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戏名动福州（下）
目录：羽翼天朝| 作者：两司马| 类别：历史军事
看向台下那筐臭鸡蛋，张政羽哭笑不得。天下还有这样拆台的吗？这简直是赤果果的打脸啊。别人欺上门来，偏还不能发作，否则就成全了那些人的“壮举”。他走到边上，给了对方一个灿烂的笑脸，问道：“兄台请了，不知道两位喜欢什么样的曲子呢。在下不才，好歹满足各位的夙愿。”
他们午时就准备好了臭鸡蛋，话说这臭鸡蛋一两个倒比较好找，搞到一箩筐，还真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从老乡手中将咸蛋一起买了下来，才勉强凑够一筐。他们的想法就是，绝对不能容许那些邪门歪道在福州上演，否则就是荡尽家财也要反对。你说他们闲的蛋疼也好，无聊之极也罢。家里有些钱财不花白不花。
二人见到张政羽上来赔笑脸，故作不见：“我二人别的到没有意见，就是不知道你这西洋唱法是啥玩意。要是胆敢诋毁名教，泄我百姓爱国之心。没的说，到时候不要怪我兄弟俩不讲情面，用臭鸡蛋招呼了。”
“原来两位担心的是这个！”张政羽故作轻松，在台上走上一圈，“各位父老乡亲，见到大家拳拳爱国之心，晚辈不胜敬仰，便用一首《精忠报国》回报大家。”他摆个手势，鼓师会意，配乐缓缓响起，舞台上顿时一静。
狼烟起，江山东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百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
为了不引起异议，张政羽将这首歌的歌词小小改动了一番。前世这首歌是他自喜欢的曲子，雄壮豪迈而又不失赤子之心。没想到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后，竟被他用“拿来主义”搞成救急之用。让他不爽的是“二十年”改成“二百年”后，竟然成了拍清朝马屁的扛鼎之作。而为了防止被人说成影射朝廷，“江山北望”也被他改成了“江山东王”。
“好！好！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男子汉就应该如此。台下一片叫好声。”众人叫出声来，那种新奇的长唱法，用下里巴人的俗语写成的歌词，让众人听一遍便深深地喜欢上了这种腔调。更何况张政羽在台上为了突出效果，模仿着后世歌星的做法，与听众做出了一些互动。让他们的兴趣更加高昂。
“何惜百死报家国，我愿守土复开疆！这说的不正是我辈读书人吗？此人不简单啊！竟能洞悉士子入世之心。”听完曲子，沈葆桢愣在那里。台上的戏子那棱角分明的轮廓渐渐模糊，袅袅不绝的乐音最后化成四句话在脑海中回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他大笑一声，不管周围同道惊异的目光，断然离去，既然有此感悟，听到这里足矣。
自从张政羽上台，林萍便倚着幕布观察张政羽的做法。不停地思考着对策，要是台上演砸了，该怎么救急。等到一曲完毕，嗓子眼的那颗心终于慢慢地放了回去。知道这个端午可以安然地过去了。
台下的拐角处，黄圣衣小姑娘兴奋地拍着小手。对于她来说，能看到这少年已是意外之喜。看曲子引得众人的喝彩声，也暗暗为他高兴。身边黄嫂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刹那间小姑娘脸上红霞一片，竟是连脖颈也跟着红了。她抬头看看张政羽，总是觉得他在望着自己，羞涩地低下头，抬起头看了一眼就急忙低下来。
一些人促狭地看着抬着臭鸡蛋的那两位仁兄，有的便起哄道：“哥们，现在台上正需臭鸡蛋，还得仰照两位的大力帮助啊！”臭鸡蛋兄看到周围人等一致叫好，不敢犯了众怒。不过这样子下去又不甘心，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一直之间找不到对策，尴尬地站在那里被群众人围观。
众人中有位和他兄弟交好的，不忍看他被人嘲笑。分开众人走到台前，向着张政羽拱手道：“听君一段曲，胜读十年书！百死报国真是我辈练武之人分内事。看来兄台也是同道啊。不知师承何处，又有何绝技呢？”
“让兄弟见笑了，在下手不能挑，肩不能扛。乃是武术门外汉。不过对于各地绝技，在下有一首歌，叫做《中国功夫》，兄弟无事不妨听上一听。”张政羽歉然一笑，将攻势化于无形，然后抛出自己看法。说完不等对方回应，摆起姿势唱了起来。
“在兄台心中，我中华武术除去少林与武当，南拳北腿以外，便只有八卦掌能排得上名号了？”台下那人听完曲子，不由发问道，“看来兄台也知道淮扬大侠董海川的名头。”
“董海川？”张政羽一时间愣在那里，对武术界他就是个门外汉，见到对方发问。倒不好再充内行，谦虚道，“董大侠名扬四海，那是我知他，他不知道我啊！”心想我认识归不认识，托高一点总没错的。
