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还珠格格之弱水三千 第一百四十九章 步步惊心(上)

第一百四十九章 步步惊心(上)

目录:还珠格格之弱水三千| 作者:予苏筠琪| 类别:历史军事

    入夜,月上柳梢头,永琪兀自在凉亭内踱步。

    此刻,他真的很想大醉一场。奈何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以往芬芳的佳酿,入口竟毫无醇厚之感,唯觉满口生涩。

    朦胧月光下,苬泞缓步行至。

    “不想喝就别喝了醉生梦死后终还是要醒过来的,不是么?”

    永琪眼眸微阖,“苬泞,你告诉我,你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告诉我,究竟是我变了,还是小燕子变了?是否怀了孕的女人都这般不可理喻,喜怒无常…”

    “不好意思,我没怀过孕,所以这问题,我没法回答你”苬泞对着永琪恬淡一笑。

    “呵…”永琪也尴尬的笑了。

    苬泞移步上前,“听我说,虽然我无意介入你与姐姐之间,可现在看到你因为姐姐,那么痛苦,那么煎熬,我真的好心疼,好心疼,你懂吗?”

    “苬泞…”永琪失神的望向她。

    “嘘…”苬泞抚上他温润唇瓣,“永琪,我只想你知道,这世上,总有一个人,在默默等着你,盼着你,关注着你,关心着你。她会因为你的快乐而雀跃,会因为你的痛楚而神伤,会因为你的夜不能寐而跟着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那个人就是我——索绰罗·苬泞——你爱新觉罗·永琪的另一个妻子…”

    “苬泞,对不起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我已经有小燕子了…”

    “难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苬泞深吸了一口气,“永琪,我从不苛求你将我视为与姐姐一样的妻子,可至少你能将我看做红颜知己。虽然在我心底,一直只将你看作我的丈夫,我的天可我从没强迫你接受我这份爱,不是吗?此生此世,我对你,至死不渝,所以,我可以等…”

    “苬泞…”永琪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

    苬泞慌忙上前扶他,“小心”

    “我…我没事…”此刻,两人目光相接,一股淡淡的幽香窜入永琪的鼻翼。

    ‘好熟悉的味道,这淡淡的香味儿像极了小燕子身上的味道。’侧目,永琪第一次如此专注的打量苬泞。

    此刻,她穿着淡绿色的旗袍,合身的裁制勾勒出她妖娆的曲线,清丽的面容,黛眉横翠,粉面生春。说什么‘楚娃美貌’、‘西子娇容’,相信亦不敌苬泞这倾城之姿。

    “你刚刚沐浴了?”永琪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苬泞将他这笑理解为默许与嗔怪,脸微红,低头颔首道:“嗯…”

    “以后不要学小燕子她身上的味道不适合你”永琪不着痕迹的撇开苬泞搀扶着他的手。

    猛然间,苬泞一把抱住永琪,“难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嫁你为妻是我一生的夙愿。如今我们已成夫妻,可你却一直对我‘相敬如宾’,你让我情何以堪?”

    “对不起,如果我不对你‘相敬如宾’,小燕子会更加难堪”

    “可眼下姐姐她都不要你了呀”苬泞牢牢扶住永琪的肩膀,“你想想,这已经是你第几次被她拒之门外了?一次又一次在她面前放下身段,一次又一次在她面前摇尾乞怜,难道你都不觉得伤自尊么?永琪,你记住,你不只有小燕子一个妻子。除了她,你还有我,我会一直一如既往的爱你、要你”

    “只怕你要不起”小燕子的声音忽然很不合时宜的传了过来。

    永琪慌忙挣开苬泞,“你先放手,不然小燕子看到我们这样,她会误会的…”

    “那就让她误会好了”苬泞直接勾住永琪的脖子,覆上他的唇。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一转眼,小燕子已经气势如虹的出现在两人眼前了。

    “小燕子,你听我解释…”永琪话没说完,小燕子一摆手,示意他噤声。

    “你什么都不用解释,我有几句话要跟苬泞说。这是我们两个女人间的事儿,你先行回避,好不好?”

