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承上启下

    这天，苏兰香叫来范石生，讨论炮兵的发展尤其兵种的逐渐发展替代和纵深打击问题，以及治藏中虽以政略为主但不能没有霹雳手段，需要军事手段的准备、以霹雳手段以威怀德的措施。（ps：本章后半部分批判hanjian及反思国人性格的部分极多，若能坚持看完，或许能引发不少新的认识，如果心理承受能力不足，请谨慎观看。）

    炮兵的发展，自然是一个应该开始关注的话题。炮兵部队是有力的反坦克武器，一战开始到二战之间不要过早地暴露坦克武器，但炮兵反坦克武器肯定不可少。然后，自然要启发性地把话题引向地地导弹及火箭炮的设想。这次的军事行动中，正好检验一下现在已有炮兵的水平，虽说在此后的军阀混战之中武器装备转弱，但辛亥革命之初的武器水平并不能说很弱，在此基础上一是看看目前炮兵的水平以决定以后如何发展，二是看看人的素质，无论是心理素质还是创造性和洞察力远见。范石生正是炮兵科出身，虽然之后主要在步兵方面带兵，但他的这个优势不应在军阀混战的时代被埋没，而听听他的预见和洞察，或许很能代表这个年代的素质较高的人才的水平。

    “上次订购的一批克虏伯75mm山炮，现在炮兵训练已经步入正轨，不日即可在战场上实战，但实战水平，包括协同战术、心理素质和创新能力，还要通过实战来检验和让他们在战场上提高。战场具体战术我已有安排，但现在面临的是前所未有的大变局，从最近留心到的西方的信息来看，他们的新技术新武器正在提升一大台阶，我们也应该有长远的预见力，就这个炮兵兵种的发展，以后会有什么趋势，现在可行的是做什么来在发展趋势中最大限度得到优势，这方面你是专业出身，想听听你的预见。”苏兰香说。

    “山炮的弹道介于加农炮和榴弹炮之间，故此既可以曲射也可以直射，需要火力覆盖面广和交叉配合使用火力时，有其前线反应快的优势。但是，射程比较短，威力比较小，更何况我们国家的武器不少靠订购，自己生产的各种武器弹药不统一，这么说来的话，在世界范围战争的差距还是不小。”范石生略一思索，回答道。

    “是这样，不过，你记不记得，在重九光复的时候，我在使用骑兵兵种的同时，还急中生智使用过一种以架子车和厚木板及浸湿的棉被搭建起来的临时武器？假如说，这种临时武器换成钢铁重装甲会如何？再进一步考虑，如果这种改换成钢铁重装甲的武器，代替了骑兵或与骑兵配合，再配合炮兵和步兵等不同兵种形成纵深攻防又将如何？”苏兰香启发式地提问，引向纵深打击的发展。

    “如果这样的话，不同兵种的数量配合需要精密计算，不过实际运用时大部分还是看经验而不必临时计算，而且，这样一来，要破新型武器需要改进炮兵，还有，纵深打击需要的，或许也是在炮兵基础上改进吧。还有，你以前用过的骑兵战术正面突破缺口侧翼纵深打击，也能改换兵种而起到纵深打击的作用。”范石生联想起当时的作战过程，反应敏捷，说道。

    “嗯，说的没错！”苏兰香说，看来那个年代的青年人真的很有敏捷朝气很可爱，辛亥革命成功之初，是一个属于青年的朝气蓬勃的时代，黑暗和变革的探索夹缝，最黑暗和最有智谋最复杂都在其中，但复杂中支撑的是一种纯正的精气神，纯正而毫无驳杂，而且有一种青年人的朝气蓬勃和敏捷，或许这就是那个年代的人的可爱之处。“我有一个思路，而且大理的实业工厂正在制造相关的元件或在向可以制造发展，这是构造，看看能不能理解，以及估量多长时间才能实现。”说完就把设想的几种武器比如火箭炮和制导武器的构造原理讲解了一遍，同时说了关于炮兵机动性能的问题，当然火炮机动包括自行和牵引的话题在这个年代已经引申太远太超前了。

