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正文 毛泽东借诗送密语

正文 毛泽东借诗送密语

目录: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作者:零下| 类别:历史军事

    (.com)    “司马旷野参加经国先生的葬礼,就是参加自己的葬礼。愿随经国先生之魂而去,只不过是你们国民党官吏的虚渺之言,我只可说,司马真的要伴人生知己而同行——”

    司马旷野略略停顿了一下,嗓音愈发哽咽。

    “经国先生驾鹤西去,不仅仅是我司马失去最后的人生知己,更是你们国民党失去之擎天巨柱。对岸**的死,是**的生,彼岸蒋经国的死,是国民党的亡!国民党从此乃将休矣——”

    听闻司马旷野之言,吴德钧大惊失色:

    “司马先生,你何出此言?我国民党薪火相传七十年有余,人才辈出。虽然今日经国先生走了,但是接班人早已按排妥当。”

    “你指的是李,副总统登辉先生?”

    “是的,全党都支持他为接班人,何况,他是经国先生亲手提携的。”

    司马旷野冷笑了几声。他在经国先生的灵堂上见过登辉先生,也见到了登辉先生的那副最引人注目的挽联。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当时还特意多看了几眼。挽联是这样写的:

    后泽岂能忘四十年汗尽雪枯注斯土斯民始有今日

    遗言犹在耳亿万人水深火热誓一心一德早复中原

    司马旷野依然冷笑着说:

    “今日之司马,已是无人再需之人。活着,也是枉度光阴,浪费粮食,实乃一具行尸走肉,空躯壳也!虽死亦无所憾。三十八年来,从未对时世对政要,有过只言片余之评论,今日为了你得钧,也只好不留隐言,斗胆谈吐。挽狂澜与既倒,撑大厦于将倾,经国乃国民党最后一人。国民党虽然造就了一个地小民富的台湾,**将会领导出一个国富民穷的国家。台湾如河,大陆似江,河,终究入江;江,终究归海。台湾偏于一偶,时间越久,就越没有心怀一统中国雄心之人。登辉先生虽有韬略,但毕竟是此类人。其相异,其声尖,其身举,不具善容,心思慎深,可为一世枭雄,定成手段百样的独裁者。异像者,非大善既大恶。必不是蒋公中正与经国先生衣钵之继承人,此人非国民党的救星,乃灾星也——”

    吴德钧坚决不信的摇了摇头。他甚至很厌恶司马旷野的这种话。

    “请相信我的话,未雨绸缪。我司马家族有过中国最出名的神算,半字半事无差的神算——”

    吴德钧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他不相信司马旷野的话,他相信蒋经国的眼光。

    “好,言归正传,”司马旷野也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我心中所积千言万语无从交与后人,多少人间秘密将随司马同时化为灰烬,甚为遗憾。因此,唯一的不愿放下的身后之事,也是我三十八年的深埋心里之心愿,今不得不拜托与得钧老弟,如蒙承诺,司马旷野必会含笑于九泉之下,虽死亦新生婴儿呱呱坠地——”

    “请先生吩咐,得钧只要尚能效劳,虽是绵薄之力,当尽倾之。”

    “树高百尺,落叶当归根,水流千里,毕竟东入海。今日之台湾,经国先生是想尽释前仇,善待众生。是啊,古之有训,善,终发于恶端。铁血专政瓦解了,大陆不再是苦海刀山,水深火热。老兵可以回家了,政治终于给亲情让步了。即便如此,百万来台湾的大陆同胞,人人皆能身南面北,渡海峡而归乡,只有我司马却是断然无此一线希望的——”

    吴德钧心想:是的,蒋公介石与经国先生均有言在先:司马旷野此人万万不可落入**之手,除非是一盒骨灰。

    “我想回去,只能是一捧土灰,”司马旷野更清楚:“因此,司马最后的心愿就是:拜托得钧老弟能将司马的骨灰带回大陆,安葬于祖先的墓林之中,此乃司马人生的最后无言的归宿。难为你了,难为你啊!哪怕十年,哪怕二十年,哪怕三十年,哪怕四十年,你若不在人世,就让你的后人去完成,只要有一丝希望,只要有一点点可能,绝不要放弃。转辗千里万里,人不归,化为灰烬必要归;人等不及光阴,骨灰等得起时间——德钧老弟啊,司马在此有礼了,这份刻骨铭心的夙愿全托付你了——”

    司马旷野边说着,边双膝跪地,要向吴德钧叩首。吴德钧慌忙伏身向前,双手搀起司马旷野说道:

