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还珠格格之弱水三千 第一百四十三章 金枝预演(下)

第一百四十三章 金枝预演(下)

目录:还珠格格之弱水三千| 作者:予苏筠琪| 类别:历史军事

    宁静的夏夜,凉风送爽,皎洁皓月悬于夜空中,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棂,射进卧房内。此刻,荣王府里,苬泞房内帐幔轻垂,她和永琪和衣躺在大床上。

    良久,房内无声,静得出奇,永琪和苬泞耳畔只有彼此微微紊乱的心跳声。显然,他们之间始终还是有道鸿沟难以逾越——不爱,一切都不能勉强

    夜阑如寂,苬泞翻身躺到了里侧,她眼角有泪,无声的滑落。

    永琪微睁着一双星目,盯着明黄的帐子顶发呆。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回荡着今天白天乾隆和太后对自己说过的话。

    “永琪,你已经把整颗心给了小燕子,对苬泞,你却连半个人都不肯给,你这样子,会不会有些过分厚此薄彼?别忘了,苬泞也是你妻子,当初是你心甘情愿娶她进门的”

    “永琪,既然你娶了苬泞,就不该不要她。不然,这样的侮辱,对一个女人来说,比死更残忍”

    “永琪,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跟小燕子办的那些混事儿。你们合伙把假死的晴儿和萧剑偷运出宫,让他们双宿双栖满世界乱转,最后还在云南生了个小杂种出来。这些破事儿,哀家南巡一回来就知道了。只是那会儿,眼看你要出征云南,哀家才暂时压下了怒火。现如今,你和小燕子都回京了,这战也打完了,那咱祖孙几个是不是该好好算算总账了?”

    “永琪,或许你不知道小燕子和哀家之间曾经有过怎样的协议,当初小燕子妥协让你娶苬泞时,曾对哀家说过。苬泞进门当天,她要看到萧剑平安出宫,确认苬泞有喜后,她要看到晴儿跟萧剑远走高飞。可是,结果呢?眼下,这晴儿和萧剑是远走高飞了,甚至他们连孩子都生了,可苬泞却还是个黄花闺女所以,说到底,是小燕子欠哀家一个重孙只是,哀家很好奇,这笔债,究竟是你帮她还,还是她自己来还?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碰苬泞,没关系,哀家可以每半个月送小燕子去辛者库历练一次也好让她长长记性”

    “永琪,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尽快拿出点儿行动来,哀家只要求你,每月花一半时间待在苬泞房里,不算很过分?再说了,这可是你早八百年前就允诺过的。如果你又像以前那样,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就休怪哀家翻脸无情了,就冲小燕子害哀家痛失晴儿这事儿,她死一万次都不够”

    不管是迫于太后施加的压力也好,还是听命于乾隆的说教也好,亦或是心中真的对苬泞问心有愧也好,总之,鬼使神差的,永琪今晚就是毅然决然的进了苬泞的房。只是,除了一开始站在房门外的几句寒暄外,进屋后,他们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话分两头,夜里三更,学士府里却依然笑语喧哗。

    原来,今天晚膳时,夕儿嘴里突然咿咿呀呀的蹦出了几个字,虽然不甚清晰,可是,她好歹开口说话了不是?一想到自己女儿将来也许不会做哑巴了,紫薇兴奋得一夜睡不着,当然了,小燕子也被她折腾得够呛。两人抱着小夕儿激动得不得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永琪便起身了。苬泞慌忙起来,伺候他梳洗。苬泞一边给永琪倒水递毛巾,一边和和气气的说:“永琪,其实,我了解你心中的烦躁与苦闷,因为我也一样。一整夜,我躺在你身边,虽然,我们的身体靠得很近,但我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我们的心灵相距得是那么的遥远…”

    苬泞眼中泛泪,珍珠般的晶莹在她美丽的双眸中攒动,隐约有滚落之势,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凝视着永琪,哽咽道:“原来,你心里,真的没有我…”

    “我……”永琪望着她含泪的双目,不知该如何开口。

    仔细想想,昨晚,他到苬泞房里过夜只是权益之计,说实话,他就没打算过真的跟苬泞发生点儿什么。眼下当机立断,决定先演场戏,他只是不想老佛爷去找小燕子麻烦罢了。只是,他忽略了苬泞的感受,她似乎真的伤心了。