    范石生用心听着，动脑思考了原理和问题，虽然炮兵兵种的科技方面已有苏兰香在大理的工业基础，但具体实战和人的素质，以及一旦科技发展之后能不能迅速适应实战，就是他要关心的了。

    苏兰香转换了话题，意在指治藏方略，说：“虽然主要是以政略解决问题，但是必须既怀威又怀德，到有必要用武力的时候不能迟疑，以中央集权为准。”

    范石生不知苏兰香是否在试探，军事是政略的延续，运用大部分政略手段但同时运用军事手段的准备也是应该的，但要先看看她的具体想法如何。故此转回来反问，将问题又转回给苏兰香。

    苏兰香淡淡一笑，说：“若是该用武力的时候不用，或者不该额外开好处的时候额外开了好处，当心养成他们的惰性，导致名为爱之其实害之，必要的时候没有霹雳手腕不行。而且虽然都有道理也没有绝对的对错，但必须以中央集权为准。对于边疆问题，不要额外开好处而要理解他们的思维方式不要妄加揣度，而标准应该也必须是中央集权。”有些问题该让当事人自己处理的不要养成他们自己的惰性，而有些事情不要患得患失、越患得患失就越不见从容心与亲情，故此该霹雳手段的时候一定不能手软。而且，中央集权为准，意味着虽然不会采取改土归流，一时还要运用川南等的力量，但是最后的政略斗争中，还是要把他们用缓步的手段消解去，自己及所代表的中央集权利益团体成为最后的赢家。而龙云，来这里后第一个认识的志舟兄长，虽然是自己在这个时代最好的朋友和接近于亲情的兄长，但是，友情和要把国家带上的发展之路及政略利益之间，又有谁是赢家？

    范石生笑道：“是啊，不审势则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

    苏兰香容色转为严肃，沉声说：“另一件事要向你说明，在对付满清八旗贵族之时，不但要认真清算满清八旗贵族，对满化汉包括纵然不认同满人但思维方式满化的汉民都绝对不能手软，必要时必须除掉一批这样的人。”随即有点百越美女或东夷朝鲜最美的美女及一点神似昔日西域楼兰美女的美艳的容颜上明亮的眼睛目光如剑逼视，说道：“哪怕你现在杀了我，我也要坚持这个观点，若因为他们是汉民就加以姑息，恐怕徒有行尸走肉而无生命精神，要知道，若是一个国家徒有血脉的延续而无精气神那只能是行尸走肉，若这种行尸走肉的风气蔓延，而蔓延至全国皆徒有行尸走肉而无精气神，恐怕就不是人力所能及的，所以，先清算掉一批以儆效尤，让有这个趋势的人断绝被传染蔓延的可能，方能有希望力挽狂澜。”

    范石生不由得吃了一惊，到现在才察觉出来苏兰香到底有多厉害。一瞬间他似乎在隐隐考虑是否应该动杀机，但他的细致或迟疑一面让他的这个念头没有显现察觉，而且苏兰香的勇气和一种能把人镇住的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她的话虽然一时让人难以接受但确实大有道理。苏兰香确实很美，但此时感觉到的不仅是撼人心魄的美丽和目光的明亮远大，更是她的厉害。他逼视着苏兰香，说：“你到底是什么用意？”

    苏兰香说：“我今天开诚布公说出来，正是因为不避忌你对我的猜疑。若是开头就挑明，以后反而免去不少尴尬，也让事情的运作更能够团结一心。若此时不说出来，虽然免去一时的尴尬，但必定免不了历来上下级之间容易出现的彼此都掌握了对方更多信息却打哑谜最终积累至互相猜疑很重的情况，但如果开头就开诚布公，或许猜疑越深，化解的时候就越欣慰吧！”

