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还珠格格之弱水三千 第一百四十七章 所谓伊人(中)

第一百四十七章 所谓伊人(中)

目录:还珠格格之弱水三千| 作者:予苏筠琪| 类别:历史军事

    话说小燕子这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不然,依着乾隆一贯的‘大孝子’作风,就萧剑和晴儿这事儿,他不为了老佛爷重罚永琪紫薇他们几个才怪。可偏偏就是这么巧,就这时候,他和太后一直千盼万盼的永琪的孩子来了,两人一下子乐昏了头。最后,乾隆只是意思意思禁了他们一个月的足,顺便罚三人在家抄写《孝经》而已。至于太后,她也不好再对小燕子发难了,只是抓住最后的间隙,提醒永琪,后面这些日子,小燕子不方便伺候,让他多去苬泞房里坐坐。一场惊心动魄的‘浩劫’就这样化解了,众人唏嘘不已。原本紫薇还担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乾隆说不定一时激动会派兵追到云南,把萧剑和晴儿抓回来呢,可没想到,结果竟如此‘皆大欢喜’。

    此后的一个月,大家的日子是紧张而忙碌的。用苬泞的话来说就是:“自打小燕子怀了孕,荣王府里就掀起了轰轰烈烈的‘保护鸟类’运动。”

    此话何解?

    众所周知,女人怀孕,这头三个月极其危险。胎儿不稳,一个不小心,磕了碰了,那小燕子这只傻鸟肚子里那颗小小的‘蛋’可就没了。所以,五阿哥吩咐了全府人,一刻不停的守着他的小燕子福晋。这荣王府里的人自然都明白,咱五爷对还珠格格肚子那块肉可不是一般的重视,倘若稍有差池,全府人非给他们母子陪葬不可。而且,大伙也知根知底,这还珠格格哪里是天生会安分的主?她一天不上蹿下跳,大家就阿弥陀佛了,因此,荣王府里丫头嬷嬷奴才奴婢只有义无反顾毅然决然的投身到这场轰轰烈烈的‘护鸟运动’中,而且个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终于,到了九月中旬。小燕子害喜的反应没以前那么强烈了。至少,她不会像以往那样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吐个没完,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还珠格格这胎总算是稳住了,以后,大家的日子可以过得安生些了。

    可府里的众人安生了,这索绰罗·苬泞就该纠结了。从太医宣布小燕子怀孕的那一刻起,苬泞就在怀疑,那孩子会不会根本不是永琪的。他们俩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没消息,怎么去了趟缅甸,小燕子就怀上了?更何况,她还被人俘虏过思及此,苬泞几乎确定了,那孩子绝对不是永琪的不然,小燕子回来以后怎么就绝口不提打自己下水的事儿了?她心里一定有鬼

    可事实却是,苬泞那天在慈宁宫的表现,在小燕子看来,已经算是主动向自己示好了。所以,她就很‘大方’的原谅了苬泞。加上,永琪被孩子的事儿冲昏了头,完全忘了这茬儿,既然永琪都不问,那她更没必要提了,不然,永琪会说她小气。总之,从八月上旬到九月中旬,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荣王府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以永琪为首的众人,众星捧月般围着小燕子转,不知疲惫,永不停歇。苬泞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安安静静的看着这出闹剧。

    起初,苬泞坚信,就着小燕子那股闹腾劲儿,即使自己不动手,她自个儿都能把那‘野种’给蹦跶没了。可临到最后,苬泞才猛然觉醒。她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也是最最重要的因素——护花使者,哦,不护鸟使者——五阿哥。

    话说,这永琪保护他家小鸟儿那是相当有经验的,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打哪儿,只要小燕子摔下来,永琪总能稳稳当当接住她,而且,保管他怀里那只小小小小鸟是一根羽毛都不会掉每次听到府里的下人讲述这类‘惊心动魄、曲折离奇、九死一生,最终又安然无恙、舒了口气’的戏码,苬泞心中总会忍不住吐槽几句:“我说爱新觉罗·永琪,你TMD是先知啊,还是你跟那小燕子有心灵感应?要不,这世上哪那么多巧合?朱子神算都没你准”