    “这…”永琪深怕自己一走,小燕子和苬泞就会打起来。

    “放心,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教过的,我记住了”小燕子的语调不容辩驳。

    永琪和苬泞不约而同望向她。

    此刻,小燕子穿着一身雪纺的纱裙,柔和、垂顺、飘逸、纯净。她微隆腹部丝毫不影响浑身通透的极致美感。幽幽月光下,她蒙着薄纱的面容,如梦似幻,唯一露出的一双明眸,灿若繁星。她轻起的云鬓上点缀着些许珠翠,摇曳生姿下映衬着她微露的肌肤,欺霜赛雪般白净。小燕子周身弥散着绝世而独立的凄美,仿若月里嫦娥出广寒。

    这一瞬间,永琪呆住了,这样凄冷又傲然的小燕子是他不曾见过的。

    苬泞打破了僵局,“姐姐,你要跟我谈什么?”

    小燕子没接话,她望向永琪的眼神不温不火,“还不走?你是怕你的索绰罗福晋挨我的打么?”

    “小燕子,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永琪的表情好纠结。

    “那你是什么意思?”小燕子低头,微微看了自己的腹部一眼,“放心,我现在身子重,舞不动鞭子,你的福晋很安全…”

    “好了,好了,我‘退避三舍’就是了,你和苬泞慢慢谈…”永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永琪一走,小燕子就揭下了面纱,她这举动大有‘开门见山’的意味儿。

    “姐姐,你到底要跟我谈什么?”苬泞怯生生的望向小燕子。现在她脸上那道红红的血痕还很是扎眼,也难怪她刚才要找块面纱来遮一下,不然非吓着永琪不可。

    可是小燕子望向苬泞却是一脸的淡然,“苬泞,你倒说说看,你究竟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不要永琪的,嗯?”

    “这…”苬泞拧了拧手里的帕子。

    小燕子冷声道:“告诉你,我推永琪出房门,不代表我就不要他了还有,最近这些日子,我同意永琪宿在你房里,不代表我就将他让给你了”

    “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苬泞面色一沉。

    小燕子浅浅一笑,“我的意思是从今以后永琪再不会跨进你房门一步,打今晚起,他每天都会宿在我房里。”

    “这恐怕有些不妥?”苬泞颇具深意的将小燕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姐姐,且不说你现在怀着孕,不方便伺候永琪,就单说你现在这面容…”

    “怎样?”

    苬泞‘噗嗤’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燕子气结,“永琪不会嫌弃我的”

    “是吗?可成天对着一副受伤的脸孔,难保永琪不会反胃。”苬泞故作温婉状,搭着小燕子的肩膀,轻声道:“姐姐,你听我一句劝,所谓‘距离产生美’,依我看,在你这面容恢复如初以前,你与永琪还是保持些距离…”

    闻言,小燕子嗤笑,心中暗道:‘我与永琪保持距离,岂不便宜了你’。不着痕迹的挪开苬泞的手,小燕子不屑道:“距离产生美?依我看,不一定…”

    “那姐姐你觉得呢?”苬泞的声线很温柔。

    小燕子的声线无比刚毅,“别一口一个姐姐的,这会儿永琪又不在,你演戏给谁看?苬泞,我坦白告诉你,在我眼里,距离产生的,不是美,是小三比如说,你”

    “小燕子,你”苬泞气结。

    小燕子手一扬,“好了,既然都以本名相称了,那咱俩打开天窗说亮话苬泞,你应该记得,以前我就告诉过你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让给你,身份、地位什么都行可永琪这人,他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你不能碰!最好,你连想都别想可如今,你似乎全忘了…”

    “我没忘不过,我还记得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我、索绰罗·苬泞也是他爱新觉罗·永琪的妻子”苬泞这话说得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小燕子眼中透着不屑,“妻子?哼一直以来,我只当你是我和永琪之间的第三者而已…”

