子里抓起一把金线莲,径自向蕉蕉掷了过去!

    可恶的蕉蕉,居然偷吃沈知寒费尽心思觅回来的金线莲!

    其实,这些金线莲有什么药用价值,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

    金线莲没了,沈知寒又得要上山去采了。

    好吧,她承认,她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

    所以,这可恶的蕉蕉,要是惹火了她,就一把火鸟光它的毛,把它彻彻底底地变成“焦焦”!

    先是被她的喝声一惊,接着,见她凶神恶煞地,蕉蕉以为她扔过来的是石头,吓得“吱吱”叫了两声,立马窜到了沈知寒的身后,逗得她坐在楼板上得意地笑,笑毕便扭着脖子朝它挤眉弄眼。

    沈知寒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看着她那孩子气的举动,面上的表情虽然不见稍变,可目光却已是不自觉变得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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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之后,月芽又来了。

    这一次,她没有和沈知寒多说什么,只是像闷葫芦一般拉了石将离倒溪边僻静之处。

    那一夜,月色清冷如洗,映照在雾气弥漫的溪水之上,带着点微微的沁凉,一泻千里的清辉洒满静谧的夜。虫鸣凄凄,夜色朦胧,树林和远山的曲线也显得格外柔和,淡淡的光辉如潮汐蔓延,落在溪边那一丛丛的凤尾竹上,投下斑驳浅淡的光影。

    “小梨……”

    月芽仍旧如早上那般,低垂着头踌躇嗫嚅地唤了石将离一声,绞着裙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挑得她的好奇心如同被猫爪子撩一般,痒得难受!

    对了!

    不只是月芽,那粗犷豪爽的贺岩不也是一样么?

    这夫妻两,莫不是中邪了!?

    “今天你和你波苏都很奇怪……”见月芽仍旧有口难言的模样,石将离狐疑地咕哝着,本意就是想调侃一番,却故意装作是不经意说漏嘴一般:“你们俩一前一后地来,又都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莫不是吵架了?!”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月芽一副惊异非常的模样,像是不可置信般轻轻地叫:“你说,贺岩,他也来找石大夫了?!”

    看来,这夫妻两应该都不知道彼此来找沈知寒,可很显然,她们却都是因着同一件事。

    哼!

    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是呀!”石将离应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注意着月芽的神情和脸色,并不轻易揣测,只是平静地望着,等着月芽自己将这来龙去脉说个明白。

    毕竟,这些日子里,自己同月芽相处也甚是融洽。虽然往昔甚少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可她也能看得出,这月芽很当她是朋友,什么话都会对她说。

    “小梨,我告诉你个事儿,你可不要告诉别人。”终于,月芽打算要说了。她将头垂得很低,话说得很轻很慢,眼中的滟光与黑魆魆的阴影交织暗涌,在石将离看不到的角度明明灭灭。顿了一顿,她像是害臊,一下子用手掌捂住脸,哀哀地低叫:“哎,这事儿我对着石大夫,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实在太难为情了!”

    见她这么一副娇羞的模样,在结合她那足以令人产生误解的言语,那一瞬,石将离有点醋了,瞬间进行着各式各样的脑补——

    ……哎?!

    ……你这有夫之妇不会是真的对沈知寒有意思罢?!

    ……难不成,你丈夫贺岩也知道这事了?

    ……所以,贺岩一怒之下打算来找沈知寒私下解决?

    ……可是面对情敌,不是应该如同不共戴天的仇人,杀气腾腾,怒目而视么?

    ……只是今早贺岩面对沈知寒那神情,怎么不见半分的怒意,反倒还透着点尴尬,像是不好意思一般?

    ……啊!?

    ……难不成,贺岩这厮其实是有断袖之癖,好死不死地也看上了沈知寒?!

    ……这,这,这,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越想越是思绪打结,一时之间,只哀叹自己看上的那个男人太过魅力无边,竟然能这般“男女通吃”。而这,是不是也恰巧印证了她的眼光独特?!

    谁知,月芽接下来的话全然颠覆了她这些自以为是的脑补。

    “我同贺岩成亲也有四五年了,可是我的肚子一直没有消息……”月芽颇有些落寞地望着潺潺流淌的溪水,终于把一直闷在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我有点急,也不知是不是我的身子有什么问题……早前本来想找那巫医问问,可我见他自己都没孩子,总觉得信不过,怕吃了不该吃的药,反倒是更误事……贺岩是家里的长子,又是这寨子的头人,老是没有子嗣,也实在不是一件体面的事……”

    “原来,你是想问这个?”这一下,石将离才恍然大悟,干笑地抽搐着嘴角,心里是哭笑不得的窘然。

    “是呀。”月牙点点头,继续往下道:“我同贺岩一起,一旬也总有那么三四次房\事……以前,我曾听家里嘴碎的婆子说,有孕的机会和房\事时的姿势有些关系……幸好当初我来南蛮时带了几卷春画秘戏的册子……大凡那上头能接受的花样,我也都同他一一试过……”

    如果说之前的言语还有诉苦的意味,那么,月芽现在的这番话就已是将石将离归为已婚妇人,毫不避讳地交流起了男女间最私密的那些事了。

    房\事姿势?!