    紧接着，苏兰香凝视远方片刻，说：“况且，对于华来说我是夷，因为有一种文化采取了本土的表达方式却不需要依附本土存在；而对于夷来说我还是华，因为没有自己的语言文字能够扎实而如鱼得水地运用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更因为是中央集权的拥护者。我喜爱中国回教这一群体犹如知从何处来，也喜爱汉族犹如感谢所生的土地和今世的必然，没有孰轻孰重。作出这样的抉择，只是为了国家不至于成为没有精神徒留血脉的行尸走肉，为了这种传染不再蔓延！”而每次来到东部地区的回坊上，看似汉化很厉害但其实倔强地保留了很多完全不同的东西，正如同表达方式本土化、尽管可以不依附本土独立存在却选择了扎根于本土的文化一样，理解了东部地区，多一份包容，也就理解了这种文化本身在中国。而作为后来人，对成为行尸走肉的可怕理解何等深刻，但民国这个时代的人们拥有传统文化的最后辉煌和很多人都很可爱，他们没有现代时的体会，又怎能完全理解苏兰香此时心中的凄怆。也许人和人之间，总有一些时候是语言不能表达而彼此心灵又难以相通领会的吧。也或许，有时人总喜欢以固有的思维定势和印象来评判，却不知道有些时候会错得离谱吧。

    范石生必然没有完全理解这种来自现代体会转深的凄怆，也微微地感到了人和人之间总有一些时候是语言难以表达而心灵又难以相通领会，但是，他也隐隐感觉到了若只清算八旗贵族官员而不清算满化汉可能带来的后果，说道：“看来为防这种趋势蔓延，应该清算一批满化汉，但一定要小心，不要演变成扩大化的大规模杀戮，不要期待大乱达到大治，也不要在上位以后性格的某些方面暴露无遗。如果发生了扩大化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你事小，贻害于国事大！”

    苏兰香说道：“必守中道。过与不及均不可，当杀而不杀、不当杀而误杀，均不能称持中。若连持中都做不到，是连自己都管不好，自然不能治军。所以请放心。”正如同，不治己何以治天下，若连自己的心都管束不了，那么还如何去关照别人；也正如同，谨守中道的人不应追求天堂，真正的中道只在无声无色处不断自我消融终至那一境界。

    范石生一笑，道：“其实有些时候，我很羡慕你，能舍弃很多知道该舍弃的东西，就能一心一意地做自己知道对的事。可是我就是太多事情舍弃不了。”

    苏兰香淡淡一笑，说：“勇敢和软弱都是不错的品质，而勇敢更好。但是如果具有软弱的品质，不必强求勇敢，而要知道前程有限后患无穷，以有限换无限，做自己分内事，不强求改变性格，只做好分内事而不强求更多的强势性格和责任，那么就是以有限换无限，也很好。”

    杜鹃树下，苏兰香独自漫步着。“花中此物胜西施”，是对杜鹃花的形容，那么，此时杜鹃花下的苏兰香，能不能比得上当年的西施美艳惊人呢？心中一丝淡淡的苦涩，仅仅是因为很难交流也很难解释的文化背景，就引发了这样很容易导致内斗的情况，是因为本土缺乏真正的信仰而不能理解一种绝对反感当作寄托而且必须通过栈道口的艰难并自我消解明升降来去之路的特别难的信仰，还是因为人的本能总是不能接受与自己不同的东西，恐怕这个问题没人能说清。但是，纵然因为对某些人不能接受与他们不同的东西而千方百计地论证共同之处而要归为同类的反感和特殊的历史而不得已强调差异，而且更本质的原因是实质上可以独立存在但表面上是不可能独立存在必须依附于本土多数文化，然而在外国人眼里，根本就没有差异，都是一样的中国人，而且在外国人因为中国人没有信仰及一些不太好的问题而瞧不起中国人甚至因此而不喜欢中国人的血统的时候，中国的回人不但跑不了，而且正因为相同的语言和极近的血统而被认为不虔诚并承担国人无信仰的后果（当然有些招致的歧视是因为自身教条主义的后果、教条主义贻害甚深，因教条主义招致歧视也是可以理解的），先辈们扎根并非常彻底地本土化只为了真正的信仰和普遍博爱并利国利民而绝不会像有些外国人那样鄙视无信仰的国人并因此而导致血统攻击，他们的选择是后来艰难考验的开端但即使重新选择无数遍也还会是同样的选择，这是真正大写的人，不像有些外国人那样自己不正反而攻击别人，既然这样，既然出了门只能代表中国，为什么还要内斗而徒然便宜了某些不怀好意别有用心的人呢？