    “第三者?”苬泞浑身一颤。

    小燕子柳眉一挑,“是啊第三者,难道不是吗?我比你先进门的,既然我是永琪的原配,那你当然是小三啦”

    “小三?”苬泞被小燕子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天才道:“小燕子,如果真正清算起来,你才是我和永琪之间的第三者别忘了,我比你先认识永琪的若不是我额娘突然辞世…”

    “是不过…”小燕子斜斜扫了苬泞一眼,“就算我真是你和永琪之间的第三者,那又如何?看看眼下这情形,你真的不得不承认——没有斗不夸的原配,只有不努力的小三看来,我这第三者当得还算努力…”

    “你…你无耻”苬泞凝眉。

    小燕子浅笑,“无耻也好无赖也罢苬泞,你以前不是常说,我就一江湖上摸爬滚打长大的混混么?那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混混的本质今天我小燕子正式向你宣战所以往后,你最好收起你背后放冷箭那套,如若不然,管你哪颗葱,我绝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言罢,小燕子以胜利者的姿态,傲然远去。

    临近子时,她才回到房间。

    此刻,红烛过半,夜已深沉。永琪在屋里已经坐立不安的等了她好久。

    小燕子进门,他们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平儿低头颔首走了进来。

    “爷,格格,福晋说了。皇家有皇家的规矩,如今格格与福晋份位相当,那往后这府里的份例和伺候二位的嬷嬷丫头也理应对等才是。所以,往后奴婢就和雪儿一块儿跟在格格身边伺候…”

    平儿话音未落,小燕子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那你倒说说看,按着皇家的规矩,这荣王府里,究竟是你口中的苬泞福晋大还是我还珠格格大?”

    “这…”平儿低头想了想,“格格您和福晋一般大”

    “既然如此,你刚刚称呼苬泞为‘福晋’,为什么称呼我为‘格格’?难不成在你眼里我就是五阿哥身边的一个‘妾’么”小燕子故作微怒状。

    平儿吓得扑通跪倒,“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不敢?”小燕子一拍桌子,“敢称呼本福晋为‘格格’,反了你了”一挥手,小燕子高声道:“来人呐把这尊卑不分的丫头给我拖出打二十大板”

    “喳”瞬间,几个壮实的家丁一拥而入。

    平儿急忙扑到永琪脚下,哭喊着:“王爷,救命救命啊”

    “小燕子,你这是做什么?大晚上的,这样吵吵闹闹算怎么回事儿?”永琪慌忙站起身,转头看了看家丁,“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难道你们都不用睡觉的吗?下去,全给本王下去”

    “是”永琪一摆手,刚刚闯入的众人迅速退出房间。

    眼见房里恢复了平静,永琪扫了平儿一眼,“还杵在这儿做什么?出去”

    “是”平儿对着永琪,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奴婢谢王爷救命之恩”

    房门一关,永琪牵起小燕子的手,轻声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干嘛那么大火气?谁惹你了,嗯?”

    “还能有谁?就是你惹我了”

    “我?我哪里惹你了?永琪拍拍自己光溜溜的大脑门。

    小燕子一副小女人受委屈的样子,“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惹我了”

    “好,好,好,我惹你了。那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惹到你了,好不好?”

    “明知故问”

    “难不成你还为今晚凉亭的事儿生气?小燕子,我…”

    “谁说我为那事儿生气?我不是瞎子,我当然知道是苬泞故意亲近呢来气我啦。我生气是因为你不准我打平儿!”

    “借口”

    “真...”