    “德钧不敢,德钧真的实在不敢。请司马先生放心,只要得钧一息尚存,一丝有望,纵有千难万险,也要完成先生之最后的心愿。”

    司马旷野闻听此言,才站起身来对吴德钧说:

    “我有一手足胞弟,名叫司马仁,字厚地,人称司马厚地,屈指一算,今年也是快七十的人。你只要请人将我的骨灰盒带回大陆,送到鄂西北山区,找一个叫老河口的地方,方圆百里都是原始密林,只要向七旬以上的老人询问,必定可以打听到司马山林,也就必定能够找到其人。但如我的胞弟不幸故去,可以交与山中的司马家族后人。司马家族必有后人继承藏宝护宝大业,已是千年没有断过这根神明的香火——”

    “既然如此,先生的心愿必定能够实现。”

    吴德钧心里清楚,司马旷野其人其名,在台湾几乎无人知道,在大陆更是罕为人知,他的骨灰带回大陆,是不会引起**官方注意的,如能找到一个足可信赖之人相托此时,应该是能够了遂老人的最后心愿。

    “司马先生还有什么嘱咐?”吴德钧又问道。

    “噢,是有的。不过只是枝上添叶之事。为使吾弟司马厚地明白我为兄之心迹,特持拙笔,浓墨粗字,抄录书写诗词两首,如不弃之嫌,望请一并随骨灰带回。主要是想让吾弟见证与确信此骨灰乃真是司马旷野之骨灰。我与胞弟的笔墨字体乃祖父亲手传教严练,所书的字形,如出一人之手,他定能见字如见兄长我——”

    司马旷野说着,转身走进内屋,片刻之间,便手捧两卷宣纸出来。显然,这一切都是他准备好的。他将其中一卷放在桌上,另一卷在双手间一抖,宣纸轻轻的舒展开来。卷中抄录的国民党*于佑任先生的诗——台湾万人皆诵的诗: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

    望我大陆

    大陆不可见兮

    只有痛哭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

    望我故乡

    故乡不可见兮

    永不能忘

    天苍苍野茫茫

    山之上国有殇——

    字迹狂草,气势如奔,点捺无序,收顿有致,长笔拖墨,跌宕余尺,字字犹如泣血,行行好似流泪,其字意与诗人情感如此相吻合。

    这让吴德钧感慨钦佩齐至。他自己展开那另一卷,跳入眼帘的词很陌生,但是又好象在哪里见到过,有点熟悉?再定睛一看,让他大吃一惊:原来是共匪匪酋**的写的一首诗:

    “佳期如梦,

    风袅袅,雨霏霏,

    山长水远莫相违。

    长恨天涯隔一水,

    举舞惟有影相随。

    故乡明月在,

    何时彩云归?”——

    于佑任的望乡诗写的悲怆激荡,情似潮,惊涛裂岸,思如浪,随风翻滚。而这位共匪头子**的诗,却是一改以往吞吐自然,大气磅礴,天高地远的诗风,写的是那么的缱镌缠绵,似江水低吟,如湖波浅唱——两种意境,同一情怀,钢心柔肠,绝代诗词,真是天下绝配,再加上司马旷野罕见的一手如此好字,实在是人世间难觅的杰作。

    吴德钧想起来了。**的这首诗,还是在十二年前的一九七五年,香港的一位朋友,据说是经国先生的亲家国防部长余大维在大陆的亲戚,悄悄托人捎到台湾的,而且说明是无论如何也要特意交给经国先生的。记得,当时还是自己亲手将一个装着诗词的大信封打开查验后,呈交给经国先生的。经国先生看后,默默无语,沉思良久。一个月后,经国先生亲自用毛笔手书此词一遍,转赠于司马旷野,也是吴德钧亲手转交的。

    看来,**是在这首诗里曲径通幽,暗送密语,急切倾吐召唤经国先生与台湾回归的满腹衷肠——故乡明月在,何时彩云归?——大陆如同凝望台湾的明月,而台湾真的象飘悬于海外的一片云彩——经国先生一定是对诗中的密语心领神会,司马旷野更是一眼看透,深知其挹意。

    不过,更让吴德钧吃惊的是,司马旷野今日追书的字体。他见过司马旷野与蒋公中正和经国先生互赠的书法诗词。司马旷野的字从来都是内敛含蓄,庄严厚重,包容婉转,看了会有一种雍容自在,闲庭信步的感觉。他的字,行走的步履悠闲潇洒,不疾不徐,平淡从容。自己曾经听到经国先生也评价为:虽无雷霆爆炸之重,却有江河清光之静。可是,这两副字,司马旷野却是用狂草写的,仿佛真的是以头濡墨,泼洒宣泄。那些个字,好象行走陡峭的峭壁悬崖,上接万里云天,下临千丈深壑,又似挣扎于飞瀑急川,急流险滩——