    永琪准备开口安慰她两句,苬泞突然点了点他的唇,凝视着他,认真的说:“永琪,我了解你对姐姐的感情,同时,我也明白,两人间倘若没有真爱,那很多事儿是不能勉强的。所以,从今以后我再不会苛求你给我孩子了。而且,我会配合着你演戏,稳住老佛爷,尽量不让她老人家为难姐姐…”

    “苬泞…”永琪以一种惊愕万分的神情盯着苬泞,他被苬泞这话刺激得半晌没反应。原本,他以为昨晚自己用那么冷漠的态度对待她,她一定会哭着喊着控诉自己冷酷无情莫名其妙的。可是,没想到,她居然‘了解’了、‘妥协’了,还‘认命’了。

    看着永琪错愕的神情,苬泞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而后,她收敛了笑容,温婉谦和又略带俏皮的说:“永琪,你不用怀疑,也不必感到惊讶。我刚才的话,字字句句都发自真心。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自己能和你做对名副其实的夫妻,可偏偏天意弄人,你对姐姐早已情根深种。既然如此,我何不成人之美?现在想来,如果能和你成为相濡以沫的知己,倒也不错”语毕,苬泞自嘲的笑了笑。

    永琪看着她释然的表情,也跟着不自觉的笑了出来。所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可是,无巧不巧,半个时辰后,永琪和苬泞收拾妥当,两人刚开门出来就遇上了气到炸毛的小燕子。

    原来,今天一大早,小燕子从学士府出来就火急火燎的往荣王府赶,她就想趁永琪出门前,把夕儿能说话的消息告诉他,让他跟自己一起高兴高兴。可是…可是…她进门后居然看到了如此悲剧的一幕。

    小燕子认定了,乘着她不在家,永琪偷偷摸摸爬上了苬泞的床。所以,不管永琪怎么解释,她都不听,她一个劲儿的哭,嚎啕大哭,哭得肝肠寸断。

    眼看永琪没辙了,苬泞‘好心好意’帮他,进屋去向小燕子说明原委。她一再强调昨晚其实什么都没发生。结果,不知怎么回事儿,苬泞说得越委屈,小燕子越生气,最后她直接把苬泞赶了出来,‘砰’一声,砸上了房门。

    院子里的奴才们面面相觑,唏嘘不已。

    那一刻,苬泞好窘,做福晋做到这份儿上,丢人呐

    至于永琪,他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他不知道苬泞究竟跟小燕子说了什么,反正,小燕子比刚回来的那会儿更生气了,她都气到直接对永琪避而不见了。不得已,他只好去向紫薇求救。

    果然,紫薇来了荣王府,小燕子听了她几句劝,马上就不闹腾了。拉着她,笑呵呵去了厨房,说是要做菜给永琪和苬泞吃,向他们赔罪。

    “总算雨过天晴了”永琪如释重负舒了口气。一瞥头,他猛然发现,不远处的拐角,苬泞正独自一人默默的垂泪。

    “苬泞,你这是怎么了?””永琪走近她身边,轻声问:“是不是刚才小燕子伤到你了?如果是,我替她向你赔罪”

    “没有,我没事儿”苬泞边拭泪边摇头,“永琪,对不起今天这事儿都怪我…”

    “唉,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帮我去解释,也是一番好意嘛。谁会想到小燕子居然越听越气?算了,总之今天这事儿跟你没关系,真的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我不会的…”苬泞微蹙着眉,故作痛楚状,轻轻扶了扶自己的后腰。她觉得,永琪应该能觉察到她的异样,可是,永琪却自顾自的说着:“苬泞,你也知道,小燕子就这么个脾气…不过还好,她这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再说了,她会乱吃飞醋还不是因为在乎我嘛,所以,我也懒得跟她计较了。至于你,看在我面子上,你也别跟她计较了,好不好?”