    “你刚才那样子是真的想打平儿么?只怕你只是想下下苬泞的面子?”永琪一语中的。

    小燕子慌忙低头,“我…什么‘面子’‘里子’的…”

    “你呀”永琪轻轻从背后拥住小燕子,嗔怪道:“以前我交代府里的下人,不许他们再呼你为‘格格’。后来是你嫌都叫福晋分不清叫谁,又勒令给改回来的。今天,你居然用这个做借口,要打平儿板子,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我管他说得过去,说不过去,我就想给苬泞点颜色瞧瞧谁让她跟老佛爷一样,没事儿老往我身边安插人…”

    “小燕子,坦白说,今天这事儿你可能真的错怪苬泞了。明明是你先问她要了雪儿,而后又硬生生将珍儿翠儿塞给了她,那她将平儿一并送过来给你,很合情理嘛。不然你想,同为福晋,她身边有三个贴身丫头伺候,而你身边却只有雪儿一个,说出去似乎有些难以服众…”

    小燕子低头,无语。

    此前,她从未想过,苬泞在永琪心里竟已有了如此分量。看来,前些日子,放纵永琪和苬泞肆无忌惮的在一起真是个错误。所幸,一切似乎还来得及,亡羊补牢,犹时未晚

    今夜,卧房里,永琪拥着小燕子酣然入梦。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

    午后,秋风起,雨带一丝微凉。一计响雷划破天际,小燕子忽然从梦中惊醒,“永琪永琪”

    “格格你怎么了?”平儿和雪儿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小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轻声问:“永琪呢?他这会儿在不在府里?”

    “回格格话,五爷在书房…”

    “帮我请他过来。”

    “喳”

    “或者算了,你们伺候我起来,我自己过去找他。”

    “是…”

    约摸半柱香之后,小燕子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房内,永琪端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的写着字。苬泞在旁边帮他磨墨,时不时,她会冲永琪会心一笑。

    虽然,永琪将苬泞明媚的笑容置若罔闻,可这一切看在小燕子眼里,她依旧觉得妒火中烧。他们两人郎情妾意的样子算什么?她嫉妒,她发疯一样的嫉妒

    “砰”一声,小燕子一脚踢开了房门。

    苬泞的嘴角不着痕迹的上扬,一副时刻准备着看好戏的样子。

    “小燕子,你做什么?”注意到永琪有些不悦的脸色,小燕子忽然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么冒失的举动,这会让一切觉得她没规矩。

    ‘怎么办?怎么办?我又上苬泞当了…”收拾起糟透的心情,小燕子急中生智,一弯腰,她捂住肚子,故作痛楚状,“永琪,我肚子疼,好疼…”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来人呐请大夫,快请大夫”永琪飞奔到小燕子身边,一把抱住她,急喊。

    小燕子推拒着,“不用,不用请大夫,永琪,我没那么严重,就刚刚痛了一下而已,过会儿应该就没事了,真的不用请大夫…”

    “不行得让大夫过来看看,不然我怎么都不会安心的我马上抱你回房…”不由分说,永琪将小燕子打横抱起,大步流星步出房外。

    苬泞脸色一凛,“小燕子,算你聪明”

    大夫来看过,小燕子自然是没事儿。开了几副安胎的补药,简单叮嘱几句后,大夫拿着永琪赏的沉甸甸的银锭子笑眯眯的走了。

    晚膳时分,平儿雪儿搀着小燕子入席。就在雪儿松手的一瞬间,平儿鬼使神差的伸脚,冲小燕子足下轻轻一拌。

    一转眼,小燕子整个人朝前扑了出去,她的尖叫划破长空。

    “啊…”

    “小心呐”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小燕子即将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瞬间,五阿哥永琪居然如天神般从天而降,并且顺势一把捞起了她。

    画面定格,永琪抱着小燕子,两人脸上是劫后余生的欣喜。望向他们的众人神色各异:雪儿惊恐,平儿惶恐,苬泞咬碎银牙,珍儿翠儿作为旁观者,一脸的不明所以。

    当天夜里,荣王府里出了件半大不小的事儿:五阿哥做主将刚到还珠格格身边伺候的丫鬟平儿许配给了府里的护院莫笃,并且勒令他明儿一早就把人接走,即日成婚。

    大家私底下会悄悄议论这事儿,都说是平儿妄图加害格格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五阿哥才火速将她遣走的。可仔细想来,平儿嫁的那名护院人不错,更重要的,她是去给人做妻而不是做妾,多少人混一辈子还未必能混成她那样呢。所以这所谓的‘遣’或者‘打发’一说就有待考证了。倘若不是五阿哥真的心眼太好,那就是这事儿还牵扯到了别人。说白了,平儿只是个替罪羔羊,真正要害格格的另有其人。话说到这,也该言尽于此了,往深了想,谁家后院里没这种事儿?所谓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更何况这里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小燕子听多了此类的流言蜚语,她原本郁结的心情更加晦暗了。

