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我会忘掉你
目录：羽翼天朝| 作者：两司马| 类别：历史军事
“从来只有我忽悠别人的份儿，哪里轮到你来忽悠我！你的意思是，像林大人这样的剿夷派，明知打不过还要打，便会将整个国家拖入深渊！而像耆英这样的卖国贼，出面收拾残局，所以成了忧国忧民的英雄。是不是这样！”黄宜圣继续问道。
“我可没这么说，这完全是你自己想象的！”张政羽目瞠口呆，低头嘀咕道。这老头子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以后谁要是再告诉自己，人老了会导致想象力减退，他一定会打烂此人的嘴巴。他的意思本来很明显，咱在打不过的时候，先装怂点，然后努力求发展。等发展起来，咱们再好好打个痛快。这一做法，兵法上叫做“韬光养晦”，人家勾践还能卧薪尝胆二十年呢。只要最后胜利是自己的，管它过程怎么样！明知道打不过还要往枪口上送，这不是傻子又是什么。没想到，简简单单的道理，落到老头子得耳朵中便走了音，成为污蔑民族大英雄林则徐的无耻谰言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林则徐林大人不是卖国贼。黄恩彤当然不是。就好比两个人同去京城，没理由张三坐着马车进京就是对的，李四从水路进京便是错的。你老说是不是？”张政羽兴趣也上来了，彷佛回到大学时期的辩论赛上。他从来都是以辩才无碍而自鸣得意，那是黑的能说成白的，死人能给他说活过来。更何况现在真理在自己手里。真说起来，也不怕眼前两人不就范。
“林则徐林大人主战，这是没错的。不战不足以让洋人知道我们的强硬，假如没有像林大人这样的主战派，我们丢失的利益将会更多。因为战，才让洋人知道我们不是那么好欺负，才会克制自己的**。但是一味好战，便会将我们的虚弱更多地暴露给洋人，到时候只怕会凡战必败了。在当前状况下，只有适可而止才是最好的做法。要做到这点，便离不开抚夷派，只有他们，才能更好地与洋人打交道。独角戏是没有观众的，有的人唱红脸，有的人唱白脸，才能把戏台子演绎的精彩。也只有这样，才能挣到更多的钱。”
想到戏班子，张政羽突然走到黄宜圣身前道：“多谢老先生的搭救之情，许久未回，只怕义父会担忧小子。还请老先生能送小子回去。”
他不认识路，感觉到环境的诡异，心想还是早走为妙。掂量着手中的长辫，苦笑一声，将之呆在脑后。在这个社会生活，便不得不屈从于当前的游戏规则。虽然他并不喜欢。
感觉到张政羽的不信任，谢逸冷哼道：“你害怕我们是反贼，从而连累到你。不过你想到没有，在大清还有比剪发更罪大恶极的罪过吗？要是让朝廷知道这件事情，你就是十族也不够株连的！”
一番话，说得张政羽全身冷汗直下，他愤怒道：“你在威胁我吗？我张政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还怕再死一次？”愤怒起来，两条眉毛如同钢刀般乱跳，彷佛脱鞘随时可能而出。
不知道为什么，谢逸在那一瞬间全身有种发冷的感觉。那种感觉从张政羽的身边传来，好像他身边的空气都被凝结了。好在他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物，在刹那间将自己的不适压将下去。平静道：“我并不想威胁你，只是在提醒某人，你固然看到许多不该看到的事情。不巧的是，我也知道了许多本来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要是某人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还要问本人答应不答应。”这是**裸地在威胁张政羽，让他不要多嘴多舌了。
张政羽不屑道：“我还没有无聊到那种程度，今日言尽于此，告辞了。”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呆，本来自己不认识路，还想开口寻求帮助。现在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他还真不信，在小小的福州城，找不到林家班的驻地。
谢逸伸手欲拦，黄宜圣颓废地摆摆手，示意放他出去。见到这个年轻人大跨步走出房门，他心灰意懒地看着自己的徒儿，痛心道：“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听到这番话，我才知道自己这些年，错的有多么离谱。你以后不用跟着他了，这个人，暂时还轮不到而我们来保护！”
谢逸虽然不明白师父的意思，还是低头应了声“是！”他一向惟师命是从，不论师父是错，一旦决定下来，便很少去反驳。虽然他看不惯张政羽的所作所为，也许是他内心的嫉妒吧。在前一段时间的调查过程中。他发现张政羽身上有一种所有人都不具备的精神气，他的面貌是昂扬的。很少有悲观厌世的时候。最主要的是，他的身上有一种无所畏惧的气势。
有身份的人，他见过不少。当年在两广禁烟的林则徐、现在的两广总督耆英，天地会的张嘉祥、罗大纲、田芳、张钊等人。没有一个人他身上的气质。这也是一段时间以来的疑问，为什么师父单单看中了这个没有地位与实力的年轻人呢？
看到老者陷入沉思，他怕打扰到师父的思绪，躬身竖立一旁，半点声音也无。
张政羽一气之下夺门而出，才发现这是个典型的四合院。院子中一株榕树拔地而起，繁茂的枝叶将整个院落笼罩其下。墙角处，静静地耸立着几根毛竹。他走出正堂，伸手欲将门栓拉开，突然问道一股淡淡香味。一声幽幽的声音传来：“你现在便要走了吗？”