    司马旷野看见吴德钧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写的字,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说:

    “狂草是什么?书法所喻:悬针,凝露,奔雷,坠石,鸟飞,兽骇,鸾舞,蛇惊,绝岸,颓峰,重若崩云,轻如蝉翼——对我司马全然不是。狂草乃是心声。当我书写这两首诗词之时,真如两千年前王羲之那种临纸感哽,不知何言的心情。一想到回不去的故乡,自己流落飘零,生死不能见,一想到国裂两岸,尚有亿万人生灵涂炭之中,一想到我那些千年的宝藏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提笔之时,顿有切肤之痛,蹂躏之感,顿是哽咽有声,欲哭无泪,也就迷痴疯狂,泪血滴溅而书之——”

    说到这里,司马旷野突然发出一阵爽朗豪放的笑声,又将酒瓶里的酒全部斟在两只空杯里,正好满满两杯,然后一手拉着吴得钧的手,一手端起酒杯,仰脸饮干:

    “司马此生足矣!司马此生无憾矣!言已尽,酒已干,心愿已了——”

    话语顿断之时,却见他的眼睛,脸颊,银须——尽是泪水,在灯光下闪着点点晶亮。

    吴得钧此时也是禁不住泪满眼眶,任凭点点滴落。这是他这个山东硬汉,铁石心肠的军人数十年第二次在人前流泪。第一次,是在听到蒋经国先生溘然去世的噩耗之时。

    两个都是白发人,相对已无言,泪水双迷朦,久久地,久久地——

    深夜的山风呼啸起来了,发出尖利的声音,从门缝透了进来,拂动着桌上的两张饱蘸浓墨的宣纸,吹掠起黑白分明的蒋经国遗像框边无力柔软的黑绸——

    当天夜里,司马旷野吞下了三十八粒安眠药——这个数字正好是他到台湾的年数。无人知道,他是有意选择这个数字,还是一种巧合。不过。无论如何怎么说,这个数字的安眠药,对一个年近八十高龄的老人,是足够能让他安祥的,永远的熟睡。

    第二天,吴得钧悄悄的把司马旷野的遗体送去火化,用的是叫“吴野”的化名,他对所有的人都说是自己一个远房的叔叔。然后,他将司马旷野的所有遗物焚之一炬,只带走了骨灰盒与两卷字。回到家中,他将两卷字用蜡包封好,塞进骨灰盒的盖内,然后,一起装入皮箱,秘密的藏于家中的梁上的阁层中。他想,一定要慢慢的,耐心的等待一个机会,寻找一个绝对信的过的人,从台湾把司马旷野的骨灰送回大陆,找到他的胞弟司马厚地,完成司马先生三十八年的心愿。同时,这也是完成一个生者对一个死者的承诺。

    时世变化,果真如阳明山之夜,司马旷野辞世三杯酒时说的一语中的。蒋经国死后没有多久,李登辉全面执掌国民党大权,蒋家留下的人马,无论是旧臣老将,还是后起之秀。都遭到各种手段的打击和清洗。吴得钧是首当其冲,三个月后,就被勒令脱下军装,解甲归田。眼看国民党内斗外耗,争权夺利,贪污**层出不穷,被台湾民众痛骂。一气之下,吴得钧拔腿去了美国,到儿子那里去安度晚年。临走时,也没有忘记将那只装有司马旷野骨灰盒和墨迹的皮箱带上。他的心里时时牢记着司马旷野最后的遗愿。

    于是,司马旷野的骨灰和他手迹,伴随着他那颗无法安息的灵魂,又开始了漫长的,寂寞的,而又痛苦的天涯浪游——又会是一个三十八年吗?

    一直到十三年后,司马旷野的骨灰盒才由朴凡从美国带回大陆,只身深入到鄂西北的群山中,亲手交到司马厚地的手里。同时,已经身在中南海工作的朴素,无意中从朴凡嘴里了解到这个情况后,立即向最高领导人密报了此事。他在密报的最后写道:“此事绝非江湖传说,确有其人其事其物。我用忠心,良心和党性担保。”朴素想以此讨好领导,邀功请赏。身在中南海的他,比谁都清楚:国民党想要钱,**更想要钱,做梦都在想。能捞到最多的钱,就是最大的功臣。他亲耳听到最高层领导的感叹: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钱,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还是钱!?c=860010-03190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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