    在所来自的现代那个时代，人们一则是信仰缺失――很多人说什么信仰就是寄托，这就是国人无信仰无骨气导致的理解，见到这样的人可能表面上不表现出来但内心非常愤怒也非常鄙视，可能一句话也不愿和这样的人说，有过无信仰的东南沿海人解释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认为，并说什么不要太在意，但是这不是不在意的问题，越解释越感到他们的这种思维方式很让人反感。也很反感有些人说什么你们有你们的信仰我们有我们的信仰。曾经中山先生说过以道统为信仰，但后来没几个人理解。由这一现象导致的后果，有不少人不再相信爱，但他们以前在所谓的爱中受伤那根本不懂得爱也不能称作爱，连生命本质消解到那一境界至臻天人合一的爱都不曾尝过不曾懂得，还大言不惭地谈什么不再相信爱或成长和成熟，实在不敢赞同且让人反感，当然，不要说信仰就是爱或真善美，永远不要这样说。还有一些人记得?山日落，但?山日落的起因中有不可忽略的一点，经济的发展不是衡量文明是否先进的唯一标准，?山日落之前的人们拼命向大城市市民化生活看齐而怕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而不收复北方失地，过于追求大城市生活特别是在东南沿海那样的地带生活久了不愿向外看，是最容易导致沉湎于市民生活而消磨掉信仰和骨气的，?山日落的这一成因恐怕值得现在不少人借鉴，若不引以为戒当心第几次亡国，甚至有东南沿海的人看到西北的景色和生活方式就接受不了的，但这些人不应该对此站在外面指手画脚或用自己的价值观套别人的价值观，实际对自己和他人真诚负责地切实体会过才能够判定到底好与不好，更可笑的是有些人走一趟藏地等边疆地方美其名曰净化心灵，恐怕寻求的也无非是庸俗化的一种所谓寄托，有这种站在外面不切实体会就赞叹其他文化的精力，不如将自己熟悉的文化的骨气信仰精气神找回来，人说回教在本土不传教而几乎全是隐文化精英高手自己找上门的却不主动向一般人传，其原因很可能有相当一部分是――想在这门里寻找寄托？对不起，走错了。若所思所想互不相通，在不相通的情况下电话又怎能接通。就是这种和国人的无信仰且当寄托完全背离的理解导致的。还有的人接受不了与自己不同的东西、千方百计找共同点以论证属于同类而拒绝任何超出他们与他们不同的东西的存在而强行同化之，或自己懂得什么东西便以为人皆不懂不许别人流露出超越他们的自然从容与自信而以为他有便别人都没有，或沉迷于他想达到的境界而这种境界并不一定有多高且以为自己达到并以此说教别人全不知自己在自欺欺人，这几种狭隘为祸亦甚，当年与朋友一提起接受不了与自己不同的东西的人便是义愤填膺，很多事情就是坏在这种狭隘的人手里。而且，不应该持狭隘的血统论，但凡抗敌御侮，所忠的必为信仰必为精气神，是不肯让信仰和精气神被毁坏，绝非怕血统的不纯不延，更非狭隘地跟随崇拜祖先哪怕他们的错误之处，而是不管什么都应该融合进不肯让信仰和精气神被毁坏的真正精神，若徒然有血统保留但信仰不存精气神不存，只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故此忠于信仰忠于文化的精气神，不要忠于狭隘的血统论。另外这种行尸走肉的危害在另一个方面也有体现，自信心与自豪感在有些人那里不振，一边是狭隘的血统论接受不了与自己不同的东西，另一边是形容某人长得美必形容其像个外国人或像个少数，这种情况当为行尸走肉的最明显体现，自己不自重还怎样期待别人眼里还有自重，狭隘与膨胀与自卑同时严重体现，有些外国人认为只能爱上长得像外国人的人而东方美人只能被玩弄甚至还嫌一般东方美人不洁净而必选取特定群体的，此为极度无耻，没想到这种思维竟然在国人当中还有市场。最可恶一等人是自己心中不干净便揣摩年轻且十分美丽的女子的思维，以为人皆似他所想一般虚荣，或以为年轻且十分美丽的女子都喜欢甜美粉色或西餐之类东西而加以旁敲侧击想要加之以不干净的想法，殊不知有人对这种幼稚虚荣且心地不干净的东西极度厌恶，这等人分明是败坏年轻一代名声，特别有些人不知何为回人便以为人皆按照伪汉习俗（注意是伪汉）哪怕十分美丽的女子也一样，这败坏的可是大汉礼仪之邦的名声，这等人最为无耻恐当按照汉奸清算。纵然日常生活中，现代人多觉得现代化的短打扮好看，见到民族服装多诟病其长而重礼不够现代，却不知昔日汉服融入多少精气神、或尚武而不失温润或行云流水流转无碍的精神与美德，然而如今不但被人丢光了反而不以无知为耻地吹捧现代流行服饰和财富象征见到其他民族服装就诟病其长而重礼循德与华美，不知是何道理。若不反思民族性中的不好的东西而一味自娱自乐麻木不醒，当担心再次亡国之祸，所有中国人皆应该醒一醒。