    “嗯…好…”苬泞欲言又止,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叫上了平儿雪儿,悻悻的回了房,只留给永琪一抹落寞又悲凉的背影。

    眼见苬泞走远了,永琪慢慢踱步去书房,经过偏院的时候,他无意间听到了府里两位资深老嬷嬷的对话。

    “刚才我都找遍了,府里真没那种止痛药了,要不让雪儿去宣太医?福晋似乎伤得不清。你想啊,那还珠格格可是有功夫底子的,她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福晋说了不用,你听不懂么?再说了,这会儿格格正在气头上,如果福晋突然称病,有跟她叫板的嫌疑”

    “也是,格格出手向来没个轻重,人又粗枝大叶的,说不定,连她自个儿都不知道她伤了福晋。”

    “所以说嘛,这次福晋可不是一般的惨不吭气儿,只能自个儿忍着,连太医都不能传。吭气了,没准王爷还以为她故意诬陷格格呢。你也知道,在咱们这位五爷眼里,这还珠格格就没有错的时候。他疼格格都疼到骨子里了…”

    “哎,你说,这还珠格格是不是会什么妖术?不然你看她那样,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怎么就能把五阿哥迷得神魂颠倒。”

    “呵呵…这个嘛…谁知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呗”

    所谓‘谁家后院无闲言’?

    永琪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走了。还没进书房,他突然想到,难道苬泞真的被小燕子伤到了?一扭头,他又奔向了苬泞房间。

    此刻,房门是虚掩着的,永琪也没多想,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啊”永琪一进门就看到了非礼勿视的场景:苬泞站在梳妆镜前,她下身穿着白色绸裤,上身披了件粉色的绸衣,不知怎的,她的衣服扣子全部解开了,里面桃红的肚兜显露无疑,很是惹眼。

    “苬泞,你在做什么?大白天的,怎么不好好穿衣服?”永琪慌忙背过身去,又羞又窘的不敢看她。

    “嘘…你先把门关上”苬泞好无奈,好尴尬。

    “哦…”永琪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去关门。

    待永琪转身回来,苬泞已经把扣子都扣好了,红着脸走近永琪身边,小声说:“刚才吓到你了,是不是?实在不好意思其实是因为我今天被姐姐推了一把,不小心撞伤了后腰…”

    “小燕子真的伤到你了?”永琪将信将疑,“这么说来,刚才你是在擦药喽?对了,怎么不唤平儿和雪儿进来伺候?”

    “他们一直都在伺候啊,只是刚刚我打发他们出去倒水和拿糕点了。”苬泞冲永琪调皮的笑了笑,“永琪,我坦白告诉你,可你不许笑话我哟今天从早上到现在,我都没吃什么东西,肚子已经饿得呱呱叫了…”

    苬泞话音未落,平儿和雪儿手里端着糕点走了进来。

    永琪看了看他们,心中再没有怀疑了,嘱咐苬泞好好休息后,他便出了门。现在回过头来仔细想想,永琪突然觉得,苬泞在小燕子面前是着实委屈了些,无形当中,他对苬泞的歉意又多了几分。

    后天晚上,乾隆准备在乾清宫大宴群臣以庆贺征缅大军凯旋。到时候,永琪身边只能坐一位福晋。现在他已经做了决定让苬泞陪他出席,就当是对她的补偿,永琪知道,所谓的嫡福晋的身份和待遇才是苬泞最想要的。

    听平儿回报说永琪正独自一人在凉亭那儿发呆,苬泞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二话不说,她直接去偏院,打赏刚才那两位‘尽忠职守’的老嬷嬷。目前来看,老佛爷的话是对的,‘旁敲侧击’和‘怀柔政策’最有效,自己不出面,杀敌于无形才是王道。

    转眼,到了晚膳时分。

    众人刚坐定,永琪存心要讨好小燕子,便手拿筷子,兴致盎然的问:“小燕子好像这盘‘红烧肉’是你的杰作,对不对?”

    “是呀我多加了一点点料…”小燕子话音未落,永琪已经吃进去了一大口。顿时,他眼中泛泪,伸长脖子,艰难下咽。好不容易,终于咽完了,他又是伸舌头,又是呼气,满脸通红的问:“小燕子,你加了什么料?”