    不管苬泞心里如何腹诽,如今,万事已成定局,她只能另谋出路。幸好当初在慈宁宫演了场‘好戏’,现在,永琪对她的态度还不错。不知是得了太后的命令,还是小燕子的身子真的不方便,总之,最近这一个多月,永琪几乎都宿在苬泞房里。只是,他们之间依旧保持距离。每晚,两人都是一人一床被子各睡各的。这样一来,此前偶尔会出现的两人间不经意的触碰也在无形当中避免了,永琪睡得很安心,苬泞心中很不满。可说到底,苬泞也不能怎样,已经有过前车之鉴了,太主动反而会惹恼永琪,所以,她只能忍气吞声继续扮‘贤惠’。终于,终于永琪的禁足令解了,苬泞才找到了‘契机’。

    最近这些日子,白天,永琪都上朝办公去了,府里只有苬泞和小燕子在。小燕子要养胎,没事儿不能老往外跑,紫薇也不可能时时过来陪她,所以,只要逮到两人独处的机会,苬泞就会旁敲侧击的暗示小燕子,永琪最近又喊那小慈的名字了。

    这事儿,苬泞说的时候,自然是‘看似无心’,满脸艳羡,直夸永琪对小燕子痴心一片,连睡梦中都与她常相见。

    可苬泞这些话,小燕子却是怎么听怎么别扭,又不能明明白白说出来,小慈和自己压根儿就不是同一个人。反正,小燕子郁闷了,永琪对洛粢的‘迷恋’就像她喉咙里卡着的刺,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终于,终于,在某个拣日不如撞日的黄昏,忍无可忍的小燕子福晋爆发了。

    这天傍晚,永琪如往常那样一回府就直奔小燕子房间,可他才踏进门,一个满载着怨念和恨意的枕头就朝他迎面飞了过来。

    永琪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不解的问:“你这是做什么?小燕子,你没事儿拿枕头砸我干嘛?”

    “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小燕子坐在床沿,气冲冲的指着门口。

    永琪四下张望了一圈,满脸疑惑的走近她身边,放下枕头,轻声问:“你到底怎么了嘛,为什么我刚回来就赶我走?难道一整天了你都不想我吗?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

    “没有半句都没有”小燕子把头扭到一边。

    永琪坐在她身旁,扶住她的肩膀,温柔一笑,“你没话跟我说?我可是准备了一大车话要跟你和宝宝说呢…小燕子,我已经想好了,以后咱们的孩子小名儿叫北北,大名就叫…”

    “够了爱新觉罗·永琪,你给我听着,从今以后,咱俩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个负心汉,大混蛋,大骗子,我恨你以后,我再不跟你说话了,宝宝也不会理你,你自个儿滚一边凉快去得了”

    “这…小燕子,你这话从何说起呀?”永琪微微一叹,“什么负心汉、大骗子?我骗你什么了?”

    “你自己做过的事儿,你心里有数”

    “我…我心里就是没数嘛…”永琪满脸无辜。

    小燕子斜眼瞪他,“永琪,你少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心里究竟有谁,难道你自个儿还不清楚吗?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居然大晚上喊她名字,看来,那人在你心里的分量着实不轻呐小燕子我真是自愧不如…”

    “听着,小燕子,别以为你现在学了几个成语就可以乱显摆你知不道你嘴里究竟说些什么?什么自愧不如?从头到尾,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呐”

    “是么?”小燕子冷哼道,“那你晚上睡觉的时候那些乱七八糟的梦算怎么回事儿?”

    “梦?”永琪愣了愣,“小燕子,你以为自个儿通灵啊?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晚上做什么梦?”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而且就为你那些混账梦,我生气了,生很大很大的气”小燕子越说声音越高。

    永琪生怕她动了胎气,急忙安抚她,“好了,好了,小燕子,你先别激动…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听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可即便我有千万个不是,你要判我死罪,至少也让我知道原因,给我个申辩的机会不是?”