张政羽是个多情的人，却能克制自己的**。将女孩抱在怀中的感觉还在，他硬不下心来拒绝。回过头来，女孩清丽的脸庞已经挂上了两行泪珠，在檐角风灯的照射下，射出的亮光刺伤了张政羽的心。
“我该怎么办？在这个社会我就像无根的浮萍，没有根基可以依靠。又如何给别人依靠。”张政羽浮想联翩，他想回过身子，拉住少女的手，告诉自己可以保护她，却终于没有鼓起勇气。抬脚跨出院门的那一刻，鬼使神差道，“我现在住在林家班，以后也会住在那里！”
少女本来伤心欲绝的脸庞，顿时破涕为笑，眼中充满温柔。看着黑夜中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道：“我一定会去找你”。想到这里忽然有一种害羞的感觉，脸上又不自觉地发烧起来。她拴好门栓后，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满心欢喜地朝爷爷的房间走去。
夜是那么的静，风是那么的清。在少女看来，世界上的一切都美好极了！张政羽走在黑暗的街道上，看着迷茫的夜空，轻轻地叹息道：“凌慕雪，你还是忘了我吧，我们现在生活在两个世界中，在没有可能产生交集。从今以后，我也会忘了你，一丝一毫也不会再记得！”他心中发苦，脚步踉踉跄跄地向前迈着。鼻子发酸，分泌物霎时充满了眼眶。失去了才知道美好，早知道失去，当时为何不紧紧抓住？
正在他神情恍惚之际，前方忽然出现数十道火把拦住去路，一声大喝道传来：“兀那小子，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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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这么说，这完全是你自己想象的！”张政羽目瞠口呆，低头嘀咕道。这老头子的想象力实在是太丰富了，以后谁要是再告诉自己，人老了会导致想象力减退，他一定会打烂此人的嘴巴。他的意思本来很明显，咱在打不过的时候，先装怂点，然后努力求发展。等发展起来，咱们再好好打个痛快。这一做法，兵法上叫做“韬光养晦”，人家勾践还能卧薪尝胆二十年呢。只要最后胜利是自己的，管它过程怎么样！明知道打不过还要往枪口上送，这不是傻子又是什么。没想到，简简单单的道理，落到老头子得耳朵中便走了音，成为污蔑民族大英雄林则徐的无耻谰言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林则徐林大人不是卖国贼。黄恩彤当然不是。就好比两个人同去京城，没理由张三坐着马车进京就是对的，李四从水路进京便是错的。你老说是不是？”张政羽兴趣也上来了，彷佛回到大学时期的辩论赛上。他从来都是以辩才无碍而自鸣得意，那是黑的能说成白的，死人能给他说活过来。更何况现在真理在自己手里。真说起来，也不怕眼前两人不就范。
“林则徐林大人主战，这是没错的。不战不足以让洋人知道我们的强硬，假如没有像林大人这样的主战派，我们丢失的利益将会更多。因为战，才让洋人知道我们不是那么好欺负，才会克制自己的**。但是一味好战，便会将我们的虚弱更多地暴露给洋人，到时候只怕会凡战必败了。在当前状况下，只有适可而止才是最好的做法。要做到这点，便离不开抚夷派，只有他们，才能更好地与洋人打交道。独角戏是没有观众的，有的人唱红脸，有的人唱白脸，才能把戏台子演绎的精彩。也只有这样，才能挣到更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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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张政羽的不信任，谢逸冷哼道：“你害怕我们是反贼，从而连累到你。不过你想到没有，在大清还有比剪发更罪大恶极的罪过吗？要是让朝廷知道这件事情，你就是十族也不够株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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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本来伤心欲绝的脸庞，顿时破涕为笑，眼中充满温柔。看着黑夜中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道：“我一定会去找你”。想到这里忽然有一种害羞的感觉，脸上又不自觉地发烧起来。她拴好门栓后，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满心欢喜地朝爷爷的房间走去。
夜是那么的静，风是那么的清。在少女看来，世界上的一切都美好极了！张政羽走在黑暗的街道上，看着迷茫的夜空，轻轻地叹息道：“凌慕雪，你还是忘了我吧，我们现在生活在两个世界中，在没有可能产生交集。从今以后，我也会忘了你，一丝一毫也不会再记得！”他心中发苦，脚步踉踉跄跄地向前迈着。鼻子发酸，分泌物霎时充满了眼眶。失去了才知道美好，早知道失去，当时为何不紧紧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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