    此后的一个月,荣王府里得日子平静如水,唯一让人闹心的事情是格格脸上的伤总不见好。不知是有人在她药里做了手脚,还是她真的被那死去的‘小慈’诅咒了。总之,格格似乎有些心烦,自然,这五爷也就跟着心烦意乱了。

    乾隆三十年十月初一,永琪带着小燕子去了妙应寺。话说是因为某天午睡时的小燕子做了个奇怪的梦。可本质上还是为了超度洛粢,以求他们家宅平安。

    这天,风和日丽,万里碧空飘着朵朵白云。

    虽是初一,妙应寺里依旧人流稀少。零星的可见的几个僧人,将这座百年古刹点缀得愈加空旷。寺院中间耸立着的白塔一如既往:藏式,砖结构,檐数八层,高约三十米,塔顶华盖四周悬着铜质透雕的流苏和风铃。

    此刻,微风吹动,铃声悦耳。

    中规中矩的祭祀与虔诚的焚香祷告后,永琪和小燕子终于有机会享受这份心旷神怡的超脱与宁静了。

    忆往昔,这里承载了他们最刻骨铭心的回忆——‘不能同生,只愿同死,千秋万世,至死不渝’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满紫禁城。

    微雨伴残阳,百年古塔边缘,泛青的石阶上倚坐着一双恋人,白衣女子靠在青衣男子怀里,贴近他耳畔,喃喃的哼着歌:

    “滴滴答答一阵小雨,堕落在茫茫人海里,跌碎了,在我的眼底,开始了伤心的雨季。

    不言不语,我盼着你,思念竟然无处躲雨,哦,小雨,这一路你要流向哪里?

    雨走来是流浪,去也没有方向,爱你的终点,可是孤单?

    雨啊雨想哭就哭,就算我最傻,任世界都背叛了,我的傻,啦啦啦…

    雨啊雨想哭就哭,我没有听话,尽管我的你早已消失天涯…”小燕子在低低的反复吟唱。

    永琪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心,我不会消失,小燕子,你的永琪永远不会消失,我保证”

    “你的人不会,可你的心呢?”小燕子直起身子,失神的望向远方。

    永琪凝视着她含泪的双眸,“小燕子,我爱你的心从未改变此前对洛粢,我有过一时之间的迷惘,那只是因为我误将她当成了你…”

    “那苬泞呢?你爱她吗?”

    “不我对她只有的亏欠…”

    “亏欠?”小燕子淡淡一笑,“永琪,你明明知道是苬泞吩咐平儿绊我的,可你却什么都不追究她。作为阿玛,你居然可以容忍一个毫无瓜葛的女人加害自己的亲生骨肉,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心里没有她?”

    “小燕子,咱们就事论事好不好?那天未必就是苬泞让平儿绊你的事后,我已经审问过平儿了。你再想想,此前你预备打平儿板子,被我拦下了,那后来她心怀报复一时意气伸腿绊你一跤也不无可能不是?再说,最后你不是好好的吗?那干嘛还非要闹得家务宁日呢?还是,你根本就是有意针对苬泞?”

    “对,对,对,我就是有意针对苬泞我是坏人就你是好人就你有理我说不过你,行了?”小燕子一扭头,转身就走。

    永琪气急,望着小燕子远去的背影,他狠狠拍了自己大腿一下。转念一想,小燕子现在是孕妇,这么乱跑很不安全,他又忙不迭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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