    春画秘戏!?

    石将离蓦地一怔,双眸霎时错愕万分地瞪得老大,脑子里重叠交替的是自己之前在溪边无意中看到的,手心也灼热地燎烧,似乎还有着当初摸到时那不可思议的热度,脑里暗暗描绘出的是自己在心底偷偷肖想了无数遍的东西。

    那东西,就如同是始终蒙着一层薄纱的奇珍异宝,因着从未有机会将其看得清楚明白,所以,每次想起来,越发觉得心痒难耐!

    终于将惊愕一声不吭地咽了下去,石将离毫无未婚女子应有的矜持,即便口干舌燥,可竟依旧打算顺道将这不宜对人言的私密话题给继续下去——

    “呃,你们都试过些什么姿势?”

    别怪她好奇,其实,说起春宫秘戏、淫书梓卷什么的,她之前也偷偷看过许多,淫诗艳词之类的,也能背不少。记得早前,京师甚为流行那彩画配着艳词的《春情秘事》,她心下好奇,硬是虎着脸命面皮甚薄的捧墨到长街书肆里去买,且还指名要买那最“精妙绝伦”的,臊得捧墨将书买回来之后,至少有大半个月没理她。

    对男女间的那事,因着未曾经历过,所以,她便更是有着诸多好奇。

    听石将离问起姿势,月芽又怎会知道这是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我记得应该试过鱼比目、燕同心、翡翠交、鸳鸯合……”她细细地回忆,认真地历数,生怕有什么遗漏:“还有猫鼠同穴、吟猿抱树、丹穴凤游、玄溟鹏翥……总之,大多都试过了。”

    月芽所说的这些花样,石将离早前看的那些春宫密戏里都有记载。随着月芽的历数,石将离的脑子里便无法抑制地回忆起那一页一页栩栩如生的彩画儿,那淫诗艳词里一句一句描绘出的风流场面,仿若那些男女就在她的面前行那极乐之事一般,令她越发心神荡漾。

    见石将离听得入神,月芽恍然未觉,进而有道:“说起来,他其实对那事很有兴致,有时,一晚一次还嫌不够,每每都会要上半个时辰才完事。而且,他还总不允我咬牙噤声,说他想听我的声音……”

    到底是自己和丈夫之间最亲近的一面,说着说着,月芽也有点脸红了,不怎么好意思地轻咳一声:“老是怀不上身孕,最近,我特别焦躁难受,对那事也就提不起什么兴致了,他每次有那意思,我也颇为敷衍……尤其昨晚,他似乎兴趣甚浓,可我却心里堵得慌,只能装睡不理他……”

    说起春宫密戏、淫书梓卷,石将离还能愣头小子充老成地佯装一番,可这下,月芽说到的可实打实都是夫妻之事的真实细节,石将离哪里还能招架得住?

    ……啧啧啧,满身都是文身的黝黑的贺岩和白皙精致的月芽,在那床榻之上,这是何等触目惊心的美人和野兽呀……

    ……果然,男人对那事都是很有兴致的,一夜一次也都不满足,也难怪朝臣的狎妓之风屡禁不止,京师门庭若市的永远是那迎来送往的秦楼楚馆……

    ……没想到,男人在床笫之间还会喜欢听女人的声音,这倒的的确确是之前不知道的……

    ……原来,男人行一次房\事,竟然有长达半个时辰的……

    一边在心里惊异,石将离一边将所有的问题集中在某一个特定对象身上,进行全方位的揣测——

    沈知寒,他做那极乐之事,会不会也如贺岩那般有兴致,一夜数次才满足?

    他可喜欢在床笫间听到女子的声音?

    若是他做那极乐之事,也不知一次得要做上多久才会完事?

    想到这里,石将离的脸终于刷地一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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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扔香蕉皮:后妈,你是个猥琐的标题党!!!!//(ㄒoㄒ)//

    则妈猥琐地笑:小沈呀,乖儿子,来咱们玩个我问你答的游戏,好不好?

    小沈:你有阴谋……

    则妈:那让小梨问,你答,这总行了吧?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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