    “放了一点点胡椒而已。”小燕子不以为然。

    永琪故作镇定,一本正经的看着紫薇和苬泞,由衷的说:“很特殊的红烧肉,各位如果错过了,会终身遗憾的,不可不吃不可不吃啊”

    闻言,紫薇一动不动,苬泞迅速夹了一筷子,吃进嘴里。“哇”肉刚入口,她就一口吐了出来。

    一时间,永琪和苬泞,这个咳,那个呛。引得一屋子奴才围着他们两人乱转,忙不迭的给他们递水递帕子,又是抚胸,又是拍背的。

    “噗嗤”这么混乱的情形下,小燕子居然很不合时宜的笑了。

    “小燕子,你故意的,是不是?”永琪瞪着她,低吼道。

    “永琪,你别气,先别气嘛”紫薇慌忙站起来,“小燕子说了,她今天的心境就跟这盘‘酸辣红烧肉’一样,是真的很酸、很辣、很痛,你就体谅她一下嘛她这样捉弄你,无非是想你了解一下她心里的感觉罢了。至于苬泞,小燕子根本没打算捉弄她,刚才是我来不及阻止她动筷子…”

    顿时,厅里安静了,鸦雀无声。

    半晌,永琪用手肘蹭了蹭小燕子,“唉,你不会真要我吃完这盘‘酸辣红烧肉’?你的心情我了解了,而且是很深刻了解了。可如果我真的把它吃完,估计不死也会送掉半条命,你舍得啊?”

    小燕子把头扭到一边,不置可否。

    紫薇坐定,笑着打破了僵局,“好了好了小燕子的‘酸辣红烧肉’只是餐前的开胃菜,大家浅尝辄止就好。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今晚的主菜。这是我做的‘糖醋排骨’,那是小燕子做的‘酸辣汤’。这个‘醋溜鱼片’和‘糖醋莲藕’是我的拿手菜,大家一定要好好尝尝,我自问手艺还是不错的。至于那个‘酸辣面’和‘糖醋拌黄瓜’嘛,小燕子说她是跟大杂院的胡奶奶学的,我以前没见她做过,更没吃过,所以口感怎样,我就不敢保证了”

    苬泞听到这儿,已经纳闷得不行了,“怎么不是‘糖醋’,就是‘酸辣’的?”

    “因为今天你们荣王府里有好多的糖,好多的醋,和好多的辣椒啊”紫薇说完,颇具深意的瞥了永琪和小燕子一眼。

    两人相视一笑,永琪握住小燕子的手,小燕子没拒绝,这就算冰释前嫌了,紫薇释然。

    看着满桌子的菜,一时间,苬泞觉得好压抑,站起身,很有礼貌的说:“各位,不好意思,我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再说了,我偏好清淡些的口味,这些酸酸辣辣的不适合我。你们大家慢慢吃,我先回房了”不待众人反应,苬泞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燕子看看紫薇又看看永琪,“她是在生我气么?还是真的不喜欢吃酸辣的?”

    永琪突然想起些事情,“小燕子,你今天是不是推倒了苬泞?她的后腰好像受伤了。”

    “是吗?我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我很生气,因为她老在我耳边提什么床啊床的,我一时恼火就把她推出房门了。可门口又没桌子,她怎么会撞到后腰?难道是撞在了门上?我真的不知道…”小燕子一脸迷茫。

    紫薇警觉的扫了永琪一眼,“你怎么会知道苬泞伤了后腰?你看到啦?”

    “呃…没有…我也是听平儿和雪儿说的…”永琪的眼神有些闪烁。

    紫薇不再言语了。

    小燕子粗心大意,自然也没发现永琪眼神中的异样。所以,这餐饭最后倒也吃得其乐融融。

    晚膳后,紫薇把小燕子拉到后院,跟她嘀嘀咕咕了一阵,之后,她就兀自回府了。

    入夜,华灯初上,永琪待在小燕子房里,两人倚着床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不知不觉间,他们又扯到了做菜的话题。

    “小燕子,不可否则,在紫薇的言传身教下,你的厨艺确实突飞猛进了。”

    “可是永琪,我现在做的菜还是没有苬泞做的好吃…”

    “那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开餐馆掌大勺的,做那么考究干嘛?再说了,我娶你回来又不是让你煮菜做饭的…”

    “不做饭…那做什么?”