    在事业上现代国人普遍问题是，现代时太多人追求“大”，志向的大、事业做大、创造物质财富和推动创造物质财富的要大，却不知这种所谓的大往往是害人的东西。若把自己放得小一点，把自己的大一再减小，知道自己是俗人，知道何为前程有限后患无穷，得到的不是自我逃避的自得其乐，而是更容易在自我消解中时刻接近那一境界至臻天人合一，沉默，爱之美酒可让人臻于天人合一，再搬弄语言何为。况且所谓的大往往是由来推动，缺乏作为人应有的灵性而被动物性的盖过灵性，这一点就是国人的欠缺之处。若遇狭隘之人认为科技人才懂得传统文化是不可思议的事，或认为伪传统文化有用真传统文化无用，诟病有书可读的幸福日子，诟病懂得真传统文化和国家历史的科技人才，基本可以向被质疑诟病的科技人才支一招――若被这类狭隘的人问本科到研究生是念什么科目的或甚至说不像做科技的，可以回答“学做人的”，必然会让这类狭隘的人没话说，基本屡试不爽，但其中折射出的问题让人深思。现代时的人，不懂得爱，也不懂得知识，有时真知灼见的人只能沉默，不完全是没有办法向这样的人翻译的原因。国民如此，国家前途当警醒。

    在辛亥革命成功之初，一切都还有机会。国家前途，风雨飘摇中的探索；国民精神，传统文化最后的辉煌：使得一切机会都有可能。杜鹃花下，一片红云，花容人面相映成辉，一位美丽的少女在此沉吟。明天，就是在藏地的战场上了。她微微地抬起美丽的面容，似乎感觉到，必胜的信心和屹立的中国精神，风雨中历尽沧桑欲说还休，却终将还来一个盛唐时的升腾而熨帖的生命气象。