    “申辩?申你个头”

    “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永琪扶住她的肩膀,语气很温柔,“小燕子,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什么叫梦里喊她名字,你刚才说的她是谁?还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最近…最近这些日子,我们俩好像都没睡一块儿嘛,莫不是苬泞在你面前胡说了什么?小燕子,你一定要相信我虽然这些日子我睡在苬泞那里,可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晚上,我们都是一人一床被子各睡各的…”

    “永琪,你瞎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过那人是苬泞?”小燕子狠狠的白了永琪一眼,“别告诉我,苬泞在你眼里就那么坏。最近这些日子,我反倒觉得你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这么说来,不是苬泞…”永琪拍着脑门,“那还能有谁?除了你们俩,我身边没别人了…”

    “有些人不在你身边,却在你心里,就像烙印一样,刻骨铭心,挥之不去…”小燕子的声音徒然低落。

    永琪又急又气,“你究竟说的是谁嘛”

    “谁?”小燕子突然起身,凝视着永琪,认真的说:“永琪,你坦白回答我,最近你不跟我同房,究竟为什么?”

    “早先不是就跟你解释过了吗?”永琪看着小燕子,无奈的重复着:“大家都说怀孕头三个月最危险,我跟你睡一块儿,且不说这磕磕碰碰的难免了,万一哪天咱俩一时冲动忍不住‘深入’交流一下,后果会很严重,一不小心就会伤到孩子…另外,我去苬泞那里,老佛爷那边也好交代了不是?不然,你隔三差五就被她老人家宣进慈宁宫抄《女戒》,虽不是重罚,可我看着还是会心疼…”

    “只怕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小燕子扫了永琪一眼,“这一个多月你不跟我同房,其实是怕我晚上听到你喊‘小慈’的名字,对不对?”

    “不对”永琪失声喊道,可马上他又有些傻眼了,“小慈…小燕子,你说什么?我在梦里喊‘小慈’,怎么会?我怎么会在梦里喊她名字?那你刚才说我心里有别人指的就是‘洛粢’喽这事儿你听谁说的?苬泞么?她为什么这么说?这女人简直唯恐天下不乱,我找她去”言罢,永琪气冲冲的起身,准备出门。

    小燕子一把拉住他,“等等你这么大反应干嘛?苬泞跟我提这个,不过是羡慕你对我的一往情深罢了,她误将你心心念念的小慈理解成了我…”

    “不对这事儿绝对有问题”永琪一脸凝重的说:“小燕子,或许苬泞真的听说了什么也不一定…”

    “你少在那儿阴谋论了难不成苬泞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找个死人来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再说了,这‘小慈’究竟是谁,咱俩心知肚明,可苬泞不知道啊,她又没去缅甸…”

    “这可不好说,也许苬泞已经知道了,小慈是洛粢,是另一个人跟你完全没关系的人…”

    “她怎么会跟我完全没关系?你别忘啦,她有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猛然间,小燕子抓紧永琪的手臂,颤声问:“永琪,你坦白回答我,在你心底究竟把洛粢当什么?我一时的替代品么?可现在我已经回到你身边了,而且她也已经死了,你怎么还放不下她呢?难道就因为她那张脸…”

    “说真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为什么。或许只因为亏欠,又或许是某种宿命的纠葛…再不行,你就当我中邪了总之,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没有爱上洛粢,绝对没有”

    “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教过我——解释就是掩饰,强辩就是心虚…”小燕子喃喃道。

    永琪紧咬下唇,决心再不开口了。

    小燕子眉峰一挑,“对了,还有一句,不出声音就是默认”

    “小燕子,你”永琪一甩袖子,“你简直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你还野蛮霸道,外加不可理喻呢”小燕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永琪,高声嚷道:“爱新觉罗·永琪,有些事儿,你做了就别怕认你和洛粢之间只怕没你之前说的那么单纯?你坦白回答我,你们两人到底有没有一起研究过‘巫山下不下雨’的事儿”