    “做…爱”

    “讨厌你个大色狼”

    “好我是大色狼,一心扑到小绵羊”

    “啊…不要…”

    两人正准备开始轰轰烈烈的滚床单运动,突然,房外很不合时宜的响起了敲门声。

    “谁?什么事儿?”永琪不情不愿的放开半裸的小燕子,没好气的问。

    是平儿的声音,“爷,不得了了福晋好像病了”

    永琪起身,披了件衣服,打开房门,“苬泞?她怎么了?”

    “奴婢也说不大清楚,总之,福晋有点不对劲,还是您自个儿亲自去看看”

    永琪一溜烟儿往苬泞房间跑了。

    小燕子理了理衣服也跟了上去。

    一进门,小燕子傻眼了,“永琪,苬泞她人呢?不是说不舒服么?怎么不在屋里待着,还往外跑。”

    永琪没说话,从小燕子进门开始,他就用一种审视和怀疑的眼神盯着她看。

    小燕子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喂,你这样看我干嘛?我招你惹你啦?”

    “小燕子,今天晚膳后,你给苬泞送了碗燕窝是不是?”永琪抓住她,厉声问。

    小燕子手一抽,“是啊那又怎样?她不是没吃晚饭嘛。紫薇跟我说,遇上这种事儿,我会吃醋,苬泞也会,所以今晚,她吃不下那些菜是情有可原的,让我别跟她计较。加上你又说我不小心伤了她,那我就顿了碗燕窝给她赔罪喽有问题吗?”

    “赔罪?我看你是伺机报复”苬泞被平儿和雪儿搀着,颤巍巍的出现在了房门口。

    永琪看着快虚脱的苬泞,心中闪过一丝不忍,责怪小燕子道:“你呀,实在太顽皮了。看着苬泞不停的跑厕所,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

    “不是她跑不跑厕所干我什么事儿?”小燕子突然反应过来了,“哦你的意思是,我下毒害她?永琪,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干嘛害她?我为什么害她?再说了,我怎么害她?”小燕子一迭连声叫嚣着。

    苬泞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到她面前,有气无力的说:“姐姐,除了你,还能有谁?今天一整天,除了你送来的那碗燕窝,我什么都没吃过。就连晚膳前平儿和雪儿拿来的糕点都还原封不动的摆在那儿呢。”

    苬泞指了指桌面,永琪深深的看了两个女人一眼,朗声说道:“好了好了眼下还是看病要紧,珍儿翠儿快去请大夫”

    “是”两个‘眼线’走了,永琪舒了一口气。

    小燕子摇着他的胳膊,举手发誓,“永琪,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下毒害她你想嘛,如果我真要害她,怎么会只给她下泻药?人拉拉肚子又不会死…我直接用鹤顶红不是更好,一了百了”

    “小燕子”永琪被她这话吓得背后直冒冷汗,急忙捂住她的嘴,“我的姑奶奶,就当我求你了,说话别老是这么口没遮拦的,行不行?”

    “唔…”小燕子被永琪捂着很难受,身子不停的乱扭。

    苬泞望着两人故作惊讶状,张口结舌又泪眼婆娑的说:“天呐鹤顶红?姐姐,难道你真的想我死吗?永琪,我…我该怎么办?”

    “苬泞,注意你的言辞小燕子压根儿什么都没想”永琪此刻的眼神无比凌厉,苛责的语调里隐隐透着点威胁,过了一会儿,他的语气才缓和了些,一字一顿的说:“苬泞,如果小燕子真的说错了什么,或者做错了什么,我代她向你赔罪她这人一向如此,说话不经大脑,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臭永琪,你说话才不经大脑呢。我说了,我没下毒害她,你为什么不信?告诉你,我不需要你替我向她赔罪因为,我压根儿就没罪”小燕子从永琪怀里挣脱出来,一溜烟儿跑了。

    看着小燕子义愤填膺离去的背影,永琪觉得,这事儿不像是她做的。回头再看看床上躺着的,虚弱的,无助的,面无血色的苬泞,永琪又觉得,她好像也是无辜的。总之,这一刻,永琪迷茫了。

    今天这事儿,要么是小燕子故意为之的恶作剧,要不就是苬泞处心积虑的栽赃陷害。对此,永琪心知肚明。可‘真相’究竟如何还得看接下来太后有何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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