那人本意只是为臭鸡蛋兄解围，到了这个时候大家皆大欢喜。也变没有深问下去。张政羽按照计划，先是来一曲二胡独奏，将《万里长城永不倒》演奏了一遍。他也懒得再改动其中的歌词。心想，要是曲子引起你们的郁闷，那就郁闷去吧。我是不伺候了。
奏完《万里长城永不倒》，他又将《上海滩》改成《大江区》来了个男音独唱。不是想改，而是此时上海刚刚开放，成为通商口岸之一，上海还叫做松江府。要是不改的话，只是曲子名，众人便要费解不知多少时日了。
端午节中的演出，福州本来以儒林戏班和兴化戏班等四大戏班领衔。下午刚开始的时候，林家班的彩棚之外围观之人虽多，还没有达到摩肩接踵的程度。没想到张政羽胡扯出来的“西洋唱法”之后，吸引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原先在其他戏班观看折子戏的百姓们，听到杨桥的林家班上演“西洋唱法”，而且不是一般的好听，抱着三分惊奇、七分怀疑的态度前来，也顿时被这种新鲜的唱法吸引。不少观众已经在下面模仿着腔调自己哼了起来。到了下午五点时，台下已是人满为患。
按照计划，到了这个时候，林萍上台演出《孟姜女送寒衣》，完成后便只剩下晚上的任务了。张政羽准备下台，众人竟是不放，高呼着“再来一首！”“再来一首！”。没奈何，只好又唱了一首《青藏高原》。
那些音符声透云霄，隐隐有着裂石之势。包括黄圣衣与林萍在内的众人，在不知不觉间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竟是痴了。看着疲惫的台上面露倦容的少年，黄圣衣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林萍眼中充满着异彩，先前对张政羽的误解在这一刻涣散。她知道，经过今晚的一鸣惊人后，福州城各大戏班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来挖林家班的墙角。只要有张政羽在，以后的戏班的只会更上一层楼，再也不用为没有生意而发愁了。
唱完《青藏高原》，张政羽已是有气无力。表演的几首歌曲，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当下告一声罪，不得不下台休息。
众人看着接下来的《孟姜女送寒衣》，与先前昂扬的歌调相比，越发觉得无味。也就渐渐的散了。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剧目都是看过若干遍的，远没有“西洋唱法”来的新鲜。
张政羽走到台后，抓起一杯茶水，仰头灌了下去。再不解渴，嗓子真的要冒烟了。
“出事了！出事了！班主被抓了！”还没喝完，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张政羽记得这个人是以前饰演丑角的那个人，这时候妆还没有卸去。
“出了什么事情？”他放下茶具，回头问道。
“还不是吸了鸦片烟！”陈二看着义子，眼中露出一股愤怒。（第三更送到）
他们午时就准备好了臭鸡蛋，话说这臭鸡蛋一两个倒比较好找，搞到一箩筐，还真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从老乡手中将咸蛋一起买了下来，才勉强凑够一筐。他们的想法就是，绝对不能容许那些邪门歪道在福州上演，否则就是荡尽家财也要反对。你说他们闲的蛋疼也好，无聊之极也罢。家里有些钱财不花白不花。
二人见到张政羽上来赔笑脸，故作不见：“我二人别的到没有意见，就是不知道你这西洋唱法是啥玩意。要是胆敢诋毁名教，泄我百姓爱国之心。没的说，到时候不要怪我兄弟俩不讲情面，用臭鸡蛋招呼了。”
“原来两位担心的是这个！”张政羽故作轻松，在台上走上一圈，“各位父老乡亲，见到大家拳拳爱国之心，晚辈不胜敬仰，便用一首《精忠报国》回报大家。”他摆个手势，鼓师会意，配乐缓缓响起，舞台上顿时一静。
狼烟起，江山东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百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
为了不引起异议，张政羽将这首歌的歌词小小改动了一番。前世这首歌是他自喜欢的曲子，雄壮豪迈而又不失赤子之心。没想到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后，竟被他用“拿来主义”搞成救急之用。让他不爽的是“二十年”改成“二百年”后，竟然成了拍清朝马屁的扛鼎之作。而为了防止被人说成影射朝廷，“江山北望”也被他改成了“江山东王”。
“好！好！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男子汉就应该如此。台下一片叫好声。”众人叫出声来，那种新奇的长唱法，用下里巴人的俗语写成的歌词，让众人听一遍便深深地喜欢上了这种腔调。更何况张政羽在台上为了突出效果，模仿着后世歌星的做法，与听众做出了一些互动。让他们的兴趣更加高昂。