    “没有没有我和洛粢之间什么也没有小燕子,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信?”永琪声嘶力竭的大吼。

    小燕子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是个女人,只要长了我这张脸,你就喜欢…”

    小燕子故意停了停,永琪看了她一眼,没接话。

    小燕子火了,“永琪,说实话,你这人真没水准,简直就是那什么……认脸不认人”

    “你你简直莫名其妙什么‘认脸不认人’?”这下,永琪也彻底怒了,“小燕子,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这张脸你听不懂吗?至于洛粢,她只是个意外意外,你懂不懂?”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试试…”小燕子猛然拔下头上的珠钗靠近自己的脸。

    永琪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你不是说你不在乎我这张脸么?那我毁了它又怎样?反正你那么爱我,无论我将来变成什么样,你都会一样爱我的,不是么?”小燕子斜着眼挑衅。

    永琪紧咬下唇,“你…你简直胡闹”

    “我是说真的永琪,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讨厌自己这张脸——这张和洛粢一模一样的脸。说到底,这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女人,她凭什么在你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不就凭她那张和我一样的脸么?现在,我就是要让自己变得跟她不一样,哪怕是在上面多道伤口…”

    “你敢”永琪贴近她耳边,“小燕子,我警告你,别拿自个儿开玩笑既然这辈子你这人是我的,那你这脸自然也属于我。不经我同意,你敢弄伤它,我要你好看”

    “好看?好哇后面我绣朵花上去,这样更好看”小燕子故意狡瑱一笑。

    永琪哭丧着脸,“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坦白说,是”

    “你”永琪被小燕子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把夺下她手中的珠钗,不由分说,‘啪’一声,扔到了房门口。

    “啊”苬泞正巧出现在房门外,看到房里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有些不解:“永琪,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

    “不干你事儿”永琪小燕子异口同声道。

    苬泞好尴尬,“那个…那个…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一声,晚膳…晚膳备好了…”

    “气死事小,饿死事大本格格要带我家小宝贝吃饭去了,某些不相干的人,最好别跟来,免得倒胃口”小燕子夸张的瞪了永琪一眼,一转身,准备出门。

    永琪一把拉住她,怒道:“小燕子,别忘了,你肚子里这块肉我也有份我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人?你给我记住,牢牢记住,我是你孩子的阿玛”

    “哼”小燕子脸一扬,一副‘懒得理你’的架势。

    看永琪被自己气得七窍生烟,小燕子心里爽歪了,冲苬泞夸张的笑笑,她大步流星往厅里去。

    苬泞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发呆,小燕子那句‘不相干的人’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又一次确定了——这孩子果然不是永琪的可苬泞怎么也想不通,永琪为什么不生气?除非他已经确认了自己‘无后’的事儿,才会不得已帮别人养孩子。思及此,苬泞恨透了小燕子,这妖女没事儿踹永琪干嘛?简直害人害己

    永琪走近苬泞身边,没好气的说,“想什么呢?不是专门过来叫我们去吃饭么,怎么自个儿杵在这儿不动?”

    苬泞望向永琪,小心翼翼的问:“你和姐姐这是怎么了?干嘛突然闹得那么凶…”

    “还不是拜您索绰罗福晋所赐”

    “我…我怎么了?”苬泞一脸迷茫。

    永琪双手环胸,“唉,苬泞,说真的,我就纳闷儿了,你没事儿在小燕子面前乱嚼什么舌根?整天‘小慈小慈’的没完,你不是害我吗?你巴之不得小燕子急怒攻心一巴掌拍死我是不是?”