“何惜百死报家国，我愿守土复开疆！这说的不正是我辈读书人吗？此人不简单啊！竟能洞悉士子入世之心。”听完曲子，沈葆桢愣在那里。台上的戏子那棱角分明的轮廓渐渐模糊，袅袅不绝的乐音最后化成四句话在脑海中回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他大笑一声，不管周围同道惊异的目光，断然离去，既然有此感悟，听到这里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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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拐角处，黄圣衣小姑娘兴奋地拍着小手。对于她来说，能看到这少年已是意外之喜。看曲子引得众人的喝彩声，也暗暗为他高兴。身边黄嫂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刹那间小姑娘脸上红霞一片，竟是连脖颈也跟着红了。她抬头看看张政羽，总是觉得他在望着自己，羞涩地低下头，抬起头看了一眼就急忙低下来。
一些人促狭地看着抬着臭鸡蛋的那两位仁兄，有的便起哄道：“哥们，现在台上正需臭鸡蛋，还得仰照两位的大力帮助啊！”臭鸡蛋兄看到周围人等一致叫好，不敢犯了众怒。不过这样子下去又不甘心，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一直之间找不到对策，尴尬地站在那里被群众人围观。
众人中有位和他兄弟交好的，不忍看他被人嘲笑。分开众人走到台前，向着张政羽拱手道：“听君一段曲，胜读十年书！百死报国真是我辈练武之人分内事。看来兄台也是同道啊。不知师承何处，又有何绝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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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兄台心中，我中华武术除去少林与武当，南拳北腿以外，便只有八卦掌能排得上名号了？”台下那人听完曲子，不由发问道，“看来兄台也知道淮扬大侠董海川的名头。”
“董海川？”张政羽一时间愣在那里，对武术界他就是个门外汉，见到对方发问。倒不好再充内行，谦虚道，“董大侠名扬四海，那是我知他，他不知道我啊！”心想我认识归不认识，托高一点总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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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音符声透云霄，隐隐有着裂石之势。包括黄圣衣与林萍在内的众人，在不知不觉间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竟是痴了。看着疲惫的台上面露倦容的少年，黄圣衣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林萍眼中充满着异彩，先前对张政羽的误解在这一刻涣散。她知道，经过今晚的一鸣惊人后，福州城各大戏班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来挖林家班的墙角。只要有张政羽在，以后的戏班的只会更上一层楼，再也不用为没有生意而发愁了。
唱完《青藏高原》，张政羽已是有气无力。表演的几首歌曲，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当下告一声罪，不得不下台休息。
众人看着接下来的《孟姜女送寒衣》，与先前昂扬的歌调相比，越发觉得无味。也就渐渐的散了。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剧目都是看过若干遍的，远没有“西洋唱法”来的新鲜。
张政羽走到台后，抓起一杯茶水，仰头灌了下去。再不解渴，嗓子真的要冒烟了。
“出事了！出事了！班主被抓了！”还没喝完，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张政羽记得这个人是以前饰演丑角的那个人，这时候妆还没有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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