    “永琪,你这说的什么话?”苬泞眼中含泪,声音好委屈,“那天,因为我在姐姐面前提了句‘小慈’,姐姐就一巴掌把我扇到了水里。今天,你又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称呼凶我…我…我…”苬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姐姐不是萧剑的妹妹方慈吗?我跟姐姐说,你夜里喊她名字,也是一番好意。说到底,姐姐现在怀着身孕,我是怕她胡思乱想情绪不稳会影响到孩子…”

    一听小燕子那天打苬泞居然是因为‘小慈’这事儿,永琪心里对苬泞的愧疚又多了几分,满脸歉意的说:“苬泞,对不起,我还真不知道,小燕子打你居然也是为这事儿…只是有些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那天在慈宁宫,或许你病得昏沉沉的就没太注意,当时我说了小燕子根本不是萧剑的妹妹…”

    “是么?那你口中的‘小慈’就不是姐姐喽…”苬泞故作狐疑状,“永琪,你可别告诉我,你爱上了别的女人…”

    “没有这怎么可能?从头到尾,我心里只有小燕子一个人可有些事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永琪话音未落,平儿满脸惊恐的奔进来,急喊:“爷,福晋,大事不好了,格格…格格刚才经过大厅不小心绊到了门槛…”

    “天呐小燕子…”永琪咆哮着,一股脑儿冲出房间,直奔大厅。

    苬泞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天助我也这孽种总算掉了”

    平儿靠近苬泞身边,一脸谨小慎微的样子,“福晋,奴婢刚才有些话没说完…格格刚才进门是绊到了门槛,可她肚子没事儿,有事儿的是她的脸。”

    “脸?小燕子的脸怎么了?”苬泞好急。

    平儿突然有些舌头打结,“是…是这样的…方才,雪儿端着您那盆龙舌兰从厅里经过,她说是您让她挪到花房去的。可无巧不巧,格格进门就摔了,还扑进了雪儿怀里。结果,不知怎的,格格左边的脸颊就让叶片顶端的利刺给划伤了,当场就见了红…”

    “这么说来,小燕子岂不‘毁容’了?想那龙舌兰的刺可比芦荟的硬太多了…”苬泞微微一沉吟,“对了,小燕子那伤口深吗?”

    “反正不浅”平儿低着头,闷笑道:“当时,撕拉一下,扯了好大个口子呢奴婢瞅了一眼,那鲜红的血都流到下巴了。不过,说来也怪,格格知道自个儿伤了却不让宣太医,只说请五阿哥过去瞧瞧…还说什么‘天意’…”

    “天意?依我看,是报应才对”苬泞嘴角一扬,“想想这些年,永琪被小燕子那张狐媚脸迷惑的还少吗?今儿,总算老天开眼了”

    “可是福晋,这事儿,王爷追究起来,万一牵连到您头上怎么办?说到底,那株龙舌兰是您养的而且,早先宫里不就有规定么?皇家室内严禁摆放‘高危’盆景…”平儿停了停,怯生生的看了苬泞一眼。

    “说下去”

    “是福晋,今天这事儿,奴婢当然知道,纯粹是雪儿那丫头冒失,可王爷未必这么想,万一格格一口咬定您指使雪儿害她,五爷又偏帮格格,那您可怎么办?”

    一语惊醒梦中人,不由分说,苬泞拔腿就往大厅跑。

    话分两头,永琪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往大厅赶。他料想,这时候,小燕子即便没有血流成河,至少也已经趴地上满地打滚了。可进门的瞬间,映入他眼帘的景象却是:小燕子背过身子站在一边,安然无恙。雪儿跪在地上不停的猛磕头,嘴里还喊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格格恕罪”珍儿翠儿则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是一脸谨小慎微的样子,战战兢兢收拾着满屋子的狼藉。

    “小燕子…”永琪一如既往,无视旁人,奔向他眼中唯一的‘活物’——他家小鸟儿。

    小燕子闻声,慢慢转过身子。

    一时间,永琪呆住了——小燕子雪白的脸颊上那道触目惊心的殷红,是如此的刺眼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情形,他只在梦里见过。

    “你…你的脸…小燕子,你的脸怎么了?”永琪颤声问,他几次抬手,却不敢触碰她流着血的面颊。

    小燕子眼中含泪,晶莹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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